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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她愿意


“你若是不愿,我也可去找太后说……”

顿了几息,沈无妄才反应过来,江书说的是,她愿意。

他这辈子,被安排一直跟在景庆身后,替他收拾那些最见不得人的勾当。从来不曾被人如此坚定地选择过。

她说她愿意,她愿意呢。

前所未有的喜悦涌上心口,沈无妄下意识脱口而出,“真的,你不嫌弃……?”

不嫌弃他的身份,在皇帝面前过不了明路?不嫌弃他这辈子当个大太监,前途就已经到头?

江书微微一愣,脸有点红,“不敢嫌弃沈大人。”

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她和沈无妄,谁嫌弃谁呢?都是苦命人罢了。

再说,不过是对食。

又不是真的夫妻……

这话在心间徘徊了一圈,江书张了张口,终是害羞地没说出来。可她觉得,沈无妄应该懂。

一条长街已经走到尽头。

转过弯去,却远远瞧着一对曾跟在那万女史身边的宫女,手捧锦盒,低着脑袋,列队行来。

江书一愣。她倒无所谓,可沈无妄若是被从前认识的人瞧见了,怕又是一篇子是非。

不及反应,她身子便被沈无妄披风裹住,他掩着她,避在一处宫室后墙檐下。

江书微微挣了挣,想说,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对上男人幽深一片的眸子,她终还是没能挣开。就这样,等着这队宫人过去便罢了。

沈无妄玄色不透光的斗篷遮在眼前,她眼前什么都瞧不见,呼吸也有几分受阻。为了避过旁人目光,两人身子挨得极近,江书闻得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

这药,还是她亲自熬的,亲自喂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沈无妄这个人脾气怪。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能一声不吭地强忍,却偏偏极厌吃苦药……每次都要她哄。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开去,耳边听着宫女们受过训练的轻轻的脚步声。

江书只觉沈无妄身前,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地,咯得自己怪不舒服的。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

沈无妄黑袍一抖,鼻间轻轻哼了一声。

碰到他伤口了?

江书皱眉。可那队宫女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地走着,正是离两人最近之时,江书不敢出声。

她和沈无妄身子挨得近,刚才虽然调整了一下动作,可依旧觉得被什么东西顶得难受。

空间逼仄,江书没躲避的地方,只能伸手去拨……

“……嗯。”

身材高大男子,将江书低下头来,下颌搁在女孩肩上。他咬着牙,“……别闹。”

她闹什么了?

不解间,江书手下无意识地用力攥起。

她只觉黑袍之下,沈无妄身子一阵阵颤抖,好像……很难受的模样。

“你怎么了?”江书再也忍不住,离得这么近,她一抬头就看见沈无妄满脸通红,呼吸也急促了些许。是发热了?

江书松开手,伸向沈无妄额头。

沈无妄身子反而不适地拧动了一下,他地喘着,“你、你真是……”

“沈大人,那些宫女已经走远了。”江书顿了顿,“你压得我难受。”

沈无妄单手撑着江书身后墙壁,直起身子。他避开江书探向自己额头的手,“无妨。”

“可是……”

“哗啦”

沈无妄一抖外袍,厚厚的披风裹住自己半个身子,“我说了,我无事。”他脸红得不行,只觉鼻间喷出的气息都要燃着,有点怕吓到江书,“我、我走了。”

江书一愣,莫名地自己也红了脸,“可是,门在……”另一边。

话未说完。

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沈无妄已跃上身后朱红色的宫墙。他头也没回,“走了。”

再不走,怕就要被发现了……

她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他不怕她发现。可却怕,吓到了她。

沈无妄就这样跳出了宫墙,留下江书一个人愣愣地,看向自己发热的掌心,慢慢地,脸越来越红。

这几日来,沈无妄一直在江书住处养伤。可除了换药,她从未看过他别处的身体。再说,她是大夫,他是病人,在她眼中,沈无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需要救助的病号。

她对他,从未有过今天这种怪异的感觉。

怪怕人的……

江书甩了甩手,像要甩掉刚才那种有些陌生的异样感觉。她看向刚才那一队宫女消失的方向,是未来皇后的中宫,想是皇帝为崔家郡主赐下的。可,那万女史不是已经不做女官了吗,怎么她身边的宫女,倒还干着她们女官所的活计?

一阵风起,江书裹紧了外袍,抵御凉意。

这几日天气很冷,阴云密布的。总觉得,大婚那天,也不是个好天气呢。

大婚前一天。

鸿庆帝向来勤政。明日大婚,即便是皇帝,也需子时一过就起身准备,一天的礼仪走下来,辛苦得很。可即便如此,大婚前一天,鸿庆帝依旧来了大政殿,众臣子照例上朝。

大政殿前的纱帘已然除去。

各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早已没了这连日来疯狂的痕迹。

文武众臣分列两边,先夸了一阵子皇帝勤政,又齐齐把目光集中在武将队列里的首位。

咳嗽不断的镇北王崔拙。

崔拙这几日病着,上朝也是有一天,没一天。

单选着大婚前一日上朝,据说,是被鸿庆帝三道密旨连召,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来。

想来,今日定是要讨论明日大婚仪式上,上缴玉剑、兵符的具体流程吧?

等了半晌,大事小情一一讨论了个遍,就是不见镇北王开口。

龙椅上,鸿庆帝眸色微沉,与文官首列的顾刚则对了一下视线。

顾刚则一步跨出:“臣,有事启奏。”

鸿庆帝笑容和煦:“顾相,你说。”

“前日,镇海关总兵报,有一伙贼寇在镇海关到北疆这一路上截杀行商、旅人,短短五七日内,已发生数起恶性案件。”

镇海关位于从盛京到北疆的必经之路上,过了镇海关,再行上半日,便可进得北疆疆土。

崔拙抬头,看了顾刚则一眼。

鸿庆帝:“竟这般猖狂?”

“是。镇海关总兵已加派人手,必要将这伙贼寇擒拿归案。为……镇北王世子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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