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赵德柱+115
风流算是年少不经事,但其实这三个月在潇潇这投入的感情并不少,之所以选择离开也并不是因为没有钱了。
咱们呢也不说死这事,多少吧,因为这原因其实只占小指甲盖那么大的一部分,潇潇不愿意走也算是在风流的预见之中吧。
但让其始料未及的却是这次的出走是这样的决绝与简单。
当初也听说过那些个市里坊间的荒唐传闻,所谓**无情戏子无义,但只是晃了晃脑袋,因为无论如何,风流也绝不能将这些下作话同潇潇联想在一起。
阴雨霏霏连绵不断,就如同风流年少的思绪一般愁情哀怨纠结,现在的沧浪城的雨远比不上风流的心冷,但这一切只要潇潇不愿,风流也绝无改变的可能。
少年人带着初经人事的离思离告别的沧浪城这片伤心地,或许这只是风流几十年漂泊的一段小插曲,但现在的风流已经学会了将自己最柔软的东西放在内心深出,束之高阁。
淡然的转身,淡然的轻笑,任凭雨水滑落打湿自己的脸,这雨是冷的,可眼中留下的泪却是热的。
只要这冷雨在就不会有人发掘风流淌了泪。
千红馆之内,潇潇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女子的衣襟,女子不知疲倦的柔声安慰着,自己命苦,找了那么一个男人,只是奈何这命运要如此的弄人,竟然还要波及自己的苦命孩子。
女子狠狠的捏着拳头,看着已经哭累了的潇潇,轻声道“潇潇,还有什么愿望,只要娘亲在,就一定能完成。”
潇潇看着娘亲面上的慈爱,轻轻的从怀中小心的抽出了一卷竹简,便是女子想看都被潇潇推开了。
竹简之上记载的是潇潇一个个未曾弯成过的愿望,潇潇好看的手指抚过那一行墨迹,却是痛快的谈上一场恋爱。
或许看到这众位会觉得剧情有些狗血,但这身后的故事却是书中人不能抗拒的悲哀。
潇潇收好了竹简,看着认真打量自己的女子道“娘亲,潇潇已经觉得很累了,我知道接下来说的话您不会喜欢,但潇潇真的想见见爹爹。”
说罢再度一把扑入了女子的怀中,因为潇潇怕与女子对视,因为怕自己的愿望落空,其实最怕的还是女子因此伤心。
或许你会说现在的潇潇很自私,但若是你知晓潇潇的命运后就会允许她的小任性。
纵有倾城色,奈何凉薄岁月。
女子听闻潇潇的愿望过后,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只是轻轻的抚弄着潇潇柔顺漆黑的长发,回忆里却满是关于那个让自己爱了一辈子,同样也要用余生去恨的男人。
当初那个男子很神秘的走入了潇潇娘亲的世界,原本这一切都没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潇潇的娘亲开始愈发的觉得男子神秘。
而随着其暗中的调查,才知道天天与自己腻在一处的男人的真正身份。
故事简短,咱们也就不留那么多的疑问。
潇潇的父亲俊朗而儒雅,浑身带着浓重的墨香气,轻笑之间更是有着一份对于命运的看透,双目之内宛若浩瀚的星辰,闪动的光影让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都不能拒绝。
潇潇的母亲当年飞扬跳脱,更是书中长言,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将七尺长刀肩上扛的类型。
说来也戏谑,当初潇潇的爹爹游历北境之时,竟然被一群山中的麻匪打劫,人家的大刀已经落在了其净白的脖子上了,但其却淡笑着同麻匪讲道理,因为其确信自己今天根本就死不了,更是断言自己此行遭劫是命中注定的事,但好在会有一位带着香风的女侠将自己救下,众位麻匪应该珍爱生命早些退走以免自误才是。
这话倒是好良言,但一众刀口舔血的麻匪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只是闹得哄堂大笑罢了。
为首的麻匪轻轻的晃动了下重刀,锋锐的寒意擦破了男子的脖子,殷红的血液格外的显眼,看得众人皱眉。
因为众人在此打家劫舍已经有了些日子,便是出名的商队都干上了好几票,武功高深的不是没见过,但任凭众人如何威胁恐吓,这书生的眼中就从来没有露过丝毫怯意。
为首的麻匪颇为不爽,本来今天就开了这么一单已经够闹心的了,现在还真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
轻轻的朝着身侧持刀的汉子道“杀了他,拿东西走,我就不信脑袋掉了他还能这么自信。”
持刀的汉子狰狞的笑了,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眼神勾动的却是一份嗜血,高高扬起的刀锋极速而落,汉子看惯了刀下亡魂眼中的惧怕,但就是此刻依旧不能从男子眼中看到任何波动。
心中尽管感慨却也不会停顿分毫,就像一直在前行的命运。
陡然一刻更快的刀光掠过了男子的身侧,猩红迸溅却没有丝毫落在男子和姑娘的身上。
正如之前男子话语中的那道香风出现了。
姑娘歪着脑袋看了看男子认真道“你事先知道我在这?”
