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九章 傅元珊深恶痛绝 雪行得令赴仙族
“关潇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关潇明白傅元珊此时的心情,被曾经深信不疑的战友出卖,自是最难过的一件事。
“关潇本是山海阁的人!”关潇说道,听了这话的傅元珊脸上现出鄙夷又或者无所谓的神情,可关潇继续说道,“关潇一直一直都不是魔族的人,所以元珊宫主说的叛徒,关潇可受不起!”
“笑话,叛徒就是叛徒,什么受得起受不起,你自加入了魔族,就已经是魔族的一份子,如今你要杀了我就是魔族的叛徒——别这么多废话,你想杀便杀!”
“烟凝令主有令,元珊宫主曾经于她有恩,所以元珊宫主就算是想回到魔族,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伤害你半根汗毛!”
傅元珊愣了下,然后凉凉的说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命硬啊,被投入了乌土苦海都不死,去了那彘荒蛮地还不死,对抗血妖族时仍旧活的好好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关潇淡淡的笑了笑,道:“许是天意吧,天意也不想让那些妄图想吞并天下的贼人得逞吧,我本是想着要与元珊宫主开诚布公的聊聊,若你能弃暗投明,咱们便一起对付那夜冥幽,他想要得到天下的心可谓是路人皆知又种种迹象,我想元珊宫主不可能不在心里起疑吧?”
“那又如何,这天下不就是要你争我抢的嘛,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历史的规律嘛?我想你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我傅元珊绝对不会做叛徒的,你走吧,你也无需为了从前的什么恩情放我一马,我就算这么安然无恙的走了出去,也已经毫无脸面面对魔尊,罢了,罢了,你要杀便杀吧!”
说罢,傅元珊颓丧的靠在了墙角,两眼空洞的望着牢房的屋顶,那里布满了蛛网,冷风吹过,蛛网轻飘飘的迎合着。
傅元珊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就算她这么灰头土脸的一个人回到了魔族,却是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夜冥幽呢,没能将精灵族拿下不说,却还白白损失了三十万兵马,本是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傅元珊那时接下了这任务,却是想着精灵族周遭的小氏族已经尽皆归附于魔族,精灵族已经是瓮中之鳖,但没想到他们仍负隅顽抗,竟一连打得她不得不退。
傅元珊只觉得颜面丢尽,日后还怎么统辖寻晚殿,便是能安然回到了魔族,还有何脸面做她的凉蔻宫宫主,可笑、可笑。
关潇见与她说不到一起,心里怅然的转身走了出去。他自然是明白,傅元珊便是死也不会一个人回去魔族,却不清楚那寻晚殿的雪芙会不会来救人。
对寻晚殿这位,他是不甚熟悉的。本想着要去与夜烟凝商议商议接下来的战事,但想着夜烟凝眉头深锁的样子,他便也不忍心去打扰。
寻了处离夜烟凝帐子近的地方,关潇就地坐下来休息。
夜烟凝心里有些乱。那夜冥幽听到关潇背叛的消息,一定会派大批人马前来攻打精灵族,甚至会集结大批力量一举拿下精灵族,到那时,便是退也无路可打退了。
夜烟凝不住地埋怨自己鲁莽,岂能这样不计后果就拉了关潇回来!
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人族那里已然是没有指望,如今,只有凌夜修了,只有仙族的凌夜修了。
既然这是唯一的出路,夜烟凝便下定了决心,不管他要什么代价,她都要将精灵族保护好。
提笔写了信,交给了雪行,道:“雪行,我想你去仙族走一趟,本该是我要亲自前去,但我却担心魔族立时发起攻击,陆大哥这里人手不够!”
雪行接了信,嘟着嘴,十分的不痛快。人手不够的意思,却是缺我雪行一个不缺,多我雪行一个不多么?
夜烟凝倒是没有想到雪行会心里不痛快,她只当是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便宽慰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快去快回。还有,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雪行不情不愿的拿着信就退了出去,骑着那银翅凤尾兽就去了仙族。一路上嘀嘀咕咕抱怨半天,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道:“好吧,至少是相信雪行的,也没派关潇去不是?!”
这么想着,雪行的心里竟然宽敞了许多,银翅凤尾兽的速度惊人,一个时辰的功夫,雪行就站在了仙族地界,将信件交给了通报之人,仔细叮嘱道:“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们君上啊,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信件!”
雪行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等凌夜修的通传,可是眼看着日头西斜,又将落尽,还是没有宣见的消息,雪行不禁皱了眉,问了通传之人,是否能再通传一次。那人冷冰冰的回道:“我们君上要处理的政事多的数不胜数,你就先等着吧!”
一句话就将雪行给顶了回去。雪行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来时还想着,不待日头西斜,他就能赶回精灵族去呢。
只是他不知道,拿着那信件的凌夜修,心里竟是何种感想。政务并不繁忙,凌夜修拿着那封信,看着那熟悉的字,他竟冷冷的笑了。
啪的一声,他冷冷的将信拍在了桌子上,讥笑的说道:“所以现在是想起我来了吗,所以就算是想起了我,也不肯多说一句废话么,借兵,联手——夜烟凝,此时的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说什么借兵,有什么资格说与我联手呢?”
是的,与她夜烟凝联手,借她夜烟凝兵马,她又能如何呢,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难道就能将魔族消灭了去?
这可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
凌夜修不再是从前毫无顾忌就为她去做什么的人了,他如今是仙族的君上,统领这一方热土,岂能由着个人的心境。
再说,从前是她夜烟凝决绝的离开了他,如今书信一封,连人都没见到,却是凭什么要答应了你呢?
“夜烟凝,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是恨你的吗,恨你的绝情,恨你的拒绝,恨你的一切一切,我甚至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愿去承认,你的孩子,就是我凌夜修的孩子——多么可笑,你与另一个男人在那荒郊野岭生活了三年,跑回来就跟我说借兵,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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