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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对狐狸恪守男德27


黎疏星的九根尾巴散开在床上,  毛绒绒的像是一朵花,床下交叠在一起的白衣和僧袍,衣服的褶皱开成了一朵靡丽的花。

        外面的月光明亮,  透过窗洒进窗户,黎疏星崩溃的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低吟着:“不要”

        他被迫感受着自己的尾巴,  所有的推拒被林月寒堵在嘴里。

        属于林月寒浓烈的气息在口中蔓延,  那根用力的舌头极其过分的在梨疏星嘴中进进出出,  频率甚至跟尾巴高度重合。

        黎疏星被逼出眼泪,  他的眼眶红透了,脸上湿漉漉的,眼中氤氲着水汽,  看上去可怜,又让人想让他更可怜。

        他在泥泞的海里沉沉浮浮,  风雨飘摇的船却不受他的掌控,一阵强过一阵的热浪席卷着他,  就连风都是烫的。

        莹白的皮肤不受控的泛着红,从脸到脖颈到耳后,  再向下蔓延,  樱花的桃色花瓣在小狐狸身上绽放。

        林月寒为之着迷的狐耳少年,此刻正在他怀里,  一声一声的哭泣,  崩溃求饶。

        最后在天将破晓之际,  小狐狸昏了过去。

        就连睡梦中也不踏实,长而翘的睫毛颤动着,上面还有晶莹的小泪珠,它小声呢喃着,  似乎在说吃饱了。

        林月寒餍足的抱着他,抓着一点睡觉时间的尾巴,一起睡了过去。

        他是在一声久违的声音当中醒来的。

        蓝色小球欢欢喜喜的出现在房间里,“宿主宿主,系统回来啦。”

        下一秒,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林月寒的脑海中:“宿主!!”

        “你做了什么!!!”

        “你趁着本系统不在!!你做了什么!!”

        林月寒皱着眉,沉声道:“闭嘴。”

        “呜呜呜呜呜呜,”男德系统崩溃的开始哭:“本系统就离开了几天,几天而已。”

        “你快给他穿上衣服,呜呜呜呜呜呜,系统的程序马上就要运行了。”

        林月寒松开抱着黎疏星的手,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

        “可以。”蓝色小球边说边往下掉蓝色泪滴,哭得可怜至极。

        “没有结婚就发生关系是渣男啊宿主,是渣男啊。”

        林月寒眉间一跳,“不成婚但是在一起一辈子,就不是渣男了。”

        系统收回掉落的蓝色泪滴,发出了一阵耸鼻子的声音,然后暗含着幸灾乐祸的说道:“那没办法的,除非你过一辈子柏拉图的生活。”

        “柏拉图?”

        系统幸灾乐祸的更加明显,解释道:“男德系统不允许任何未婚前的越界行为,所以本系统回来了,要么你跟这只小狐狸成亲,要么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有昨晚上的经历了。”

        “之前是本系统短暂的离开了一下,所以宿主才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林月寒的脸黑了,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黎疏星,想想他极其抵触在一起的态度,更别提成亲了,又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蓝色小球。

        一时间心里很是复杂,说不出话来。

        男德系统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个对宿主来说的好消息。”

        “什么?”林月寒兴趣缺缺的问道。

        系统幽幽叹了一口气:“你绑定的对象,就是你床上的小狐狸。”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居然能屏蔽掉系统的感知,所以本系统一开始才不知道程画芯是在什么时候不是女主的。”

        “但是现在本系统已经知道了,在很早很早,早到你第二次在梦里被系统惩罚的时候之后。”

        一想到它当初还在担心这一人一狐在一起,它就想哭,担心的是正确的,可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次梦里被系统惩罚之后?

        那应该是在第次入梦的时候,系统就没办法知道了,难怪那个时候他从梦里醒来,没有听到任何惩罚。

        林月寒眼神一动,心里有了些许猜想。

        系统说完这些话,又唉声叹气了半天,才缩回林月寒脑海里,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他:“宿主绑定了小狐狸,以后其他任何狐狸都摸不得了。”

        “别的男人也摸不得,碰不得。”

        林月寒捏了捏眉心,“我也不会去碰其他人。”

        “礼仪性的握手,接触,也会判定为不守男德,”系统在他脑海里说道:“跟男人单独相处超过半个时辰,也会判定为不守男德。”

        林月寒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个朝代遇到人彼此之间都是拱手行礼,不存在握手,林月寒也没有太在意。

        等黎疏星缓缓醒过来,就见林月寒坐在床边,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

        “你”

        昨晚绯色的□□涌上回忆,黎疏星耳根通红,只吐出一个字音,便说不出话来。

        林月寒转身看去,自然而然的低头给了他一个吻,“醒了?”

