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一脚踢开了棺材盖
花写意的心里一沉。
富贵侯立即讥讽道:“如何?王妃娘娘?早就说过,花想容心术不正,卷款私逃不说,还唯恐我侯府追究,恶人先告状。
你听信一面之词,就到我侯府为非作歹,咱们到太后娘娘跟前,好生说理去!此事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花写意仍旧不相信轻舟的话:“书房角角落落全都搜查了吗?有没有机关暗道之类?”
轻舟依旧是摇头。
花写意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那让你抓的人,可抓住了?”
轻舟点头:“抓住了,王妃娘娘。多亏您提醒,这个法子极好用。”
“她擅长使毒,一般人都近身不得。若想捉住这条大鱼,没有比渔网更好用的了,带上来!”
富贵侯一愣:“抓人?抓什么人?”
侯府下人一溜烟地跑过来,向着富贵侯回禀:“侯爷,他们将晴姨娘捉起来了!”
“什么?”
富贵侯夫人一听就急了:“你们将她怎么了?她现在可怀有我侯府的子嗣。假如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花写意微微一笑:“身孕?她为了潜入侯府所使的一点伎俩而已。你以为,她是真的有身孕了吗?上次我跟你所说的保胎方子,你就没打听打听?”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以为你钓了一条大鱼,实际上,是这条大鱼自投罗网,将你拖下了水。我已经调查过这个晴娘的来历,她是主动找到牙婆子,给了牙婆子一笔银子,求人家卖给你侯府的。”
“不可能,她怎么知道我要给我儿找外室?”
因为有内应呗。
花写意不想过多解释:“一会儿人带上来你自然就知道了。”
轻舟领命,一招手,手下侍卫押着五花大绑的晴娘从侯府里出来,推搡着来到花写意跟前。
晴娘有点狼狈,头发蓬乱,身上还挂着一张渔网。
见到花写意,她仍旧高昂着头,一脸的倔强。
花写意笑吟吟地面对晴娘:“是你自己坦白招认,还是我替你说?”
晴娘轻哼一声:“是花想容跟你说的吧?”
花写意点头:“不错,我知道你可能隐藏在侯府,赵妃卿的身边,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新的身份,的确不好找。这一招金蝉脱壳,实在高明,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若非花想容毒杀了谢四儿,想必你也应当猜想不到吧?”
“的确。”
“唉,我不该贪恋侯府的权势,杀了赵妃卿之后,应当立即就离开的。”
一旁的谢世子与富贵侯等人全都听懵了,不明白花写意与晴娘在打什么哑谜。
谢世子忍不住问出声:“我四弟是被你害的?”
“你四弟的死跟我没关系,是花想容受不了他的虐待,主动提出的。我的目标是赵妃卿,我跟花想容是各取所需而已。”
“妃卿跟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为她出生入死卖命,她为了自保,竟然就指使她人灭口杀我。若非我早有防备,先下手为强,此时死在平安客栈的人就是我了。”
“你,你是什么人?”谢世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不过难以置信。
花写意淡淡吐唇:“她就是下毒毒害三郡主与宛欣的罪魁祸首——花汝,人称毒娘子。”
“毒娘子?”
晴娘娇笑,带着些许狰狞:“给三郡主下毒的是我不假,她竟敢在我跟前耀武扬威,那两巴掌我还记得清楚着呢,一点毒药不过是连本带息还回去而已。
可宛欣的事情却怪不得我。是赵妃卿主动提出,让我制作药丸毒害她自己女儿。”
“此举太过于愚蠢了,不像是赵妃卿所为。”
“她说,她会小心保管那些药丸,不会授人以柄。只要三郡主有任何异样,立即将剩余药丸调换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道,太后竟突然将宛欣接进宫里小住,纸包不住火了,她为了自保,就将所有事情全都一股脑推到我的身上,派了平安客栈掌柜杀我灭口。
我晴娘一向睚眦必报,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你说,那药丸是妃卿让你做的?”谢世子难以置信。
“否则呢?这样愚蠢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
“不可能!”
谢世子瞬间变了脸色,想继续质问,被富贵侯打断了。
“你休要听她一片胡言,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推卸责任而已。”
晴娘冷笑:“杀人放火的事情我都敢承认,犯得着推卸责任吗?就是这样愚蠢的事情,若是记在我的头上,岂不坏了我的名声?”
这事儿,花写意也觉得不可思议。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赵妃卿这一举动,令人难以置信。
那药丸的确不足以致命,但是却会令宛欣停止骨骼发育,带来其他难以预料的影响。
世间会有哪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就为了栽赃别人?完全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完全没有理由啊?
宫锦行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背后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花写意无暇深思,她追问道:“花汝,我问你,花想容呢?她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这个你要问侯爷,八成已经凶多吉少。”
“胡说!”富贵侯呵斥。
“花想容无缘无故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你这么急着给谢四儿下葬,此事难免不令人生疑。莫非,你真是让想容陪葬了不成?”
谢世子面色骤变,慌乱地瞄了一眼那口楠木棺材。
花写意眸子里逐渐有水气凝聚,抽泣了两声,然后就扑到了谢四儿棺木之上,拍着棺材盖,嚎啕大哭。
“想容啊,你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啊,你究竟在哪里啊?谁害了你啊?要不你给我托个梦也中啊!”
富贵侯轻哼:“本侯还未追究你妹妹假扮我儿,偷盗了我侯府的钱财私逃,你反倒倒打一耙,跑到我侯府闹事。花写意,你若撒泼耍赖,休怪本侯不客气!来人,将她拖走!”
侯府侍卫立即应命而上,去架花写意的胳膊。
轻舟追风站着没动地儿,无动于衷。
花写意哭得呼天抢地,手脚并用地挣扎,大失仪态。
她天生神力,侍卫们又不敢动粗,一时间闹腾得挺欢。
“放开我!想容啊,我苦命的妹妹!当初姐姐再三劝你,不要听信他侯府的花言巧语,你就是不听!你从进了侯府,身上新伤接旧伤,就水深火热啊!”
她整个人被侍卫凌空架起,双腿扑腾,一脚就踹在了棺材盖上。
她这一脚,使了几分内力,已经钉好了寿钉的楠木棺材盖,竟然被“咔嚓”一声,踢歪了!露出一道缝。
跟上次躺在棺材里那一脚,绝对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围又是一阵惊呼。
这特么是女人吗?
富贵侯更是被吓了一跳,真的差点跳起来,赶紧吩咐下人:“快盖上,快盖上!”
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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