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带我妹妹打针
时矜但是觉得有点奇怪,自己和他又不熟,来加自己干什么?看见好友来源时,是王初弦推给他的,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时矜:你有事吗?
程浩恩:没事,就是想请问一下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时矜被气笑了,一个今天下午才刚刚见面的男生,从那时算起,到现在,好像也才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不过这类人嘛,时矜自然有办法对付,
时矜:没打算谈恋爱。
程浩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时矜:我没有在和你商量。
看见这句话,程浩恩就没有再发消息了。
翌日下午,时矜照常来到篮球场,练完球之后,她接到了老张的电话:“小姐,逸南他生病了,我现在正在医院,就不过去接你了,然后再请几天假。”
时矜心头一颤:“好好好,那你好好照顾他,我自己回家就行。”
今天练球的时间练得有点晚了,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等时矜走上回家的那条小道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此时,时矜似乎能感觉到后面有一个人在跟着她,她加快了脚步,那个人也跟着跑。
一直往前跑,却离着江东花城的入口还差了很远,她想把他给甩掉,就跑进了胡同里。时矜越跑越快,那人却越追越紧。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两只手往后面一摸,好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把刀,紧紧地握在手里。接着调戏似的拿着两把刀轻轻地相互摩擦了一下,发出尖刀划过的清脆声。
男子瞄准了时矜的左臂,把手中的尖刀朝瞄准的那个方向飞去,时矜听见了刀在空中划过的声音,但却没有反应过来。尖刀从她的手臂处划过,立刻溢出了鲜红的血,她用手捂住伤口拼了命地往前跑,男子把刀重新捡起来,追了上去。一只手突然把她拽进了一条巷子里,她微微瞄了一眼,是沈然。
沈然捂住她的嘴巴,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出声。”
他把书包撂倒一旁,那人也刚好追了过来,沈然起脚朝他小腹的位置踹过去,他踉跄了几步后站稳,将手中的刀刃换了个方向,对准了沈然,沈然不慎被他划伤了手臂。
时矜从书包里拿了纱布给自己简单绑了一道,总共用时不超过一分钟。她看见沈然的手臂正在流血,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慌。时矜攥紧了拳头,朝男子的手腕上用力地踢过去,把他手里的刀给踢掉了,男子手腕被他踢得生疼。
虽说被时矜踢掉了一把刀,但他手上还有另一把。眼前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用手里的另一把刀刺中了时矜的小腿,时矜忍着疼往后退了几步,但男人还不死心,还想着继续拿着时矜开刀。半蹲在旁边沈然惊了一下,从旁边趁机抓住他拿着刀的手腕,但他力气也不小,废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出来。他抬脚就要往沈然的下巴上踢过去,时矜用自己的手臂挡在他前面,导致男人想踢沈然的愿望落空,时矜的手被踢得红肿起来,沈然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起脚把男人踢出了一两米外,似乎已经被踢得站不起来了,他趁机报了警。
等警察赶到后,男人还躺在地上没起来,两个人被带回警局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后,沈然打了张车,带着时矜去了医院。
沈然拉住她的手,看着那块刚刚为了给自己档伤被踢红肿的地方:“疼不疼?”
时矜怔住了,小心地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不就是被踢了一下吗?我没这么矫情,我倒是担心你啊,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想到这,还有点对不起你。”
“你这话说反了吧?难道不是你为了救我受的伤吗?”
到了医院,还好扎得不是很深,没有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医生给她消了一下毒,简单包扎了一下,并且嘱咐她一星期不可以进行剧烈运动,不要把水弄到伤口上。
沈然把时矜送回家之后,确认时矜现在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后和她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了,听见了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可以。”时矜笑笑,“现在都快十点了,你先回家吧。”
“你用不着担心我,比起你,我也不是小孩子。”沈然抬眼,“明早不要自己先跑掉,等着我来接你,懂吗?”
“哦。”
时矜回到自己房间后,发现自己脸有点红,身体也有些发热,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去洗了把脸,倒头在床上睡着了。只是今晚,她感觉比以往要冷。
时矜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多,这会儿沈然应该还没有来,就慢悠悠地洗了把脸,吃了个简简单单的早餐。
正准备要出门时,发现沈然就杵在门口:“比我预计的要早了半小时,走吧。”
时矜点点头。
走到学校不远处时,时矜的脚伤发作,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随便动一下都在疼,沈然无奈,又不可能背着她过去,毕竟自己可能背不动。
让她先在路边的墙上靠了一会儿,等稍微缓解了一点后,再慢慢扶着她去学校。
走到学校门口时,基本还没有多少人来学校,所以注意到她们两个的人也不多,顺带把时矜扶到了教室里。高穗已经来了,看到时矜和沈然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矜矜,你怎么了?”
“她昨天摔到脚了,小穗,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沈然抬眼,“我下午点会过来带她走,别让她自己一个人先跑了。”
高穗点点头:“好的小然哥哥。”
等沈然走后,时矜才开口问:“你和他认识?”
