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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是真的,但也是仿的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就在度空大师念出结果之前,先是让小沙弥将画轴展开。

将整幅画毫无保留的呈现给在场每一个人观看。

这样做的原因,也是让现场每一个人有着自己的判断。

若是谁对最后的结果不服,大可提出异议,继而仔细端详后再发表看法结论。

而这幅画,明摆着一眼真。

莫要说是佟家主脉这边,就算是佟寒池,哪怕是卫良奥,都瞧出这画没问题。

可谁想到,周鹏给出的结果,居然是仿品。

“这小周,怎么出了这样的纰漏。”

卫良奥皱眉:“这孩子的眼力我见识过,极高,怎么会如此疏忽!”

“想必,他以为这一眼真的画必然是藏了什么玄级,这才想要剑走偏锋,哪想到正好着了道。”

倒是佟寒池,看着那幅画,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喜悲。

“我经常听薛松提起他这位朋友,经验老道,眼力深厚,尤其是为人处世,更是深藏不漏。”

“他既然能将这一眼假的画落下个仿品的结果,想必是有他的原因,我们静候他的解释便好,无需多虑。”

佟寒池倒是镇定许多。

此时的他,也只能如此,再怎么焦虑,这结果也无法更改。

更何况,通过适才周鹏的一举一动,他也能看得出来,这年轻人说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动作都是有计划的。

绝非鲁莽糊涂之辈,所以他相信必有深意。

只是台上的佟薛松,似乎是着了急。

“周鹏,你怎么……”

佟薛松急的都想跺脚:“明明是一眼真,你刚才不也赞同的,为什么就写了仿品?”

“信我吗?”周鹏眨眨眼。

“我……”佟薛松被他问的一滞,却是说不出话。

的确,周鹏给他的惊喜太多。

从最初相识直到现在,每一次都让他感到周鹏的深不可测。

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看错。

还没等他回应,对面的佟嘉综却是大笑起来。

“佟薛松啊佟薛松,你找了个什么不靠谱的帮手来?”

佟嘉综嘲讽着:“大开门一眼真的赵雍真迹,你居然看做了仿品,就这你还想争夺主脉正宗?”

“别搞笑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滚回东灵,一辈子龟缩在那,或许还能活下去,哈哈哈哈哈!”

“度空大师,现在你可以公布取胜者了!”

佟嘉综趾高气扬,就等着度空宣布第一句的胜利者就是自己。

哪怕是其他人,也都觉得此局已定,没什么可再去研究的。

然而,那度空大师只是微微一笑,却将手指向了周鹏与佟薛松。

“我宣布,第一局获胜者,为佟薛松!”

此话一出,针落可闻。

哪怕是祁梁等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可思议。

“不可能!”

佟嘉综愤怒,吼道:“明明该是他输,为什么是他们获胜!”

“度空,你是不是在包庇,你别忘了你可是佛门中人,撒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度空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

“小施主,老衲的确没有说话,这画作确为仿品!”

再次得到度空的承认,佟嘉综双眼瞪大,怎么都不肯相信。

不要说他,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表情。

包括佟薛松、佟寒池甚至是卫良奥。

他们不能理解,这明明一眼真的真迹,为什么就成了仿品?

这老化,这包浆,一定是岁月遗留下来的痕迹,做旧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怎么,理解不了吗?”

周鹏却是淡淡说道:“佟嘉综,看来你们这所谓的主脉,真的不过如此,连这点细微把戏都认不出来,怪不得当初只能靠手段才得以上位,见了真章也就露了原型。”

“你说什么!”佟嘉综怒吼。

可周鹏却不理他,给了佟薛松一个放心的眼神,遂迈步上前。

“大师,可以让我来解释这一切吗?”

周鹏施礼,尊重的说道:“我可以保证,不会破坏这画作本身,只揭开伪装。”

度空微微一笑,做出了个请的姿势便后退少许。

“劳烦,取一个镊子,以及喷壶,里面装些清水。”

小沙弥赶忙跑走去拿来周鹏需要的东西。

“喂,听好了,也看好了,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把眼珠擦亮点,今天免费给你上一课,以后可别再走了眼。”

周鹏先是嘲讽佟嘉综,继而环伺一周其他人,这才继续说道。

“你们觉得这画,一眼真?”

“没错,的确一眼真,老化痕迹、包浆、颜料、纸张甚至是印泥,都完全符合那个年代的特征。”

周鹏的话,似乎是自相矛盾。

既然说了是仿品,为何又说是真。

“你在逗傻子玩吗!”

河源斌忍不住斥道:“刚才,是你说的仿品,如今又说为真,到底是真是假!”

“你真聪明,我就是再逗你这大傻子玩,有意见吗?”周鹏戏谑。

“周鹏,你不要太过分。”贺源斌恨得咬牙切齿。

“大傻子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不然你们贺家三代这脸就全在这丢光了。”

周鹏讥讽,继续说道:“我说这画是真,只是说它的年代没错,但谁说它是赵雍亲笔了?”

这话出口,众人怔住。

什么意思,所谓仿品,是说那时候就有人仿赵雍的话卖钱了?

要知道赵雍可是在元代中后期的人物,甚至最后为了躲避起义军和元军的战乱,逃到了别处。

那个战争的年代,哪还有人会卖画为生。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的确在那个时候不会有人仿画为生,但不代表没人会仿画。”

“如果,对方只是想要磨炼自己的画技,又当如何呢?”

说着,周鹏用喷壶轻轻喷在了题跋所在的位置,很均匀,也很轻。

很快那块位置便被浸透,待得完全湿润,周鹏这才用镊子轻轻一挑,竟在那题跋上勾起了一个角。

随即,被周鹏轻轻揭开,竟然是一块掩盖的仿作题跋。

“难道,你们忘了,赵雍有个外甥,也是著名的画家吗?”

只见,那被揭开的题跋上,赫然出现了新的字样。

‘甥蒙,仿作于黄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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