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厉西洲脸上现出些慌乱。
“小叔,我不是澄清了吗?网上写那些,都是误会。”
厉宴庭神情冷峻。
“蠢货,有你这样前脚澄清后脚就和绯闻大姨子出双入对的吗?”
宁馨儿难堪地站在一边,她咬了咬唇,上前一步道。
“小叔,不关西洲的事,是我爸拜托他,让他给我介绍些人脉。”
厉宴庭斜眼睇着她。
“宁馨儿,你敢说你心里没别的念想?”
“西洲和冉冉虽然还没领证,但他俩从小有婚约,在你那,西洲就是你妹夫。”
“你挽着西洲的手游玩,挽着西洲的手出席宴会,你跟人说,你俩没什么?谁信?”
“反正,我是不信!”
宁馨儿的双手攥成拳头,眼睛泛红。
“小叔,我真没有……”
厉西洲怜惜地看她一眼,迈前一步,对厉宴庭道。
“小叔,馨儿是无辜的,都是我错,只想着问心无愧,没去考虑别人的观感。”
我冷眼看着厉西洲替宁馨儿出面挡枪,脸带讥讽拍了两下手掌。
“好一句问心无愧!厉西洲,你但凡把我当你未婚妻,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
厉西洲瞪我一眼,“宁冉溪,你少火上浇油!你还想小叔再误会多我几分吗?”
我呵地笑了。
“厉西洲,真是误会吗?”
宁馨儿迈前一步,牵起我的手。
“冉冉,真是误会……”
“啪!”
我扬手给她一掌。
“误会?腾湖游你说拉肚子,没力气才挽着厉西洲。今天呢?也拉肚子了?”
“厉西洲要给你介绍人脉,我不反对,但你们没嘴吗?非要手挽着手才能让人知道你是宁家养女宁馨儿吗?”
宁馨儿捂着脸,眼含泪水。
“冉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介意……”
我被气笑了。
“啪!”地又甩了她一掌。
“宁馨儿,是不是我说不介意,你就直接和他上|床?”
“宁冉溪,够了!”
厉西洲一脸怒容,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穿着细高跟,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身子朝后倒。
心想这次完了。
却是跌进厚实而温暖的胸膛 ,幽冷的松木香钻进我鼻间。
我被扶了起来,大手虚虚环着我的腰。
是保护的姿势。
黑色长腿在我眼前闪过。
“嘭!”
厉西洲被踹倒在地。
“厉西洲,老厉家的脸迟早被你丢光!”
厉西洲不可置信地看着厉宴庭,他愤怒地指着我。
“小叔,是宁冉溪先欺负馨儿的!我哪里错了。”
厉宴庭怜惜地看我一眼,抬脚又踹了踹他。
厉声道,“宁馨儿该打!你也该打!”
他微蹙起眉,偏头打量我。
“你没事吧?这混小子没伤着你吧?”
我眼眶发热,摇摇头。
“我没事……”
可我怎么可能没事?
就算前世遭遇了杀身之祸,可眼看着自己曾经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别的女人,我的心堵得慌。
厉宴庭低眉瞧了我好一会,眼里怒意横生。
“你俩给我滚!”
语气极冷。
“小叔……”, 厉西洲还想解释什么,却被厉宴庭的保镖架了起来。
“小少爷 ,你请!”
宁馨儿也被架了起来,她扭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冉冉,你真的错怪我和西洲了……”
嘴还挺硬。
我没理她,等屋里安静下来,我抬起头看着厉宴庭。
“小叔,谢谢!”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向他道谢。
厉宴庭抿着唇,深深看我一眼。
“你和西洲 解除婚约的事,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他终于松了口。
我松了一口气。
“谢谢小叔。”
我甜甜笑道。
他怔了怔,黑亮的眼眸似有浪潮翻涌。
半晌,他轻拍我脑袋,眼里带了些笑意。
“走吧,我的小翻译,那个重要的贵宾应该到了。”
我笑着点点头,为了缓和气氛,我问他。
“小叔,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乱翻译,把你的工作搞砸了?”
厉宴庭勾起唇,“如果有同声直译水平的你都翻不出来,说明对方在胡言乱语。”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大学里学的是金融专业,顺带选修了两门外语。
我语言天份极高,只用三年时间,两门外语都达到同声直译的水平。
可我这些,在我父母眼中屁都不是。
他们嘴里,从来只会说“我家馨儿考了级第一!”
“我家馨儿得了一等奖学金!”
因为从来没被父母炫耀过,我便以为,自己是极平庸那一个。
“我当然知道!冉冉可是金融系近十年来第一个年年拿全科第一的高材生!”
厉宴庭眼里满是骄傲。
我鼻子发酸。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其实,是颗闪闪发光的金子!
而恋爱脑,是蒙在我光芒之上的厚重灰尘。
厉宴庭说的贵宾,是位享誉国际的金融家。
他叫罗伯特,是我的偶像。
当厉宴庭领着我出现在他面前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厉宴庭用中文跟罗伯特打招呼,并介绍了我。
罗伯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然后,镇静自若地和我们侃侃而谈。
他语速很快,专业词汇一串串往外冒。
可这难不倒我。
厉宴庭与罗伯特的交流了十几分钟,信息含金量极高。
而我作为翻译者,受益匪浅。
罗伯特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告别时,他用西语对厉宴庭道。
“厉,你小女朋友很聪明很漂亮,还很可爱!”
我脸一红,瞧瞧厉宴庭。
厉宴庭眼带笑意看我,静等我的翻译。
我咳咳了两声,翻道。
“罗伯特先生说谢谢你的款待,下次有时间再详谈。”
厉宴庭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伸手抱抱罗伯特。
他在罗伯特耳边说了句什么,但音量太低,我听不清。
他亲自把人送进电梯。
慈善宴会继续,厉宴庭作为主办者 ,花了一亿,拍下了本次宴会最贵重的红宝石皇冠。
宴会一直到十点才散。
厉宴庭让他的司机先送我回家。
我坐在车后座,踢掉高跟鞋,轻轻揉着酸痛的脚。
车门打开,厉宴庭钻了进来。
我惊得忘了把脚收回来,只惊讶问他。
“小叔,你不是要送宾客吗?”
他垂眼看看我抵在他大腿上的脚丫子。
我脸一红,赶紧把脚缩回来,藏在屁股下。
尴尬中,我冲口而出。
“小叔,刚刚我翻译得不错吧?解除婚约的事,你就答应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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