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宋酥酥想起来,里面放着一千零六块钱。

那时候在谢家已是第六个年头。

她偶然听到谢崇和陈温瑶谈论,公司的状况有些麻烦。

年幼时懵懵懂懂,只怕谢家会破产,又想起谢家哥哥做科研要花好多钱。

所有人里,只有谢卿淮对她最好。

她就偷偷跑去姜早家里的书店打工,赚了一千块钱塞进存钱罐,送给谢卿淮让他好好做研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这个存钱罐居然还在。

里面的钱也还在。

除此之外,这面柜子上还放着各种手工摆件,包括在学校美术课拿回来的石塑作品,还有初中拿奖学金后给谢卿淮买的手表。

三千块。

指针还在转动,表盘也很新。

看得出来主人极其爱护。

只是现在看来,这些礼物都有点不自量力。

谢卿淮手上的表,几乎都不低于七位数。

但是......

他保存得都好细心。

她心跳又快了点,把玩着那块表,脸颊跟着发烫,嘴硬道:“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谢卿淮微微俯身,温热气息蹭过她的耳廓,视线里那只手冷白修长,拿起一张贺卡。

上头简单地写着“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右下角落款:酥大王。

指腹在字迹上轻轻蹭过,他淡笑道,“我连你随手给的贺卡都这么宝贝?你说你这么认真准备的婚戒,我可能不喜欢吗?”

他靠得太近了。

宋酥酥身子僵了僵,脑子里酥酥麻麻地乱成一锅粥。

见她不应话,谢卿淮娴熟伸手,从她口袋里将戒指取出来,翻开她的掌心,放上去:“小白眼狼,给我戴上。”

“我才不是白眼狼。”

宋酥酥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拿着戒指,稍稍有点紧张。

她不知道谢卿淮的指围,那天半夜偷偷测量,险些被发现。

也不知测得准不准。

她小声道,“你把手伸出来呀?”

“还挺凶。”

谢卿淮瞧着她的心虚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我愿意。”

宋酥酥将戒指往他无名指上戴。

他指骨冷白,修长匀称,精致得像件艺术品,本就昂贵精巧的戒指竟更夺目两分,好似被放在博物馆的展台上。

她心跳得更重,声音也越来越轻:“我才没问你愿不愿意。”

“口是心非。”

谢卿淮笑,将柜子上的东西恢复原位,关好柜门,“去吃饭,吃完饭再生气。”

-

池深这回来的目的,不仅仅是吃个饭。

先前在天泉山庄拍下的北唐云汝真迹由专人送来,他算半个负责人,等检验好了再走。

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

宋酥酥站在画作前,戴着手套轻轻触了下就收回,眼睛亮亮的:“我们明天要去见爷爷吗?”

她对谢爷爷的印象不多。

只记得那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家,脾气不好,腿脚不好,身体也不好。

听说奶奶去世后,他就再也不肯离开那个乡下的小竹楼,更不喜欢其他人去看望他。

陈温瑶和谢崇过去,喝一盏茶就要被赶出来。

但她不一样。

她每回过去,可以足足喝上两盏茶。

因为这个特殊对待,加上小竹楼里全是各种古董文物诗词字画,她对谢爷爷充满好感,常常想找机会过去玩。

“嗯,要去的,爷爷过生日,我们结婚,也要告诉爷爷一声。”

“好。”

送走池深,将真迹卷好放置在木盒里,宋酥酥又偷偷进厨房拿东西,准备睡觉时犯了难。

总不能每天晚上都跟陈温瑶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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