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如果不极端,她不会出现
众人吃了一惊——完成任务,就送书,有这么好的事?
为首的少年,战战兢兢问道,“请问王爷,是……什么任务?”
秦羽落眯眼远眺,顺着长安街看去,“你顺着这条长安街走,见到一个书铺,就站在书铺门口大喊望江楼今日出售《大学》释本,你读过,很不错,建议大家都去读一读,喊满一炷香的时间,本王便送你一本。”
少年听后一愣——要去别的书铺门口喊,这不是抢人家生意吗?但转念一想,孙掌柜这般厚道,让他们这些囊中羞涩的读书人免费借阅,他本就想报答了,苦于没报答的机会。
现在既能帮望江楼拉客人、报答孙掌柜,又能得到锦王殿下送的《大学》,别说被抓住打一顿,便是打三顿也值了。
“但王爷……”那少年小声道,“如果书铺小二出来揍小人,小人还如何喊?”
秦羽落勾起薄唇,“他们打你,你不会跑?跑开等一会回去继续喊,他们追着打你,你就直接跑到本王这,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面前打人。”
“是,王爷,小人这就去。”少年生怕锦王反悔、丢了这肥差,转身撒丫子便跑了出去。
另外几人也激动道,“王爷,那我们呢?”
秦羽落笑意更浓,“你们当然也去,都去找个大书铺、客人多的,去给本王使劲喊。”
“小人一定完成任务。”几人也跑了出去。
周围客人看呆了——这也行?
有个小贩打扮的路人,小心翼翼凑了上来,“草民给王爷请安,草民……也想为王爷效劳!”
本来秦羽落准备去书铺,与钱掌柜再聊几句,见有人要来效劳,便转身回来,桃花眼眯起,锐眸闪了闪,之后唇畔绽放笑意。
“刚刚几个书生看见了吧?你随便找一个,在旁监督、顺便保护,事成之后,赏银一两。”
那人激动得扑通就给锦王跪下,磕了两个头才跑去完成任务。
一炷香时间便有一两银子,如何不磕头?
就这样,周围全都沸腾起来了。
有的贫寒书生,也要去找书铺拉人。
锦王便让一个书生搭配一个想干活的路人,两人为一组,沿着长安大街找书铺宣传、拉客人。
在三楼的苏明妆,见情况越来越都不对劲,立刻让习秋下去打听。
当习秋上来报告后,苏明妆也顾不上什么梦不梦、怨不怨,拎着裙子便跑下了楼,连帷帽都顾不上戴,顺着主楼梯到了一楼。
匆匆穿过书铺正堂,跑到门口,怒吼一声,“秦羽落,你在做什么?”
正亲自安排任务的锦王,听见身后女子指名道姓的怒骂,转回身,貌若潘安的面庞,满是委屈,“明妆姐,你终于肯见本王了?”
本来锦王的姿容便足够吸引目光,因为苏明妆的出现,更是引人注目了。
一下子望江楼门口,呼啦啦地围满了人,其热闹程度,不亚于望江楼刚开张请戏班子的那天。
哪怕是二楼的客人,也好奇地探出头,看热闹。
众人这般热情,不仅因为两人外貌出众,还因为百姓们对权贵们的各种私事,最是喜闻乐见。
却见,女子穿着淡藕荷色轻纱长裙,其款式层层叠叠、如梦如幻、价钱不菲,是普通女子无法肖想的款式和面料。
当然,官家女子、千金小姐们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这种太过夺目的款式,稍有不慎,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苏明妆一出现在满是布衣的街上,就如同珠落瓦砾,耀眼夺目。
锦王的外形自不用说,从来都是出类拔萃的,这两人站在一起,甚至不用说话,便已经令人移不开眼。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一双男女外貌吸引时,突然,却见女子身旁出现一抹高大身影,将众人视线生生夺了去——是名年轻男子。
男子身着深紫色官服,腰挂冷冽配刀,但比之更令人生畏的,是男子端肃冷漠、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这男子容貌也是极俊美的,五官深邃、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就是太过冷酷,配合凌厉的气势,让人忽略他的容貌。
也因为这男子的出现,将众人放在锦王和苏小姐身上的视线重点,莫名其妙地转移到苏小姐和这名男子身上。
锦王与苏小姐,美则美矣,但美得太过相似。
但苏小姐和这名男子,却一刚一柔,恰似互补、截然不同。
有人问这位官爷是谁。
消息灵通者说:此人便是赫赫有名、却又极其低调的安国公,年纪轻轻继承爵位,备受皇上器重,两个多月前刚迎娶苏家小姐。
众人惊呼,难怪隐隐觉得苏小姐和这男子更般配,闹了半天,竟是夫妻。
裴今宴微微俯身,在苏明妆耳旁道,“当街发生冲突,影响不好,有话到里面说。”
苏明妆被提醒,瞬间冷静下来。
她转身进了书铺,“孙掌柜。”
“夫人。”孙掌柜立刻上前。
苏明妆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你立刻带人去长安街上,把那些到别人书铺门口宣传的人,都拉回来。”
“是,小人这就去。”实际上,孙掌柜刚刚也觉得不太好,却又不敢冒犯锦王,如今有夫人做主,立刻便带人去做了。
另一名掌柜——钱掌柜则是气得直翻白眼。
钱掌柜是典型生意人,所谓无奸不商,他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竞争关系,价高者得,面子值几个钱?望江楼恪守本分、在乎面子,可不代表对家也在乎这个。
望江楼这是刚吃了几天饱饭,就忘了饿肚子的日子,死要面子有什么用?
刚刚钱掌柜还暗暗窃喜,因为“做坏事”的是锦王,即便有人来抗议评理,他只要往锦王身上一推就可以。
现在倒好,又得慢慢卖了。
苏明妆把锦王带到了三楼,刚刚的雅间。
秦羽落环顾四周,含着笑的桃花眼底,隐着不悦——难怪马车停在后院,一楼二楼,包括长安街上都找不到人,闹了半天,竟在三楼。
别怪他使这种过激手段,如果不极端,她不会出现。
他也是被逼无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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