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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苦等


第二百一十七章  苦等

“家主何出此言?”

周家选了位女家主,还是之前出嫁了的周雅,如今这圣京城里,谁不是在等着看周家要翻腾出个什么浪花儿来。

虽说这次周家的家主大典,大家都算是给了周家面子,可心里头  谁不是把周家给彻底的看扁了。

到底是女人啊。

怎能撑起一个家的门面来。

王瑾瑜嘲讽的笑了笑,“亏我之前还以为她多大的能耐,想要收她为己用呢,原来不过是名声大于能力。”

“这是……周家出了什么事儿了?”

王家人听着王瑾瑜这么说,眼里尽是迷惑。

王瑾瑜将那纸条往桌上一拍,笑道:“周家把自己那些无能的小辈都派了出去,还换掉了之前的那些旧人,我以为是要做什么大事儿呢,原来这会儿是到处变卖家产呢!啧啧,看来周家也撑不了几天了,既然他们着急卖,咱们就买了。”

他倒要看看,到时候周雅这女人还能高傲的哪里去。

没有了齐家做后盾,她也只能臣服在他王瑾瑜的脚下。

他最是喜欢看到高傲的女人低眉顺眼的时刻了。

“属下这就去。”

王瑾瑜这一声令下,手底下的人也不敢耽搁。

周家那些铺子与韦家和杨家不同,周家的铺面位置和收入其实都还尚可,倒是不知道怎的周家就不做这些生意了。

不过,管它周家怎么想,这个时候买进来,倒是不错的选择。

同时,崔家、谢家也收到消息,崔家主思索偌久,一拍桌子,“买!”

周家敢卖,他们有什么不敢买的?

当年在周家手里拿的那些铺面,收入可都还不错,不得不说周家人是有点儿能耐的,至少以前的好位置,全都让周家占了,现在这位女家主要变卖家产,他们不出手买进,更待何时呢?

“女人终究是女人啊,哪怕是能算计了陈家主,也依旧是管理不来这偌大的家业,可惜、可惜了呀~”

崔家主一边儿喝着茶,一边儿摇头感叹。

“这周家怕是穷途末路了,竟然由着一个女人这么折腾。”

“嘿嘿,家主何必感叹,咱们应该高兴才是,要不是这位女家主能折腾,咱们哪有机会要了这些铺面呀?”

“你小子说的是。”

崔家主瞧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如今王家是面和心不和,王瑾瑜看似当了王家主,实则王家内部对他也多有不服气的。齐家这边儿被陛下猜忌,短期内怕是不会委以重任了。陈家在陈昂的手里,能稳住已是不错,谢家这些年都没什么进步,周家这会儿被周雅一折腾,想要翻身也难了。

杨家和韦家就不用说了,这一遭算是直接被逐出了八大世家了。

等了这些年,崔家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把握住这次机会,崔家一跃成为第一世家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这机会给盼来了。

身为世家主,谁不想名流千古啊,哪怕只是得了一时之名,也医生无憾了。

崔家主眼里散发着灼灼光芒,那是野心的字样儿。

夏日的风,带着燥热,让人在夜里不免多了几分烦躁。

一去十数日,回来几日也未曾与衡之见过面。

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周雅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念不想,是假。

怎能骗得过自己的一颗心。

万念起,终究是耐不住思念,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起,周雅毫不忌讳的大步离开周家。

她是周家主,谁能管得了她去哪儿。

出了周家门,直朝着圣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去。

再由这热闹的街市转而向齐家。

不曾想,还未到了齐家,那朝思暮想的人,便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才离开闹市不过几步,这阴暗的拐角鲜少有人,她就那么站在阴暗之下,瞧着一席白衣的他。

“你怎么……”

“我知道你会来。”

齐衡之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知道你回来了,便忍不住想去找你。知道拓跋钮祯宣你入宫,更是恨不能陪在你身旁,生怕你有半点闪失。青然,这等人的日子,当真是难熬。”

好似一下子理解了她曾经的拿捏不定,理解了她留在身边那一封封没有寄给他的家书。

哪里是不思念,分明是思虑太多,生怕稍有不慎,便陷爱的人于危难之间,所以哪怕是恨不能立刻就飞到她的身边,也只能等,一日又一日的熬着,熬不住的时候就写了一封有一封的信,却又不敢寄出去。

“青然,苦了你了。”

“嗯?”

周雅不懂他何出此言,只当他是觉得她一个女子在外奔波着实辛苦,有些取笑的捏了捏他腰侧结实的肌肉,“心疼我了?”

“你知道,我喜欢骑马的,如今这四处奔波,倒也是我喜欢的日子,何来的苦?”

周雅觉得这些日子他着身子还是太瘦了,明明最近并无大事,怎的半月过去,一点儿肉都没长。

齐衡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叹道:“我是说从前,从前你在府里等我的日子。”

一日日的等着,盼着,好不容易盼到了人,还要面对他的冷脸和猜忌。

她的心里是有多苦?

他爱她,却也不够了解她。

“青然,为夫对不住你。”

齐衡之眼里尽是疼惜,甚至还有氤氲的泪花在闪烁。

那眼里映着闹市上的灯火,却只有凄凉和伤怀。

周雅一下子沉默了。

从前……

从前他南征北战,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床,冷的浑身发颤。没了他在身边给她暖身,她才知道什么是冷的彻骨,哪怕是压了两床被子,这身子就是犹如在冰窖一般,一双脚冰的像是个死人。

她嗜酒。

只有喝了温酒,才能暖过身来。

可是喝多了酒,身暖了,心就不由得放纵起来。

会疯狂的思念他,忍不住的给他写一封又一封的信,待到酒醒理智又占了上风,压抑了那疯涨的思念,将那一封封的书信收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当做从未关心过他。

那些个日子苦吗?

苦啊,眼泪都是苦的。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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