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母亲的“谎言”
事实证明,地震预警十有八九都是错的。
滨市市民聚集在街头整整一天,别说是地震了,垃圾桶晃都没晃一下。
一场虚惊,浪费了一天的精力。
当大家都怨念十足的埋怨着往家走时,京城却发生了6.1级的地震。
欧阳颢正在推搡着粘人的唐任凛时,突然接到了Kris的紧急电话,脸色铁青。
“你先安稳好夫人的情绪,其他的等我回去再定夺。”
气氛突然变的沉闷,安澜侧头担忧的看向欧阳颢。
虽然不清楚电话的内容,单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定是情况不妙。
欧阳颢挂断电话眉心皱得极深,“你们两个今晚就住在这,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要出去一趟,方浩你跟我来。”
他交代完,匆匆走向门口。
方浩回头冲着林一不是小声说了什么,只见他清扬一笑,随后便是某人大红的耳根还有满眸的瞪视。
安澜搅着手指,总觉得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可除了担忧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几个小时后,欧阳颢被堵在城外几十米外的高速上。
因为余震未消的缘故,出入的道路均不同,哪怕是直升机也只能盘旋上访而不敢落脚。
欧阳颢虽然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回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在城区外徘徊。
心里担忧着父母,他只能反复的给管家和负责父亲身体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电话始终不通,就连之前通风报信的Kris也断了消息。
茫茫夜色悄悄来临,安澜徘徊在客房的窗前,怎么也睡不着。
彼此隔壁的林一早已进入沉睡,时不时的咂巴下嘴,睡得香甜。
安澜在房间里顿了会儿,下了楼。
手机揣在衣兜,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眉头的紧锁依旧泄露着她此刻的心情。
几杯下肚,紧张和急促的心境不见好转,她忍了又忍只能给欧阳颢打了通电话。
电话连着响了几声,嘟嘟的放大在耳廓,扰得她越发心神难安。
男人突然的开口,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嘴边的千言万语到了眼前却只剩下沉重的叹息。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欧阳颢坐在车后座,扶着眉心,轻柔的问道。
自己的忧心别必要让她也知道,他希望安澜只要安静的等他回去就好。
“没,起来喝杯水。”
安澜瞥了眼手边已经变空的水杯,半真半假道。
“很忙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那我先挂了吧,你去忙你的,别因为我耽误了时间。”
听着安澜仓促的语调,欧阳颢抿了抿唇,“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就回去,晚上喝水不好,早点回去睡。”
两人又互相嘱咐了几句,这才挂上了电话。
安澜因为男人的沉稳音调,后半夜休息的还算不错。
本以为次日早上会看到欧阳颢,谁知竟从佣人那得知欧阳颢两个小时前已经离开。
现在才五点半,两个小时前?
安澜有些失望,被压下的担心再次冒出来。
滨市的预警结束,全市的人早已各回各处,开始了新的一天。
安澜跟着林一回了蜗居,房间里依旧保持着离去时的慌乱。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那家伙肯定不会有事,你没听说祸害遗千年吗?他啊,怎么着也得留个几万年。”
林一快慰的对她说着,手里拖着行李扔到地摊上,一屁股坐下来累得够呛。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心头还是隐隐不安。
可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
安澜的录制音乐,也到了再次开张的时候。
四个男孩早早就跑到了门口迎接,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直让安澜感慨着年轻真好。
“姐,这几天过得不错吧!歌呢,听没?”
欧木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安澜被他问的尴尬的笑了笑,眼里却有被抓包后的难堪。
因为好不容易的休息,又赶上七七八八的事,她还真没练。
更别说听了。
“欧木,别贫嘴!”
BLY瞧见安澜的困窘,推了一旁兴致勃勃的欧木一把,随后带着腼腆的对安澜道:“姐,你别理他,他那嘴就是闲着难受。”
安澜闻言笑了下,跟着往录音室里走,心里想着一会儿可能摆出个认真的态度。
且不说她的端正态度,单说欧阳颢大早出了别墅后。
京城因为重灾区已经被封锁住,进不去,出不来。
欧阳颢就算身为DG公司的现任执政总裁,掌握着整个国家的大半个经济命脉,也没法突破这层天灾造成的结果。
他离开别墅后便回到自己的HG公司,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在工作上,一边静静的等着京城传来的消息。
一直到天色再次昏黄,他的手机才接到一通电话。
通话的时间不长,但却好歹是让他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
“儿子你爸和我都没事,别担心,先忙你的,等过两天情况好点,你再过来。”
季凝芸温柔的语调不急不缓的从电话那头传来,欧阳颢应了声随后没说两句便被母亲以信号不好为由,挂上了电话。
只是当电话断掉后,季凝芸侧头看向临时搭建所里倚靠着呼吸器的欧阳峰,眼泪滑落。
欧阳颢挑眉问杵在一旁正翻着记事本的米勒。
“这一周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唔除了后天《鹤》的新闻发布会,暂时没了。”
米勒翻了几页,然后瞧了他一眼,又道:“昨晚没休息好?我看你眼底都是青的。”
从他无名时米勒就跟着他后面,看着向来对事情都是闲散态度多过认真的欧阳颢这一年多里简直就是个拼命三郎的生活,为了事业忙乱的两头破。
说真的,他都觉得心疼。
“先不管这个,你去把财务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欧阳颢揉了揉太阳穴,眼里难掩疲惫,却还倔强的撑着。
窗外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也在缓慢的变化着。
从最初的静兰徐徐转换成了熏黄的焦糖色,最后便是眼前的墨蓝,明明黑得不够彻底,却又让人觉得心里阴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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