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富家小姐捧场
这次洛锦绣第二次来县城，上次还是因为云景灏因为酸辣粉方子的事误抓到了牢房里，当时因为心里着急，她也没能仔细看看县城是个什么样子，这次倒是能好好逛一逛了。
当然，在那之前二人还是先去了一趟县衙——后面的私宅，给知县夫人张夫人送了几瓶润肌膏，而后才在有各种各样商铺的街道上走走看看。
比起杏林镇，身为县城，不管是房屋建筑还是街上的来往行人之多，商铺的繁华程度，都要优越很多。
经过几个食肆饭馆之时不经意地扫到挂在墙壁上的木牌上写的菜品价格，也比杏林镇的贵上至少三成，有的甚至是五成到一倍，又有那大酒楼刚好有人吃完了结账，一顿饭竟要花去二两多的银子，够上溪村的一家三四口用上大半年了。
这消费水平的确没法比。
二人早上出门早，也没来得及吃早饭，逛了一会儿就随便找了个面摊要了两碗牛肉面吃，牛肉面里的肉丝没几根，但却要一碗八文钱，比杏林镇的要贵上两文钱，好在分量还算够，洛锦绣吃了一碗就几乎吃撑了，倒是云景灏没够吃，又点了一碗，连汤都一点没剩地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难得来一趟城里，洛锦绣还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价格不贵，看起来却也颇为别致的木簪准备带回去送给周喜儿，还有里正婶子，里正家的两位嫂子等关系近的人。
在城里最繁华的两条街走了一圈，用了一个多时辰，二人这才往陆掌柜说的胭脂铺去，找到胭脂铺的掌柜说明来意。
胭脂铺的掌柜是个女人，五官长得一般，但给人的感觉颇为精明，当然，是褒义词。
掌柜姓黄，黄掌柜没像刘掌柜那样满口答应下来，而是说：“我要先看看那脂膏是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胭脂铺规模不小，来往的客人也很多，其中不泛城里颇有些身份的富家夫人小姐们，我铺子里卖的胭脂水粉虽说价位各有不同，也有寻常人家用得起的，但每一种质量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就算是看在陆掌柜的面子上，我也得先看看货才能决定，也免得砸了胭脂铺的招牌。”
这话说得很直白，但洛锦绣却并不感到气愤或不满，很理解地拿出了一瓶早就准备好的脂膏递给对方，笑着说：“黄掌柜尽管试试就是，我敢保证，我这润肌膏效果绝对不比任何水粉差，不但非常滋润，还有美白的效果，皮肤再黑再干的人只要长期用下去，不说能变得肌肤胜雪，也一定能焕然一新，犹如改头换面。”
黄掌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隔壁正好有一位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正在看胭脂，听见了洛锦绣这话，来了兴趣，凑过来道：“什么润肌膏当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得了？本小姐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了。”
洛锦绣微微侧过身子一看，这位小姐的肤色虽然不黑，但皮肤很明显比较干，脸上大约也是扑了粉，有几处能看得出有些起皮。
“这位小姐若是感兴趣，可以试着抹抹看，我保证这脂膏抹了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不好的反应，而且真的非常滋润，谁使谁知道。”
黄掌柜微微皱眉，并不太想在自己没确定东西质量之前让来光顾的客人用，奈何眼前这位小姐明显已经有所心动，直接从她手里将那脂膏拿过去，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点。
这位富家小姐也不是个傻的，没有贸贸然就往脸上抹这些个毫无保障的‘三无产品’，只试着往手背上涂抹了一些，然后仔细观察效果。
这一看，立刻惊喜地惊呼一声，“呀！还真别说，这抹了脂膏的位置比起手背上其他地方真的白了不少，而且一点都不干，湿湿润润的，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好像还有点花香味儿？”
“因为里面我抹了一点干的花瓣粉末进去，味道清香，涂抹以后脸上，手上都会留下一阵香味儿。”洛锦绣态度并不谄媚或特别热情，只是实事求是地进行解释。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那位小姐心中剩下的一点怀疑也被拂去，更安心了，从那小瓶里又弄出一点润肌膏出来将一双手都均匀地涂抹上，一脸美滋滋地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手不但瞧着白了不少，而且一点都不干了！
黄掌柜将这立竿见影的效果看在眼里，眼睛也明显亮了起来，“果然是好东西！”
