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和“有”
“那个，《道德经》是什么东西？”莲华问道。
华烨拍头扶额，忘了，莲华不识字。
不错，每一个神仙，刚刚生来的时候，也是不同凡人的婴孩一般的，他们刚出生便会粗略的使用灵力，会学习怎么使用法术，可是，关于经书佛理，他们却需要慢慢的学习，就像凡人需要去私塾学习东西一般无二。
神仙，只不过是比凡人多了灵力，比凡人更懂了一些东西罢了。
“来，我先来教你念《道德经》。”华烨扶额，默默地接下了教导莲华的任务。
玄景帝尊时刻关注着风松园的动静，自然听多了华烨和莲华的对话。
当即，咱们的帝尊大人心里头，就有了一些不爽了。
莲华是一个女子，华烨却是一个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华烨怎么能够教导莲华呢？
于是，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男子的帝尊大人，踏着悠悠然的步伐，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风松园门前。
然后，抬眸看了一眼“风松园”三个字，垂眸，微微抬步，走了进去。
“见过帝尊。”华烨察觉到了玄景帝尊的气息，诧异抬头，行礼。
唯有莲华，呕着一口气，不肯行礼。
“莲华？”华烨低声喊了一句。
“见过帝尊。”所幸，莲华给华烨面子，虽然说那礼行的不像个样子，可是好歹也是行礼了。
玄景帝尊也不和她计较那么多，悠悠然的拿出来了一卷书卷，道：“本尊亲自教导你《道德经》。身为紫宸宫的人，不识字未免丢了本尊的人。”
“哦。”莲华的神色厌厌的应道。
玄景帝尊面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莲华的心不在焉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影响似的。
不过，华烨却是吃惊了。
从他跟随玄景帝尊开始，除却天族太子云羽，他就没见过帝尊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主动教导过别人！而且，太子云羽还是因为碍于他的身份，帝尊他老人家需要给天君天后一两份薄面，可是纵然如此，那也不过是教导了不到五百年，那之后，云羽太子便是被还回到了他原本的师父那里。
这一次，教导莲华，可帝尊他老人家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帝尊，不如……”
华烨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玄景帝尊一个眼神打了回去。
好吧，他不开口了。华烨自暴自弃的想道。反正，依着莲华的这个小犟脾气，加上现在还在和帝尊大人呕着一口气，他可以想象得到，帝尊大人亲自教导莲华，恐怕不会那么的顺利。
还有，帝尊大大，你来的辣么及时，确定你没有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骗鬼呦？哦不，骗麒麟呦~
搬板凳，拿瓜子，托腮，看戏。此乃华烨的心理活动。
只可惜，华烨被玄景帝尊果断的嫌弃的赶到了外头，而他则是在风松园中给莲华上课。让华烨好生不甘心。啧，不能看戏了。帝尊大人的戏，可不是能够随便看到的。
“华烨乃是男子，你是女子，平日里应该休息一些。”玄景帝尊装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他对我挺好的啊！”完全没有get到玄景帝尊话里意思的莲华歪着头问道。
玄景帝尊默。
是他的错，完全忘了这个小莲仙还不懂那些，只知道谁是对她好的。
这么一想，玄景帝尊头一次觉得，他应该挽回一下他在莲华心目中的影响。
“你是本尊这里的人，本尊不会害你，有错罚你，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出了太玄峰再闯了祸事，到那时候，可没人能够护住你。”
“可是，你好凶啊。”莲华眨着碧清色的眼眸，无辜的说道。
玄景帝尊再一次默了。
他真的……有那么凶？
“你只需要记住，本尊都是为了你好，你刚刚化形，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得罪了人都不自知，到时候被人抓走了看你怎么办。”玄景帝尊决定不再纠结他凶不凶这个问题了。
“哦，记住了。”莲华这一次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冥冥之中，她只觉得，玄景帝尊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听他的话总是没错的。
“好了，本尊亲自教导你，你需要尽快的掌握本尊教导你的所有东西。”玄景帝尊满意的颔首，将书卷摆放到了莲华的面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就这样，玄景帝尊一句一句的教莲华，莲华也的确是一个聪慧的，不过是短短一日，便是念会了《道德经》里的内容。
不过，仅仅会念可是不够的，还是要理解的。
“一切可道可名的，都不是真正能够长久存在的，在这可道可名之外，还有一层不可道不可名但真正恒久存在的大道。”玄景帝尊用清冷的嗓音说道，“‘无’和‘有’化生万物，道既是‘无’，又是‘有’，‘无’产生天地万物，‘有’成就万物……”
“莲华！”猛地抬高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莲华。
“嗯？我在呢。”莲华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有没有好好的听本尊在说什么？”玄景帝尊压抑着怒火说道。
“听了听了！”莲华急忙说道。
“那就把本尊刚刚所讲的内容重复一遍。”玄景帝尊冷着一张脸说道。
莲华挠着头，冥思苦想，“你说，‘无’和‘有’是共同存在的，‘无’能够产生万物，‘有’却能够成就万物。”
“那么，什么是‘无’，什么是‘有’？”玄景帝尊再一次问道。
莲华歪着头，蹙着眉，半晌之后才试探的说道：“‘无’便是虚无，是空，可是又不是空，‘有’……我不知道什么是‘有’，可是……”
“不对。”玄景帝尊皱着眉打断了莲华的话，“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怎么会是虚无呢？”
“那‘无’又是什么？”莲华面对自己不懂得问题，还是很虚心求教的。
“‘无’，从来都不是虚无，它是‘有’存在之前的状态，是‘有’的前身，‘无’和‘有’是彼此相依的，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玄景帝尊说道。
“嗯？”莲华眼中布满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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