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卧室暗了下来,沈黎跪在地上看着周围的碎布,心如刀绞,四年前,顾时予也是这样剪碎了他身上的衣服,将他,那些不堪的画面冲击着沈黎的每一根神经,也将他的思绪带回了四年前。
那是顾时予父亲下葬后的第四天,原本没了上一辈人的牵绊,顾时予和沈黎也该说句再见然后各奔东西。
然而沈黎怎么也没想到,他刚进家门,顾时予便出现在他身后,胳膊死死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拖扯着往前走。
沈黎不停挣扎,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早已被踢的不见踪影,脚后跟磨在地板上,俩人经过的地方,留下几个浅浅的血印子。
沈黎拳头胡乱砸在顾时予身上,顾时予像是感觉不到一般,沈黎大喊着让顾时予放开他,顾时予依旧无动于衷,沈黎被一路拖拽,直到看见那扇从未打开过的地下室门,内心顿时涌出一阵强烈的不安。
沈黎大喊着,挣扎的越来越强烈,就在沈黎快要挣脱开顾时予时,顾时予拿出一块布捂在沈黎口鼻处,一股刺鼻的气味儿传来,沈黎意识逐渐模糊。
沈黎再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空气中尘土的味道似乎还没完全散去,沈黎动了下发麻的手腕,皮肉和绳子的牵扯摩擦感,使得沈黎心下一惊。
沈黎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脚被绑着,沈黎下意识挣扎,奈何手脚被固定在四个方向,只有身躯能略微移动一点,许是沈黎用力太猛,床有些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啪。”突然的亮光,刺的沈黎有些睁不开眼。
沈黎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了这个亮度之后看了眼四周,密闭的地下室空间很大,四周墙壁上全是透亮的镜子,上方角落里摄像头闪烁着红光,沈黎扭头看着不远处灯开关旁的顾时予,挣扎着破口大骂:“顾时予,你是不是有病,放开我。”
顾时予冷笑着走过来,站在沈黎旁边,手背摩挲着沈黎略微苍白的脸,冷声说:“有病,就当是吧。”
顾时予说话间拿出一把剪刀,将沈黎身上的衣服剪得稀碎,沈黎侧脸看着镜子中,自己逐渐裸露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划了下来,抽泣着问顾时予:“顾时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时予假意思考一瞬,然后冷笑着说:“嗯,不需要理由,我就是想这么对你。”
“疯子。顾时予,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沈黎不着寸缕,心如死灰。
“那我疯给你看看,好吗?顾时沐。”
顾时予说完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条领带,系在沈黎脸上正好遮住眼睛,片刻后,沈黎感觉胸口一阵撕扯的疼痛,沈黎下意识咬紧嘴唇,随即眼泪夺眶而出,然而泪水流出瞬间又被眼睛上的领带吸收殆尽。
“时予,我保证以后都不出现在你眼前,你放过我好不好?”沈黎抽泣着,恳求顾时予。
“怎么,顾彦死了,你知道自己在顾家得不到好处了,所以打算一走了之?”顾时予手指碾在沈黎被咬破的胸口上,语气冰冷的问:“疼吗?”
“疼,疼。”沈黎来不及思考,只想求顾时予放过他,顾时予虽然平时也总是欺负沈黎,但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沈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恐惧,总之他怕极了,他甚至感觉顾时予下一刻就能弄死他。
顾时予俯身,舔在沈黎胸口渗血的牙印上,舌头略过的地方疼的发烫。
沈黎反抗无果,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由顾时予摆布。
“相信我,刚才的根本不算疼,你要记着接下来的感觉,我给你的感觉。”顾时予语气变的冰冷,沈黎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沈黎下意识握紧拳头,更大的恐惧感将他包围,顾时予扯掉沈黎眼睛上的领带,瞪着双眼通红的沈黎怒吼道:“你妈害死我妈,你们母子毁了我的家,我现在毁了你,也算是礼尚往来。”
顾时予说话间脱掉自己衣服,沈黎这才反应过来,顾时予刚才说的毁了是什么意思。
沈黎吓的浑身发抖,身体下意识往后移动,惨白着一张脸,嘴唇不自觉轻颤,抬起头怒视着顾时予嘶吼道:“顾时予,你想干什么,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哥。顾时予,我是你哥。”
沈黎被吓坏了,吼出来的话也因为颤抖变的无力,顾时予当然也不会因为沈黎的怒骂停下动作。
“我哥,呵呵,你是你妈从哪里弄来的野种,还配当我哥?”顾时予冷眼看着沈黎,手附在了沈黎小腹下,冷笑轻嘲:“我妈去世不到半年,你妈就迫不及待带着你嫁给顾彦,怎么,难不成你真是顾彦的私生子?”
“别,别碰我,顾时予你别碰我。”沈黎拼命挣扎反抗,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眼角不停的滴落在枕头上。
顾时予低头嘲讽的说:“你这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你看看自己的反应,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
沈黎惨白的脸上染上点滴红晕,嘴巴不受控制溢出一声轻喘,沈黎羞愤的把脸别在枕头旁边,咬牙切齿道:“顾时予,我是你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呵,我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你趁我睡着偷亲我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顾时予一声冷笑,一脸嘲讽看着沈黎接着说,“顾彦去世那天晚上,我只是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睡着。”
顾时予怒目瞪着沈黎,顾时予只要想到他躲在墙后看到的画面,心里就好恨,凭什么沈黎刚亲完他,转身就能和别人在楼下那么亲密的接吻,沈黎转身时的羞涩笑脸,是顾时予从未见过的开心。
沈黎竟然敢接二连三的玩弄他侮辱他,他绝对不会让沈黎就这样离开,凭什么沈黎每次这样对他之后,第二天都像无事发生一样,依旧一副高高在上讨厌他的样子。凭什么。
顾时予的话惊的沈黎浑身一僵,顾时予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沈黎蹑手蹑脚走进顾时予卧室,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顾时予,俯身吻在了顾时予嘴唇上,片刻后,沈黎手指抹掉顾时予眼角的泪痕,关上门离开了顾时予房间。
许是秘密被拆穿,沈黎一时僵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顾时予红了眼自然不顾沈黎的反抗,沈黎无助的哭出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沈黎哭出声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顾时予动作有些停滞,但也仅是一瞬。
沈黎细碎的□□被哭泣声淹没,顾时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掐着沈黎脖子双眼猩红嘶吼道:“你妈想不开自杀,我妈却成了b市最大的笑话。”
“顾彦怪我苛待你们母子,竟然把她们合葬在一起,让我每年祭拜我妈的同时也祭拜她。去他妈的双人碑,谁他妈会把原配和继室合葬,还让她们共用同一个墓碑。”
沈黎被顾时予掐的满脸胀红,胳膊腿在皮绳牵制下轻微晃动,手腕脚腕被磨的生疼,挣扎间血顺着皮绳滴在床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黎摇着头,极力否认,眼泪不停从眼角滑落。
顾时予说话间,眼泪从眼眶中滚落,笑的有些悲凉:“哈哈哈,还是你妈厉害,就连自杀找死都要和我妈选同一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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