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陆鸣辰偷偷觊觎苏以尘
“谢谢……谢谢……”
陆鸣辰哭着感激道,接过苏以尘递来的雨衣穿上,雨衣穿上很暖和,一下子隔绝了外界,他一瘸一拐地起身,跟着苏以尘上了车。
车内干净无比,有高级香水淡淡的清香,灯光照映在车内,美好而宁静。
陆鸣辰穿着雨衣坐在后背车,冷得直哆嗦。他不敢跟苏以尘提要求,便一直忍着不说。
苏以尘身着西装冷静的开车,侧颜精致完美,俊美又清冷,干净又美好,气质出众,整个人从容不迫,透着一股高位者的傲气与威严。
车内寂静无比。
陆鸣辰披着雨衣,偷偷地望着苏以尘的侧脸。
从前他看到苏以尘便瞧不起对方,甚至于恶毒地打骂对方,甚至厌恶到用尽各种手段想要毁了苏以尘的名誉。他做得过分又恶毒,愚蠢又无知,可是苏以尘竟还愿意对他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苏以尘难道不害怕,自己还想着害他吗?
“你为什么会救我?”陆鸣辰低头道。
苏以尘透过后视镜看向被黑色雨衣包裹着的人,他道:“想救便救了,没有原因。”
“你难道不讨厌我,不怕我害你吗?”
苏以尘不禁轻笑:“就凭你,蠢钝如猪,愚蠢无知,翻得起风浪么?陆鸣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是讨厌你,但我从未将你放在眼里,因为你根本不够格做我的对手。”
苏以尘冷静地一字一句道。
一头野狼王,不会在意一个老鼠的死亡。
陆鸣辰紧紧地抓着身上的雨衣,他想着从前做的事情,以及愚蠢又无知的想法,羞愧得低下了头。他再回想起自己沦落的下场,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对不起,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还愿意救我。”陆鸣辰说着说着,看向苏以尘的侧脸,又低下头,
“我打过电话找大哥,找,找陆总求救过,他并没有理我。”
“没有人愿意救我,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我没有想到过,只有你愿意救我。”
陆鸣辰紧紧地抓着雨衣,头蜷缩在雨衣里,脸上是乱七八糟的眼泪,这段时间这段日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过错,知道了自己的愚蠢。
当初偷取陆家的机密文件,他被赵家骗了,愚蠢到竟然不知道如果给被人看了,这份文件对于陆家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陆家不要他了,
他就是个可以随便丢弃的垃圾,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野种。
他回不了头了。
苏以尘轻蹙眉头,听着后方的哽咽声音,内心毫无波澜,他将车开到了别墅,犹豫地看了一眼后方的陆鸣辰。
“我只留你一晚上。”
“好的。”陆鸣辰从后方小心翼翼地望着苏以尘,道谢的态度低下,穿着雨衣下了车。
他一瘸一拐地跟在苏以尘身后,进了家门。
别墅的大门打开。
晕黄色的灯光迎面而来,伴随着香味浓郁的饭菜味道,以及身穿居家服身材高大修长的裴夙月。
裴夙月戴着个狗耳朵铃铛发箍,犹如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狗。
“欢迎回家~老婆~木啊~亲一口!”
