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双面的妻子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贺侃这种就是了。
用偷拍到的照片加上十万元去威胁利诱田蜜,田蜜拒绝就算了,还告诉了自己的煎夫,给贺侃招致这么惨重而持续的报复……
这都持续一年了,煎夫的手下还没有收手!
“兄弟,这中间有误会。我跟田蜜,啥事都没发生呀!”
贺侃郁闷地辩解。
“那当然。真要碰了咱老板的女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呢?”光头男斜睨一眼贺侃,“但你拿十万元想引诱她上钩,这点没冤枉你吧?好意思叫屈呐您?!”
“可也没引诱成功呀!”贺侃更委屈了。
“成不成功,你敢引诱她,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划上句号了。”光头男哼了声。
“你们老大是个什么意思,总该有句话吧?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贺家现在已经被整得半死不活了,该出的气,他老人家也出得差不多了吧?”
贺侃苦瓜着一张脸。
“早着呢。贺侃,我问你,现在的你,手头上十万块钱总该随时拿得出来吧?”
光头男忽问。
“行,我这就去取十万给你们,只要你们保证以后就此两清,再也不要滋扰贺家!”
贺侃一跺脚,作出决定。
“贺总,什么理解能力?哪只耳朵听到我向你伸手要钱了?我是说,至少你现在还没穷到十万元都掏不出来,那就说明,你还是挺滋润的嘛。放心,没人把你往死里整。哪天你们贺家穷到再也拿不出十万元去引诱女人了,也就不再值得我们哥几个崇拜、学习了。到时候,你就算敲锣请我们来,我们也不来了!”
光头男拍了拍自己的光脑袋,说道。
贺侃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在车里的余冬,听到光头男的话,面皮也是抽了一抽!
狠人啊!
煎夫真是个名不虚传的狠人啊!
原来煎夫的目标一直摆在那儿:既然贺侃敢拿十万元撂到田蜜的面前,差点泡了他的女人,那么,煎夫就要把贺家整到家底儿低于十万为止!让贺侃穷到十万的资产都没有,他才会明白,当初用十万元去泡田蜜,是多么奢侈、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
一个殷实的贺家,沦落到十万的资产都没有,跟杀了贺侃又有什么分别?
一年了,贺家已经在雪崩式地垮台。可以预见,被如此阴狠的煎夫记恨上,贺侃离低于十万家产的地步,也要不了多久了。
那一天,几乎必然到来。
车外是中午的艳阳,然而,车中的余冬,却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因为,煎夫的枪口,不只是瞄向贺侃,很可能同样在瞄准余冬!
贺侃敢泡田蜜,而余冬,却是胆大包天地娶了田蜜!
煎夫为贺侃定制的目标,是让他惨到十万元都没有。那么,煎夫为余冬定制的目标,又是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只会比贺侃更惨,更残酷!
或许有一天余冬回头再想贺侃被整的往事,只会觉得,贺侃是那么的幸运!
唯一奇怪的是,直到今天,余冬也并没有看到太多的,针对自己的猛烈攻击。
他根本无法知道潜伏在丛林中那条阴森森的巨蟒,到底打算何时突然向他出手!
余冬不是懦夫,但,勇敢也是有前提的。至少,身边的女人值得他去拼命才行。
可是田蜜,既然能够偷偷地接受包养,脚踏两船,甘当神秘煎夫的禁脔,还值得余冬去拼吗?
纷乱的念头正在脑子中冒着,车里,手机响了。
是余冬的妈打来的!
拿起手机的那一瞬,余冬心中掠过几分内疚。自己最近忙成狗,没跑回家去看爸妈,就连电话都打得比较少。
爸妈一定是想他,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妈,吃中饭了吗?你和爸最近身体好吧?”
余冬接通电话,问候母亲周萍。
“我和你爸身体能有啥问题?无非就是老年人常见的那些小毛病。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和田蜜一起回家走走。我就算不想你,也想我那乖儿媳。你那媳妇是真疼我,前两天还又给我寄深海鱼油了。你一个月难得来几次电话,田蜜却隔三差五经常给我电话。我和你爸有时都怀疑,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田蜜她才是我们的亲生闺女!”
