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0、惨烈的西宁攻守战
喀尔喀人再度冲了上来,这一次,他们比上一次更加凶猛。
因为他们也看明白了,城头的铁汁用光了。
那些被烧红的流动的液态铁汁,淋到的人的惨状吓坏了他们。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铁汁还有这种用途。这玩意可比金汁厉害多了。金汁那是烫伤,之后伤口发炎溃烂,几个月后死于败血症。
可是这种火雨泼洒下来,直接就把一切能点燃的都点燃了。落在肉上直接烧穿皮肤,深入到肉里,烧出一个大洞。
满世界都是烤肉的而味道,让人闻之呕吐。
布和千夫长是刚被火线提拔的,他的前任被却图汗给砍了。他此时正兴奋的大呼小叫着。
“不要怕,那种火雨他们用完了。这个小城不大,里面只有两千人,小意思,冲进去三天不封刀,随便抢。先登者赏赐五个女人。”
顿时城下又是一阵狼嚎般的欢呼声。
梯子再度竖了起来,他们嘴里咬着弯刀,双手双脚并用,玩命的往上爬。
张疙瘩见惯了战场,平静的脸上古井无波。
说实话这些喀尔喀杂碎还不入他的眼,和漠西蒙古那些野狼一样的汉子相比差远了。
“拍杆和狼牙拍准备,”他在南门的箭楼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往上攀登的喀尔喀人说道。
“放!砸死这些杂碎,看着就让人讨厌。”
随着他一声令下,喀尔喀人主攻的南城墙上,上百个拍杆和狼牙礌被放了下来。
拍杆的面板足足有三米见方,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从城垛口的上面,在三根支撑杆顶部的折页处翻转城墙垛口,直接拍了下来。这东西是硬木做的,表面包着铁皮。上面每隔半尺见方,就钉了一根十多厘米长的三棱钢锥。
拍杆砸下去,直接就把下面两架梯子上,一长溜的人,给狠狠地拍到了城墙上。就跟我们用苍蝇拍,把苍蝇拍死在墙上一个效果。
轰隆!砰!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来。
七八个人被拍扁了。
钢锥子刺穿了肉体,这时候什么甲胄都没用。这东西后面的木板厚度就有半尺,三米见方不说,还前面包着铁板。这个重量足够把人骨头都砸碎了。
城墙的青砖表面都碎了一层,上面血肉模糊的,都是像是浆糊一样的肉末子。
这东西设计的非常阴损,十几厘米不足以刺穿人体,但足够杀伤。再加上沉重的板子,直接把人拍碎在城墙上。
两架粗制滥造的梯子也断了,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没有被拍到的人也摔了下去。
牌子头格列山吓死了,刚才拍杆的边沿儿,擦着他的额头拍了下去,把前面的勇士阿勒楚博罗特拍在了城墙上。
可怕的是他腰部以下还在梯子上,腰部网上都粘在城墙上了。然后梯子咔嚓一声断了,后面的人全都摔了下来。
他双腿一软掉在地上,不过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阿勒楚博罗特的双腿,抢到了他的下半身。
蒙古人有个规矩,就是出征的男人战死,如果他的同袍能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交给他的妻女,就可以继承他的妻女和牛羊,以及一切财产。这也是为什么九边蒙古人首级这么贵的原因。
因为杀了蒙古人,也很难得到首级。多数都被同袍们抢回去了。
他瘫软在地上,向上看着。看到旁边的云梯上,十几个勇士已经爬到垛口了。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一丈长的,足足有一尺直径的圆木上,钉满了半尺长的钢钉,两头带着转盘和绳索,翻滚着从垛口后扔了下来。
直接把最上面的扎赉尔拦腰砸中。几百斤的重量把他砸飞了。
然后这根圆木,翻滚着沿着梯子一路砸下去。把一整条梯子上的人,全都给碾压了下去。
人人骨断筋折,狂喷鲜血,眼见都不活了。
尸体像是破布袋子一样,噗嗤噗嗤的砸在地上,落在他的周围。他抱着半截尸体完全看傻了。
他亲眼看到那个大原木,滚到梯子中间时,因为梯子的木料是有弹性的,向下弯了一下然后弹了起来。
大原木跳了起来,正好砸在沼兀列惕的脑袋上。
他的牛皮头盔毫无作用可言,脑袋直接就粉碎了,黄白之物四处飞溅。喷了后面的人一头一脸都是。
然后圆木再度落下来,这一次不仅圆木把剩下的半梯子人都给砸了下去,连梯子都咔嚓一声折断了。
黄友功伙长从悬户一角伸头出去,看了一下战果,立刻缩回去。
他大喊:“快收绞盘,把狼牙擂给我收回来。”
这东西要赶紧收,因为两头的圆轮上有麻绳。这东西是反复使用的。
城墙上用绞盘可以收回,然后再砸一次。如果被下面的敌人把绳子砍断了就麻烦了。狼牙擂就收不回来了。
另一个垛口,三个喇嘛兵,用一具推杆,把一长溜的人从梯子上推了下去。
推杆是一根粗木杆,顶头是一个类似月牙铲的东西,三四个人合力从垛口伸出去,利用月牙铲的重量和势能,往下铲。
几乎一下子,就能把一条梯子上的人全都给铲下去。
从头到尾,被铲到的人立刻肢体断裂,血如泉涌。
月牙铲很重,一般有三十多斤,内弧锋利无比。
这个重量,加上势能和三四个人往下顺着梯子推,谁也挡不住啊。
尤其是那些爬梯子的人,都是嘴里咬着弯刀,手脚并用晚上爬。因为他们知道速度就是他们生存的保障。只有尽快爬到垛口跳进去才有机会肉搏。否则就会死在半路上。
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抵挡防御,推杆的月牙铲向下猛铲的威力巨大。
其实,就是一手拿着刀,一手把着梯子也没用。
单臂哪里挡着住四个人的下推之力呢。况且三十多斤的月牙铲,哪里是单臂可以挡住的呢。
不仅人都被铲子铲的胳膊断了,腿也断了,就连梯子也被铲断了。
他们在人都被铲成两截后,对着梯子就是一顿输出。直接把带着树皮的破梯子铲成十几节,变成一堆破烂木头。
杨凡坐在城楼上看了一会,就明白了这些怂货是爬不上来了。他们的攻城能力还不如大明的兵马呢。
“骑兵师在城内的两千骑兵,立刻上马,打开南门给我冲出去,把攻城的喀尔喀人砍杀一遍,然后不要恋战立刻退回。”杨凡放下茶碗下令道。
顾青立刻领命下了城楼。他是团长,目前留在城里的骑兵师最大的军官。
却图汗气的脸色铁青,原来人家不用泼洒铁汁,他们也不是对手。
一个时辰了,没有一个人爬上城头去。
只看到那些黑乎乎的拍杆不停的拍下来,收回去,再度拍下来。
只要他的人凑够了两架梯子,拍杆就立刻翻转下来,把他们拍在城墙上,变成肉馅。没有拍杆的地方,就有狼牙擂,就有推杆。
喀尔喀人也发狠了,大弓手冲到五十米内,对着悬户掀开的小角,里面露出来的守城官兵怼脸射击。
城墙上的也多数是漠南蒙古人,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怼脸射击回去。
双方都死了一地的人。
却图汗正在焦躁不安的想,再拍三个千人队上去时,车轮战磨死他们时,突然南门自己打开了。
他傻眼了,不知道这些守军在搞什么。难道是要弃城突围不成吗。
顿时,一阵狂喜席卷了他。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看来守将也知道兵少守不住,自己冲出来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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