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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3章 做人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


  东京是一座非常繁忙的都市,三千多万人口挤在两千多平方千米的土地上,但从表面看上去却并不拥挤——只要你不踏足这座城市的地下。

  东京有着四通八达的交通系统,地铁、电车遍布全城。

  米花站——

  摩托车呼啸而至,停在车站旁边。从车上下来一大一小两个戴着头盔的孩子,年长的那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幼的那个就更小了。

  她们下车后跟着通勤的人群穿行在车站中。

  “前面有卫生间,你等我一下。”世良真纯忽然低头对世良玛丽说。

  玛丽轻轻点头,目送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而她则背对着通道的墙壁站在外面,就像许多等候同伴的乘客一样。

  只是她的站位恰好在一个成年男性身边。

  这个男人穿着休闲的风衣,领子高高竖起,遮住了半张脸。他一边等候,一边随意地刷着手机。

  “优作先生。”世良玛丽轻声道,“在日本的工作请务必小心,我们已经引起那个组织的注意了。”

  工藤优作皱眉:“这么突然?”

  “恐怕是某些艺术家不得已为之。”

  “某些艺术家吗,我明白了。”工藤优作颔首,“我会注意的。”

  “嗯。”应声后,世良玛丽便不再开口。

  很快,世良真纯就出来了:“好啦,我们走吧,我已经期待那家店很久了!”

  这对来自英国的母女从工藤优作的眼前缓缓离开,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匆忙的人流中。

  工藤优作留在原地,又等了两分钟,工藤有希子这才带着满面通红的柯南走出卫生间。

  “哎呀呀,柯南这么害羞啊~”工藤有希子捂唇偷笑。

  柯南的脸顿时红中泛黑:“都说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再跟你去女盥洗室!”

  “我只是让你在洗手台那里等我嘛,又没有叫你进去。”工藤有希子板起脸,“真小气!”

  柯南:“……”

  拜托老妈你能不能透过我的外表看清我的本质?我已经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工藤新一十七岁居然还和母亲一起去女盥洗室,他绝对绝对会社死的!!

  “话说,”柯南抬头看向父亲,“刚才你是不是在跟什么人说话?”

  他透过卫生间的门看到父亲的嘴唇微动,但并未看清与他交谈的另一个人。

  工藤优作随后道:“是个问路的欧巴桑。”

  柯南姑且相信了工藤优作的话。

  但他父亲却突然对他说:“浅野信繁这是在警告我,让我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柯南一脸懵逼。

  什么?他们刚才不是在讨论问路的欧巴桑吗,怎么突然又扯到浅野先生身上去了?

  “我们与他的目的是一致的,他根本没必要担心。”柯南确认道,“是这样没错吧,优作叔叔?”

  工藤优作宽容地笑道:“啊,是这样没错。”

  然后,当天晚上柯南就感受到了父亲对他如山般深沉的父爱。

  工藤优作不仅制定了工藤家的宵禁规则,甚至还要求他使用手机前先向父母报备,全方位阻止他继续一个人调查组织的危险行径。

  柯南很懵逼,他不太理解,难道工藤优作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生了他吗?

  ……

  “警报警报!”

  信繁还没走进音乐教室,弘树就已经开始用震动的方式提醒他了。

  [怎么了?]信繁用摩尔斯电码问。

  [音乐教室附近出现不明信号,高度疑似窃听器和发信器,需要处理吗?]

  听了弘树的汇报,信繁心中稍安,他脚步不停地向音乐教室走去,同时对弘树说:[不用理会,一切正常。另外帮我给降谷零发一封邮件。]

  “早上好,浅野先生!”榎本梓笑眯眯地向信繁打招呼,“诶,安室先生也到了。”

  信繁和降谷零竟然一前一后进门。

  信繁用眼神询问降谷零:邮件收到了吗?

  降谷零用同种方式作答:收到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信繁颔首,随即开始了身为音乐教室老板的日常:“小梓小姐,请把今天的课表抄录一份给我。

  “安室君,你上周又有一条投诉,本周请虚心改进吧。”

  “是吗?”降谷零挂上温和但虚伪的假笑,“她们为什么投诉我?”

  信繁打开反馈册,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对他说:“因为你早退。”

  降谷零眼角微微抽搐:“怎么会,我记得我每次都是到时间才走的。”

  “嗯……她们嫌你走得太早了,没有留下来答疑。”信繁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安室君,年轻人还是应该多点拼搏精神,不要领导布置什么就只完成什么。”

  降谷零很生气,但他还得保持微笑。

  榎本梓偷偷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下起疑。

  今天的浅野先生和安室先生都好奇怪,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好像又有哪里改变了……唔,应该说他们之间虚假客套的气氛再度回到了数月前。

  难道这两位吵架了吗?

  快下班时,信繁装作突然发现窃听器的样子,在安装了窃听器的角落里静静伫立了几秒钟。监听他的人一定能从脚步声推断他的行为。

  下班后,榎本梓先行离开。降谷零向信繁告辞,也准备回家。

  “安室君。”信繁却突然叫住了他,然后,当着他的面,信繁拆下了那枚窃听器,“你对此没有什么解释吗?”

  虽然那批人只安装了窃听器,并未安装摄像头,但降谷零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了他的表演:“你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干的?”

  “不然呢?”

  “呵。”降谷零一把夺过窃听器,用力捏碎,“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住在这里,我有什么必要用如此愚蠢的手段?”

  信繁:“……”

  过了,真的过了,做人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

  接下来的几分钟,信繁和降谷零分头摧毁了所有窃听器和发信器,然后他们在最初的位置集合。

  降谷零眼神微动:都处理干净了?

  信繁点头。

  降谷零松了口气:“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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