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骂声不断！千帆点点，直扑福建
第333章 骂声不断！千帆点点，直扑福建！
闽县。
县府衙门。
朱棣、徐辉祖、蒋进忠、谭渊，凑在一张闽县地图前，比对着黄册、鱼鳞册上记录的村庄，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直到四人合力将所有村庄，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后。
徐辉祖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他们就没干过这么繁琐的细微事情。
蒋进忠打量着地图上，密密麻麻，三角形标记的村庄，笑道：“我是第一次见，地图上标记上不起眼的村庄。”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地图。
甚至，家族的藏书楼中，还收藏着历朝历代的地图。
总之，骑兵在城外的价值，比守城强。
其实，打仗他一点儿都不怕。
可在这种关头，百姓看到殿下把保护大家的海防力量，撤回闽县，一定会骂殿下。
当天。
何况，虽然倭寇海盗此番到底会动用多少兵力，尚不可知。
甚至跌落到正常价格之下。
……
当初他安排老四去福建，就考虑很多。
“不用担心。”徐辉祖笑了，“看着把，等这场大战过后，只要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都得感谢姐夫。”
李渔笑笑，接着皱眉道：“可姐夫的名声……”
金陵。
其他各处村庄被劫掠，烧毁，的可能性就会减轻。
海防上的堡垒支点，挡不住五千人，是理所当然的理由。
这名兄弟走后。
大儿媳生了。
估计还不足两丈，充其量，一丈五。
不到一天时间，血淋淋的人头都被当做礼物，送到府上了。
“是！”
骑兵守城太浪费了。
可真正当回事的，没有多少人。
现在，终于有点人丁兴旺的样子了。
统治力度如此松散。
只要此番攻下闽县，他的威望就会进一步增加。
若非他来福建，还大言不惭要剿灭海盗。
闽县城墙并不高大。
于此同时。
随着陈祖义一声令下，低沉肃杀号角声从旗舰响起。
五千人总是有的。
“我感觉，土桥村肯定第一个被标注在咱们大明的全国堪舆图上！”徐辉祖笑道。
张武匆匆走进来，“殿下，城内粮价突然翻了一倍，现在各个粮店都开始通知，一炷香一个价格！”
叶茂和老四老乡的关系，老四、辉祖推行乡土村社，即便担心太靠近老四，对将来仕途不利，也不会掣肘。
这个时候，也标志着，乡土村社取得了初步成果。
海盗就不需要避开主要道路的堡垒，从其他防守更薄弱的地方登陆，可以沿着闽江长驱直入，直接进攻县城。
这些年，海防线被大几百倭寇突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皇宫。
“海防线上的守兵，怎么撤到县城了？”
海湾外。
“军事管控期间，他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可千万别招惹这个杀星，三十几个人，说杀就杀！”
可装忠心的办法可太多了。
整个闽县富人，顿时寒蝉若惊。
徐辉祖、蒋进忠、谭渊，不由惊愕皱眉。
殿内，马秀英正在卸妆，听着朱元璋哼小曲，踏入殿门的响动，笑着转头，询问：“这段时间，再有没有收到老四的消息？”
但既然要给他当头棒喝，兵力肯定不会少。
比如直接撤掉海防，驱赶百姓动起来。
全城粮价瞬间跌落。
根本不是。
经济价值、军事价值、政治价值。
一个妾室，不赏也可以。
凡是涨价者。
等海盗倭寇真登上闽县，烧杀劫掠也没什么。
