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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终是不信


  看到他像失智一样拉扯治疗室的门,江凛上前禁锢住他,“我说半个小时是估计,再等一会儿,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

  厉则深的力气极大,双臂一振挣脱了他的钳制,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仿佛此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你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了吗?她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江凛对自己的诊断是信心十足的,他并不焦心许清雅的情况,反而是带着一副探究的神色端详着厉则深,“厉总,她醒不醒的过来有那么重要吗?”

  “你说什么?”

  生铁一样硬的拳头砸在江凛的脸上,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继而又被厉则深扯住衣领,“你最好祈祷她能醒过来,否则我要你们全都陪葬!”

  “厉总这是承认在乎她了吗?你之前对她的态度要是有现在这一半的紧张,她也不会受那么多苦楚?而今时今日她遭这个罪,你敢笃定和你无关吗?”

  作为许清雅曾经的倾听者,江凛从不认为这个各家名媛趋之若鹜的厉总有多清白,同样作为包办婚姻的牺牲者,许清雅的境遇可比他糟糕太多了,而且这些糟糕还都是他造成的。

  厉则深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然,现在他并不过多纠结于自己对许清雅的情愫,江凛的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病人醒了。”

  护士的话让厉则深当即放开了江凛,夺门进入,看到脸色仍带着红晕的许清雅,他心中五味杂陈,心中迫切想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但说出口的,还是一句,“感觉好点了吗?”

  许清雅口干舌燥,张口也没能发出半个音节,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厉则深头上未干的汗珠,她轻轻抬了抬手,费力的在男人额间抹了抹。

  这时江凛也进来,从护士手中拿了棉签沾着盐水擦拭许清雅的唇瓣,“看不见她嘴上都起皮了吗?”

  厉则深哪里照顾过人,见状一把从他手上夺过,“不用你。”

  跟着许清雅转到病房,正欲将江凛赶走的厉则深收到了顾川的消息,只得改口让他守在这里照顾,自己则是驱车又回了事发的宾馆。

  顾川已经将这满屋子的人挨个逼问了好几遍,只是结果让他大为震惊。

  厉则深来时那几个男人已经鼻青脸肿,正抱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推门进来又给他们一人补了几脚,那时忙着带许清雅去医院,满腹的怒火都没撒的出来。

  “阿深,我已经问出来了,他们说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是厉夫人!”

  这和顾川的猜测完全不符,他以为会是许以彤,毕竟许清雅再怎么说也是厉家的媳妇,厉夫人这么做也是再毁厉家的脸面,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听到这个结果,厉则深明显一愣,母亲不喜欢许清雅他是知道的,可若是为了上次在老宅顶撞她的事,根本不止于此,于是他把目光转移到了那瓶迷药上。

  “这迷药是黑市上流通的,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来源,如果这事是别人做的还好说,可要真是厉夫人……”

  要真是厉夫人,除非厉则深能到了完全掌控厉家的地步,否则总是棋差一着,便只能压下来。

  思来想去都觉得甚是憋屈,厉则深转而看向了那几个男人,他踱步走到墙角,一脚踹向男人的头。

  刚刚就是他压在许清雅的身上。

  想起进门时的场景,他随即又是一脚踩在男人的胸膛,用力碾压,只听得男人胸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无数血泡泡从男人口中涌了出来。

  等这人还剩下一口气,他才松脚,看向其他人。

  来不及求饶,已经被厉则深碾住了手,这些人的手都曾摸过许清雅,那就留不得了。

  等着房间里只剩下哀嚎声,他才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皮鞋上的血迹,黑着脸离开,“小川,报警。”

  留下顾川善后,他自己驱车赶回医院。

  许清雅已经完全清醒,只是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从江凛口中得知厉则深今天的一系列狂躁行为,她扯了扯唇角,大抵这个男人心里也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吧?

  “你说是许以彤绑架的你?”

  许清雅点点头,她已经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江凛,“只是许以彤提到了厉夫人,我总觉得她不是空口白牙的胡乱攀扯。”

  江凛想起厉则深走前的话,想必是顾川查到了什么,“你打算告诉他吗?这两个女人和他的关系可都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了,许清雅也在犹豫,更担心厉则深会不会不相信自己。

  “什么不一般?”

  厉则深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摇头,“没什么,你去哪儿了?”

  厉则深的脸是预料中的臭,许清雅大概猜到他是回去了,但他查到的是谁?

  “你知道是谁绑架的你吗?”

  终究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许清雅悄悄看了看江凛,沉默半晌,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每天的行程都是一样的,想害我的人只要稍微留心就能掌握,我也想不到是谁会用这么狠毒的方法对付我。”

  这话厉则深并没有起疑心,毕竟那时候许清雅已经神志不清,他便没再追问,“别想了,我会去查。”

  看到他们两个各怀心思,一个明明知道却不肯说,一个已经查到还装不知道,江凛暗自摇头,这对夫妻还真是对彼此半分信任都没有。

  许清雅不肯说终究是不敢赌,不敢赌她和许以彤在厉则深的心里到底哪个更重要,毕竟在过往的每一次选择中,自己从来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个。而她们的关系才刚有起色,她还不想破坏。

  就当她是怯懦吧,又不是死罪。

  好在孩子没出什么事,许清雅体内的药性还没有完全代谢掉,总是昏昏欲睡。

  厉则深就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困了就睡吧。”

  见许清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下意识的加了一句,“我在这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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