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
【按hagi这个精神状态, 我本来都以为要没救了,不管他是杀/人还是自己死亡都是be啊,结果薰酱神兵天降我当场就是一个爆哭】
【薰!我的卡密撒嘛!!】
【突然被死去的警校一见钟情cp击中格兰薰安慰研二那里真的一秒幻视雨宫回来了, 我的美丽温柔老婆呜呜呜呜呜】
【雨宫这个人格对于薰来说早死了, 不要念了(无情撕烂楼上的伞)】
【真的很刀啊喂!以前那么好的研二被逼疯了,以前那么温柔的薰也坠入黑暗了。
而且这么一搞小薰被迫露面,这是必须和警校组见面了吧,这要怎么解释啊这这这qaq】
【景光也说真的, 我本来以为景光应该会在研二面前帮薰打个掩护, 结果他直接在同期面前把薰铐上了,我当时就是裂开】
【不止研二酱,景猫猫好像也感觉逐渐不是特别正常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你薰真的纯属重置版特典官方唯一指定蓝颜祸水自己被琴爷和组织虐待得精神不正常了,结果接触过的人也没几个完全正常的了,现在就零零和阵平酱还算健康,要撑住啊!!qaq】
【撑住怎么撑住?薰酱身上中毒的痕迹根本没解开甚至还在蔓延啊!!而且看景猫猫那个条件反射遮盖的动作,他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这是?】
【我担心薰到底还能活多久组织你们真的不干人事啊x】
【按照套路,估计等到那个痕迹侵蚀全身就要噶了吧,现在已经蔓延到手了,家人们怎么说】
【哈哈没关系老婆酱死了还能做个薰薰ai继续陪伴大家!这样警校组就能和薰永远在一起啦!我没疯我真的没疯哈哈哈】
【就,社畜是不是可以梦一个薰老婆ai一对一定制叫醒服务,上班加油,还有晚安服务吸溜嘿嘿嘿】
【楼上两个疯的症状差不多但是病因居然不一样吗(大为震撼jpg)】
系统:【】
许久不见,这论坛怎么还越来越精神污染了呢?!
【宿主!】
小圆球愤愤不平,调头转向自己旁边那个正靠在景光身上睡大觉的:
【有邪恶的人类说要把你做成电子宠物欸!】
成步堂薰:【“”】
他在系统空间里的意识开始以一种非常怜悯的,看智障的眼神, 安静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飞来飞去的小圆球。
薰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放在它脸侧。
然后, 就看见那个小玩意儿条件反射地自动乖乖蹭了上来贴贴,笑道:
【“电子宠物,嗯?”】
?
三秒后,系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
系统破防了:【呜呜呜呜呜!!qaq】
与此同时,地下河道。
萩原研二静静地看着公安的背影远去。
自己现在究竟应该干什么?
是该追上去吗?还是真的就听他们的话,就这么在原地等着?
萩原在片刻的犹豫后,最后还是抬腿想向前跟上。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就感到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生生将步伐止住了,整个人差点沿着旁边的石壁滑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水道出口的光随着萩原艰难向前的移动,慢慢地,逐步明亮了起来,仿佛一盏强烈的聚光灯照射着他的眼睛。他发着抖扶着石壁,除了疲惫和疼痛,浑身似乎都没有知觉了,脑海里的思绪混沌凌乱,间歇闪过刚才那些幻觉似地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
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外面似乎已经离大路不远了。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最后残余的力气将自己挪到外面的河滩上。眼前全是树丛,灌木,支棱着的枯枝不停在他身上划出细小的伤口,但已经模糊不清的视野却无法让他看清。
“呼呼”
他攀着石头想向上爬,可是已经软成泥的胳膊却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啪嚓!
风化脆弱的石块瞬间四分五裂!
萩原几乎来不及反应,只感到自己的身体猛地滑了一下,整个人倏然下坠——
“萩原警视!”
一只手却在这时抓住了他!
“你你怎么真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只见上面高木涉一手压着耳麦,此时正一手死死拽着人挂在悬崖边,表情看起来痛苦不堪:
“呼,呼叫指挥车!”
“这里是四组的高木!在两公里外的河边发现目标!重复一遍,在河边发现目标——”
四周好像在逐渐传来脚步声,似乎是有一大群人乱七八糟的人在向这边涌过来,声音一下子就开始嘈杂喧嚣起来。
“没事吧——萩原我们来了!”
“搭把手搭把手!那边的,赶紧扶一下!”
