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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夫妻


  电视的声响很大,在宽阔的客厅里回响着。

姜芊芊见房子里好像就住了两个老人,悄悄问顾笑,“就只有他们两个住在这里吗?”

“还有一个保姆,可能出去买菜去了吧。”顾笑转过头来,回答道。

“老严,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我的老花眼镜,你看见了吗?”老婆婆侧着身子在旁边的沙发上,又找了一阵,没找到。问身边的老伴道。

“没看到。”严格回答说,同时仔细地在茶几上寻找起来。

将书本下和抽屉里都找了一下,顾笑两人也帮忙寻找起来。

“我说你啊,都这么多年了,这个乱扔的习惯都还没有改。”严老师找的同时,还不忘数落自己老伴多年来的陋习,语气中没有一丝抱怨,更多的是习惯性和无可奈何。

老婆婆坐在严老师的旁边,看着严格的嘴在动,却又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大声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顾笑含着笑意看着严格皱眉看向师娘的方向,见他又在师娘的耳旁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乱扔的习惯还没有改!”

老婆婆哦了一声,“我的习惯很好啊!”将严格重复的话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又重复出来,她还很高兴的模样,眼角都是笑意,“你别夸我,我还需要改改。”

严格嗤笑一声,对顾笑两人的方向说道,“肯定又在装傻了。”

顾笑看了看两个老年人的互动,笑了笑,“现在的记忆力有衰退是很正常的啦,严老师你没有吗?”

“谁会像她一样啊,她是一直都这样的,全靠我来帮她记住哪个东西放在哪里,现在我的记忆力也不行了,以后谁帮她找啊?”

顾笑只是笑笑,没有搭话,继续在茶几上找东西。

姜芊芊坐在离两个老人最远的地方,看着两个老人之间的最平常的生活,他们的爱情就像是一杯酒,经过常年的积累,变得醇香浓厚。

她突然觉得,生活与婚姻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让人恐慌。

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盛着爱情醉人的温度。

“给你,找到了。”最后她的老花眼镜还是在电视柜里找到的,找到它的严老师,语气算不上轻柔的语气,动作轻柔的将眼睛递给她。

“原来在这里啊。”老人一脸微笑的将眼镜接过来,赞许的说道,“还是不能离开你啊。”

没过多久,照顾两位老人的保姆就回来了,提着一口袋的菜,招呼了一下突然出现的两位客人后,就进了厨房,准备今天中午要吃的菜。

顾笑和这位四十多岁的阿姨,一直很谈得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和她聊上一会儿。

见她进了厨房,也自告奋勇的进去帮她的忙,留下姜芊芊和这对老夫妻在客厅里。

“姜同学是吗?”严格开口,问道。

“嗯嗯。”姜芊芊点头,“我是11级的历史系一班学生姜芊芊。”

“现在过的还顺心吗?”沉稳的声音,严格带着和蔼的笑意看着自己的学生,问了一个看见自己的学生都会问的问题。

姜芊芊思索了一下,“还挺好的,工作虽然不是很顺,但是在爱情上还是挺顺心的。但是,老师,你以前常常说,做人要不断向前看。可若是当一个人没了前进的勇气,该怎么办?”

见对方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皱着眉头,眼中全是困惑,严格轻轻一笑,“以前在课上,我应该也有说过这么一段话,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不能飞,那就跑;如果你跑不动,那就走;实在走不了,那就爬。”

严格收敛起微笑,换上认真的神色,看着她,说道,“记住:无论做什么,你都要勇往直前;无论有多难,你都要多坚持一下。”

姜芊芊抿着嘴唇,小心的问道,“包括多尝试一下吗?”

看着对方郑重地点点头,姜芊芊在下一秒展现了笑容,如同雨后的彩虹一般耀眼。

拿出新买的手机,姜芊芊道,“老师,我能留下一张您和师娘的照片吗?或许这是我以后坚持前进的动力。”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再明显不过的同意姿态。

“你在看什么?”下午同姜芊芊回去的时候,见她一直在盯着手机看,顾笑好奇的问了一句。

姜芊芊将手机拿过来,收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两位老人依靠在一起,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意。可以看出两人间,围绕着烟火褪后的恬淡爱意。

“你什么时候照了老师的照片?”

“就在刚才。”

顾笑又仔细看了一遍,感慨道,“其实挺羡慕老师和师娘的,一路相伴走到如今依旧不离不弃。”

姜芊芊白了顾笑一眼,拿过手机,“我觉得,你和大神以后也一定会像老师他们一样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知怎么得,顾笑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叶子祯穿着一身可爱的童装,欲言又止的看着身边戳着他脸的一个亲戚。

顾笑忍不住笑了一下,突兀的笑声让姜芊芊侧目,看了她一眼,“你突然笑什么?”

“突然想起叶子了。”顾笑捂着嘴偷笑。

“……”原来你也是秀恩爱高手。

……

早就说好的请客,敬阳帆终于有时间了,在五点下班之前逮着叶子祯,让他请客吃饭。

叶子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想拒绝,敬阳帆哭丧着脸,开始了自己的独角戏,“唉!看来我果然是没人关心啊,才刚失恋,想找一个人倾诉倾诉都要被人拒绝。”

头也不抬的继续处理文件,叶子祯败下阵来,“真可惜你没有进演艺圈。”

“是啊,你也觉得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吧。”敬阳帆略显得意。

“是每年的金扫帚奖演员的一大损失,要是你去了,哪里还轮的上他们。”

敬阳帆坐到叶子祯的前面,嗤笑一声,“你不懂我们这种表演艺术,更多的是注重内心戏。”

“哦,原来你演得是一个闷骚。”叶子祯恍然大悟状。

“……”敬阳帆败下阵来,催促着他快点走。

叶子祯给顾笑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不回家吃饭了,然后才拿上车钥匙和敬阳帆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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