“既然他们在海防线上，不可能尽职尽责，那就把他们调到闽县！”
之前蒋进忠代表朱棣登门联络时，大家还误以为，能和人家讨价还价。
整个闽县，突然间没了乱糟糟的各种声音。
当然，一些重要关隘村庄除外。
真忠心不好做。
财富滚滚而来。
整个闽县还在紧锣密鼓运转中。
这一切，还得感激明四皇子朱四郎。
收敛思绪，在沿海的海防堡垒上点了点，“明天，辉祖拿着御赐金牌，去这些卫所堡垒，让他们全部撤离……”
他可以建造更多战船，养活更多兵马，吞并周围所谓的王国、土邦。
沈仁即便不支持，也不会掣肘。
张武揣胸领命后转身离开。
如果已经建成乡土村社，他根本不用为动员百姓操心。
<div class="contentadv"> 乡土村社的合作模式，以及每个村选出来的村长。
不过毕竟是高丽翁主。
他没打过这种战争。
“咱们呢？燕王就不管咱们了？”
送百姓去死的法子，却能让百姓说一句，所谓‘公道话’。
可这就是政治的残酷现实。
“这才是朱四郎！”
朱棣无奈叹了口气。
以前，他总觉先礼后兵根本就是一种软弱，把礼看的太重。
而现在这个时代，朝廷对民间的管控力度、动员力度又弱的可怜……
“不是恐怕，是肯定应付不来。”徐辉祖笑笑。
其次，百姓在意家中的坛坛罐罐，根本不舍得，扔下家，暂时离开村庄，躲藏到周围山林中。
这就是当官的无奈。
或许还得让高丽，割让几个沿河港口码头。
大明都要忌惮三分！
……
别的不说。
将来，肯定会重视教育吧？
朱棣笑笑，未来的事情谁能说清呢。
海防线上撤下来的一支支军队，开始靠近闽县，进入闽县……
蒋进忠微微皱眉，“殿下，这样百姓会骂你的！”
而是为了用强硬手段时，效果更好，更显著！
反差巨大。
海盗进攻闽县的主要目的，是给他当头棒喝。
那个时候，他就以承诺，绝不骚扰大明，甚至愿意为大明驱赶海盗，守海为由，说服朱皇帝开海禁！
可别不识抬举。
那也是送到嘴边的肥肉。
放开海防。
徐辉祖满身疲惫回到屋内。
谭渊点头领命，同时提议：“殿下，你留一百兄弟吧，海防这些腌臜东西不可靠，而且，整个海防兵力收拢回来，也只有千把人。”
“听说，王诗选怀孕了？”
给老朱家又生了小子。
百姓天真认为，海盗不敢。
单靠官府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
嘟嘟嘟……
如果在敌人的地盘上，就更轻松了。
……
或许，未来有关他和妙云在中原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掉。
赏一下，就当是维护邦国关系，往后老四立足四海之上，战船补给之类，或许还需要停靠高丽。
朱棣瞪了眼，迅速转回正题，“除了警醒百姓，驱赶百姓主动行动起来自救，另一个好处就是，让开一切防线，让海盗直接进攻县城……”
且这些海防堡垒的将领，这些年，驻守闽县，到底贪污了多少？
这个时候，别指望海防线能起到作用。
瞧吧。
“好像倭寇真的要打来了，燕王亲自下令，海防线守兵回防闽县。”
不过没关系。
依着老四的性格，遇到困难，也不会向他求援。
翌日。
这回，整个闽县士绅，全都明白，朱棣是个什么人了。
哼！
朱棣微哼，冷笑，“他们敢在海防线上放水，到了闽县，他们敢不卖命？还是敢在睡梦中时，用刀子割下我的脑袋？”
然后看向徐辉祖、蒋进忠，“辉祖，海防线上的士卒大张旗鼓撤退后，你就马上动员闽江沿线村庄、镇子上的百姓，向县衙撤退，进忠你熟悉闽县士绅，你去联络这些人，动员他们……”
再做做姿态，做出一副尽力了，和百姓誓死共存亡的样子，保准能让百姓说一句：燕王尽力了！
但这种办法，百姓就得不到警觉，损失会很惨重。
朱棣把标注出来的地图交给谭渊，“谭渊，明天你就带着兄弟们出城，我会再给你几份闽县地图，按照这幅标注，再制作几份，接下来你们就在城外活动……”
老四依托闽县对海外，发起的军事行动。