“快点啧,高木你让开点!这根本够不到人”
“不,不我松手的话就会”
被在当中挤扁揉圆的高木欲哭无泪。
高木只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被同事嫌弃的一生,已经开始思念三十分钟不见的佐藤警官了。
可很快,他又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在位移!
然而,此时各个方向的吼叫,对讲里的咆哮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盖过了他的挣扎。
高木只能在一片乱哄哄中惨叫:
“啊啊啊别挤!我要掉下去了!我要一起掉下去了!!”
“啊——”
“”
混乱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萩原研二才终于被这群刑警七手八脚地拽了上来。
他的意识已经不剩多少了,只感觉身边好像有很多人,在不停地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
什么?
好像有什么人猛地按了下他的侧腹。
下一秒,撕裂一般的剧痛和神经的抽痛猝然席卷了他全身!
萩原顷刻间倒抽一口气,猛地咳嗽出声,神智也像是被一只大手按住似地强行回笼。
“——队长!”
他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
目光模糊,慢慢地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一寸一寸描摹过他们的脸。
其实他们中很多人的脸庞,他在以前都没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毕竟警视厅里人那么多,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个人的相貌。
但是,在现在这种时候。
这些陌生的人却和他熟悉的人一起呼啦啦地围在了他的身边。
这群警员的年龄整个都不大,其中甚至还有几个是惯常在他面前梗着脖子不服管的,顶完这家领导又去撞隔壁领导,给刑事部长都气得吹胡子瞪眼,好想给他们工位安到垃圾桶旁边,也不失是一种合理规划。
然而,现在这群傻小子却个个都眼眶红红地跟兔子似地,鬼哭狼嚎地跪在他旁边嚷嚷着:“队长你不要死!”“我再也不迟到早退了,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是混蛋我对不起你,我以后绝对不顶嘴了!”“队长你回来吧,你回来好不好”
那些声音简直跟开锅似地,吵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甚至还有人已经开始痛哭流涕交代自己高中和混混群殴,总之什么都说,整得跟上天堂超度之前所有人向耶稣忏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样。
萩原听得简直想笑,觉得平时也没看你们这么乖,现在我要死了你们开始想起我的好了。
但是他想完。
却又只在那些稚嫩的,叫着“队长”的哭声里,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苦涩从肺里往上漫。
呼吸艰难酸楚,混合着舌根的血腥气,在咽下的时候化作一道锋利的刀片,几乎划开了他的喉咙。
他想起自己将子弹和枪/械带走的时候,想起自己将炸/弹安置在现场里的时候毫无悔意的表情,想起他按着犯人几乎真的亲手炸/死他的时候,还想起公安们肃穆的黑西服,和临走时冷漠的眼神
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真的还能继续接受他吗?
萩原收回目光,心一横,开口的嗓音有些颤抖:
“抱歉,我”
“萩原警官。”
然而,白鸟任三郎的声音在这时打断了他。
那个贵公子一样的警官没有加入他们的拉扯,这时候的衣服还是整洁的,微微拨开人群,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萩原望着他:“白鸟警官?”
他认出这是阵平他们搜查一课的人,但是交集确实不多,之前也没怎么说上过话。
“我呢,只是代替刑事部的那些老头来传个话。”
白鸟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一下:
“老头子们说,让您先去医院好好治疗,然后想想两万字的关于您这次‘擅自行动追捕犯人,并造成建筑物被意外毁坏’的检讨该怎么写。”
萩原研二仿佛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皱起眉:
“擅自行动追捕犯人?”
“意外毁坏?”
这都哪来的瞎话?!
“嗯?有什么问题吗?”
白鸟的眼神故意似地变幻一瞬,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毕竟我从会议室里听来的就是这样啊!”
“难道您这次不是为了给雨宫警视报仇,擅自行动,根本不听指挥才会变成这样的吗?哎呀,那个工厂地下居然有当年没有清理干净的爆/炸物可真是太危险了不过,也幸好那栋楼本身就是准备要拆迁的了”
他的暗示性已经非常明显了。
甚至都已经代替萩原把借口编圆了。
萩原直接愣在原地,足足好几秒没有动。
他忽然想起当时那个公安风见在放他走的时候,似乎提到了一句“雨宫前警视”什么的,一股酸涩的洪流忽然从心口涌出来,直冲鼻腔。
阿薰难道真的和公安做了什么交易?
为了
保护我?
像是真的发生了时间倒流的奇迹,那个人在他即将犯下最严重的错误之时阻止了他,又将他原本脱轨的生活带回了原本的轨道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真的给了他又一次机会
那些酸涩的苦味让他的眼眶不自觉地有些发红。
“怎么了,萩原队长?”
