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没资格和他比
禅韫从别墅搬到京都别苑并不费劲,那的家具都齐全,只有一些资料文件需要搬过去。
方管家看着自家小姐,欲言又止,满眼的不舍。
他也想跟过去,但人两口子,他一个老头子跟过去不像话啊。
京家小子这回事儿干得忒不地道,他熬了几个大夜都没想到该怎么和老爷说这件事!
禅韫好笑地看着方管家幽怨的眼神。
“方叔,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去查一下。”
她看着不远处忙活的京墨,轻声吐出几个字。
方管家神色一怔,眼里划过深思。
“韫儿,好了,我们走吧。”
京墨走过来,很自然地牵起禅韫的手,同方管家告别。
车内,禅韫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京墨,而后唤着司机在下个路口停车。
“不是要去学校吗?”
“突然有点事,你先去忙吧,我稍后自己去就好。”
京墨想询问她有什么事,却不知以什么名义。
昨日的异常禅韫定然早已察觉,他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须徐徐图之,神情如常。
“好,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立马让保镖告诉我。”
禅韫下车后,京墨拾起那份文件,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一份上千万的合作在他手中仿佛就是一张寻常的稿纸。
“建材供应合作案?”
京墨喃喃道,眼睛逐渐变亮。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合作最开始应该是禅氏给封随的。
封随成立的那家公司业务刚好有涉及这一块,禅氏前段时间刚中标的政府建设项目,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念头,差点让封随捡了个大便宜。
现在好了,成全他了。
钱不钱的无所谓,只是别人手里抢的东西更香一点!
更让京墨心花怒放的是,禅韫明明没有问他,却知道京氏给他负责的子公司就是建筑行业的!
所以他家小韫儿有去了解他对吧?
这怎么不算一种爱呢?
京墨盯着这份合作案良久,突然笑出了声。
只见男人眉眼带笑,眼眸中星星点点,像是揉碎了的星星,温柔不已,哪里还有外人忌惮的凶狠?
小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二少爷脸都快笑烂了的模样,瞳孔都缩小了一圈。
坏了,这车上有脏东西?
“小吴?”
“啊……欸,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算不上。”
京墨好奇,“你有老婆吗?”
小吴:没有
“你老婆会给你零花钱吗?”
小吴:……
“零花钱一般怎么花呢?我老婆一下子给得有点多。”
小吴:……
家人们谁懂啊,本来上班就烦。
禅韫并不知道自己随手给的一份合作案,会让京墨产生如此多的心理活动。
“有什么话快说,我赶时间。”
“韫儿,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
禅韫目光落在对方为自己点的饮品上,面上隐隐带着讽刺。
对面,憔悴得仿佛老了十岁的封随苦涩不已。
退婚、网络上的风风雨雨、顾芝柔……这几天对他的打击,比过去几十年的还要多。
禅韫出事他也想过要帮忙,可是他的发声不仅成为禅韫仗势欺人的证据,更成为背刺顾芝柔的那根刺。
顾芝柔出事更让他目瞪口呆。
无人知道,在那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未婚妻不再,青梅面目变得可憎。
他的世界仿佛出了一个费尽全力都无法修补的bug,所以他只能借酒浇愁。
但当事情逐渐平息,他才发现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小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随痛心疾首,他只是那个晚上犯了一个错,为何禅韫会把他算计得那么彻底?
从宴会开始,刻意引起他的不满,让他接受顾芝柔的得寸进尺,舆论发酵顺利退婚,甚至还能顺水推舟让禅氏的新项目得到巨大的宣传。
釜底抽薪,成功向禅氏的股东展示了她的实力,更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排除。
封随在禅氏工作多年,当初也是从基层做起,智商手腕不低。
只是环环相扣的事让他慌了神,这会儿清醒过来,看透禅韫的计谋也不难。
可正是因为看清了,才让他更痛。
“小韫,我只是那晚犯了一个错,而且那晚是因为顾芝柔下药,不是我故意的,是有人……”
但是他的示弱,如今在禅韫眼里只剩下面目可憎。
“封随,所谓的药不过是通过提高人体内的激素水平而促使人变得更兴奋,但并非不可控,否则的话,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呢?当然,也不排除有药物能达到令人意乱情迷的作用,但那已经是属于赌品的范畴,你觉得,仅仅凭借顾芝柔,能够光明正大地挑战华国禁毒警的权威吗?”
说到底不过就是半推半就,以受害者自居,却享受着背德的快感。
禅韫的一句话,将封随的所有小心思戳破,脸青一阵紫一阵的。
是,他承认,他不完全无辜,可这是他的错吗?
禅韫自小便被禅旻带在身边,难免沾了点老爷子的性子。
说好听点那叫清冷,要较起真来也就是高傲,漠视所有人。
是,禅韫确实有高傲的资本,也多的是人乐意捧着她。
但他呢?
他不是寻常人,他是她的未婚夫啊!
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未婚妻在各方各面超然于自己?
他也不过是世俗中的一份子。
禅韫带给他的,永远只有自卑,永远会把他钉在“吃软饭”的耻辱柱上。
刚好,顾芝柔出现了。
她像是一个完美的平替,有着禅韫没有的小鸟依人,永远用仰慕的目光追随着他,让他贫瘠的精神世界慢慢充盈。
可即使是如此,他依旧爱禅韫,仅仅是一次出轨,并不能说明什么,但禅韫的举动,却在抹除他们十多年的感情,甚至出现了第三者。
这几天网络上京墨和禅韫的互动几乎快要将他嫉妒疯了。
既然他不行,为何京墨可以?
这么想着,他也问出来了。
“为什么是京墨?”
封随恼羞成怒,低声吼道,“京墨那样一个浪荡子,又能比我干净到哪去?既然我不行,为什么他可以?”
他甚至不惜以最卑劣的想法揣测禅韫,“就因为他是京家人吗?”
话还没说完,禅韫端起桌上的咖啡便朝他脸泼去。
她站起身,盯着他身上的咖啡污渍,轻声道,“封随,我从来不喝咖啡。”
哪有为什么,你根本便没有资格和京墨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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