小姐迫不及待地问道：“掌柜的，这润肌膏多少钱！本小姐要了！”
“这……”黄掌柜看向洛锦绣，“这位小姐您方才也看见了，东西是她拿来的，这价钱……”
洛锦绣适时说道：“这款润肌膏制作时所用材料比较多，成本不低，价钱会比较贵，三百文钱一瓶。”直接比杏林镇的翻了一倍的价钱。
但这位富家小姐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欣喜地说：“只要三百文？一点都不贵啊！本小姐平时买一盒胭脂动辄都要一二两银子呢！这么好的东西才卖这点，你不亏吗？”
洛锦绣一脸错愕，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怕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纯粹的富家小姐吧，便宜了还不好，占便宜的不也是她自己吗，居然还怕她吃亏？
“因为这润肌膏是我刚研究出来的，不确定别人接受得怎么样，又是第一次做这营生，这三百文钱只是初步定价，日后应该还会做调整。”
“原来如此！那看来本小姐这是要占大便宜了！”小姐笃定了这么好的东西以后肯定要涨价，干脆地说道：“那直接给我多来几瓶吧！”
有钱赚洛锦绣当然没有异议，直接给她拿出了五瓶，还特别贴心地说：“用的好了可以当做礼物送给闺蜜亲友们，不够了也尽管可以到这胭脂铺来再行购买。”说着，还询问地看向黄掌柜。
后者不但对她的擅作主张没有半点不悦，还很痛快地点头：“这位小姐用完了便再来我的胭脂铺买就是！”
小姐让丫鬟直接将一两半交给了洛锦绣，洛锦绣随手就交给了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云景灏。
咳，在这进进出出都是女子的胭脂铺里，让他一个大男人跟过来，着实为难他了。
送走了一脸捡到宝表情的富家小姐后，洛锦绣和黄掌柜也很顺利地谈妥了生意，初期就先每个月给胭脂铺供应祛斑膏，润肌膏每种一百瓶，先看效果，好的话日后再增加数量。
和杏林镇杂货铺寄卖一样，每卖出一瓶都要收取寄卖费用，价钱也更贵一些，最初黄掌柜是想一瓶收二十文钱，洛锦绣和她讲价，最后定在了每瓶收十五文钱。
之所以比杂货铺贵这么多，主要还是因这家胭脂铺在整个县城也的确是属于中高端的铺子，轻易不给私人寄卖什么东西。
这次他们俩过来的时候身上总共就带了昨儿重新做的二十瓶润肌膏，数量不够他们定好的，回头还要再多做一些，凑够了数量送来胭脂铺。
银钱按照每半个月结算一次，他们自己过来取。
之后有过了五天，洛锦绣已经做好了足够数量的润肌膏和祛斑膏让云景灏送去，顺便也到杂货铺看看情况，意料之中的，暂时还只卖出去了两瓶润肌膏，成交量称得上是惨淡。
这倒不是说东西不好，主要还是刘掌柜一个男人本就不方便见着一个客人来就一个劲儿地推销润肌膏，一来这本也不是他自己的货品，不太可能那么上赶着，二来，一个男人给女客人推销润肌膏本身也不太方便，再加上客人们本身也会怀疑东西是否好用，不愿意尝试，也就不怪成交量低了。
洛锦绣却一点都不气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单单只是卖出这两瓶润肌膏，利润也不小了。一小瓶润肌膏的成本最多不超过十文钱，杏林镇的润肌膏卖一百五十文，撇除要给刘掌柜的五文钱，净利润一瓶也有一百三十五文。
县城胭脂铺的就更不用说了，那位富家小姐可称得上是她的一位贵人了，对方回去后估计真的将润肌膏推荐给了关系好的姐妹淘，后面的润肌膏才过了两天她就给做出来让云景灏送过去，就这么两天，润肌膏就已经少了八瓶，祛斑膏因为不能马上见到效果，只那位小姐和她另一个姐妹一人买了一瓶！
这十瓶脂膏卖出去，再加上杂货铺的赢利，利润差不多有三两。
材料云景灏会去买，她只需要在家里每天忙上一两个时辰，其余什么都不用操心，两天功夫两个铺子加起来就赚了三两，不比云家的人每天起早贪黑还要和镇上饭馆抢生意做摆摊来得轻松多了？
那位最初还有些迟疑的黄掌柜更是让云景灏传话给她，希望提高每个月的润肌膏供应量，洛锦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按照目前这个节奏估算，每个月保守估计也能有二三十两的进项，已经不少了，平时他们缺什么吃穿用的随便买，一个月也花不了二三十两银子，肯定还有的剩，能存一部分，既然如此，实没必要急着扩大交易量。
何况，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一旦数量变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
数量暂时没必要增加，但这价钱，等润肌膏的名声更响亮一些，完全可以再提升一个档次。
而这个提价的契机，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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