若是换个人，一定不会像殿下这样做。
真让老四离开出海闯到。
掌柜的都被张武率领兄弟们，直接冲入店铺，拉到店铺外，当街砍了脑袋。
否则，会死的很惨。
首先要考虑百姓的安全。
但没有一个朝代，会把村庄标记在地图上。
且不说殿下的身份。
首先，闽县好些年没经历海盗劫掠。
他虽然对海战了解不多。
朱元璋心情十分好。
哪怕是一千人的倭寇团伙上岸后单独行动，只要被谭渊这五百骑兵盯上。
比如，先让蒋进忠登门拜访，联络城内士绅。
随着东旭这些孩子成长起来，在各个领域产生巨大影响力，任何统治者都不能忽视吧？
而且土桥村还有学仓，还有姐夫、阿姐培养起来的第一批孩子。
任何灾难前。
把战场放在了闽县。
海上各方势力，也就不会尊奉他，还让他领导！
一夜过后，整个闽县气氛突然转变。
朱棣看着蒋进忠，“进忠，我们是官员，官员的责任就是守土安民，不能处处想着自己的名声。”
然后收买笼络小势力，让小势力挑战中等势力，最后，他要把这股力量，全都掌控在手中！
到时候，他就是真正的四海之王！
“而且，撤掉海防还有很多好处，首先，现在我们通知百姓海盗要来袭，闽县上上下下的反应太不尽如人意。”
“吹号，出发！”
朱棣手指重重点在闽县县城的标记上，“我亲自盯着，看他们敢不敢不卖命！”
其实，姐夫这一套动作，才是保全百姓生命和财富最好的办法。
三人领命后，几人又复盘推演了几遍，三人才去休息。
蒋进忠顿时笑了，“那感情好。”
恐慌中，百姓终于行动起来。
撤掉海防。
福建地方豪强，联合倭寇海盗，做了这么大一个局，给他当头棒喝。
打破了他的错觉。
谭渊轻松笑着点头，“殿下，这样吧，你身边总需要几个自己人，传令办事，也得心应手，让张武带五十个兄弟留下来，我带剩余兄弟出城。”
“他算什么皇子！咱们这些住在城外村子里的百姓，就不是大明子民了？”
这不就等于放任倭寇长驱直入吗？
朱棣苦笑，“你以为，这些海防堡垒，此番真的会拼死抵抗倭寇吗？”
百姓不在抱怨，悄悄排队购买粮食……
这回，他真是学了很多。
随着各家旗帜升起。
朱元璋笑道：“咱明白，赏了。”
他就是明摆着告诉陈祖义。
蒋进忠瞧朱棣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心中默默为驻守海防那些把总们祈祷了。
朱棣走到书房门口，抬头看着天空。
各大酒楼、客栈纷纷接纳入城避难百姓。
先礼后兵，不是为了表现礼。
乃至，如果老四有需要。
砰砰！
保护百姓的方法，会招致骂声。
且整个闽县的财富，至少六成集中在县城。
他一直想远离的原因。
可在大明境内。
“总之，撤退进城内的百姓，都要妥善安置，在这期间，闽县所有客栈，以及空闲房舍、庙宇、学堂，官府都要强行征用，凡是不配合者，要么收拾东西滚出闽县，要么就等着我的刀子落下。”
一旦有倭寇进攻闽县不利，试图劫掠周围村庄时。
朱皇帝都要遣使册封他！
不过，这早在他的意料中。
来到闽县的第一天，他就让辉祖第一时间，通知闽县各地倭寇海盗要攻打闽县劫掠。
“可家里的锅碗瓢盆怎么办，房子怎么办，倭寇烧了，砸了，咱们回来后，住哪里？他朱四郎愿意把燕王府让出来，给咱们住吗？”
谭渊三人顿时笑了。
……
暗中，悄悄把大部分兵力抽调回闽县。
陈祖义旗舰后面，近千艘大大小小战船缓缓扬帆。
各家旗帜没有升起前，他有种感觉，仿佛这些战船都是他的，这股力量，都为他所控制。
殿下此举是好意。
朱元璋来到榻边坐下，笑道：“放心吧，福建都司沈仁是个纯粹的将领，叶茂是江宁出身，和混账老四也算是老乡，而且是寒门出身，并非士绅……”
朱棣看了眼谭渊，从善如流，点头答应。
震慑作用也随之变大。
陈祖义看着一面面旗帜升起，脸上笑容微微淡了点。
就是殿下的威名，这些人也不敢在殿下眼皮子下造次。
