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厉志超和肖淑清,被老爷子骂得不敢吭声。
老爷子骂完,一手挽着厉宴庭一手牵着我手腕。
“宴庭,丫头,时间不早了,我累了,得回家好好休息!”
我和厉宴庭连忙搀着老爷子往外走,没走几步。
肖淑清恶毒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宁冉溪你个贱人,自从你嫁入厉家,我们家就被闹得鸡犬不宁,你真是个丧门星,幸好西洲甩了你!不然,真娶了你,不知要倒霉到什么地步!”
厉宴庭倏地放开老爷子,转身, 迈着大步走到肖淑清面前。
扬手,“啪、啪”连甩了肖淑清两巴掌。
“肖淑清,你是要我把你们一家赶出厉家才罢休?”
肖淑清捂着脸怒瞪着厉宴庭。
“厉宴庭,你别欺人太甚,厉家现在还是爸做主呢,你有把爸放在眼里吗?”
老爷子也转了身,他沉着脸,神色莫测地看了看厉志超夫妇,对厉宴庭道。
“宴庭,通知大家明天早上十点回一趟老宅,我有事宣布!”
肖淑清幸灾乐祸,“厉宴庭,你明天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厉宴庭看傻子般扫她一眼,“白痴!”
我也觉得肖淑清挺白痴的,就算我才嫁进厉家小半年,我也大致能猜出来,老爷子明天要宣布什么。
车上,老爷子疲倦地闭上眼。
我抬手,帮他轻轻揉|捏头上的几个穴位,帮他消除疲劳。
老爷子闭着眼,缓缓地道。
“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我道,“爸,一家人,难免会有矛盾冲突,吵过闹过,就没事了。”
我嘴是这样说。
但无论是我,还是厉宴庭,抑或是老爷子。
都知道,这一家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尤其是厉宴庭与厉志超这兄弟俩的关系,已经彻底决裂。
想要没事,那是痴心妄想。
老爷子睁开眼,摸摸|我的脑袋。
“丫头,宴庭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我对他笑笑。
“爸,我有什么好的?年少气盛,莽撞冲动,幸好宴庭愿意包容我宠着我。”
老爷子终是带了些笑意。
“你那叫血性,是年轻人才有的宝贵品质。”
厉宴庭笑着看看我俩。
“抱歉,我这电灯泡,阻碍着你俩忘年交畅谈人生了。”
老爷子抽他一眼,“你呀,也就遇上冉冉,才像个年轻人,不然,你那日子过得沉闷无趣仿是一池死水。”
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刚刚在医院里那些惊心动魄事,仿是不曾发生过。
到家,我和厉宴庭送老爷子回卧室。
又叫来家庭医生,给老爷子测了血压,简单检查了一下,我们才放心回房。
我和厉宴庭,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提今晚的事。
我要去洗澡,厉宴庭扯着我,眼里带了抹兴味的笑意。
“不是说,让我任挑一件?”
我一拍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
厉宴庭刮刮我的鼻尖,“是真忘了,还是想赖账?”
我啧了一声,“厉宴庭,我是这么没信用的人吗?
我假装生气,气哼哼去衣帽间找禾禾送我的睡衣。
那些睡衣,买回来就被我随便往衣柜里一塞,具体塞哪,我不太记得了。
这阵子换季,厉宴庭又给我添了不少新衣, 衣柜里挂得满满当当,增加寻找的难度。
我弯身进去找了好一会,没找着。
便整个人埋进衣柜里面,撅着屁|股继续找。
身后有脚步声。
热|烫的手掌摸上我的腰,顺势而下,在我屁|股上捏了捏了。
“冉冉,你是不是瘦了?”
我头还埋在衣柜里, 闷着声。
“不知道啊,我又不没称过。”
和那些要带着小称吃饭保持身材的名媛千金不同,我向来贪吃,只要合口味,我会一直吃到饱为止。
所以,我偶尔丰腴偶尔纤瘦。
但我一直自信。
人的美,又不是只有一种。
有骨感美人,也有丰腴美人。
燕瘦环肥,各有不同的韵味和美感。
厉宴庭在我腰上掐了几下,“是瘦了,要多吃点才行。”
我敷衍地应了他一声。
仍像老鼠般在衣服堆里刨,旁边挂着的衣服瑟瑟作响。
半明半暗间,熟悉的气息凑近,带着淡淡茶叶香醇的唇贴到我的唇上。
亲吻很轻很短,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耳尾。
“冉冉,让你受罪了,对不起。”
半暗的光线下,我瞧不清他的表情。
但隐隐从他嗓音,听出些不安。
我扣着他的后脑,还他一个浅吻。
“跟你无关,我不怪你。”
大手抚上我的脸。
“你要是不高兴或是有什么不满,一定要说出来,或者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憋在心里。”
我点头,“我知道,厉宴庭,你在怕什么?”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亲我的眉毛,又吻我鼻尖。
大概是光线足够暗,他才敢于坦露心声。
“我怕你一生气一委屈,又跟我闹分居。”
我没回他,只有唇堵住他的嘴,他捧着我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我俩斜躺在衣柜里喘气。
我一边喘气一边咯咯笑。
“厉宴庭,你说俩像不像偷|情?”
厉宴庭的唇追了过来,在我唇上用力啃了一口。
屁|股被抽了一下。
“我俩正儿八经夫妻,偷什么情?”
我勾他脖子,学着他刚才亲我的样子。
亲他的眉毛,吻他的鼻尖,啃他的唇。
“偶尔偷一偷,当是情|趣嘛!”
这一吻,又是天雷勾地火。
我俩在衣柜里把衣服搞得一团糟,最后,气喘吁吁钻了出来。
厉宴庭环着我的腰,垂头,额头抵着我额头。
“冉冉,你不会是把那些睡衣给扔了吧?”
我啧了一声,“我没那么无聊,再说,要不是你惦记着,我早把它们给忘了。”
厉宴庭抬起头,我也仰头看着他。
“那让刘婶来找吧,顺便把衣柜重新整理一下。”
我瞥一眼一地狼藉的衣柜,脸发烫。
我把他往外推。
“不用,我自己找,顺便把这些衣服整理好。”
只想想刘婶瞧见这衣柜时的目光,我就羞耻得脸红耳热。
厉宴庭牵着我的手,“别找了, 我重新去买几件好了!”
“不行!”,我马上制止了他这危险的想法,“衣服挺贵的,不穿的话,浪费了禾禾的钱和心意。”
禾禾选的,只是性|感。
若厉宴庭去挑,谁知道他会挑出什么款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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