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1章

月神宫中，月神站在萧羽身旁，眉头紧锁，隐带忧色。

这些言论，无疑是被莫殇带起的，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已经在准备，要对萧羽出手。

“人心，是一种大势，九界人心所向，会凝聚一股无形之势，他想造势，以确保出手之时，能够稳胜于我！”萧羽深知莫殇的打算，眼中隐现寒光。

人心，就如众生意念，但不同的是，众生意念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而九界众生之心，虽无法为莫殇凝聚众生意念，却能形成一股大势。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摸不透，看不着，却真实存在。

就像当年萧羽和叶九穹对赌，叶九穹连输三局，那便是一种势。莫殇如今也没有必胜萧羽的把握，所以他要造势，为他的出手做最后准备，好让他能多出几成胜算。

“世间虽有万界，每一界都有众生意念，但九界是各界之本，九界的人心之势，若是被他造势成功，结局难以预料。”月神带着深深的忧虑，为萧羽担心。

萧羽闭目，莫殇如此造势，也意味着，他真的准备要出手了，这是一个信号。

“他也许，也已经迈出了超脱的那一步，即便我如今恢复了巅峰实力，但他若迈出了那一步，我未必可敌。”

“我需要做一些准备，这一日，终于要来了！”

他仰望着苍穹，十州的一万年，九天的一万年，自他陨落，到如今已是整整两万年了，再次面对莫殇的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

“你想怎么做？”月神带着忧色，难以心安。

“我如今走的路，和前世不同，而我如今只靠自己无法完善，始终差了一步。也许，我要重走一遍当年走过的路。”萧羽沉吟良久，随后露出坚决。

月神动容，道：“你要……再战九天？”

不知多少年前，萧羽成就至尊之位后，为了提升与完善自己所修之道，他做了一件极其疯狂，使整个九天都为之动荡的事。

这件事情，便是征战九天！

他对各界的最强存在出手，与他们大战，只为了印证自己所修。也是自那之后，他才的无敌之名才真正的无可争议，成为了横扫九天的无敌存在，名副其实的第一至尊！

他战遍各族，打遍各路强者，不曾一败，留下了一个令人颤抖的传说，成就了昔日的巅峰之境。

“你……真要再走这条路吗？”月神带着说不出担忧。

尽管萧羽当年便曾这样做过，但这条路，也并不轻松，过程之中，萧羽不知有多少次几乎战死。

如今，数十万年过去，那些强者必定又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长，萧羽即便恢复了当年的巅峰实力，这条路，也未必顺利。

“他在准备，我不能只是等候，这条路虽然凶险，但我毕竟曾经走过，你不用太担心。”萧羽轻抚月神的发丝，露出一个微笑，想让她安心。

“唉！”月神悠悠一叹，道：“我知道，你做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我无法左右，唯有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萧羽喃喃着这一句话，心中回想起了月神这些年来为他所做的种种，一阵无言。

没有什么，可以表达月神对他的感情。

“放心吧，我会再度君临九天，续上昔日的无敌之名。”他站起身来，轻抚月神的面容，微笑道：“等我归来，这一次，不会太久。”

月神默默看着他，眼眸之中，像是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无言点头。

“凌儿、药儿、小七、石儿、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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