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那个救她的黑衣人叫幽冥,他也亲口承认了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鬼火’,至今仍然浑身是谜,来无影去无踪的职业杀手,换言之,他也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咱们少爷叫幽冥。”
果然没错,夜影舞奋力地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不顾佣人的阻止,硬是下了床,步履蹒跚的走了疾步便倚着原木桌子不停的喘着气,“呼---我不要留在这里,就算是会死,我也不要死在仇人的地盘上,呼---”
“夜小姐,你别这样---”佣人急欲上前去搀扶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却遭她挥开。
“不要碰我。”夜影舞无力的嘶喊,她不想和杀父仇人有任何的关系。而这个中年妇人是他的手下,所以她也不想接受对方的援助。
“夜小姐,没有冥少爷的命令,你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她据实以告。
夜影舞僵着身子,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我要离开这里。”
闻言,佣人索性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没有冥少爷的同意,我不能让你离开。”她认为自己必须善尽职责。
夜影舞红着眼眶瞪着她,倔强的拖着虚弱的身体扑向她。
佣人见状小心翼翼的想避免让她再度受伤,偏又恰如其分的绊住她。
退了几步,夜影舞又回到原木桌旁,攀住了桌子的边缘以支撑直往地上倒去的身体,呼吸浊重喘息了一会儿,才又采取行动打算突围而出,但却仍是铩羽而归。
如此重复了数次后,她终于看清了事实,而恼怒地转移目标,将原木桌上的茶具组,花瓶全都扫到了地上,跌了个粉碎。
看着一地的狼藉,她的心中浮现一丝丝的快意,觉得若非能力有限,她肯定会拆了这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夜影舞找寻新目标时,有一抹冷然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闻言,她猜测着,这种唯我独尊的语气在这栋屋子里大概也只有主人有资格用了,不消说,来者必定是幽冥了。
“冥少爷。”佣人退了一步,态度恭敬地侧立一旁。
幽冥仍是一贯的黑衫,黑裤,犹如雕塑般完美的五官染上了浓浓的邪气,像是出自撒旦的手般。
邪魅的眼眸着燃起一小簇光芒,他徐缓地掠过地毯上的那一片狼藉,而后停伫在夜影舞带伤略显苍白的脸蛋上,“说话啊?”
“杀人凶手。”她控诉道。
幽冥丝毫不以为意,淡漠地挑了挑眉毛,“然后呢?”他是杀了不少人,可那又如何?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的。”夜影舞恨恨的说道。
“哦?”他又挑了挑眉,毫不掩饰脸上鄙夷的神色,说道:“这倒是很有趣,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她故意不理会他所说的话,心想,要是此刻自己手中握有刀子的话,她必定会不假思索的朝他刺去。
冷冷地笑在幽冥的嘴角漾开来,“我救了你,你就得成为我的女人。”
“我宁愿死。”她啐道。
寒光在他邪魅的眼底盘踞,“只可惜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早在她奋力拉住他的腿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和恶魔结下了不解之缘了。
夜影舞抿着唇拒绝再吐出一字一句。
幽冥特意朝她走近,挑着冷笑的嘴角微微上扬,是那么邪恶又魅惑人。
“不要过来。”她大叫,且死命地瞪着他,事实上,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再移动一步,此刻能够硬撑着不倒下去已经是最大极限了,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意图不轨,只怕她也无力挣扎。
幽冥看穿了她的虚张声势,用轻佻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讥笑道:“省省吧,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绝色大美女啊?况且,病怏怏的女人也引不起我的兴趣,你是再安全不过了。”
再者,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他而言她就和其他的女人没两样,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只是他有权索取自己应得的报酬,如此而已。
夜影舞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仍是戒备地望着 浑身邪气的幽冥。
“冥少爷,夜小姐到身体还未康复---”她其余的话全都消失在幽冥的眼神里。
“玛丽,你的话太多了。”他冷冷地语气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对不起。”玛丽立即噤口。
幽冥没有再追究,长脚一伸就勾来一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定,目光仍旧锁定在夜影舞愈见苍白的脸,他幽暗的眸子里升起了一股玩味,“我想你大概会对老头的下场有兴趣,对吧?”
闻言,夜影舞浑身一震而不语,因为在她的心底深处仍残存着一丝丝极细微的希望,她希望她的父亲没有死。
幽冥眼中的光芒倏地大炽,形成漂亮弧度的薄唇却有着嗜血的残忍:“那一场猛烈的大火把他烧成了一具焦尸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左颊的三道抓痕,心想,这是她留下的,所以他也该略微回报一下,如此算公平。
焦---尸?夜影舞受到颇打得震撼,虚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跌坐在地毯上,脸色是一片的死白。
一具焦尸?她睚眦欲裂地瞪着面前犹如魔鬼一般的男人,“你跟---根本不是人!”她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就连指甲已深陷掌心也不觉得疼痛,因为她恨不得即刻就将他碎尸万段。
幽冥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也毫不客气地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只怕你没有那个能耐可以将我碎尸万段。”
夜影舞紧咬着下唇不说话,双眼充满了怨恨。
她是出生在黑社会数一数二的大帮派---祥龙帮中,但是她对于帮里的所有事务完全不懂,她厌恶为了地盘打打杀杀和勾心斗角,也看怕了人们永无止境的贪欲。
她只想当个平平凡凡的上班族,这难道也是奢求吗?自己要的不多,只是想当个平凡的普通人罢了,但是命运却夺去了她唯一仅有的亲人,逼得她不得不放弃一切,放弃平凡的梦想来为爸爸报仇---
见状,他又说道:“在黑社会中打滚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打打杀杀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老头也应该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是很公平的。”
就如同他以杀人为业,一个案子动辄就得赔上数十条人命,他丝毫不放在心上,人命之于他只是商品,他不在乎陌生人的生死,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那一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和火氏一家,他可以为他们付出性命而不皱一下眉头。
或许他的观念十分奇特,令人无法接受,不过那又何妨?他就是他,他是旁人眼中的死神,是来自幽冥地府的索命使者。
“你父亲也曾经杀过人,当然也会有人要报仇的!”幽冥瞟了她一眼,“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如果你能凭借本身的力量走出这个宅子,那么我就让你离开。”
闻言,夜影舞无法置信地望着他,他真的要放过她,让她离开?难道他不怕她将来会对他不利?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如果你现在不杀我,将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夜影舞说得斩钉截铁般,觉得毕竟杀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即使必须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闻言,侧立在一旁的玛丽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认为她这样的挑衅行为无异是自找死路。
“我的话孩没说完。”幽冥慢条斯理的开口,完全不把夜影舞的宣战放在眼里,“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一旦你走出这个宅子,要是再接近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的住处可不是饭店能够任人自由来去的。
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若想取他的性命就必须要接近他的身边。
“另外,属于我的权利,我必定会行驶。”他指的是要她成为他的女人那件事,“现在你可以考虑是要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夜影舞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姑且不论她此刻是否有足够的体力走出这栋宅子,毕竟一旦走出这栋宅子也就代表自己将更难报仇雪恨了,所以---她只能选择留下。
幽冥懒洋洋的瞄瞄她后,起身说:“看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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