裴夙月瑞凤眸含着一抹期待的笑容,他抱着苏以尘纤细的腰肢,低头亲吻苏以尘的唇,苏以尘锤了锤裴夙月的肩膀。
“有人在。”
苏以尘脸色潮红。
裴夙月抱紧苏以尘,抬起头,一下子就注意到苏以尘后面站着的局促不安的人。
那人一瘸一拐,浑身伤,捂着耳朵,低着头,狼狈得像是被抛弃的流浪落水狗。
“陆、鸣、辰。”
裴夙月搂着苏以尘的腰,眯着眸居高临下地望着陆鸣辰,眸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他轻笑道:“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苏苏面前。”
裴夙月不准他进家门。
陆鸣辰低眉顺目,惶恐不安:“对不起……”
苏以尘拍了拍裴夙月,面对裴夙月有些心虚:“我捡回来的,答应收留他一晚上。”
裴夙月气得发疯,咬了苏以尘的脖颈一口,有些生气怨气地道:“怎么什么垃圾都捡回家。”
陆鸣辰将头低得更低:“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苏以尘笑着亲了亲裴夙月的脸颊:“夙夙,没事的。只留一晚上,而且我是看他可怜,要是留他在外面。可能会死。我才收留的。”
裴夙月气得哼哼,惩罚地掐了掐苏以尘的腰,又旁若无人地亲吻苏以尘的嘴唇,将苏以尘亲得满脸通红。这才低头冷眼望着陆鸣辰,警告道:“苏苏好心好意,你最好心怀感激,否则……”
陆鸣辰连忙低头道:“我知道,我一定心怀感激,我……谢谢,谢谢。”
“走吧。”
裴夙月轻轻扬起头,旁若无人地将苏以尘横抱起来,进了家门,气焰嚣张有些恶毒的男主人开始冲着外人秀起恩爱来。
陆鸣辰按照要求换了个鞋子,又换了身衣服。
当然,裴夙月丢给陆鸣辰的是家里佣人穿的衣服。
陆鸣辰拿到佣人穿的衣物没有怨言,换了衣服,接过苏以尘递来的食物,然后洗了碗,把地给拖了。
裴夙月将苏以尘抱上了床,他握住苏以尘的腰,亲吻苏以尘的脖颈,望着身下满脸潮红的苏以尘,他温柔地问道:“老婆,工作忙不忙?累不累?”
“不累。”苏以尘搂住裴夙月的脖子轻笑,黑曜石般的瞳孔含着轻柔的爱,他仰头看向裴夙月,双腿夹住裴夙月的腰,轻声道:“回家看到老公就不累了。”
裴夙月开心得不行,他俯下身亲吻苏以尘的唇,又吻他的脖子……
两人在家里过着情侣生活,不,准确来说很像是夫妻生活。
他们白天各自忙着工作,晚上回到家便黏黏糊糊,小别胜新婚一般,抱在一起亲热好一会儿。
屋外。
陆鸣辰经过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准备来说是苏以尘的声音。
叫的声音好听得犹如天籁。
陆鸣辰听得有些脸红,却又有些不由自主地继续听,直到被管家冷冷地盯着,他这才低下头往前走。
寄人篱下,不应该这样惹主人家不愉快。
孙管家不认识陆鸣辰,他只听从裴夙月和苏以尘的命令,见到陆鸣辰穿的是佣人的工作制服,又一瘸一拐,还在偷听两位主人的隐私。
他不悦地蹙眉,冷声呵斥:“没人教你这个家的规矩吗?”
“对不起。”陆鸣辰低着头道。
孙管家后退了一步,扔给陆鸣辰佣人专用的洗手间的钥匙,道:“身上一股味儿,把澡洗了,然后去把花园里的花浇水。”
“好。”陆鸣辰接过钥匙,嗓音很低,态度低下。
他根据孙管家的指路,去找了佣人专用的洗手间,进入之后,锁上了门,他一瘸一拐地过去脱掉衣服。
身上竟全是鞭子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皮开肉绽,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流血,除此之外还有棍子殴打的痕迹。
脚上全是红色的醒目勒痕,右脚的脚筋断了,因此才会一瘸一拐。
当然,
那个人是个神经病变态,除了会用鞭子抽打新得的宠物,还会将人扔到一处肮脏的工地上轮番凌辱,赵家除了赵家那神秘的家主,还有赵亓根,赵家的三当家等等等,都与他有过关系。
反正是个没了家族庇护,又是被丢弃的垃圾野种,失去价值的棋子,便成了整个赵氏家族上上下下可以随时随地消遣的玩具。
更是用来送给高门权贵结交的工具。
陆鸣辰被赵家整个家族压榨得精光,什么都不剩。什么陆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那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陆鸣辰,只是赵家的公共玩具,身体肮脏,灵魂也脏,哪里都脏,又脏又低贱。
.