母亲在电话那头吐槽起余冬来。
田蜜给他爸妈寄鱼油,这事余冬还真不知道。可能因为不是什么大事,田蜜也没主动提过。
电话那头,母亲继续唠叨:
“你呀,终于遇着个好姑娘了!像田蜜这么好的儿媳,反正我和你爸是打心里喜欢。但是日子是你们俩过,关键是你要懂珍惜,要把人家当个宝,懂不懂?!”
“好好好,我都听您的,再说,我对她一向不都挺好的吗?”余冬顺着母亲的话说着,“对了,忙完这阵,我叫上她一起回去看您和爸。田蜜买那鱼油,对老年人改善血管很好,您和爸记得每天吃!”
余冬又听母亲唠叨一番,才结束通话。
放下手机,余冬又沉思了。
母亲在电话中唠叨的那些话并无半句夸张。确实,结婚一年半来,田蜜对公公婆婆是真的很好。
每次回家,给老人带的东西都是那么贴心,合公婆的心意。而且,田蜜会粘着周萍,跟亲生母女俩似的,有说不完的贴心话。
大半年前的春节时,周萍脚丫上长了个冻疮,田蜜二话没说,拿起冻疮膏,把周萍那粗糙的大脚往自己怀里一搁,就给她抹起来。
到了晚上,又帮周萍把双脚摁在热水里泡着,亲手给婆婆洗脚、捏脚、按脚。
类似这样的事情,并不只发生一件两件……
这年头,还有几个这样的媳妇?
所以,自己爸妈喜欢田蜜,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更因为觉得田蜜人好,跟他们很亲!
余冬的身边,也就陶子祺那个假汉子是个例外,总是嫌田蜜太娇滴滴、虚假。
至于余冬的爸妈、其他亲戚,都是很喜欢田蜜的!
如果说在老公面前,是做戏,是掩饰,那么,在公婆面前大可冷淡疏远,没有任何做戏的必要。
田蜜对公婆的好,只能说,是出于真心真意的!
可越是这样,余冬就越迷惘!
一个女人,贤惠善良,温柔美好,对丈夫好,就连对丈夫的家人都是体贴入微、巴心巴肺;
另一个女人,满嘴谎言,背着丈夫,与外面的男人乱来,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结果你发现,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是同一个女人!你是不是要疯掉?
完全相互矛盾的两个极端,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地,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样奇异的矛盾体,世上,估计都很难有第二个!
但,却就是在余冬身边真实地发生了。
余冬侧首看看车窗外,光头男还正在因为田蜜而大动干戈,那显然,不是梦;
而生活中,田蜜对自己、对公婆的种种举动,显然也不是梦。
余冬的世界,除了不解,除了一头雾水,除了疑云重重,还能怎样?
母亲不期而至的电话,倒是从侧面提醒了余冬。
这种矛盾现象的存在,要想解释清楚,有且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田蜜确实就是一戏精,演戏上瘾。不仅在余冬面前扮演好妻子,就算在公婆面前,也虚情假意,喜欢演出一个好儿媳的样子来;
要么,还有一种可能,田蜜内心是爱这个家的,但那个煎夫强逼了她,她没有反抗的能力,才被迫做了煎夫的女人。而她之所以瞒着老公,恰是因为明白煎夫的强势与狠辣,不想害死老公。
对于后面的这一设想,余冬想到了妻子从琼亚岛归来时,身上的那些绑痕。那触目惊心的勒痕,是否便是煎夫强逼所为?
至今,余冬无法从这两种可能中,判定出哪一种更接近事实。
但,万一是后面那种,他如果仅仅因为煎夫太过于势力强大,就离开妻子,放弃对煎夫的追寻与查找,那,比起把妻子扔在火坑不管,有什么区别?
那样,他余冬还算个男人吗?!
就算万一是前面那种可能,田蜜是与煎夫自愿勾搭成煎,难道,为了惩罚煎夫的夺妻之恨,为了讨要一个男人的尊严,就不该冒点儿风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是,余冬在明,煎夫在暗。余冬草根,煎夫强大。一切,都对余冬那么的不利。二者对决,对余冬而言将是莫名的凶险。
但,那不是余冬作为男人退缩的借口。
越是面对残酷的对手,越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化被动为主动。
你不让我生,我又何必让你活。
夺妻之恨,从古到今,本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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