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你为什么要默许我的招惹
霍聿森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只不过什么事跟周阖之牵扯上关系,他本能想看周岁时的反应。
说到底,周阖之的存在是他和周岁时之间不能抹除的过去。
也是他当年作死亲手埋下的雷。
秦森又赖他们家住了一晚,住的客房。
周岁时没赶他,看在霍聿森的面子上。
晚上,卧室。
周岁时刚哄潼潼睡着,霍聿森便黏了上来,手脚并用缠着她的软腰,温声细语说:“老婆,要不要给潼潼办个周岁宴?”
他们百岁宴都没办过,霍聿森寻思着周岁宴总该是要办的。
周岁时趴着睡,头发散落一枕,“有这说法么?”
“有,一周岁要抓阄。”霍聿森声音低沉下来,手掌不老实在她腰臀处停留,“别人有的,潼潼也得有。”
“那办有什么讲究么?”
“没什么太讲究,跟其他宴会一样,找个场地,请亲朋好友过来吃顿饭,聚一聚,抓个阄。”
周岁礼也是孩子的第一个生日,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值得纪念。
“那行吧,那办一个吧。”
霍聿森掀开她肩膀的衣服,露出圆润的香肩,他低头吻了吻,她敏感回头缩着躲避,腰却被霍聿森大掌牢牢禁锢,他哑声说:“老婆……”
他们有段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前段时间过年很忙,公司年会忙,大大小小的聚会,他有心情,她不愿意配合,他也不能强迫。
“不可以。”
素了这么久,霍聿森有点上火,偏偏周岁时很冷淡,对他不上头,他拼命健身保持身材,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霍聿森深感挫败。
“老婆,你不想我?”霍聿森在她耳边说话,低音炮充满诱惑,“我保证,不会吵到潼潼。”
周岁时知道他是男人,要是在家吃不饱很容易到外面乱来,可她确实没有心情,说:“霍聿森……要不你出去找个吧。”
她一说这话,霍聿森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你胡说什么?”
周岁时再平静不过:“我可以接受你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不影响到潼潼就行……”
霍聿森来了怒意,“什么叫不影响潼潼?那你呢?你不在意?”
周岁时沉默。
霍聿森:“是因为周阖之?”
“不是……”
“秦森说了周阖之的事后,你就变得心不在焉,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惦记?”
周岁时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想吵到潼潼睡觉,她选择息事宁人:“抱歉,我刚刚不该说那种话,我只是给个建议,因为我确实没有需求,你是男人,有需求,我也不能帮你……那只能……”
“周岁时,我们是夫妻,你不记得了?有老婆让老公去找别的女人的?”
霍聿森再生气也注意压低声音,确认潼潼没被吵醒,他二话不说捏住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上去!
不就是找各种理由借口排斥他、推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岁时很快抵不过他的百般撩拨,软了下来,他有意折磨,她求他:“去、去其他房间,别吵到潼潼……”
既然躲不掉,那只能接受。
霍聿森抱起她没去隔壁房间,而是去了衣帽间,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清冽诱人,不得不说,他身材是很好的,她很喜欢他的手臂,很有力量感,汗水黏腻……
霍聿森不似之前,时不时说点话吸引她的注意力,大概是心里有气,只管欺负她,恶狠狠的。
他太野蛮,周岁时哭了出来,咬在他胸口处,他反倒笑了,抱紧她。
“别再说那些气话,你明知道的,我只爱你,也只想亲你,其他人下不了嘴。”
周岁时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他吃饱了,高兴了,还给她揉腰,说:“老婆,别再说那些不好听的话,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们俩处理。”
周岁时不说话,累得抬个手指都费劲。
霍聿森又缠着她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很快沉沉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霍聿森做的早餐,特地给周岁时炖了甲鱼红枣枸杞汤,滋补的,秦森看见了也要喝,霍聿森不舍得给,让他滚远点,秦森刚想说话,手机不合时宜响起,而周岁时敏锐听到周阖之的名字,才知道打给秦森的是周阖之。
挂了电话,秦森抓了把头发,说:“唉……”
霍聿森随口问他:“周阖之找你什么事?”
“要见赵禾,请我帮忙,他现在连我家小区都进不去,我太太跟物业打过招呼,把他拉进黑名单,不让进,这不,没办法了,见不到人跑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啊,我太太的命令我哪能不听。”
秦森长长叹气,“要不是因为你的好表弟,我会被逐出家门?跑你家来?”
霍聿森面无表情:“你有气对他撒去。”
“你们俩表兄弟一个德行!就不让人省心!”
霍聿森在桌下踹他一脚:“少扯犊子。”
“算了,不吃了,我回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周阖之在小区门口等着,保安不让进,在一旁警惕盯着他,同时打电话通知了小秦太太,小秦太太态度坚决,不让他进来,他要是纠缠不休,那就报警把他抓走。
小秦太太电话都是避开赵禾打的,赵禾的精神稍微好一点就想回律所上班,她不让,亲自去律所找她领导请了半个月假。
电话打完,小秦太太回到房间看赵禾,赵禾呆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景色,要不是窗户有防盗窗,真怕她想不开。
“禾禾,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小秦太太走到她身后,拿了梳子帮她梳头发。
她有一头漂亮的乌发,蓬松有光泽。
“表姐,我想回律所上班。”赵禾说。
小秦太太说:“等你身体好了再回去上班,也来得及。”
“我已经好了。”
“禾禾……”
“表姐,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已经没事了。”
“要不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吧,反正假都请了,等你彻底恢复了再回去上班也来得及,好了,就听表姐的,不要说了。”
小秦太太还是担心她的状态,这段时间她吃的少喝的也少,整天闷在房间,不吵不闹的,安安静静,也不哭也不难过,时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次谈恋爱,活生生脱了一层皮,小秦太太是真的心疼。
秦森回来的时候,小秦太太在沙发上陪儿子看童话书,周末,不用上幼儿园。
“你怎么回来了?”
