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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另有隐情


“这是一个年轻人,名叫余冬。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年轻,完全就是个初生牛犊。今年的余冬,年纪才二十三岁。他是去年我从大学里招过来的设计师。我当时见过他在校期间的参赛作品,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惊才绝伦。

        如果仅仅就设计而言,可以说,与他相比,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只能算是平庸而已。因此,我一点没有吝啬,给他的待遇直接向一些多年的资深设计师看齐。

        令我颇感意外之喜的是,我发现,在公司工作的这一年中,余冬不只是设计天赋极佳,且在对世界、对人生的看待上颇有自己的思想、见地,不随波逐流,在泥沙俱下的滚滚洪流中犹如一股清流。

        这是一个心中没有苟且,只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的年轻人。

        按说,这样的一个人,并不是保管铜貔貅的理想人选。因为,他跟年轻时的我性格有些像,万一有人要追寻账本下落,凡是我手下与我关系稍近的员工都将被列为可疑对象,其中就会包括余冬。

        所以一开始,余冬是被我排除在「保管者」人选之外的。但是关键时刻,公司刚好发生了一桩纠葛,让余冬迅速变成了一个最理想的「保管者」。

        公司创作的一个竞标方案被对手抄袭,所有矛头指向,余冬就是那个出卖公司利益的泄密者、叛徒。

        我自然知道,中间必有隐情,以我对余冬人品的了解,他不可能是泄密者。但是我没有帮他说话,反而大发雷霆,当众摔碎了一只茶杯,对余冬说了一些狠话,两人当众把关系闹翻了。

        除了你、我、余冬,这世上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其实就在昨晚,余冬离职之夜,我将铜貔貅成功托付到了他的手中。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这只铜貔貅所隐含的天大秘密。我给他编了一套说法,告诉他,我的一个郑姓好友身在国外,把这只具有纪念意义的铜貔貅摆件落在了峰阳,我一时又联系不上,弥留之际只能在他那先放着,等郑姓好友随时来取。

        我还跟他说,铜貔貅不要刻意藏在箱子柜子之类地方,那样反而招人怀疑。就放在最正常的客厅位置,跟招财猫摆放一起。我没有说请他保管七年,只请他无论等多少年,都一直留着它,直到你去取。

        余冬是个重信诺的人,他既然答应了帮我保管,接下来的七年,他就一定会好好替我保管着铜貔貅。

        我没有经得余冬的同意,就在他并不知情的前提下,擅自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担子,心中其实挺过意不去。好在,以他的为人,扬善之举,他应当乐意为之。

        你、我、他,我们某种程度上属于同类人。属于那种:即使在风雨中也信奉晴天,即使在黑夜里也信奉光明的人。

        夜行旷野,心有灿烂阳光。

        秋鸿,当你终于收到这封邮件时,说明七年时光已经过去。高坤远或许更加腾达壮大了,我已归于长寂,小芸芸却年届十八芳华正茂,终于可以独立面对风雨。

        世上有太多事物都已千变万化,但有些东西却依然会笃定不变。比如你,依然会是那个古道热肠、担当道义的郑秋鸿;比如余冬,依然会是那个心地干净的青年。

        世事太纷繁复杂,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但我相信,世界最终是我们这类人的。尤其,是余冬那样人的。

        最后见面的那一夜我曾经说过,余冬前途无量。这句话,会实现的。

        可能的话,请你见到余冬时,代我向他致以七年后的谢意,同时也不动声色地致以隐晦的歉意。

        相信,读罢这封信后不久的日子,你就将代替我,成为那个行刑者。一场风暴即将席卷。

        正义来得太迟了,但终归是没有缺席。

        有你替我看着高坤远接受裁决,我于愿已足。

        祝亦友亦妹的秋鸿,每一天都被阳光所充满,平安喜乐。

        向洋敬书。”

        靠在飞机座椅中闭目沉思的郑秋鸿,心中感慨万千。

        传奇美女柳芸的往事可怜,厉向洋的一生可叹。然而,叫人扼腕长叹的还不只有这些,更包括,那只隐藏着致命账单的铜貔貅,居然就那么毁了。

        厉向洋一腔爱恨交织、深沉如海的心思,终究就这样付诸东流。令人好不甘心!

