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方洁雨看到岳影舞前额的淤伤,得知她被人恐吓之后随即出了车祸,立即自责的将岳影舞的意外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并坚持撤销告诉,愿意与陈忠杰达成庭外和解,火狐很恰巧地以律师的身份出面与陈忠杰协议,还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硬是将原来的三百万遮羞费加到了一千万,她还安排方洁雨出国进修,暂时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转换一下环境也好,这个案子已经抄上了热搜了,舆论会让方洁雨遭受更大的伤害,不过还好大众的忘性也快,再过一段时间,或许没几个人记得这件事了。她也不会因为新闻一再的炒作而一再的受伤。”岳影舞轻叹着,为那可怜的女孩而感慨。
火狐神秘的笑了笑,“是啊,过一阵子,等她看到陈忠杰的下场,或许能稍稍弥补她所受的委屈。”
岳影舞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火狐微笑着说道:“你很想亲自教训陈忠杰?”
“说什么教训,我只是---我还是希望能够亲自送他上法庭控告他。”岳影舞说道。
火狐摇头,“不!我只是在想,你或许能替我们转移陈家的注意力,这样我们的行动才不会让他们发现,到时候才能攻其不备。”
“我真的帮得上忙?”
“嗯---”火狐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将她牵扯进来。
岳影舞缓缓地说道:“火狐,我知道这样的心态并不正确,这件案子既然已经达成了庭外和解,我不应该在将心思放在陈忠杰的身上---我并不想公报私仇,企图以别的案子将他绳之以法。”
火狐说道:“我知道你只是想组织他继续残害其他的人,像陈忠杰这样的人所做的可不只是这件强暴案,陈家财大势大,陈老太爷的丰功伟绩反倒成了子孙作奸犯科的利器,陈家已经从民族英雄变成了地方恶霸。”
“陈老太爷过分的护短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若非如此,陈忠杰哪敢如此的放肆。”慎重姐算是陈老太爷的长孙,老人家疼孙子是在所难免,但陈忠杰都已经是年近三十的成年人了,陈家竟然还一味的想以权势来掩饰他的过错,也难怪陈忠杰会如此无法无天了。
火狐说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不但政坛的人得敬他们三分,必要时也能驱使黑道的人替他们办事,就凭陈忠杰这德行,陈老太爷也正直不到哪里去,白道拥有比黑道更大的势力,也比黑道更可怕,任谁都惹不起,像你这次侦办陈忠杰的案子,想必也收到了许多长官的关怀吧?”
岳影舞笑了笑,“你这是在警告我吗?你不正准备捋虎须吗?”
“这是我们的工作,况且---你别忘了,我的后台老板可是比你的强。”火狐抿嘴一笑说。
岳影舞微微一笑,“你还是要小心点。”
火狐笑了笑,“你才要小心点呢,这次你也惹上了陈家,当心他们会找你的麻烦。”
岳影舞皱了皱眉头,“陈忠杰会不会再找方洁雨的麻烦?”
火狐说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她,再过一阵子,陈忠杰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找她的麻烦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送走火狐之后,岳因为定下心处理手边的工作,当她终于告一段落时,才警觉竟已近晚上十点了,她走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却看见挡风玻璃前的雨刷上夹着一张电脑打印的便条纸,上头写着---
‘少管闲事’
这张警告以为浓厚的纸条当然吓不了她,虽然正式升为检察官并没有多久,但对于这类恐吓信函早已司空见惯了,因此她也只是顺手丢入了车内并未特别在意。
只是当这种匿名信逐渐增加时,倒也造成她不少的困扰,她甚至在信箱中发现了几封没有收信人地址的匿名信,显然是直接投到她家的信箱中,尤其令她吃惊地是匿名信中竟然清楚的提到她早年与路家父子的纠纷,暗示她是害死路法官的凶手,若不是深知猎鹰绝不会做这种写匿名信的小人,她第一个就会怀疑猎鹰。
岳影舞不明白当年的事情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清楚,因为自从猎鹰被CIA吸收后,也尽其所能的将有关当年的档案资料尽数销毁,这些人是从何得知的?她甚至怀疑这些人是否知道当年的路云展如今已成为CIA的干员,因忌惮引来猎鹰的注意,惹上更难缠的人物,是以并未将此事透漏给新闻界,否则这事一旦被传媒炒热,他恐怕就得告别她的检察官职位了。
岳影舞想起在路磊墓前遇上的那几个小混混,也曾经提起她和路法官之间的恩怨,那些人很显然是受了陈家的指使,难道这几封匿名信也是陈家所为?
但陈家这么做是为什么?方洁雨的强暴案已经达成了和解,她与陈家之间便没有了任何纠葛,虽然她还在搜集陈忠杰其他违法的证据,但一切都还在暗中进行,搜证的过程也并不顺利,难道陈家已经听到风声了?
岳影舞将一叠叠的匿名信丢入抽屉中,不想再让这些信函扰乱了她的心思,关了灯独自静坐在客厅中,这是她沉淀思绪的方式,将日间堆积在身上压力,各种在心中翻腾的情绪一一的释放出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门把轻轻摇晃的声音,她立即回过神,悄悄地走到了门口,透过窥视孔看到了门前站了三,四个男人,其中一个正试着想把门弄开,岳影舞反射性的用力把门栓扣上,却惊动了门外的入侵者,其中一人掏出手枪朝着木门连开了数枪,一伙人随即很有默契的一哄而散,留下弹痕累累的木门和门内生死未卜的人儿。
岳影舞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伫立在床前的身影,那个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人,两年前深埋心底的恐怖记忆霎时排山倒海而来,她惊骇的连连倒退,一心想离开那欲将她推落地狱的恶魔,就连跌下了床,她仍然不住地倒退,直到背脊抵上墙壁再也不能后退为止。岳影舞惊恐地睁大眼睛,浑身颤抖地缩成了一团,似乎恨不得能够躲入墙壁里,让猎鹰再也看不到她,伤不了她。
猎鹰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毫无表情的五官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也看不出他是否仍想杀了她,两年不见了,他似乎更深沉了。
两人沉默对峙了好一会儿,岳影舞也渐渐的镇定下来,虽仍是满脸戒备的神情,却也看得出来原有的理智已经回到她的脑子里,不再被恐惧给淹没而失去判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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