白鸟把旁边一脸好奇想看热闹的小警员按了回去,同时有些好笑地弯下腰,看着他泛红湿润的眼眶:
“两万字检讨原来这么吓人啊?”
所有人忽然一起围着他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像是夏天清新吹拂过云层的风,拨开一切阴霾,只有明亮的日光泼洒在世界上。
那些他熟悉的手一双又一双地伸向他。
有人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笑骂着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好歹要记得带上我们,你看你折腾成这样都不帅了哦!
“不行!我们队长化成灰了都不能说他不帅!”
结果边儿上嘴欠的已经开始了:“喂喂喂——我说你们之前,是哪个部门的搞的警视厅选美?拉票都拉到食堂去了怎么回事”
“怎么不行!食堂的大妈大叔也是我们警视厅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屁,骂饭难吃还贵的时候就又不是了是吧”
萩原静静地听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像是从死亡的地/狱中真正重新回到了人间,想象中的厌弃和嫌恶没有出现。
只有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无数次的,温暖的,日常的,熟悉的声音不断响起,引着他,使得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酸涩发热的眼睛,抹掉眼角渗出来的潮湿。
即使咬紧牙,可他的呼吸也几乎已经被哽咽占据,随后受伤的身躯被几个警员小心地扶了起来。
这时候,他带的那两个搜查队的人也终于彻底赶到了,一排人从警车里探出头,拼命向他挥舞着手臂,热泪盈眶大喊着:
“欢迎回来——队长!”
萩原没吭声,只是将头静静地垂了下去。
“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目前已经送看守所了,再提审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白鸟笑着收起手机,拍拍他肩膀,伸出手指向旁边的救护车:
“总之,欢迎回来,萩原警视”
“请吧。”
“”
萩原研二默默地向他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上了救护车。
等到开出去很远之后,他才趁护士不注意,轻轻示意坐在他旁边的白鸟靠近自己,隔着呼吸面罩,用只有两个人次啊能听见的音量直接问道: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此时,他们身边除了正在调整仪器的医生护士和开车的司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人。
所以那些演的戏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嗯这个嘛。”
白鸟想了想:“听说是公安给的指令,但是,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也确实是刑事部的决定。”
“总之我只是个传话筒,也不用指望我知道的太多。”
“”
萩原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许久之后,他才再次睁开眼睛,向一旁伸出手:
“你一会儿手机借我用一下吧,白鸟。”
“是吗萩原那混小子已经到医院了行行”
“我知道了。”
搜查一课里。
目暮十三挂断电话,转过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像是刚从坟墓里被刨出来。
但是这也怪不得他。
毕竟整个刑事部刚刚经历了今年以来最恐怖的几个小时。
警视级别的管理层失联,还疑似抄着警/枪,为了个已经死了四年多了的雨宫薰要和杀/人犯同归于尽,简直气得几个领导层几乎要当场突发心肌梗塞。
刑事部长就差直接背过去了
差点就此要求以后所有三十岁以下的,生理成熟了但是心理还没发育成熟,恋爱激情和荷尔蒙也还没抑制完全的大小伙子不准升警视!
再有推荐这种上来的,就先全部去楼下菜地种萝卜吧!种出来直接供应给食堂降降菜价,还正好充实一下时间免得他们真是闲的慌的
而目暮在这几小时内的主要工作,是带着他们已经被“某些人”折腾得跟叙利亚风情一样的搜查一课,查了几百个监控结果还没查完就爆/炸了。
在那一刹那,目暮脑子里几乎已经把追悼词都想好了。
结果江户川柯南拽着高木跑过来跟他说,凶手很有可能躲藏在地下楼层。
而根据平面图,那个工厂的地下是当时用来排放废料的污水池,也就是说,如果炸弹冲击波炸穿平面的话,萩原警视和凶手应该都掉进了水里,虽然生还几率不高,但确实不是零!
这小孩的话当场点醒了他们。
于是,目暮立刻将搜查一课参加搜查的警队分成了两支:
一支和消防一起去爆炸现场守着,另一支去那片污水处理池连接着的河道外面蹲着。
结果最后,居然还真的让他们在河边蹲到了人!
“那个,萩原没事了。”
目暮十三就着坐姿仰头向后,在仿佛战后重建一样的搜查一课里,喊着:
“佐藤警官!我感觉还是,呃,就,你还是把松田警官放出来吧——”
佐藤美和子:“”
漂亮女警靠在门边,满脸阴沉。
她小西装上都还带着咖啡渍,随后在周围一片七分惊恐,三分“佐藤警官踩我”的眼神里,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一间会议室门前,敲了敲门。
咚咚!