苏以尘见他可怜,又没有去处,就继续留着陆鸣辰。他让孙管家给他在家里头找活做,安排了佣人的房间。
他不在家里时。
裴夙月看陆鸣辰并不顺眼,甚至可以说极度厌恶,由于他从前做的那档子恶心人的事情,裴夙月便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刁难陆鸣辰。
陆鸣辰没有怨言,基本上逆来顺受。
但是裴夙月并不过分。
苏以尘回家后,裴夙月便会岁月静好地与苏以尘亲热蹭蹭贴贴。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
陆鸣辰每次在角落里望着被裴夙月抱在怀里亲得满脸潮红的苏以尘,便会忍不住发呆。
身处于光明正大被人宠溺的环境久了,便会趾高气昂,憎恶一切看不顺眼的人。
身处黑暗炼狱满身污泥的环境下,便忍不住被美好吸引,不自觉地关注,偷偷地躲在黑暗的臭水沟里,偷偷地爱恋倾慕起曾经最看不顺眼的人。
陆鸣辰的心理经过重重的打击和遭遇,从一个极端被扭曲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不正常,
但是他控制不住。
苏以尘永远都是特别的。
就像是从前极度厌恶苏以尘想要欺辱打压的心境,没由来的扭曲变化,变成了现如今,黑暗中疯狂生长的扭曲的爱和欲望,
犹如黑暗里,悄然生长的美丽鲜花,
诱惑得人想要上去品尝一口。
裴夙月将苏以尘抱在怀中,亲了苏以尘一口,而后抱着苏以尘的头,瑞凤眸遥遥地眯眸凝视那个躲在黑暗处偷偷看苏以尘的人。
他轻轻勾起唇,所有对苏以尘有特殊情感的人,他都能轻易捕捉到这些人的情绪,所以他抱着苏以尘,用唇语警告。
“苏苏,我的。”
陆鸣辰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眼神。
裴夙月轻笑了一声,瑞凤眸死死地盯着陆鸣辰。
他家苏苏对于身处黑暗的人拥有致命又诱惑的吸引力。
他得好好看紧苏苏才行啊……
裴夙月知道陆鸣辰被黑暗同化。精神变得也不太正常,也许是赵家那个神经病弄出来的,但不管原因是什么,陆鸣辰那愚蠢又天真的性格经历了那些变化极大。又因为一些诡异又病态的心理,这人对苏苏产生了不可说的诡异情愫。
喜欢苏苏?
顾寒舟也喜欢苏苏,不还是得不到,
顾轻舟也喜欢苏苏,最后也只能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沈元也喜欢苏苏,不还是只敢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下属,
陆鸣辰最后竟然也对苏苏产生了这种感情,他也只配躲在黑暗的臭水沟里偷偷的看。
裴夙月搂住苏以尘的腰,含住苏以尘的唇珠,舌头灵活地进入苏以尘的口腔,亲得苏以尘双眸迷离,眼尾泛红,喘着粗气。
############温柔地问道:“老婆,舒服吗?”
“嗯……”苏以尘手抱着裴夙月的脖子,轻轻地喘气。
“爱不爱老公?”裴夙月附在苏以尘耳畔问道。
“爱老公。”苏以尘轻笑了一声,紧紧地搂住裴夙月的脖子,亲了一口,笑道,“爱和老公玩狗狗游戏……”
他说得隐晦又直白。
苏以尘的游戏掌控力比裴夙月强。
裴夙月的身体掌控力比苏以尘强。
所以二人床下苏以尘是王,裴夙月是臣子;床上苏以尘便是妻,裴夙月就是夫。
陆鸣辰低着头,耳畔传来裴夙月与苏以尘的对话,眼神阴郁,差一点儿打破了花瓶。
裴夙月笑着抱住苏以尘。他有些冷冷地望着陆鸣辰的背影,这个人他实在不喜欢,必须找个时间,把他赶出去才行。
鉴于有自己进顾家拐走苏苏的前科,
裴夙月非常忌讳对苏苏有想法的男人进自己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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