小秦太太瞪他。
秦森摸了摸鼻子,明明这是他家,女主人是他老婆,儿子也是他的,他怎么不是这个家一员的错觉,都特么怪周阖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那个,我想你和儿子了。”
“是么。”
“爸爸,我也想你!”
秦森过去抱儿子,嘿嘿一笑,“真乖,你表姨呢?你有没有哄你表姨开心?”
“有,我天天哄表姨开心,可是表姨还是不开心……”
小秦太太鼻子一酸,深深叹了口气。
秦森说:“那个老婆,周阖之是不是来了?”
“你又给周阖之当说客?”
“不是,我哪能呢,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我们夫妻一条心。”
“那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要不还是让他们俩见面说清楚一点吧,说开了,解开禾禾的心结,这事总要面对的。而且周阖之还算有良心,他好几次找我要见禾禾,一般渣男早跑了。”
“见到又能怎么样?”
“老婆,你先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让他们见一面吧,不然周阖之一直来骚扰也不是事。”
小秦太太正要说话,赵禾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来了,说:“我想见他。”
……
笃笃笃——
房间门被人敲响,赵禾的声音传来:“进来。”
周阖之推门进来。
赵禾蜷缩着身体坐在飘窗上,背对着房间门口。
周阖之穿了一身黑,庄严肃穆,一眼看见赵禾瘦削的背脊,肩膀两边的肩胛骨很明显,他心头一紧,说不心疼是假的,他缓缓开口:“禾禾……对不起。”
赵禾仿佛没听见。
周阖之走了过去,犹豫几秒,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还是没说话,突然有一瞬间,他很想抱她到怀里亲吻,跟以前一样,可是不行,他已经没有身份和立场对她做亲密的事。
其实在他靠近一瞬间,赵禾身体不自觉紧绷,即便如此,还是没有躲开,她声音又沙哑开口:“你是不是很得意?”
周阖之摸她头发的手一顿,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刺到了还是其他,瞳孔紧缩,喉咙紧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因为无法否认。
他内心阴暗、扭曲,明知道她年轻、比他小十岁,从阅历上就是一张白纸,他仗着自己老道、有几段恋爱经验,教她如何‘爱’,让她学‘坏’,变得和他一样堕落。
赵禾忍不住手指哆嗦,五脏六腑一阵阵绞着痛,只要看见他,脑海便会浮现他那天温柔又决然说‘结束’的一幕。
“你是不是沾沾自喜,年纪小的女孩子就是好哄,好骗,甚至第一次都给了你……”
“我并没有觉得你好哄好骗。”周阖之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出声却沙哑不堪。
“那你很得意是不是。”
情绪因为太过激动,脖子的青筋暴起,她转过头盯着他,浑身仿佛刺猬竖起尖锐的刺,“还有什么见的必要?是想看我多狼狈多可悲?”
她这段时间暴瘦,脸颊都没有多少肉,下巴尖细,锁骨更是凹进去,整个人脆弱不堪,哪里还有以前朝气澎湃,像是冬天失去养分而枯萎的玫瑰。
周阖之喉咙滚了几下,“禾禾,我很抱歉。”
完全没想到会带给她这么大的伤害。
还让她流产……
“说完了?”赵禾根本不想听见他道歉,她要的不是这些!
“我想补偿你。”
“补偿?”赵禾笑了,失去光彩的眼眸一片死灰,“你认为用钱可以解决,又要给房子给钱,我是不是感谢你的大方?还是这样可以堵住我的嘴,让我别再你面前出现,好了断得彻底?”
她的话,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的身体。
周阖之伸手不由分说将人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安抚她的情绪,“不是这样,禾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弥补你,是我不好,让你遭罪,你打我骂我都行,想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能让她稍微感觉好受一点……
熟悉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她眼眶蓄满眼泪,死死抓着他的衣领,说:“周阖之,你是不是把我当消遣了?你心里想的始终都是你的前段感情……”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要默许我的招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你才二十三岁,你的人生才开始,你会遇到更好的,会遇到比我更适合你的。”
赵禾心彻底死了,她猛地推开他,眼泪一颗又一颗掉落,泪流满脸,绝望又愤怒,“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温柔?”
“对不起。”周阖之被推开不敢再靠近,并不好受。
哭着哭着又笑了,视线被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包括他,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没看清楚过他,他从来没骗她,他很坦诚,第一晚便苦恼她是第一次,之后关于到结婚话题也是避重就轻,后来躲不过去才明确说他不适合结婚。
“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天真,是我蠢,你没错,你不用道歉。”
赵禾声音颤抖得厉害,胡乱擦着泪水,整个人像是破碎的镜子,即便粘回去也布满裂缝,回不到最初,
“走吧,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也不会要你负责,也请你不要假惺惺说要补偿,我不需要,只请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赵禾目光冷淡,充满厌恶。
周阖之被深深刺痛,几近发不出声音,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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