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阮棠一脸秃然。

没想到自己筹谋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钱财,还差点丢了小命,最后希望还是落空了。

晓峰和凌青看阮棠这副模样,不免担心地面面相觑。

最后晓峰忍不住说道:“主子,若是您真的那么喜欢孩子,凌青愿意再去帮主子寻优质的男子,想必这天下除了那宁王,必定还会有更优秀的。”

“我也愿意帮主子找。”凌青也附和道。

阮棠回头看着他俩,苦笑了下。

有句话说的是真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过龙肉了,谁还想吃猪肉?

但她又不是那半途而废之人。

这事既已开始了,目标未达成便不算完成。

所以重金求子,这事她还得继续。

只是可惜了,她还是觉得宁王是最合适的人,但老虎屁股,摸一次还好,再摸一次,是会死的。

这次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找个比宁王差点的也行。

“这事你们抓紧办吧。”她吩咐道。

晓峰和凌青对看了一眼,笑了,齐齐应道,“是,我们定不辱主子使命,替主子寻来优秀的男子,供主子享用。”

阮棠蹙眉瞪了他们一眼,嗔怪了一句:“没大没小!”

晓峰和凌青得令后便开始办事,没多久便把画像和资料给带了回来。

但阮棠看了,竟没一个入眼。

无奈,只好让他们继续寻。

而她这边,最近铺子生意不景气,盘出去了好几个铺子,回笼了些许资金。

她最近有意进军上京城。

上次为了和宁王来段露水姻缘,去了上京,她也彻底见识了上京的繁华和奢靡。

要是能在那里开一间属于她的铺子,可抵好几间她这边的铺子。

可她现在即便卖掉手里的好些铺子,那资金依旧是不够。

上京那地方,地段好点的铺子,租金贵不说,在那边打点关系都要花不少钱。

是以,她铤而走险,决定去一趟滇州。

她让晓峰去把青峰寻了来,然后带着青峰春晗一起出发了。

而晓峰和凌青依旧留在苏州,帮她在各地继续物色优质男子。

一行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了滇州。

这一路上,阮棠带着车队,穿山走林,特意避开官道,是以,一路颠簸无比。

此刻到了,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阮棠带着车队又进入了一处山林,待行到了一处山坳的平地处,才停了下来。

此处四周除了有高山亦有山林,是交易的好地点,隐秘又安全。

而那边的接应的人,在几天前就收到了她们要到的消息,早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候着了。

走近后,才发现,这一行人都是一些壮汉子。

而为首的是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跟那些壮汉子相比,这人身子纤瘦,一身白衣,倒是有几分书生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做这种私贩勾当的。

当然,她也不像,她那么好看。

阮棠也不忸怩,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完成交易,早些离开这。

她戴好帷帽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那行人面前,才对着那带着面具的男人说道:“公子现在便验货吧,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个男子显然没想到这次来做交易的竟是一个姑娘家,但他走南闯北见识不少人,女儿家经商,做见不得光的勾当,也是不少的。

“姑娘痛快。”露在面具下的双薄唇轻轻弯起,而后抬起手,轻摆了一下。

他那边马上就有人走到阮棠他们带过来的车队中去,掀开油布,露出上面一个个灰褐色的大陶罐。

那些人随即打开了几个陶罐,伸手捏了几颗里面白花花的粗盐放进嘴里。

那咸香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许久没吃盐的他们,顿时都眼放金光,朝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点了点头。

戴面具男子抿嘴笑了,“姑娘带来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这些是给你的报酬。”

说完,就有两个男子抬着一个大木箱走到阮棠面前放下,随即打开,里面全是黄灿灿的元宝。

阮棠忍住了想要冲上去抱着那些金子撒欢的欲望。

她稳了稳心神,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阮棠话音落下,青峰便上前,仔细地验收后,才把箱子合上,而后让人搬上他们的马车。

而他们那边也把那一罐罐的粗盐从她的马车队上搬了下来。

交易既已完成,也不必再逗留了。

阮棠朝那男子福了福身,便转身走回马车旁,春晗扶着她上马车后,青峰才坐上驾台。

待他们的马车掉头走了之后,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才给旁边的那一众壮汉使了个眼色。

很快其中几个便隐入了附近的山林。

坐在马车上的阮棠再也忍不住了,掀掉帷帽,便打开那木箱,看着金闪闪的金子,一把扑了上去。

她抱着那些金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么一大箱金子,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春晗看着她高兴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这一趟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如今总算是顺利完成,也拿到了金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坐在车厢外的青峰也被她们的开心的气氛感染,唇边也挂起了笑。

可就在他们的车子刚走出山坳,在林中穿行之时,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天早已经黑了,现下又下起了雨,顿时整个山林里雾气漫天,根本就看不清前路。

“主子,雨势有些大,山路难走,要不我们先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刚才交易那处不远有一山洞,要不我们先去那避避?”青峰说道。

阮棠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眉头紧蹙了起来。

在这里过夜,是最不安全的。

但如果强硬要冒雨行走,估计也讨不到好处。

山路本就崎岖难行,如今又下雨,怕是更难。

思前想后,“好吧,掉头。”

但阮棠心里隐隐地总觉得不安。

这不是她首次来滇州,商人走南闯北,天南地北都去过,但做这种事却是第一回。

私贩井盐,是重罪,如果被抓,是要杀头的。

这一路上,她都惴惴不安,现下这感觉更甚了。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他们刚调头行了小段路,雨夜里便冲出了五六个身披斗笠的壮汉,顷刻便将他们的马车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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