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赵得柱+7
先不说赵飞猿的一路快马加鞭,老赵心情颇为自在,摸着手中两匹尚好的布,真是希望早点看看灵灵的样子啊。
思及至此,进了山后便放开了脚步,王武的修为用来赶路当真是事半功倍,转念看着近在眼前的小院先是想了想,便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老赵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山中汉子,你看这一脸胡子的也不卫生啊,况且咱这岁数还没到蓄养的时候,我们还年轻,我们还直溜。
将身来到温暖的河水中,小心的拿出了之前崩碎赵飞猿兵器之时,自己偷偷留下的一小段碎片,轻轻的笑了笑,希望好用才是。
不过人家斩剑流铁匠出手的精品,怎么可能处理个胡子都费劲,要是那样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映着河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摸了摸如今光洁的下巴,倒是颇为满意。
尽管老赵三十几岁了,但心境一直是超脱的状态,吃的喝的可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产品,更重要的是经历了一次极为珍贵并特殊的妖血浴身。
皮肤白嫩,面上也算是棱角分明,双目不大,却很浑圆,其内总是有着一种清雅超脱的意味,宛若空寂的深山一般,透着一股独特而神秘的魅力。
老赵用内劲蒸干了身体,再度小心的修剪了一下披散及腰的长发,随手抓起身边的白草扎在了脑后。
看着倒是颇为清爽飘逸,而那细长坚韧的白草在别人身上可能别扭,但在老赵的身上只有清新和自然。
老赵小心的拭去布上的一丝灰尘,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木屋中走去,只是这路上一直都没想好自己见了灵灵的面应该先说些什么才好。
今天灵灵依旧如当初一般静静的看着门前的路,无聊的揪着手中的野花,落下最后一片之后开心的抬起了脑袋。
只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远处走来的青年。
有些熟悉,但却格外的狐疑。
心中疑惑便小心的朝着老赵的房中退了退,擦了擦眼睛之后,再三确认来人穿着的是老赵走前的衣服,便有些不确定的探出了脑袋问道“赵赵?”
老赵听得灵灵狐疑的询问,竟有些羞涩的叹了叹嗓子,显然还是在纠结于之前自己刻意的梳洗。
灵灵听到老赵熟悉的声音后,便惊喜的从房中冲出,赶紧给老赵打开了院门,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老赵,顿时有些惊喜道“原来你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会是个武功高强的大叔呢。”
老赵随手递过手中的布匹轻声道“山里人也是爱干净的,只是从前心中有事,懒得梳理罢了,先看看这布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灵灵看着老赵手中的布,颇为欢喜道“放心,灵灵可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哦!”
说罢眼睛几乎眯成了一线,歪着脑袋,脸上满是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老赵颇为无奈,真是拿这姑娘没办法,只得生涩的出口道“是,灵灵最厉害了。”
灵灵听闻了老赵的夸奖,颇为满意道“好啦,好啦,告诉你哦,不许和我抢蓝色,否则小心我咬你哦。”
说罢便示威似的朝着老赵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
老赵轻笑道“都是给你的。”
灵灵摇了摇好看的脑袋道“你的衣服也该换换了,这事包在灵灵的身上。”
山中无岁月,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的速度总是让人感叹。
赵飞猿快马回了山门,尚未脱去一路的风尘之色,便极速朝着斩剑流的主峰而去。
入目之处便是千丈之高的山峰壁立,中间萦绕着浓浓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其上的一切,远处有滚滚浪潮声入耳。
而那神秘所在便是此方最强的地头蛇,沧浪斩剑流。
传闻那开山宗师,也是一代传奇人物,当初于此地出生,于这滚滚沧浪海边入定,灵武之身,一剑截住了滚滚而来的海浪,大笑三声便以此入道。
之后便纵横魁狼,一生征战少有败绩,锋芒渐敛之后,便生了落叶归根的念头,重新回到了育养自己的土地。
凭借一己之力,扫清了曾经让当地人颇为头疼的海盗与马匪,更是选了这海边的最高山崖开宗立派,广收门徒,护佑一方。
其行为更是得到了其当代紫儒的嘉奖,亲自手书沧浪斩剑流以赠,表彰其开山祖师为魁狼域立下的汗马功劳。
魁狼域立域之后,各派豪杰纷争不断,各传承之地也算是风雨飘摇,但是斩剑流的祖师,便是凭借着当初纵横天下的一剑,硬是留了这一方净土,也足见其手段。