里面立刻传出仿佛关了只狮子一般的动静。
佐藤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门,还没碰到门板,那扇门就瞬间向后打开了!
后面是墨镜腿都打歪了的松田阵平,恶狠狠瞪着她,整个西装歪歪斜斜,倒也很有战后重建的风格。
“冷静点,高木他们在与废水池相连的河边找到萩原了,受了点轻伤但是没有危险,人已经在医院了。”
佐藤尽量快地说完了全部信息。
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眼睛周围那圈血红慢慢地褪了。
他习惯性地好像想推一下自己的墨镜,结果发现歪了腿的镜架根本挂不住,不悦地“啧”了一声。
“hagi那个不要命的混蛋”
松田紧咬着牙,只能用力压抑着自己低声道: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他?上头那群老不死的开会怎么说?”
“再给一次机会。”
佐藤轻声道:“白鸟是这么告诉我的,中间虽然好像有公安的人介入了什么的,我们不太清楚但是,最后出来的结论是看在他年轻,而且之前确实立了不少功,而且是为了雨宫前辈当年的死,确实勉强算是情有可原的分上”
她说到这里,好像又有点难受,垂下头去眨了几下眼睛:
“总之,可以人道一点处理这件事,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
松田攥着门把几乎捏出青筋凸起的手,在这时慢慢滑了下来。
这是他们都想要的结局吗?
他清楚hagi这次可能真的是被他之前累积的功勋救了一命,毕竟对待功臣,一般来说确实是会稍微网开一面的。
而且凶手最后也没死,甚至受的伤比萩原还轻,目前正在看守所里折腾。
但是,萩原这次作为在职警察,居然动了杀/心也确实是事实。
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狠狠揍这个家伙一顿真是捡了一条命
松田阵平气得不行,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发作。
他在这次案件里几乎被完全排除在外了。
至于原因,当然是他在听见那声爆炸的时候,就当场彻底失控了
“你那个时候也太吓人了”
佐藤美和子和他一起向楼下走。
此时,刑事部这几层楼的休息室已经被归来的刑警挤满了,他们只能调转目标,准备去一楼大厅,看看能不能从自动贩卖机里捡点喝的。
“怎么说?”
松田投币后从贩卖机前起身,将一瓶汽水扔给她。
“你好像都要不能呼吸了,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爆炸的方向,脸色白得像死人,浑身都是汗,整个人都在抖,还把每个靠近你的人都当成敌人但是你那样肯定不能去现场,我除了把你关起来保证你的安全以外,能怎么办啊。”
佐藤缓缓地说着,啪嚓一下打开拉环,却没有喝。
她忽然静默了一瞬。
女人长长的眼睫垂着,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仿佛是要攥紧什么般捏成拳,突起的骨节微微颤抖着:
“喂,松田。我说你不会是”
松田阵平站在自动贩卖机边上,没接她的话,目光只静静地看向远方。
“你该不会是,想起了前辈他死的时候”
“”
那几乎是默认。
这次的案件,和当年雨宫的那起案件太像。
同样的那个已经杀了十几个人的连环杀/手,同样的突然失联,和行踪无法追踪,同样的午后,同样的爆/炸
他几乎已经没法去回忆自己当时的心理了。
巨大的恐惧宛如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被窒息扼住了咽喉,好像回到了当时雨宫被害的那个现场,只能无助而绝望地,远远仰望着炙热的火焰,伴随着恐怖的热浪一起腾空而起。
耳麦里再无回应的忙音,即使他甚至都还记得他最后靠在自己肩上休息的时候,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但那个人已经确实再也不会回来了。
萩原也是一样。
他像往常一样,和幼驯染一起吃了早饭上班。
在车里那个人甚至还用他最熟悉的那种花蝴蝶姿态和语气调侃了今天的吐司荷包蛋难吃,但是那个收银的小姐姐很漂亮,所以他最后决定认为这个荷包蛋好吃。
毫无意外地获得了松田的一个白眼。
然而,谁知道他会在下午就彻底失踪了呢?
