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炼化本源
李观海席地而坐,衣袖猎猎飞舞。
他双手快速结印,不断变化,口中念诵真言咒语,好似神圣梵音。
弥漫在雾气中的金光开始剥离出另一股力量,这个过程很漫长,足足持续了一日一夜。
这段时间里,两股一体同源的能量被分开,那散落的金光缓缓聚拢成一条龙形,另一股能量没有形态,只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圆形光团。
“时机已到!”
李观海印结忽变,那条金龙受到牵引,咆哮着冲天而起,继而俯冲下来,撞入他的身体。
昊庭山同时出手,引动漂浮在半空的金色光团,挪移到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呼吸无比急促的昊元头顶。
光团洒下点点金辉,围绕着昊元转圈儿,钻入他的毛孔。
昊元浑身一抖,肌肉瞬间紧绷,眉头拧成了川字。
随着钻入毛孔的金辉越来越多,昊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扭动,太阳穴青筋跳动,神情变得无比狰狞。
他的肉身开始出现残影,好像很不稳定,这是他的神魂正在承受气运的洗礼,导致神魂出现撕裂,不受控的想挣脱肉身逃离。
昊元要做的是,极力控制不让神魂与肉身分离,强行忍受这股撕裂之痛,否则功亏一篑事小,形神俱灭事大。
坐在不远处的李观海,同样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的体表燃起金色火焰,疯狂灼烧,直至把皮肤烧成黑乎乎的焦炭。
此时的李观海被冒着热气和金色火光的焦炭包裹,隐约能看出人形,但身材和五官都无法辨认。
不远处的厉凝霜一阵揪心,心疼不已。
忽然,焦黑人形眼部的一块焦炭脱落,露出一只紧闭着的眼睛。
好像是有了连锁反应,第一块焦炭脱落后,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直至所有焦炭全部脱落。
李观海的衣衫早就被金色火焰烧化,此时的他一丝不挂,只剩一件银色软甲。
软甲上一丝一线,都含有奇妙的道蕴,符文闪动,流光溢彩。
这是李观海助秦青梧复兴天狐一族后,她为了报恩而送的,是古籍中记载的太初神甲。
据说此甲在天地未分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当时天地间漂浮着一股气,乃天地之轴,后来被一位古神织成了一件银色软甲,正是这太初神甲。
这是古籍中的记载,至于真假,无从考证。
但有件事是真的,天地初开时的最终圣战,天狐历代先祖,包括秦青梧,都是靠着这件太初神甲,才没有陨落在战乱中。
这是秦青梧告诉他的,放眼上界,知道天狐一族拥有太初神甲的人,除了李观海外,可能一个都没有。
这可是上古奇宝,谁会傻到到处招摇炫耀啊?
再说了,这太初神甲是贴身穿的,等同于肚兜,谁会把肚兜露出来给人看啊?
厉凝霜刚松一口气,却见李观海表面再次燃起金色火焰,烧焦他的皮肤,然后焦炭再次脱落,循环往复。
别看李观海面无表情,其实他疼的不行,躲在肉身里的神魂龇牙咧嘴,破口大骂,各种粗鄙之语层出不穷。
骂归骂,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栽种在内宇宙的造化神树源源不断输送生命力,掌心浅绿的印记闪烁,生命符文同样在释放着生命之力,修补被金色火焰烧毁的肉身。
直接吞噬金翼应龙本源,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找死。
事实的确如此,换成任何一个同境界的修士,都不敢这样直接将整条金翼应龙的本源吞入体内,因为没炼化的本源之力极为狂暴,不仅会摧毁肉身,还会撕碎神魂。
对于玄圣境修士来说,肉身毁了可以用道则重塑,可如果神魂被撕碎,那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所以修士在获得本源之力时,都不会像李观海这样直接吞噬,而是会想办法储存起来,一点一点炼化。
这样做速度虽然慢,但很稳妥,不会出现意外,而且过程也没那么痛苦。
李观海的平静,与疼得闷哼不停的昊元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过去多久,笼罩在李观海体表的金色火焰渐渐收敛,在他体内肆虐的狂暴能量也逐渐平息。
在最后一次焦炭脱落后,李观海睁开双眼,瞳孔金光乍现,耀人眼目。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直接吞噬本源之力,实在是太痛苦了。
昊庭山笑道:“恭喜了,战力又有长进。”
李观海默默伸手捂在双腿之间,怪不好意思的。
他右手捂着重要部位,左手拿起掉落在身旁的乾坤袋,从里面取出一套衣袍,当着昊庭山和厉凝霜的面穿好。
站起身,看一眼还在受折磨的昊元,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
昊庭山道:“从目前来看,至少两天。”
李观海点头,取出当初昊元交给他的结界钥匙,递给昊庭山,后者却摇头将钥匙推了回去,说道:“留着吧,兴许以后能用得上。”
李观海收起结界钥匙:“多谢前辈,这里的事情结束,晚辈就不久留了,东海前线局势紧张,晚辈要赶过去一趟。”
“嗯,我就不送了。”
昊庭山颔首,旋即抬脚一踏地面,湛蓝色的阵纹亮起,李观海与厉凝霜消失不见。
族地外的演武场边缘,随着阵纹亮起,李观海与厉凝霜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没有理会这些人诧异的目光,厉凝霜取出飞行神舟掷上半空,迎风长至山岳大小,载着二人冲入云霄,离开此地。
“恭喜主人,又得一道神龙本源。”厉凝霜一边为李观海捶肩捏背,一边恭贺。
李观海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气血之力,浑身好像有使不完力气,仿佛举手投足间就能开山裂地,很想跟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几天后,飞行神舟接近东海前线。
飞过海面时,李观海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下方某片海域死了许多鱼儿,全都浮上海面,翻着白花花的肚子。
成群结队的海鸟在半空盘旋,生怕是陷阱,迟迟不敢下去狩猎。
李观海没有闻到异味,说明这些鱼儿死了没多久,但它们身上并没有伤口,死的莫名其妙。
“真是怪事儿。”
他低语一句,没放在心上,继续赶往东海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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