“算不上认识吧。”高穗抬眼,“我哥哥高思毅和沈然在一个班,两个人玩得挺好的,小然哥哥也来过我们家,我也就知道了。”
“哦,这样啊。”
今天没有上药,下午放学后,时矜的腿就疼的走不动路了,高穗抬眼:“小然哥哥说了,你必须在这里等他来接你,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走。”
时矜点点头:“好,知道了”
沈然他们年级放学放得比高二年级要晚一些,等沈然来接她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韩超和陈淮两个人在做值日了,时矜因为手脚不方便的原因,就没有帮他们一起扫了。但是光坐在这里看着他们扫,是不是有点不道德,还有点良心不安,就起身去拿了扫把扫地。
“时矜,你在干嘛?把扫把放下。”沈然叫住她,“自己啥样自己心里没点数?你俩咋不拦着点?”
韩超挠挠头:“对不起啊然哥,没拦住,她说她光坐着良心不安。”
“哦?是吗?”沈然把扫把从她手里面抢过来,“良心不安是吧?行,你坐在这,我帮你扫,别给我动,一步都别给我挪。”
时矜被说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坐在自己座位上,把作业给写完了。扫完地后,沈然看了她一眼:“今天你不用去训练了。”
“去看看可以吗?”
沈然点了点头。
韩超和周左辰把时矜慢慢地扶到篮球馆内的观众席上,就这样干巴巴地看着他们训练,属实是有点无聊,又叫周左辰给她递了一个篮球,自己在看台上练。
沈然看见了,就立刻把篮球拿了过来:“练什么练,你自己两只手都有伤自己不知道?”
时矜没说话,沈然怕他又偷偷拿了练,干脆就直接赖在看台上不走了。反正都要监督队员训练,站得高了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一览众山小”嘛。
刚好,今天时矜被韩超他们扶着走出教室的画面被程浩恩看见了,程浩恩就去药店买了一些创伤药给时矜,让范云甜把药拿给她。趁着休息的时候,范云甜把药拿上去给时矜:“矜矜,这是程浩恩要我交给你的。”
时矜楞了一下,伸手接过药袋:“嗯,谢谢。”
她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药,想着明天把这药还给他算了,本来是想扔掉的,但又感觉有些良心不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想让他迷途知返。
晚上回到家后,给程浩恩发了个红包,里面的金额刚好是这盒药的价钱,他也把钱领了,这事就两清了。
程浩恩:?
时矜:药的钱。
程浩恩:所以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对吗?
时矜: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不好意思。
程浩恩:那当初王初弦离开你的真正原因你也不想知道了是吗?
她看见这句话,没有再发下去了,记忆瞬间被拉回到,王初弦和时矜提分手的那个晚上,是多么让人坐立不安,心惊胆战的一个晚上。
当时时矜正在洗着澡,突然手机响了,本来没打算理,但看见来电提示上是王初弦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擦干手接了起来。本来满心欢喜的期待,被王初弦的一句话刺穿:“矜矜,我们分手吧,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你先——”
时矜把电话给挂掉了,一个人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发抖,蜷缩成一小团,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闷不做声地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
程浩恩: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王初弦在没和你分手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这个人是我们班的,叫做邱怡。平时天天贴着王初弦,他也没拒绝,反而在这种相处环境下,王初弦还对她上了心!
时矜被他的这段话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思绪,情绪突然就不太不对劲了。
她和王初弦是在初三毕业的那年在一起的,高一下学期开学分的手,时矜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她也承认是自己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她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就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锁在自己的心里没有说出来过。
可到后来,是王初弦先去招惹的时矜,他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不会让时矜再等了,结果却是在还没有了断关系之前就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换句话说,王初弦当时给时矜戴了顶绿帽子。
倒也不是说时矜在分手后还要揪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而是真的没想到,王初弦会这么对自己。在喜欢他的这七年里,时矜对他的付出是常人难以估量的,但无条件地为他付出,换来的却是他蓄谋已久的骗局。
她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望着屏幕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聊天框里占满了程浩恩的消息,键盘已经弹出,但却不知道按下二十六个字母中的哪一个。
半晌,她才将消息发出:知道了。
然后她关掉了手机,简单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钻到被窝里的时候,好像比昨天更冷了一些,喉咙还有点发干,但也没怎么在意,可能只是受了打击,精神不太好罢了,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隔天早上醒来,时矜觉得身体好像在发热,脑袋还晕乎乎的,拿体温计量了一下,38度。这是发高烧了吗?
她打开柜子,找了好久才找到一盒感冒药,简单把早餐吃完后,才把药服下。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拎着书包出门了。
刚打开大门,沈然就杵在那里,嘴里咬着块全麦面包,神色吊儿郎当的,垂眸看了时矜一眼,她的脸颊两侧红扑扑的,就下意识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神色微顿:“发这么高的烧,自己不知道吗?”
“我带了药。”
“高烧可不是吃药就能好的。”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被她气笑了,深邃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而且我没有和你商量。”
沈然揪着她的衣服就往回拽,时矜撇了沈然一眼,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放开我,你不要以为你长得高就可以随便揪别人!”沈然178,可时矜才168,足足高了她十厘米。
沈然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让她解了锁,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乔淑的电话,拨了过去:“乔老师,我是时矜的哥哥,她有点发烧,我想帮她请个假带她去打针。”
乔淑连声应好,沈然向乔淑道了谢,把手机还给了时矜:“走。”
时矜有点懵,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问:“去哪里?”
“带我妹妹去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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