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当时,那个小姑娘,是自愿的吗?
如果不是,那他的行为——绝对、绝对不可原谅!
既然会造成“应激性创伤”,以至于彻底忘了那段记忆。
说是自愿……恐怕不太可能。
阮宁越分析,心越凉。
她无论从情感上,还是道德上,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强迫未成年少女的罪犯!
她看着在柔软的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还打着小呼噜的爆米花。
“怎么可能呢?”
阮宁喃喃自语,“他明明那么温柔,体贴,忍让……”
她怎么也无法把他和罪犯联系在一起。
但也许,她认为的“犯罪行为”,在他的价值观里,并不属于“犯罪”?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就像,她绝对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但他可能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隔着许多个世纪的鸿沟。
“打住!”阮宁决定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她一个人在这儿纠结,毫无意义。
既然孩子不是凭她一个人有的!那么解决孩子的问题,也需要两个人开诚布公。
阮宁说干就干。
她立刻叫丫鬟们准备晚膳。
她还命人早早地去书房,请王爷晚上一定要过来崇瑶院,一起用晚膳。
秦云川从来没有被阮宁如此“热情”地邀请过。
常嬷嬷过来强调“一定要”去主院同用晚膳时。
秦云川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因子苓下毒之事,正在书房,写信联络流放犯人途经之地的官员。
叫他们替他“好好招待”子苓的家人。
虽然阮宁说,不必牵连。但他想想还是生气,阮宁心软,索性就瞒着她好了。
另外,他也写信告诉宫中,他病得越来越厉害了,过几日的宫宴,他怕是无法参加。
最后,他写信给边关将领,叫他们好好练兵。
特别是他们偷偷培养的那只铁骑营,一定要勤加练习。
更要让他们出关,去做更多的实操,那只玄甲铁骑,贵精不贵多。
秦云川在做着绝地反击的准备。
想起阮宁,他不由地心中火热。
若不是她,他的一切准备不会这么顺利。
她出现以前,他以为自己行将就木。
外界传言不虚,他随时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濒死体验的毒发,浑身极度的疼痛……
让自诩无所畏惧的他,也曾经想过,这么痛苦,倒不如……一死了之。
是阮宁救了他,给了他生的希望,他便是如何宠溺她都不为过。
秦云川叫人分别送出那几信之后,就急忙来了崇瑶院。
此时离晚膳的时间还早。
阮宁看了眼漏壶,就这么跟一个“嫌疑犯”共处一室,呆到晚膳后再验证?
那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索性起身,把猫放回猫窝,关门关窗,踢掉鞋子,放下床帐。
“王爷,你来!”
她在床榻上睡。
秦云川有点儿懵……
这……这又是哪一出啊?
他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有点儿傻。
阮宁掀开床帐,露出一颗小脑袋,“快来啊!”
秦云川:“……”
邀约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太露骨了?
他看了看天色,夕阳还未落山,天光还亮着。
“你来不来?”阮宁有点儿不耐烦了。
这语气就好像在问:你行不行?
秦云川哭笑不得,“来!你等会儿别哭!”
他阔步上前,掀开床帐准备与她共赴巫山。
却见她衣着整齐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什么意思?”秦云川皱眉,“逗我呢?”
男人可不兴逗,他伸手就去解她腰带。
阮宁一把捂上腰带,“你先脱。”
义正言辞,甚至还有点儿凶。
秦云川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像是要办那个事儿……又像是官员要审案似的。
难道……她喜欢这个调调?
“好……我先。”秦云川对她,无限容忍,还真听话地自己宽衣解带。
他再不是当初那个伸着手臂,冷着脸说“为本王更衣”的霸气冷面王爷了。
他暗自好笑地摇摇头。
正待要赤诚相见时,他忽然想起,“你的身体……不行吧?”
这么一说,他就憋屈得慌。
他天天操得这都是什么心吧?
但阮宁年纪小不懂事,终究是关乎她身体的事儿,他又不得不替她操这个心。
“你别管!”阮宁这次倒“凶猛”起来。
她径直拉过他,他在上,她在下……她的手向他后腰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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