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收拾遗物
墨琳琳张嘴想问,却又怕暴露什么。
墨琳琳和白擎灏对视一眼,心头惴惴。
白擎灏知道她担心,所以握着她的手说:“我陪你去看看。”
人在那里躺着,不流血而亡也会冻死的。
虽然墨锦年是畜牲,但也不能就这样死了。
有了白擎灏的陪伴,墨琳琳心中多了些底气。
她也不想见墨锦年,但是,她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墨琳琳在客厅换鞋子,还没等换完,就看到一个佣人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对管家禀报说:“二少爷出事儿了,好像是喝多了,醉倒在了山林里,头磕坏了,被大少爷发现,人已经送去了医院。”
“他怎么样了?”墨琳琳紧张的问。
“还没苏醒,估计肯定是冻坏了……”佣人回答。
墨琳琳点了点头,还有气儿就行。
墨锦年一向行事出格,他会醉倒也不稀奇。
管家虽然没有多想,但墨琳琳却多心了起来。
墨锦年醉酒摔倒的话是大哥说的?
可墨锦年当时并没喝酒啊,他为什么要说墨锦年喝酒了呢?
难道,他是在包庇墨文宇?
为什么他会那么巧合的发现墨锦年呢?那个地方可是人迹罕至的半山腰啊。
早上她和墨文宇进门的时候,大哥应该就坐在右边的沙发上……昨夜是他给奶奶守灵的。
客厅极大,虽然中间有软隔断和柱子,但大哥应该也看到她了吧。
只是她一心挂着白擎灏,所以忽略了看向那边,自然也忽略了大哥的反应。
当时,她和墨文宇一路回来的,身上还穿着墨文宇的外衣。
莫非,大哥已经猜到是墨文宇打伤的墨锦年?
不然,他为什么要大事化小。
大哥一向软弱无能,所以应该是事出从权吧。
给墨奶奶上完香的穆柠溪从灵堂前走了过来,白擎灏张了张嘴,明明想叫声姐姐,却改为了:“嫂子。”
墨琳琳见她唇色发白,关心的问道:“嫂子,你是不是病了,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儿,可能是没睡好吧。”穆柠溪温柔一笑,似乎很清楚白擎灏想叫他姐姐的心思。
“哦。”墨琳琳担忧的拧了下眉心。
最近事儿多,大家都没有休息好,但是嫂子的脸色也太过于苍白了些吧。
穆柠溪刚才只听了个大概,她对站在旁边等候的管家说道:“去通知二伯一家吧。”
“通知谁啊?”石丹彤打着哈欠从电梯里出来,懒洋洋的朝灵位看了一眼,径自走到了穆柠溪面前。
管家连忙禀报道:“二少奶奶,二少爷醉酒,不小心摔在了山后面的冷杉林里,幸好被大少爷看到,人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
“什么?”石丹彤一听说墨瑾年摔了,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墨琳琳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二嫂,心里暗暗叹气……这种渣男也有人疼!
墨北澈此刻正在殡仪馆那边接待来宾,管家只好把墨瑾年摔倒的事情告诉了江语莲。
没过多久,江语莲就带着老三一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一家人急急忙忙的走着,脸色黑沉沉的。
走到客厅里的时候,江语莲恨恨的瞪了穆柠溪一眼,怒气腾腾的往外走。
“二伯母慢走,有消息告诉家里一声。”穆柠溪说。
江语莲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带着一家子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二伯母这是在挑理,气我们不关心二……”
畜牲!
墨琳琳才不想叫墨瑾年二哥呢!
穆柠溪点了点头,按理说她也应该去医院看看,但是……二伯一家尖酸刻薄,她应对起来有点累。
既然落不到什么好,那她索性就不上前凑热闹了。
“真是奇怪,大早上的,二哥为什么要往山腰上走,还喝了那么多酒……”穆柠溪拧着眉,疑惑出声。
墨琳琳朝白擎灏看了一眼,不好意思说出原因。
大门打开,墨文宇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目光在墨琳琳脸上停留两秒后,转到了穆柠溪脸上:“嫂子,哥让我回来整理奶奶的遗物。”
“好。”穆柠溪点头。
墨文宇在奶奶身边待得时间长,是收拾遗物的妥帖人。
墨琳琳一听要收拾奶奶的遗物,立刻举起手说:“我也去!”
穆柠溪点点头:“好,那你们兄妹就去吧。”
正好她也有话要跟白擎灏说。
墨琳琳朝白擎灏看了一眼,转身跟上了墨文宇的步伐。
墨文宇腿长步子大,一步顶她好几步了。
她在后面追着墨文宇的脚步,吃力的嗔道:“哥你就不能等等我吗?我挺累的。”
白擎灏看着他们兄妹二人一前一后的往楼梯上走,心中想着:倘若是他,一定会停下脚步等着墨琳琳跟上的。
推开墨奶奶的房门,墨琳琳和墨文宇的眼角一下子就湿了。
他们都是在奶奶面前长大的,可如今却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两人沉默着从柜子里拿出奶奶的遗物,一件件的装好,算是尽了最后一点孝道。
柜里有一方雕刻了花的木漆盒子,墨琳琳把它捧出来,打开之后,眼眶一热。
她轻轻的摸着那条陈年的小皮鞭,心有感慨的说:“奶奶说了,这个小皮鞭是给我留的,别烧了,我要拿走留个念想。”
墨文宇朝她悲悲戚戚的脸上看了一眼,感慨道:“就算是送,那奶奶也应该送给我啊,从小到大,我挨打的次数比你多多了。”
墨琳琳擦着眼角,争持道:“谁说的,我也被打过好多次好么?”
“打你的时候,奶奶只是轻轻的比划一下,可打我的时候就狠多了。”
墨文宇接过木匣子,心里也是感慨良多。
“说的好像奶奶虐待你似的,打你,还不是为了你好。”
“是,是为了我好。”
墨文宇试着回想起奶奶最后一次打他的原因,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咱们几个都被奶奶打过,就哥没被打过。”从小到大,墨琳琳就羡慕墨启敖,他样样优秀,从来都是得到长辈的表扬。
“谁说的,哥也被打过。”墨文宇说:“那时候你还小,爷爷用鞭子抽过哥,但是哥特别倔强,不像咱们一打就哭。
他不哭不闹,把嘴唇都要破了,也没求一声饶。后来我听奶奶说,哥跟咱们不一样,是一个要强又心思沉的孩子。对待这样的孩子,不能打骂,要多多鼓励。”
“哦……早知道,我小时候挨打的时候,也不哭了,哭过以后,就要一直挨打!”
“你呀,属驴的,不打不长记性!”墨文宇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忘了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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