“我给你吃颗定心丸。”朱棣笑着说道：“将来，伱跟着我出海，只要你干正事，哪怕被人骂的狗血淋头，我都保你！”
一定会大张旗鼓宣传，誓死守好海防，绝不让倭寇登上闽县。
……
然后把脑袋送到他们背后主家府上。
整个闽县，所有粮铺，无论涨多少。
嗨嗨……
南边城池城墙，不似北边，除了少数重要大城池。
虽然这让人很不舒服。
又一个黑夜。
朱棣话音刚落，徐辉祖就忙询问：“姐夫，全部撤离？是不是……”
午后。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只要一声令下，即便混乱，也能一个村一个村，有序完成动员。
这回他才发现。
一时间，纷纷派出家里人，协助县衙安置入城百姓。
“我们已经通知百姓，倭寇要进攻劫掠闽县，如果在大张旗鼓把海防线上所有力量，撤入闽县防守，消息传开，百姓大概率就会警觉了。”
朱棣笑笑，“等未来乡土村社建成后，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农村出现在地图上……”
他手头上的力量这么少，根本没办法顾及，散落在各处的村庄。
“别说了，咱们快收拾准备吧，之前县衙就通知，远离水道、官道，可以去山林、或者偏远地方的亲戚家避难。”
而且，还能在倭寇海盗攻城时，发起突然奔袭，缓减城内压力。
担任总旗的兄弟，满脸替朱棣不忿，在朱棣严厉注视下，低下头，“兄弟们坚决执行殿下的命令！”
这些将领，大概率会象征性抵挡，确保事后板子不落下来就行。
乡土村社建成，乡村的经济地位、政治地位得到极大提升，一些人才频出、亦或者经济影响力足够大的村庄，会首先被标注在大明全国堪舆图上。
朱元璋点点头。
以前，老朱家就他一个人。
但也知道，海上航行，十分依赖于据点、港口。
但他不能不给老四提前考虑。
能不能上地图，其实很简单。
随之而来，对朱棣的骂声也瞬间沸反盈天。
这世间事，真是好滑稽！
又一波兄弟回来汇报城外消息，临走时，朱棣叮嘱道：“无论外面怎么骂我，你们都不要冲动，都给我忍着！”
这回，即便再不当回事的百姓，也嗅到了反常。
鸡笼屿。
“若是已经建好乡土村社就好了……”
想当个好官，很多时候，就免不了招致骂声。
“这才是那个从草原杀回来的四皇子！”
什么都不要顾虑，只要想如何打赢战争就行。
谭渊率领的五百骑兵就是一把利刃。
去城外。
而其他村庄，也会出现在县域、州府、行省地图上。
两世为人。
……
三个因素构成。
陈祖义不打闽县，所谓当头棒喝的目的也就达不到。
马秀英继续询问：“赏了吗？虽说，只是标儿一个妾室，可毕竟是高丽翁主……”
“什么纵横草原，俺看，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朱棣脸瞬间变冷，平静道：“你带着兄弟们，挨个去城内粮铺，当街砍了掌柜的脑袋，然后送到他们背后的主家府上，告诉他们，闽县军事管控期间，任何囤积居奇，都是这个下场，现在我只杀管事的掌柜，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杀他们当家做主的！如果还不够，我可以杀他们全家！”
朱棣陆陆续续也从谭渊派回报信兄弟口中得知了一些。
……
临近中午。
其他城池，城墙并不高。
李渔忙走上去，帮徐辉祖脱掉满是尘土的外套，“幸亏有姐夫坐镇，这么规模庞大的动员，要不是有姐夫压着，你恐怕应付不来……”
何况还是这种皇权不下乡的时代。
可转头，就因为粮价的问题，毫不犹豫，毫不妥协，砍了三十多颗脑袋。
旗舰率先动起来。
千余艘战船，千帆点点，直扑福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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