第一百一十四章 人不能胜天吗
是啊,她怎么是别人,宝儿愤愤的被噎的说不说话来。泪儿进一步逼近秦暖卿,眼睛直盯着她道:“你是真的爱他么?你怎么可以爱的这么自私,你考虑过他的立场他的处境吗?你带给他的只有痛苦!你知道皇上来你这的每个夜晚,他是怎么过的吗?多少个夜晚他站在你的殿外直到天亮?多少个夜晚宿醉在院子里?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呢,除了痛苦麻烦和烦恼,你什么都没有给他,他却冒着死罪爱你!如果你像他那般用生命爱你,你就多为他着想,哭解决不了问题,如果王爷能好受一点儿,不那么爱你,我宁愿哭死。”
秦暖卿竟也说不出什么来,自己真的是像她说的那般自私吗?她倒退了两步,宝儿忙上去搀扶她:“主子,别听她胡说八道,他是嫉妒王爷爱你,喂!你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泪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知道你自己该怎么做。”说完默默的离开了,宝儿看呆呆的秦暖卿,担心的说道:“主子,别受她的影响啊,你和王爷相爱在先,她算什么,不过是王爷的丫鬟,凭什么来指使你做这做那!”
秦暖卿一字一顿的说道:“爱一个人是平等的。”宝儿迷惑的看她,她不懂主子在说什么,她只知道爱一个人就和他在一起。她不想看到主子难受,就提议道:“主子,我们去看看云儿吧,这几天忙活的都没见到她怪想她的呢,走吧,走吧。”
秦暖卿被拽着木木的走着,路上碰到了南宫海涵,竟梦游般没打招呼,南宫海涵停下脚步,目光里充满担心的看着她。
来到霞帔殿,满屋子酒气冲天,地上散落着好几个酒壶。云儿宿醉还在耍酒疯,头发散乱,脸上泪痕未干将胭脂冲的乱七八糟。“怎么弄成这样?”秦暖卿有些责备云儿的侍女真儿。
“奴婢劝都劝不住,自从昨天傍晚回来就这样。”真儿也很是委屈。
秦暖卿这才想起,云儿前几天和秦琰申请回家‘光宗耀祖’去了,怎么回来成了这个样子。给她灌了醒酒汤,宝儿湿了巾子反复敷了好几次脸云儿才清醒过来。
她看清是秦暖卿,抱着就哭起来,秦暖卿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云儿盛装回家,因为带了太多侍卫,当地的县丞亲自迎接,也没回家住,家里所有亲戚都来探望了,云儿对爹娘贪恋钱财拆散自己和湘竹的婚事还耿耿在怀,语气颇为冷淡,自己赏的金银财帛够爹娘奢侈的过好几辈子了,云儿娘不敢靠近她,只站在一旁呜咽的哭,看着白发苍苍的亲娘,和几个因操劳早早衰老的不成样子的姐姐,她一时有些迷茫:如果自己不进宫,就和姐姐们一样吧:成为周围站着几个拖鼻涕的小孩,怀里抱一个,再背个小娃的瘦黑女人。
姐夫们的样子她更是不敢多看两眼:贫穷使的他们目光浑浊,和姐姐们一样早已失去灵气,只剩下空壳子。她特意让县丞宣了湘竹和他的妻子来,她特别想见见湘竹现在过的什么样子,也想看看那个做了湘竹妻子的女人什么特别模样。
湘竹来的时候,他的妻子战战兢兢的躲在他身后,云儿仔细端详那个女人,心中满是失望:实在看不出她比自己好哪里去,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侍女都比她强百倍。
她强忍着自己在众人面前不失态,湘竹还是之前清秀的摸样,他自始至终拉着他那兔子般受惊的妻子的手,村里人谁人不知湘竹和云儿之前的爱的热烈,现在都暗暗替他们夫妻捏一把汗,真怕娘娘一个不开心,湘竹的小命就不保。
云儿终于得到一个和湘竹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恨恨的瞪着他,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湘竹看着这个昔日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依然美的让人不敢直视,这么久没见她似乎出落的更加美艳了。他在见云儿的第一面时也不是没有愧疚,但是命运就是捉弄了他们俩个,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叫他拿什么和命运斗呢?
她见他不说话,冲到他面前情绪很是激动:“我就知道你解释不了,你知道我为了你不肯侍寝,被皇上打入暴室!暴室是什么地方,活人进去就变活死人!你知道我多少次逃出宫?多少次被打的半死?你看看我胳膊上的伤,现在就和我心上的伤口一样永远都无法消除了。”她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你呢?我走了一年半多你孩子都有了!”
湘竹看着她眼神由愧疚变的平静:“云儿,你受苦了,我上京找过你的,在宫门外徘徊了数天后病了,被人抬了回来,回来后所有人都和我说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相见了,事实上也是如此。”
云儿的情绪慢慢变的绝望:“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湘竹也是非常痛苦:“云儿,你心里要真的认定是我的错能让你好过点的话,那我认了。你理智一点,现在我们已走向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交集,我之前也想过找到你,大不了和你一起死,但那高高的宫墙隔着你我,我怎么才能见到你...日子还得过下去啊,云儿,我希望你能忘了我,好好的过你的日子。”
看着哭惨了的云儿,湘竹的眼眶也红了:“如果还有来生...”云儿哭道:“来生定再也不与你相爱...”
“好吧,云儿,你多保重。我该走了,这阵仗会吓坏了红儿的。”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说到这里,秦暖卿和宝儿都跟着流泪,云儿哭道:“其实我说来生不和他相爱的话是气话,还有半句话没说完...”秦暖卿与宝儿都没有过多的劝慰,这个时候再多的劝慰都是徒劳,谁能抵得过命呢?
半晌,秦暖卿抱着云儿问道:“日后你改怎样打算?”云儿的目光呆呆的:“说真的,卿儿,我活下去的意义真的找不到了,以前是靠着逃出宫找湘竹的念头拼命要活下来,再之后是靠恨他薄情,现在呢?我为什么而活?”
“为你自己而活。”看着秦暖卿吐出这句话,云儿也跟着念了一遍,只是她说的那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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