        从邮件的时间看,其实厉向洋的这封定时邮件,早在几个月前就发送到了她的邮箱。或许就是在那个小姑娘高若芸成年之后不久吧?但,那个邮箱最近两年来郑秋鸿确实不常光顾,所以才会直到最近几天才点开、读到。

        郑秋鸿无法明白,那只铜貔貅毁于余冬的前妻之手,是否真如余冬所说,只是一场毫无关联的意外,还是另有隐情?

        如果不是偶然的意外,而是另有隐情,那么郑秋鸿挺奇怪的,为什么那些人最终还是找到了余冬的身上去?

        余冬的前妻,是高坤远的人吗,还是受到另外哪一股势力的指使?

        按道理来说,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决裂的员工会接受前东家的托付。余冬是怎么引起那些人怀疑的?

        这些疑题,郑秋鸿已经无法知道答案。

        ……

        竹丛掩映的健身会馆。一间小拳击室,只有两个人,均身穿拳击服。一个吴庚,另一个,却是邵薇娅。

        两人一阵互击。吴庚似乎有些走神,被邵薇娅一膝盖顶中腹部,叫了声痛。

        “还没好透吗?都两个月过去了。”

        邵薇娅停下拳脚,要看他的腹部。

        吴庚摆了摆手:“早就好差不多了,平时完全没事,不过正好被你顶中,有点痛。”

        “唉,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邵薇娅与吴庚同时在一旁坐了下来。

        “吴庚,你为咱们「琴鸣会」实在付出太多了。琴姐本来就特别器重你,多难的事都交给你去办,这些年下来,你前前后后都不知受了多少伤。

        “尤其是脸上这处伤,都险些破相了!”

        邵薇娅拨开吴庚耳、腮连接部位的长长鬓角。头发的遮掩之下,是一道疤痕。若不是吴庚刻意留了长鬓角,那么这道疤痕露在外面,就会特别的破相!

        “两个月前我让你把余冬打晕扔江里,本来这事毫无什么危险可能,毕竟余冬就是个三脚猫而已。没想到偏偏遇到其他势力插手,又给你添了新伤口。早知道会节外生枝,当时我就不派你去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琴姐让我办事,那叫信任!至于你的事,那可不就是我的事吗?以后可别跟我说见外话了!”

        吴庚嘿嘿笑了。

        “要说信任倒真是,琴鸣会中,琴姐如今最信任的就数你了。你也确实担得起这份信任!不过,有时候你觉不觉得,你们这么拼,琴姐却并没有最大程度地善待你们。”

        邵薇娅幽幽道。

        吴庚吓了一跳,慌道:

        “我可从来没觉得!琴姐对我的好,那还用多说吗?!”吴庚似乎并不想停留于这个话题,赶紧扯开道,“对了小娅,最近我养伤这段时间,你应该没再为余冬那个烂人浪费时间吧?”

        “上次听了你的分析,让他暂时多活了两个月。不过这两个月里,他活得应该怪痛苦的!”

        提到余冬,邵薇娅幽幽的神情变成了怨恨。

        “又想新招折磨他了?”吴庚蛮有兴致地问。

        “把他那个新妻子田蜜从他身边拆开了。我跟踪了他两次,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就特别解恨!但是有一点我倒是算漏了。高洋集团的高若汐,真是自甘堕落,居然自个儿倒贴上去粘着余冬。好不容易拆走个田蜜,又来个高若汐。他凭什么?自从害死蓉姐之后,他就不配再得到哪怕一天的幸福!

        “不过,高若汐这事好办!这次,余冬是自找的。他是真要死到临头了!”

        也不知邵薇娅的小脑瓜又在盘算什么,居然笑了。笑得很纯真,但却又叫人莫名地心惊。

        “你又要出手把他往死里弄?小娅,我有时真觉得,那杂碎不配咱们花那么多精力。弄他,我都嫌脏了这双手!”

        吴庚鄙夷地接腔道。

        “这次你歇着吧,保证不弄脏你的手了。因为这次,根本不用咱们出手,自然会有人比我们勤快得多,急吼吼去要他小命的!咱们俩等着看好戏吧,神仙也救不了余冬的!”

        吴庚将信将疑的看向邵薇娅,小娅的嘴角却爬上两缕残忍的笑意,她已经预料到了将有什么发生,已经看到了余冬不可逆转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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