男子轻笑道“是命中注定你在这。”
姑娘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瓜子,平时最讨厌那些个说教的人,要不是看在这男人胆气还不错的样上,真想让那麻匪给他来上一刀。
伸手示意男人赶紧打住道“唉,唉,唉,本女侠可是救了你一命,难道你就打算用嘴报答么?”
正说话的功夫,却见男子一阵点头称是,面对着现在一身武士服,顶着个鸡窝造型的姑娘倒是不在意,主动山前几步伸手为其摘掉了窝在发间的调皮野草。
姑娘的身高很矮,但是好在身材相当匀称,男子走近,姑娘的身高刚刚好到其肩膀,对于这个视角顿时颇为不爽的挑了挑眉毛看着男子道“你要干啥?”
便是女子说话的功夫,男子突然伸出双手抱住姑娘的脑袋,顿时就在其素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二话不说直接掉头拔腿就跑。
可是那速度咱们就不说了,顶多能算个成年男子的正常速度,就是那些个三脚猫功夫的麻匪想要追上都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让姑娘六神无主,那啥?这是哪?我怎么了?刚才到底咋回事?嘿嘿,嘿嘿,这一回想还有点小刺激。
但你这拔腿就跑可是不对了。
心思至此姑娘内劲微动冷眼生霜,随意的从怀中掏出的两枚铜子,就朝着男子丢了过去。
果不其然,男子哎呀一声便闷头倒地。
一众麻匪这时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看着已经身首异处的自己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为首的麻匪顿时目光凝重,看着自己人个个胆寒冷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怕什么,她就一个小姑娘,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姑娘倒是毫不在意,轻轻的晃了晃手中的长刀,原本粘在锋刃之上的血水随着姑娘的抖动,顿时洒落于地,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银亮。
对于这一帮麻匪其实没啥说的,但有时候咱也不能免俗,形势该走还是要走走的。
姑娘一手叉腰,晃动的长刀指着为手的麻匪道“那个谁,最近你们在这犯下的血债够多了,别啰嗦别的,求饶也没用,本姑娘慈悲,全都自裁吧。”
为首的麻匪一阵冷笑道“我麻刀匠······”
只是话还没说完,姑娘就朝着其晃动着自己秀白的手指道“麻烦,麻烦,就知道你们不肯,我的刀很快,你们的痛苦不会持续很久。”
说罢晃动手中长刀,合着渐落得夕阳绽放闪耀,原本就是一群配角,罪恶的人生算是被姑娘极速的画上了句号。
收拾好心情之后,随意的拍了拍手,只是转身朝回走的时候,却是停下了脚步,看着晕倒在地的男子就是一阵皱眉。
索性伸手扯着男子的一只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山下走。
入夜了,姑娘熟络的升起了火,顺便打了个不知名的倒霉野兽架在火上烤,原本诱人的金黄色肉肉可是姑娘的最爱,但转看着昏迷的男子只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发烧。
可要说直接一刀砍了吧,人家也没犯啥罪,但那一张脸咋就是看着讨厌呢。
随意的切下了一块烤肉合着姑娘银白的小牙倒是咬的咔咔作响。
便是此刻男子悠然转醒,揉了揉发痛的后脖颈子,看着姑娘那宛若野兽的小眼神,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不过转念过后却是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个葫芦朝着姑娘晃了晃道“南疆最好的果酒。”
姑娘也不在意,随手夺过仰头就喝,舔了舔嘴角,小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心道,真甜,真好喝。
随手指着火上的烤肉道“北境最好的烤肉。”
男子闻言后却是一阵轻笑摇头。
姑娘看着颇为不爽道“咋,不信那?”
男子也不说话,倒是伸手从原本的书箱中扯出了不少瓶瓶罐罐,两把小刀潇洒的肢解着烤肉,不时地涂抹泼洒上一些东西。
娴熟地动作看的姑娘一楞楞的。
闻着烤肉上透出的香气,顿时扔了手中原本的那块,朝着男子道“你不会是个厨子吧?”
男子轻声道“我算得上半个美食家,而且什么事都略懂。”
姑娘倒是一阵疑惑,转念鄙视得朝着男子道“哦,那武功呢?那群麻匪最厉害得不过百斩罢了,可算不上啥高手,你可是差点把小命交代在那。”
男子倒是颇为洒脱的摊了摊双手淡然道“武功这事除外,我天生绝脉,修行不得,所以这事怨不得我。”
姑娘听闻后却是一阵神伤,是啊,绝脉其实是很罕见的,不但不能修行,因为经络不通的缘故,就连活过三十岁都困难。
可在自己眼中男子自出现开始,一直都如浴春风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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