        黎疏星骤然睁大了眼睛,捂着嘴,闷声闷气的说话:“你不能亲我。”

        林月寒没再问为什么,而是直接忽视了他的话,调转话头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床上懒洋洋躺着的人顿时坐了起来,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就是了,你不能赶我走。”

        林月寒低笑一声,拉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罢了,才用拇指在他的唇上反复碾磨,不轻不重的按压着柔软的唇瓣。

        “不是赶你走,是和你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林月寒说着,声音带着些笑意。

        黎疏星不自在的偏过头,移开视线,却露出了红得滴血的耳垂,他声音底气有些不足:“我不是舍不得离开你这个人啊,只是你闻起来很香而已。”

        他试着解释了一句,想了想,干脆说道:“有很多地方想去呀,去看看沙漠,看看海,去边城看看大漠孤烟,都想去。”

        林月寒微微扣着他的下巴,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走,下山。”

        黎疏星忍不住笑起来,虽然还有些羞赧,但是喜大过羞,眼神亮晶晶的点头,“好。”

        “那你,是不当和尚了吗?”他想了想,又问道。

        林月寒轻微摇头,平静的说道:“不当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和尚,注定走不上和尚这条路,也许当初住持就是看出了他的本性,才坚持不给他烫戒疤。

        黎疏星抿了抿唇,伸出来一根手指,神神秘秘的说道:“那我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黎疏星不答,只是摇着头略微有些撒娇的模样,“你闭眼。”

        等林月寒闭上眼睛,甚至还没来得及熟悉黑暗,就听见黎疏星的声音:“可以睁开了。”

        一面铜镜出现在林月寒面前,镜子里面是长发披散的俊美男人。

        男人五官俊朗,棱角分明,眸色幽深似藏着深海,不笑的样子看上去冰冷凌厉,像终年不化的雪山,让所有人难以接近。

        黎疏星的脸从铜镜后面悄悄露出一点,漂亮的眼睛眨呀眨,讨巧的笑着:“好一个俊郎君。”

        见林月寒只看着铜镜不说话,黎疏星有些慌了。

        他抿了抿唇,嗫嚅的问道:“你不会生气吧?”

        “你叫我什么?”林月寒不答反问。

        黎疏星下意识说道:“俊郎君呀,怎么了?”

        林月寒拿过隔开两个人的铜镜,沉着脸看向黎疏星,“有一些生气。”

        “你叫我相公的话,我可能就不生气了。”

        黎疏星咬着唇犹豫了片刻,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这样就不要生气了。”

        “我们妖怪不能成亲的,怎么能叫你相公。”

        说完他便起身,脚下生风的走了,边走边说道:“不是要下山吗,我去收拾东西。”

        林月寒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含笑。

        离开安浒寺,林月寒和黎疏星去了一趟留心城,在那里遇到了进入白家当短工的余石生。

        他正跟在那个见过一面的白姓少年身后,嘴里不停说着什么。

        正当林月寒要走的时候,余石生也看到了他们。

        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少年走了过来,爽朗的笑容还没撑住一瞬间,就变成了错愕,“林道友?”

        “你怎么?”

        “我方才远远的看到黎道友,本想来打个招呼,我都没认出你来。”

        他不住的在林月寒身上打量着,啧啧称奇:“别说,长了头发是要更好看些,龙章凤姿,也不过如此。”

        余石生身旁的少年冷笑一声,甩手就想走。

        余石生赶忙拦着,板着脸沉声道:“闹什么脾气,这是那天跟我一起的那个和尚,记得吗?”

        白姓少年认真看了眼林月寒的长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言不发的往余石生身后缩了缩。

        余石生朗笑几声,道:“今天难得遇到,不如我做东,去酒楼里好好吃一顿。”

        四个人坐了一个包厢,余石生喝了两杯酒,说起了程画芯。

        “她死了,当真没活过天。”

        那少年冷冷的说道:“我也没有多为难她,她自己死了,不管我的事。”

        “是是是,不管你的事,我的小少爷。”余石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吧,你爱吃的山笋。”

        少年啪的一下把筷子放下,“我爱吃?”

        “荤素都要吃,老吃肉怎么行。”余石生仗着少年记不得自己是狼崽了,随意胡诌起来。

        酒过巡,兜兜转转又聊回了程画芯的事情。

        她死得不算体面,死在柴房里,头发散乱,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

        少年确实也没多为难她,本来带回去是想要狠狠折磨一番的,最后却还是将她扔在了柴房里自生自灭。

        一天顿给点让她饿不死的饭,就任由她在冰冷的柴房里躺了天。

        被发现时,她嘴巴张开的,眼睛也张的很大,似有什么未尽之语,却没有任何人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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