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突发情况
许清雅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她知道赵夫人对她其实不过是表面功夫,可她总有期待,或许这么多年的母女情,总能在她心里泛开涟漪。
是她错了。
她只不过是赵夫人用来彰显脸面的工具,又怎么能奢求她对自己有真正的母爱呢。
“我……”许清雅感到难言的耻辱。
赵夫人说的没错,她确实没用。
栓不住厉则深的心,只会给身边真正关心她的人带来麻烦。
“下个月许家要竞标一块地,厉家也看上了,”赵夫人越过她,只留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无论如何,都得让厉则深松口,把东西让出来。”
等书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许清雅才觉得彻骨寒冷,明明暖气充足,她还是觉得如坠冰窟,手脚发冷。
下楼之后,许清雅本想悄悄离开。
偏偏有人故意站出来挑事。
“许小姐,这么着急,准备去哪啊?”
来人端着酒杯,一脸鄙夷地看她,许清雅认出来这几人是一向和许以彤关系亲密的好姐妹。
当初她嫁给厉则深,这群人还为许以彤打抱不平过好长一段时间。
现下看她孤身一人,特意过来看她出丑。
“以彤好歹是你亲妹妹,你连捐个骨髓都不愿意给她,你真是太恶毒了。”
周围人听见动静,纷纷将注意力转过来。
认出来是许清雅,脸上闪过嫌弃。
前不久许家二小姐检查出了白血病,匹配下来,只有许清雅的结果相符。
可谁都没想到,许清雅会拒绝捐赠骨髓。
一时之间人人都唾弃她,说她是白眼狼,没良心,连自己的妹妹都见死不救。
可当时她刚检查出怀孕,如果要捐骨髓,就必须打掉孩子。
否则,她也不会逃跑。
赵夫人听见声音,脸色一僵,拨开众人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看见是赵夫人,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几人收敛了几分嚣张。
毕竟这是许家的宴会,总不能闹得太难看。
许清雅想开口辩解,却被赵夫人拉了一把。
“好了,少说两句。”赵夫人压低声音,皱眉轻斥。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骚动。
“妈。”许以彤穿着高定长裙,落落大方,哪怕生病也无法遮掩住她的光彩,她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谁都喜欢开朗大方的人,相比之下,许清雅的沉默寡言就显得格外不讨喜了。
众目睽睽之下,哪怕赵夫人厌恶她,也不得不端出和善面孔:“以彤来了。”
许以彤亲亲热热挽住她的手臂,像是才看见许清雅似的:“姐姐,你也在这?”
“正好,我们姐妹俩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自从我生病,你都不愿意来看我。”许以彤嘟着嘴,三言两语,就将战火引到她身上。
看,你这个当姐姐的多薄辛,亲生妹妹生病了,不仅不愿意捐骨髓,连上门看一眼都不愿意。
许清雅沉默看她,分不出她是虚情还是假意。
许以彤又说:“正好,今天是则深陪我来的。他跟我说你身体不好,在家养病,姐姐,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他?”
许清雅心里一痛。
当着外人的面,她表现的比她这个做妻子的还要和厉则深熟络。
许清雅苍白着脸拒绝:“不了,我还有事。”
“那好吧,”许以彤可惜地松开她的手,“那我先去和则深把礼物送给爸爸,姐姐,咱们下次再聊吧。”
许清雅维持着礼仪点头,现下人这么多,她不能再丢脸了。
“以彤,好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撞入她的耳膜。
许以彤转身,鸟雀一般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走吧则深,我们去把礼物送给爸爸。”许以彤撒娇似地搂住他的臂弯。
一时之间,人群中有不明事理的人艳羡地说道。
“许小姐和厉先生的关系真好,看这架势,是不是好事将近?”
“嘘,别瞎说。你不知道吗,厉则深现任妻子是许清雅。”
“什么,是她?”说话的人大惊,被旁边的人提醒,终于压低声音,“她们两人,不是姐妹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许清雅懒得再听后面的话,转身就走。
门外的风呼啸。
出了门,许清雅才觉得自己多可笑。
不听不看,难道就能假装事情从没发生过吗?
在那群人眼里,恐怕她才是爬床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吧。
大厅,厉则深若有所悟似地回头。
可灯光明亮,哪有他想象中的人影。
也许是他看错了。
“则深,怎么了?”
见他停住脚步,许以彤有些不解地问。
“没什么。”厉则深收回视线,“走吧。”
可他刚才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却让许以彤多了个心眼。
虽然知道厉则深不会对她动心。
可许以彤还是怕。
谁让当初厉老太太看中的人选是许清雅而非她。
想到这,许以彤美眸划过一丝怨恨。
她抱着厉则深的手臂重新撒娇:“则深,你答应过我的,说好了今天陪我一起过生日,你不会想反悔吧?”
“你都好久没有找过我了。”许以彤说到这,又有些不高兴地瞪他。
可是这一次,厉则深却没有她意料中那么快来哄她。
这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慌乱。
自从许清雅被找回来后,她总有种错觉,马上要失去他了。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许以彤镇定了许多:“则深……”
“行了,”厉则深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悦,“以彤,别让我不高兴。”
他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许以彤愣了愣,眼眶有些红。
大概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厉则深停顿片刻,还是重新揉了揉她的头发:“乖,我会陪你的。”
许以彤破涕而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厉则深笑笑,却没说话。
脑子里不合时宜突然想到了一双眼睛,那么倔强,那么清冷……
和许以彤几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许清雅回家之后,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她原本以为是今天吹了风,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觉得身下黏黏腻腻,小腹坠痛,额上冷汗涔涔。
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打开灯,瞳孔紧缩。
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睡裙,许清雅咬牙按了内线:“张妈,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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