而那浓雾之上有着雄壮而古朴的建筑群,栋栋都是刀劈斧砍一般,钢劲而竖直,宛若一柄柄出鞘的宝剑一般,厚重而锋利。
能入斩剑流这云雾之内便都是内门子弟,皆能算是斩剑流的根基所在,而入这内门的第一项便是凭借着自己剑在这山中建起自己的居所。
赵飞猿熟门熟路的奔向自己的房子,简单的洗了吧脸,换上了斩剑流特有的云白色弟子服饰。
朝着山巅之上的一栋高大而简朴的建筑走去。
轻轻的叩响了厚重的门环,里面是一个看着只有六七岁的年幼孩子,有些费力的推开厚重的石门,开门之后看见一脸笑意的老赵颇为惊喜。
一步灵敏的蹦起,直接挂在了赵飞猿的身上道“赵师兄不是说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么。”
赵飞猿宠溺的摸了摸孩子的脑袋道“小师弟,师傅在家么。”
而这只有六七岁的孩子正是赵飞猿师傅最后收的一个弟子,是其师傅游历之时无意间捡来的,师傅见其骨骼颇为惊奇便将其收养,直至现在。
其师傅名下的所有弟子,皆是看着孩子长大,对其更是呵护有加,如同亲弟弟一般。
赵飞猿的小师弟听得赵飞猿回来便问师傅,心思微动便知晓了师兄定是有正事,赶紧回答道“正在,只是近日有些头疼大小姐的事。”
便是二人闲聊的时候,府中便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嗓音道“无忧,还不让你飞猿师兄先进来。”
无忧听闻师傅的声音之后,暗自吐了吐舌头,赶紧跳下了赵飞猿的身子,给其让开了路。
赵飞猿轻笑着摸了摸无忧的脑袋,随手便将一个小包裹塞在了无忧的怀中。
府中修建的颇为简单,都是些山石建筑,只有几株倔强的青竹在石缝中生长,后院便是赵飞猿师傅的寝室。
平时也就赵飞猿的师傅和无忧二人居住,颇为宽敞的后院被无忧收拾的异常整洁,青石堆砌的桌前端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若有所思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赵飞猿上前一步,单膝跪倒抱拳道“徒儿飞猿拜见师尊。”
老人摆了摆手道“跟你说一万遍了,入了我这便不兴门中的那一套,来坐吧。”
赵飞猿也知道自家师傅的性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师傅的对面,为其满上了茶水。
赵飞猿的师傅也算是门中的老一辈了,也是斩剑流的中坚力量,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方豪侠,唤作风违,一手重剑也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如今心境使然不愿再抛头露面,也就安居深山,调教入眼的弟子了。
赵飞猿看着师傅的一脸愁容道“大小姐的事,我也听说了些,我倒是不觉得她做的有什么错。”
风违目光如电,转目赵飞猿,一瞬间便将其心思看了个通透,只是再度摇头道“出去可不许这么说,这事无论对错,但是其公然逃婚,也算是折了两家面子。”
而知道这事根本原因的风违,只是再度苦涩的笑了笑。
老赵愤愤道“师叔也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的德行,若是真让大小姐嫁了过去,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风违摇了摇头道“哎,都是长辈们决定的事,能有什么办法,离那婚期还有几年时间,还是先将那丫头找回来再想办法吧。”
老赵尽管心中不平,却也不会朝着师傅发泄,轻声道“之前六师弟带人追到我老家了,我也安排了族人前去配合,不过师傅此次回来我还有别的事。”
赵飞猿缓缓的将此行经历的一切诉说与风违。
风违听闻之后摸着老赵手中残剑的断口,一股淡淡的内劲随手而去,许久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问道“其不曾爆发过内劲?”
赵飞猿点头如实道“弟子不曾感受道,但是同其交手,只觉得其拳法杀伐果断,招招精妙,若不是其没有杀心,怕是弟子从其手下走不过三回合。”
风违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弟子这份坦诚的心境颇为满意道“不错,只是这份蛮力当真是强悍。”
说罢便双手握住赵飞猿的残剑,猛然发力,再度将其崩碎,只是那切口却不平整。
风违道“其蛮力确实不一般,但是你这兵刃用了许多年了,已经有了暗伤,从你二人的短暂交手之中便能捕捉到这战机,心境也不会差,便是我以王武之力对上他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
赵飞猿自是知晓老赵很强,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连师傅也会给与如此高的评价。
风违这人平时看着跟老好人一样,但是傲是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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