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孤立
宁语微怔,这才正眼看向贺湛。
贺湛与她对视,“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宁语沉默几秒,嗓音仍是冷的,不屑地问:“你能管得了她?”
贺湛勾唇笑了下,撩起宁语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她是有点小聪明,但我保证她要是嫁到我家,只有乖乖任我拿捏的份。”
宁语抿着唇不说话了,明显是被说动,直到贺湛拿着她的长发凑近鼻尖轻嗅,她才倏然打掉他的手,“还是等你真把她娶了再说吧。”
贺湛手落空,脸上笑容不变,看她的眼神愈发露骨,“我要是真把她娶了,你能给我什么?”
宁语握紧手,她可不想她和周衡的婚事出任何差错,抿了抿唇非常谨慎地说:“我说了等你真把她娶了再说。”
贺湛怎么看不出来她是在开空头支票呢,不过他也没在意,仍是深情款款,温声说:“不用这么紧张,这是我自愿为你做的,只要你幸福就好。”
这样不求回报的话,任哪个女人听了都会感动,宁语也不例外,再加上这段时间实在饱受煎熬,眼泪一下落下来。
贺湛看着她的泪,抬手为她擦,这一次宁语没有再躲避。
与此同时,另一边,宁枳与周衡仍抱在一起吻着。
周衡的手臂圈着她的腰,用力得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宁枳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身体轮廓。
他们就这样闭着眼睛吻了许久,直到宁枳要喘不过气了才停下。
她小猫一样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着。
周衡靠在门上,呼吸也有点沉,低眸看着她,布着细微情欲的脸上,眼底一片邃黑。
宁枳平复着,抬起脸,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只一瞬,他就面无表情问:“可以了么?”
宁枳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眉目清冷,嗓音淡漠,“可以了就出去。”
宁枳眼神黑漆漆地看着他,不动,忽然又按住他扒他衣服。
周衡冷着脸,攥住她的手。
宁枳眼神微冷,仰着小脸,挑衅地看着他,充满征服欲地一字一句说:“我要玩你。”
她只是想要玩而已。
周衡讽刺地扯了下唇,“想玩也得等我有兴致的时候,现在我没有,出去。”
然而,听到他这句话,宁枳更是挣扎着跃跃欲试。
周衡拧眉,攥着她的手没松,黑眸看着她,声线压得极低,“真要玩就打电话给你妈妈听听,要么,嗯?”
宁枳一下子滞住,冷冷地看着他。
周衡松开她,“出去。”
宁枳:“你个贱……”
周衡拿出手机,看着她的眼神锐利,宁枳瞬间闭住嘴,瞪他几秒,又说:“你不跟我玩,我就找其他人玩,总有人陪我玩。”
周衡漠然看着她,根本不在意的模样。
宁枳攥着手冷哼一声,拉开门转身就走,纤细的背影,连头发丝都透着不高兴。
周衡看她离开,几秒后,随意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拿出一根抽,薄薄烟雾下,他眼眸黑沉,脸色异常冷郁。
宁枳没走多远,就被找过来的宁语冷着脸截住,她压低声音问:“你去哪儿了?”
宁枳看到她就弯起眸,“你猜。”
宁语脸色难看地瞪着她。
刚刚周衡虽然抱宁枳很紧,但他的吻很温柔很温柔,像是吻着什么易碎品一样。
所以宁枳除了唇微微泛粉之外,整个人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周衡到现在还没回来,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宁语仍是警告她,“你要是再不安分,我真的会告诉妈妈。”
她顿了顿,冷笑着说:“妈妈会怎样对你,你自己知道。”
宁枳听着她的话眼神微冷,几秒后,她仍是单纯地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告诉妈妈,告诉所有人,你恐怕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不然,他都跟我睡了,你还犯贱地跟他在一起,一定会沦为全城的笑话。”
“你!”宁语气得嘴角都颤抖了,却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她和林嫣是不一样的,她是她的妹妹,周衡睡她和睡林嫣意义不同,这一刻她只想撕碎她那张脸,但被她死死忍住了。
宁枳看她气成这样,事不关己的模样,抬脚就走。
宁语死死攥着拳头站在原地。
那日在周园,抬手要打宁枳,既是被激怒,也是她在试探周衡。
她都说那样的话了,她打她有错吗?
当着周衡的面,她打她,就要看看周衡的态度,就是要告诉他,她不是无缘无故地打她。
可是周衡不让,即使她已经那样过分了,他也不让。
不管他是因为不舍得宁枳被打还是其他原因。
她都更不会动手了,她绝对不会给宁枳到周衡面前卖惨的机会,也绝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她与周衡的关系。
周衡,她是一定要嫁的。
不仅是因为她喜欢他,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原因,即使没有这些,单凭宁枳千方百计想拆散他们这一点,她就不可能放弃嫁给周衡。
但是此刻,她整颗心憋屈到了极致。
正巧这时换了身黑色球衣的周衡过来,她直接上前问:“你怎么这么久?蒋彦他们早就过去了。”
周衡嗓音淡淡,“抽了根烟,怎么了?”
他这么一说,宁语确实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她顿了顿,还是盯着他的表情说:“我刚刚看到宁枳从里面过来。”
周衡眉目不动,气质淡然,“你想说什么?”
宁语咬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周衡笑了下,“我记得你才说过不要被她影响。”
“可是,”宁语顿了顿,眼眶发红,“可是我害怕她就是要缠着你,玩弄你。”
周衡:“你以为我还会任她玩弄?”
宁语听着他这句话,一颗心顿时放下一大半。
奶奶说得对,即使是喜欢一个人,以周衡的性子也不大可能会主动服软,更别提宁枳这种玩弄他感情的,他怎么可能任由宁枳玩弄,他的自尊和骄傲根本不允许。
她想到这里,忽又想到贺湛的话,整个人都平和许多,看着他软声说:“是我,是我想多了。”
周衡黑眸沉静地看她片刻,只说一句“走吧”就率先往前走去。
宁语也跟上去,周衡去球场,她去观众席。
一过去,棠棠她们就招呼她快坐下,宁语和棠棠她们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宁枳则独自坐在后边的角落里。
她一向孤僻,大家也都没觉得奇怪。
宁语也不看她,只跟自己的姐妹们说说笑笑,而角落里的宁枳则像是一个孤立的个体。
球场上,周衡和朋友们已经开始了,找人传球时周衡正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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