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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邹知言两杯酒就喝晕了,想去方便,看着姜梅丽,又没办法说出来。

        姜梅丽像知道他的心事,开口对他说:“你喝了好多水,想上厕所的话我陪你去。”

        酒水加茶水,喝多了谁都会急,她没记错的话,从上午来接她到现在,他都没上过厕所。

        邹知言:“我自己去就行了。”

        姜梅丽:“不行,你栽进茅坑怎么办,不然走远点去家里上厕所,我们敬酒敬得差不多了,可以离开会儿再回来吃午饭。”

        酒席地点离邹知言家走路差不多要十分钟,他之前带她去的是离得比较近的公共茅厕。

        她真怕他头晕栽进去。

        邹知言觉得回家太浪费时间:“梅丽,你别怕,不会掉下去,我没醉,如果去家里上厕所,等回来大家都吃完饭了。”

        “这是几?”姜梅丽用手比了个六。

        “六。”

        “这个呢?”她又比了个拳头。

        “十。”

        “六减十等于多少?”

        “负四。”

        姜梅丽:“去吧……真不用我扶你上茅厕?”

        她听过不少喜事笑话和意外,听过最夸张的是喜事变白事。

        真不放心他单独行动。

        “不用。”邹知言脸上的红色刚消退下去,马上又回来,颜色还加深了。

        他去上厕所,姜梅丽不放心,想要跟着,他不让,叫她去吃饭。

        姜梅丽也没坚持多久,自己去吃饭了。

        她和邹知言的位置有碗筷,碗是空碗,她拿去盛了两碗米饭。

        新郎新娘的位置没人抢,姜梅丽都不需要帮邹知言看着位置,坐下来开始吃饭。

        邹知言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有一碗饭,只等着他来吃。

        “知言,我要吃回锅肉,你帮我夹回锅肉。”姜梅丽见他回来,叫他给她夹肉吃。

        邹知言刚坐下的时候,担心她闻他身上的味道,他没掉下去,只怕沾上气味说不清,幸好她没说这个事情,只是……

        “梅丽,回锅肉是哪个?”

        今天有同事让他别戴眼镜,他坚持要戴,怕近视闹笑话,眼镜不小心摔坏,只要镜片没碎,都能拿去修。

        眼镜是戴上了,他认不出哪道肉是回锅肉。

        姜梅丽:“葱油芋艿知道吗?它再过去点的肉片就是回锅肉,和葱段炒在一起的,芋艿是小芋头,小芋头不会认错的吧。”

        邹知言认出来:“我知道在哪了。”

        “知道就好,葱油芋艿很下饭,拿勺子舀,不要拿筷子。”姜梅丽勉强能用勺子舀到芋艿,回锅肉不行了。

        邹知言夹回锅肉到她碗里,她也帮他装了两颗芋艿到饭上。

        让邹知言夹了两筷子回锅肉后,姜梅丽凑近他耳边:“我来月事不方便起身,回锅肉在你坐下就能夹到的地方,只能麻烦你了。”

        来月事就是麻烦。

        邹知言:“你还有其它想吃的菜,我都可以帮你夹,芋艿的确很好吃。”

        “是吧,我说过很下饭,你再回来晚点就没了。”

        邹知言都开口了,姜梅丽也不客气,想吃又够不到的菜,就叫他夹给她吃

        吃完午饭,一直到半下午,姜梅丽邹知言才有空回家。

        姜梅丽的行李已经事先送过来,回到家里,她先上个厕所,上完厕所,脱掉外套洗脸。

        梳妆师傅化得再好看,大半天下来脸也脏了。

        “知言。”姜梅丽走到邹知言房间门口,敲门。

        “梅丽,找我有什么事情?”邹知言已经换了衣服,换了件灰色衬衫,结婚的红花还是别在胸前。

        姜梅丽脸附近的头发已经打湿一片:“你帮我洗脸拆头发,我自己洗不干净。”

        “好。”邹知言取下自己的红花,帮姜梅丽洗脸。

        “我自己已经洗过一遍,洗不干净,你再帮我看看,尤其是脖子。”梳妆师傅为了让脸和脖子没有太明显的色差,在她脖子上也打了几层粉。

        邹知言把浸在温水里的毛巾拿出来,拧干替姜梅丽擦拭。

        梅丽今天的妆容极为艳丽,艳丽到他都没办法直视她。

        本以为是妆容的问题,在帮她擦脸擦脖子的时候,他才发现不是无法直视妆容,是无法直视她。

        眼前的人是他妻子,妻子,多新奇的认知。

        姜梅丽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继续抱怨:“我期待同房期待很久,月事把我所有期待击碎了。”

        “不用太着急的。”邹知言动作轻柔仔细,替她擦脖子。

        看他脸红,姜梅丽越发郁闷:“我看你坐着说话不腰疼,不对,是不来月事不腰疼。”

        “月事来了该多休息,不要去想有的没的。”

        “晚上给我看看行不行?”

        “看什么……不许看,一个小姑娘胆子这么大。”邹知言本来不懂,见姜梅丽眼神飘下去,他明白是什么后,说话语气都重了。

        姜梅丽才不怕因为她闹了个大红脸的邹知言:“你少来,给我用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我想看看怎么了?你想看我的也可以,我们是夫妻,我不算耍流氓了。”

        不怕他,却怕把他惹急,姜梅丽在他要逃回房间前,把嘴巴闭上,眼睛也不乱瞄了:“你看我多辛苦,我的脸皮和脖子就是墙,不知道抹了几层粉。”

        邹知言听她说脸皮如墙,心里松气,终于躲过前面的话题。

        她说的没错,就是厚如城墙,不知羞。

        给她擦脸的毛巾,肉眼可见变灰了,邹知言安慰她:“还好的,能擦干净。”

        姜梅丽:“知言,脖子别擦太用力,脖子红了一片,别人要以为新郎把持不住啃了新娘的脖子几口。”

        “梅丽,你别笑话我了。”

        “我闭嘴好了,今天快点过去,明天就能出去玩了。”

        邹知言:“不是来月事了,还活蹦乱跳。”

        “……我给忘了,昨晚来的月事,哎哟,我头疼。”

        脸和脖子擦好了,接下来该拆头发,姜梅丽嘴巴一刻不得闲,只要她不蹦出流氓言论,邹知言都是静静听她讲,偶尔应和她几句。

        头发饰品全拿下来后,姜梅丽让邹知言给她编麻花辫,编好就能出门。

        晚上还有小规模喜酒,全是亲近的家人。

        晚上吃饭,大家全在说夫妻两人感情好,邹知言还多看了眼姜梅丽的脖子。

        白皙细长的脖颈已经没有红色印记,不至于让人误会他亲她脖子吧。

        邹知言想太多,姜梅丽就正常得很,有人说他们感情好,她大方认下,他们感情是很好,不然也不会急匆匆结婚。

        情到深处想尽快结婚过一辈子。

        半点不提邹知言的年纪,有人说到邹知言年纪,姜梅丽就说他还年轻,才二十几岁。

        说到小孩,姜梅丽笑着应付过去,孩子看缘分,总会有的。

        晚上比中午难应付多了,都是些亲人熟人,不善言辞的邹知言到这些人面前,似乎忘记自己会说话的事情,全靠姜梅丽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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