他已经失去了雨宫了,还要他怎么再失去萩原,失去一个陪伴了他整整二十几年的珍贵的人,那完全是彻底的崩溃
但是,这同样的杀/手,同样的场景。
“你又要我怎么不去想起他的死。”
松田静静地说,抬手将喝光的咖啡瓶子扔进垃圾桶,随后双手插在口袋里,缓步走了出去。
他在门口碰到了刚刚搜查回来的伊达航。
“哟,松田!”伊达航的脸色倒是看起来比他要好很多,“我刚刚去医院看了萩原了!这家伙简直是中彩票的好运气,他没什么事,谢天谢地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hagi他在哪个医院?”
松田问道:“我下午没班了,现在就能去看看他。”
“在绿台,肯定是警察医院嘛。”
伊达知道他车几年前就成废铁了,于是已经很习惯似地,抬手把自己的车钥匙和几张钞票丢给他:
“喏,规范行车别撞坏了啊修车很贵的!”
“顺路再给萩原买点他喜欢吃的带去,这个任务交给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松田面无表情接过来,“在他吃到东西之前,我肯定优先揍死”
就在这时响起了手机铃声。
松田告别伊达,迎着落日阳光转到警视厅大楼侧面的树荫下,接起来:
“喂,白鸟,怎么了?”
“是我,小阵平。”
那个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
松田阵平几乎能感觉到怒火从他的肺里烧起来,直接一路烧到头顶,当场咬牙切齿:
“萩、原、研”
“等等,你先别急着骂我。”
然而萩原研二冷冷的声音却如同一桶冰水一般,霎时间将他从头浇到脚!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马上就告诉你,小阵平。”
“什么?”松田在树下转悠着。
“我看到阿薰了。”
——!
松田整个人猛地僵住!
他的瞳孔有些放大,开口:“你做梦吧?你当时快溺死了是不是?”
“拜托,对你的幼驯染有点信任!我脑子又没进水,怎么会傻到把幻觉告诉你?”
萩原的声音像是在一种极度纠结的情况下挤出来的。
然而,他的语气却依然非常坚定:“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应该知道我当时是掉进地下污水池,才没在爆炸的第一时间死亡”
“你以前是个排爆警,小阵平,你以你的专业来判断一下——在当时还有后续二次,三次,四次爆炸的余震的情况下,在四周全部塌方的情况下,你觉得如果没有外力干涉,我能像现在这样轻伤生还的可能性有多高?”
“外力干涉?”
外力
生还?
不远处车流拥挤,喇叭声和喧闹的人声此起彼伏,越发衬得他这边的气氛宛如冰窖一般死寂。明晃晃的夕阳就照在头顶,夏季尾巴的风也还带着温润的热气,可任何东西都不能在此时接触到他,松田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冰冷而毫无知觉,仿佛是某个一只在被怀疑,但是又被自己本能掩盖上的伤口,被猛烈地撕开了一条口子——
除了萩原。
他自己是否也在某次看见了薰,并且离奇生还过?
是的,是的那个烈火漫天的车祸现场,他的车被人切了管道仿佛一台失控的猛兽在道路上横冲直撞,然而有人将他别到了安全区,即使那次他也几乎半只脚踩进了三途川,但最后确实活了下来。
那一次,他好像也看见了阿薰。
用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的表情将他抱在怀里,模模糊糊地,似乎还听见他颤抖着问他: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雨宫明明已经在他眼前死了!
所以他之前一直当那只是自己濒死的梦!
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在那场仿佛看见了薰的梦以后出现的人是
“阿薰他在水底救了我,他确实是绝对的活人,我可以保证!”
“而且不止他,我还看见了景光,他现在似乎就是和景光他们所在的公安待在一起,但是具体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完全不清楚。”
萩原言简意骸道:
“包括说动警视厅,让我能在之后复职,也是他们公安”
哔——哔——
然而,又一条毫无征兆的短信提示音忽然响起!
松田猝然回头!
他在那一瞬间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发出来的。因为那完全是在毫无偏差的同时,他还听见了离他不远处,正在和同事聊天的伊达航那边也发出了相同的提示音。
直到他看见伊达航仿佛见鬼了一般,狂奔着向他跑来——
“怎么了,小阵平?喂?”
他没理萩原,迅速将自己的手机从耳边取下。
那是一条短信。
一条短信,从一个已经沉默了快七年的,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几乎被他当成废号了的号码里发出来。
发信人:【诸伏景光】
霎时间。
他那从小就极强的预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松田阵平颤抖着手指,慢慢地靠近那条短信点开,也就是在同一时间,背后的伊达航扑到了他的肩膀上,拼命努力吼着什么。
但是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抱歉隐瞒大家这么久,但是现在,都来见见他吧”
他的声音抖得完全不成调:
“我们好久不见的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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