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的料子可是海市那边的金贵货
王爱云继续道,“听说那团花还是李首长撮合的。”
“不过那团花也厉害,当着众人的面,都赶拉着你家老陆单独说话。”
沈白榆倒觉得这个年代敢这样做的女性,很勇敢,目露佩服,“女追男隔层纱嘛!”
王爱云继续道,“听说那团花可漂亮了,”说到这里,她看了眼沈白榆补了句,“当然我觉得还是小榆你最漂亮。”
“也不知道陆营长说了什么,让人家团花大哭着跑了!”王爱云叹口气道。
“不解风情!”沈白榆噘噘嘴,倒是能猜出来男人说话的一二。
要么说自己不喜欢她,要不就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现在没时间搞明白这个男人。
沈白榆收回心思,拿出自己画的四幅儿童人形服装图,让两孩子过来挑款式。
王爱云探头,看着桌上放着的栩栩如生的图像,不由感叹。
“小榆,我发现你很有才哎!这画儿画的真好!”
沈白榆笑笑,问道,“你觉得这几个款式怎么样?”
王爱云觉得有新衣服穿就是一件顶高兴的事情,她哪里会在意款式。
孩子们的衣服,平时都是大众通用的裁片,而且穿小了,都是找块布改一改或者短了接上来。
在老家她都是找谁家里有样,照着描个样,裁剪做衣服,几年也做不上一回新衣服。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选款式。
“都好看,反正是你做,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王爱云道。
沈白榆觉得问也是白问,索性收起手里的图样,“行吧!这布料我就拿走了。”
她家里没缝纫机,王爱云家里就更没有了。
既然这样,沈白榆准备把布料拿到裁缝店去做。
晚上,男人回到家用灰泥把床腿重新砌好,又把自己的被子拿回次卧。
沈白榆洗漱好回来,把自己要去县城裁缝店工作的事情告诉他。
陆维远没说话,去院子里铲了一簸箕煤核。
陆维远把煤核倒进炉子里,封着炉子才慢慢对沈白榆道,“部队有两个工作名额,我见你要参加高考就没告诉你!”
“再说那两个工作也不适合你,轻松点的要毕业证,另一个太苦了你干不了!”
听着男人对她的分析,沈白榆觉得他还挺了解她。
至少这个男人对她挺好的,不逼着她上班!
“爱云姐给我说过了。”沈白榆把头发束到头顶,又把大黑的纸箱窝往主卧拖过去。
“我就是想在过年前,找个临时工干干,部队那两个工作确实不适合我。”
陆维远听她这样说,歪头朝主卧看了眼沈白榆。
而后他收回视线,把炉盖盖上,垂着眸子沉默片刻后,又道,“如果年后你没去大学,我再想办法给你找工作。”
男人话说的委婉,怕她考不上会难过。
沈白榆正铺开被子,往里面塞暖水瓶。
闻言,她柳眉倒竖,鼓着脸扭头朝门口瞪了眼。
这个臭男人,竟然咒她考不上!
沈白榆将这小小的腹诽藏在心里。
第二天,沈白榆坐上部队的采购车,去了县城金大姐的裁缝店。
裁缝店已经开门了。
门口马路倒牙上放着一块木板,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裁缝店三个字。
沈白榆进了门,发现已经有顾客过来。
金大姐正扯着尺子拉直,给人量肩宽。
见她进来,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凳子上的年轻女同志,“沈同志,去给那位女同志量量尺寸。”
“好!”
沈白榆一笑。
里间传来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她卸下身上的布包,往里间走。
看到金大姐雇的另一个女同志时,那女同志也正好停下脚底的踏板,抬头看向沈白榆。
两人同时一愣。
田彩兰先叫出声来,“怎么是你?”
“我来这里工作,不是我还能是谁?”
沈白榆收回目光,把布包往另一个缝纫机上一放,拿了软尺走到外间的女顾客面前。
“同志,站一下,我帮你量量尺寸。”
那女同志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闻言从凳子上起来,站直身体。
沈白榆拉着尺子娴熟的量完后,摸了摸她拿过来的呢料,笑道,“料子不错,准备做什么衣服?”
那时髦女同志怀疑的看了眼沈白榆,把料子抱在怀里,对一边忙着的金大姐道,“金裁缝,我的衣服你来做!”
金大姐正和顾客商量款式,闻言转头看向两人。
“我的料子可是海市那边的金贵货,你做我放心!”时髦女同志明显不信任沈白榆。
里间的田彩兰探头看了眼外面,一阵风凉话从她嘴里飘了出来。
“会踩缝纫机的可不一定是裁缝师傅!”
“沈同志,你先把这些布料拿去锁边。”金大姐把裁剪桌上剪好的衣服裁片递给沈白榆。
而后对那时髦女同志道,“你要做什么衣服?”
那时髦女同志拿出一张从杂志上撕下来的图片,展开递给金大姐。
“金裁缝,就这个款式的大衣,海市今年可流行了。”那时髦女同志说着话,眼睛冒光。
金大姐看了眼那图片上的款式,皱着眉摇摇头,“我没有这种款式的纸样。”
她摸了摸对方的布料,“确实是好料子,你要让我做这些……”
说着,她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那些做好的衣服款式,“我肯定一点问题没有,但你这个款式,没有样衣给我打底,我不好给你做。”
沈白榆眼神飘过来,看到图片上的款式,出声道,“我会!”
屋里的人顿时都看向沈白榆。
“沈同志,这款式不说咱们丰县,就是州市都没有,你可别说大话!”金大姐认真道。
“就是,你一个山里人,去了几天京市,真以为自己有能耐做时髦衣服了?”田彩兰踩着缝纫机还不忘继续朝外面泼冷水。
那时髦女同志见沈白榆年纪比她还小,又看了眼丰县的老裁缝老师傅金大姐,最后拿着自己的布料走了。
“沈同志,你做衣服做了几年?”金大姐看她刚才自信稳重的样子,不由问道。
“不好说!”
如果说现代的话,她从小就在这些东西里耳濡目染。
但如果在这个年代,那她还真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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