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要划清距离
第五百四十六章 要划清距离
厉程昀目标明确，直冲他们这一桌来。
苏茉有些惊讶，“你通风报信了？”
“怎么可能！”季星野连忙否认，他生怕厉程昀是来找他还钱的。
厉程昀在沙发上坐下，和苏茉隔了大概一个身位的距离。在他坐下以后，苏茉另一侧的季星野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
因为之前的救命之恩，苏茉难得的对厉程昀很客气，“你怎么来了，别告诉我是巧合？”
“不是，我向酒店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厉程昀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威士忌。
苏茉瘪嘴，“这酒店安保这么差的吗？”
“碰巧而已，别想太多。”厉程昀笑了两声，又开玩笑的说道，“你还欠我一顿饭。”
“没忘没忘。”苏茉看了一下时间，“你现在饿了吗？这个点应该没什么吃的。”
原计划是眼睛好了再请厉程昀吃饭，但正巧遇上了姜听要来参加诺奖的颁奖典礼，苏茉只得把这件事延后。
但厉程昀跟到瑞士来了，这件事让苏茉心情有些复杂。
可以看出厉程昀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份感情从何而来，但她也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如果厉程昀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会义正严辞的拒绝，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界定在朋友这条线上。
但厉程昀从没提过这件事，反而是默默无闻的做了很多，苏茉这时候提出拒绝，倒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过两天吧。”厉程昀把玩着晶莹剔透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后天这边有个艺术展，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看吗？”
苏茉垂下眼睑，右手指尖轻捻了几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要是以前，她能肆无忌惮的损几句，看这个主题她是否感兴趣。
但现在，她要和厉程昀划清距离。
季星野两眼放光，“什么展？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厉程昀难得的对他有好脸色。
拒绝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被苏茉给咽下去了。
有季星野在，不会很尴尬，重要的是看完艺术展之后可以请厉程昀吃饭，顺理成章的让季星野作陪不会显得突兀。
苏茉点头答应下来，正要说自己的安排，突然一股很冲鼻子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一个穿着白T黑色裤子和黑色铆钉牛仔衣的男生，男生全副武装戴了口罩帽子，还在打电话。
“你放心好了，我刚到瑞士，已经答应好房间号了，一会儿就去。”
“不过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人而已，凭什么咖位比我大。”
“我都安排好了，下次大会的压轴一定是我。”
……
人走过之后，苏茉才皱着眉头收回了目光。
“这人就是谈寂。”
乍一听道这个名字，苏茉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在飞机上季星野和她说的简敛对家。
“人都打扮得这么严实了，你还能认出来？”
季星野点头，“你没发现吗？他的穿衣风格都在模仿简敛，香水也是同一个牌子的。”
起先苏茉还没觉得，但听季星野这么一说，又觉得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
苏茉轻轻开口，“玩乐队的不都这么穿？这种风格又不是简敛专属的。”
“不是啊，他以前完全是走的日系风格，出道几个月之后才突然开始模仿简敛了。”季星野极力想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拿出证据来佐证。
照片上的男生略显青涩，但仍看得出来是谈寂，穿衣风格多以浅色系为主，看起来对眼睛很友好。
厉程昀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所以他刚才是在骂简敛？”
季星野看了一眼苏茉，“应该是的吧？”
“听起来他们关系似乎不怎么好，他不会因为简敛的事情给你找麻烦吧？”厉程昀看向苏茉。
苏茉揉了揉太阳穴，反问道，“我看起来很弱？谁都能找我麻烦？”
“说不准。”厉程昀双腿 交叠在一起，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这些年他得罪的人可不少，不过简敛和S·P旗下的子心文化传媒解约之后，资源会大幅度降低，如果这时候有人动点手脚，他在圈内就是被雪藏或者半雪藏的状态，直至在圈内查无此人。”
“不会吧？商总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季星野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厉程昀唇角微掀，“可是简敛就是不想利用茉茉的资源才选择和子心文化传媒解约的。”
“你说得有点道理。”季星野点头赞同。
苏茉看了一下消息，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季星野原本打算跟过去，硬生生的被厉程昀按在了沙发上。
季星野硬着头皮说，“我虽然拿了你的钱，但事儿我也给你办了对不对？不能因为事情没有达到预期，你就找我退钱。”
厉程昀扫了他一眼，声线低沉，声音冷了好几个度，“看展的时候自己找个借口离开。”
“这……不太好吧。”季星野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
厉程昀没有说话，熟练的掏出一根烟夹在了两指之间，又是冷眼扫了过去。
季星野头皮发麻，这人在苏茉一走就恢复原形了，他咬牙道，“苏姐最讨厌别人抽烟了。”
手上的动作顿住，厉程昀又吸了一口，目光存疑。
季星野继续开口，“这事儿很重要，连简敛都很少在她面前抽烟，因为她不喜欢。”
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几下，最终被熄灭。
厉程昀接着开口，“听话点，钱不用还了。”
季星野瞬间两眼放光，“真的？没开玩笑？”
厉程昀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你放心，我保证把苏姐带去艺术展，然后找借口离开。”
……
苏茉回酒店洗漱后，给简敛拨了一个视频通话，对方秒接。
不知道是不是摄像头的原因，画面有些模糊，并且隔得较远，将屋内的环境都照进去了。
“你用的电脑自带摄像头？”
简敛点头嗯了一声，把笔记本电脑挪得近了一些，“刚刚在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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