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她死后,家主跪在坟头痛哭 > 第102章 蔑视

第102章 蔑视


第一百零二章  蔑视

她活着,他便心有寄处。

只要他活着,哪怕日日思念,也好过阴阳两隔,再无见面的可能。

“青然,这些年,是我让你太过辛苦了。”

是他一直在计较,计较她对他是爱还是感激,如若早知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还会有五皇子这个劫数,他一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的心。

是他,狭隘了。

齐衡之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看着她日日消瘦下去,他除了干着急,却帮不上她任何忙。他恨不能替她受了那些疼。

派出去随着张老先生找药材的,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一波又一波的人去了,依旧是没发现那味药,有时候他不禁想,难道真的是命数……

齐衡之兀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周雅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噗呲’笑了出来。

“噗——衡之,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怎会用这与你玩笑。”

周雅见他认真的模样儿,更觉得想笑,“母亲真说你克我?”

“嗯……”

齐衡之点点头。

“何时说的?”周雅瞧着齐衡之这一脸的抑郁模样儿,不禁好奇起来。

母亲到底是找的哪位先生看的八字,那位先生的格局不错,嗯,也真敢说。

周雅是万万想不到,是齐夫人问过元奇致后,总觉得元奇致没说实话,琢磨来琢磨去,自己下的定论。

“前几日吧。”

齐衡之叹了一声。

周雅笑的更是开怀起来。

“所以……你这几日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个?”

“呃——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齐衡之扬了扬眉,他还以为掩饰的很好。

周雅憋着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了。

“母亲可告诉你解决的办法了?”

测算的那位大师既然能算出这个结果来,应当也给破解一下呀,还是说要破解的话,很是困难?

“说了……”齐衡之叹息的更重了,也引得周雅越发的好奇起来。

“啧啧,看来这事儿不好办?”

“嗯……”

齐衡之的声音越来越低,周雅倒是凑到他脸前,“能让我们战无不胜的齐家主都为难的办法,我还真想知道是怎么个为难人的办法。”

“分开……”齐衡之烦躁的捏着眉心,“母亲要我搬出去住,或者是花钱再置办一处宅子,总之要我不要回府来再打扰你。”

“母亲当真这么说?”

周雅听着齐衡之的话,脸上是笑的,眼里却满是感动。

齐夫人是齐衡之的生母,而不是她周雅的生母啊,可齐夫人这做法,却是真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家孩子,这份心着实难得。

她一直知道,齐夫人对她言辞犀利,却从未真正的为难过她。

可她却也没想过,齐夫人能在亲儿子和儿媳之间,选择了护着她这个儿媳。

毕竟齐夫人一直说着不喜她。

“不止如此,母亲还说,反正我执意要纳妾,伤了你的心,既然我愿意纳妾,就带着柳湘出去住,别在她眼前碍眼。”

“……嗯,母亲说的极是。”周雅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齐衡之一记冷眼朝着她飞了过去,“你还真要我走啊?”

“不然呢?等着你克死我?”

“……”

齐衡之被周雅这么一问,神色就又暗了下去。

“青然,我不是没想过的……”齐衡之一把拉过周雅,“可我明明记得,当年成亲之时去合八字,元奇致说的是六合,怎的这会儿就成了我克你……一定是这次的大师看错了,或者是母亲写错了八字,我问了母亲她却死活不告诉我是找谁看的,我……”

“噗——”周雅窝在齐衡之怀里,咯吱吱的笑个不停。

好一会儿,她才在齐衡之幽怨的眼神儿下笑言,“也许这次给我们看八字的大师,就是母亲本人呢?”

“母亲哪会看这些。”

母亲也算是通读诗书,却从未涉猎卜神问卦这方面。

周雅眼睛含笑,“母亲大概是心疼我了,自学成才了。”

“……”

齐衡之只当周雅是在玩笑,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哪想周雅随意的几句戏言,竟是真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时辰差不多了,周雅随着齐衡之出了门。

王家嫡公子大婚,王家是极尽奢华的操办。崔家嫁女,还是嫁入了第一世家的王家,更是十里红妆,绵延不断,整个圣京城,谁见了不说一句排场大。

王家和崔家联姻,就是强强联手。

这一刻人人都道王意衍和催迎雪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谁人还记得曾经西京城有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

“王家这位嫡公子可算是成亲了,这会子王家主可终于能安心了。”

“是啊!寻常人到了王公子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嘿,那位齐家主不是也没孩子嘛?那位成亲十年了。”

“听说是齐家主母身子有问题,生不出来,齐家主要纳妾了。”

“早就该纳妾了,齐家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身为人妇十年无所出,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说的就是啊!”

“……”

马车里,听得到外面的议论之声。

齐衡之紧紧地握着周雅的手,另一手攥成了拳头,手背的青筋都暴突出来。

他知道,从他带了柳湘回京那一刻,街头巷尾对于周雅的蔑视就不会少,可那时心境与此刻又不相同。

那时他恨不得这圣京城里人人都蔑视她,再渐渐的忘记她,而今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犹如秋天的枯木,渐渐枯萎的时候,他却想要人人都记得她。

他怕是哪一天,这圣京城里再也没有人提起她的名字,怕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她鲜衣怒马的模样儿,他怕她真的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走了之,与他阴阳相隔。

“衡之,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别人的议论。”

“可我在意。”

齐衡之搂着她,觉得她越发的消瘦了,好像整个人就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青然,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些蔑视,都是他给的啊。

除了他,谁还能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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