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日里丽珍公主刚刚昏厥过去, 皇后的侍女就出现了,看在躺倒在地上的丽珍公主,差点没吓破胆,一番检查之后发现只是受了惊吓晕了过去, 两人松了口气, 但皇后见到丽珍的模样却是异常愤怒。
于是不到半天的时间门, 景昭公主纵容守卫伤害丽珍公主的事情就传遍了皇宫上下,也惊动了帝国的皇帝陛下。
一开始的打算被打破, 皇帝陛下毕竟是一国主宰, 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事情里面都有皇后的手笔, 索□□情还没有闹得更大,皇宫里的人也都云里雾里, 皇帝陛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皇帝也没有想到, 景昭竟然真得会伤害丽珍, 尤其是在看到丽珍脖子上的红色淤痕时,就算是他再疼爱景昭,也没有办法对丽珍的伤视而不见,所以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 皇帝陛下心中的天平便自然而然的偏向了皇后和丽珍。
相比于早上的冲动,下午的景昭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 就算是被父皇亲口告知她的真实身世, 她的神色也没有什么波动——在此之前, 她已经亲自去验证过了自己的基因, 所以这会儿再度得知这样的结果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景昭的平静是皇帝皇后都没有预料到的,毕竟她早上还有因为此事出手伤害了珍儿,这会儿的平静看起来倒像是酝酿着更大的风暴,皇帝陛下出于对自己女儿的信任没有多想, 皇后则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至于站在两人身旁的丽珍,此时却是一脸复杂的神情。
丽珍清醒的时候也听到了皇宫里的传闻,只不过她几次想要开口解释,景昭没有故意纵容守卫伤害她,都没有找到机会,而且看母后的样子,就算她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皇帝陛下对景昭道:“昭昭,只要你是父皇的女儿,你就是皇室的公主,帝国的明珠,你的身份地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至于珍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们可以和平相处。”
皇帝刚刚说完,坐在旁边的的皇后就紧跟着开口道:“是啊,昭儿,不管你是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母后都一样会疼爱于你,切忌不可再像今日晨时那般冲动,你跟珍儿既是亲生姐妹,以后自当相互爱护才是。”
相对于皇帝陛下顾及景昭心情斟酌再三才说出口的话,皇后的话则是表面看起来关爱,实际上却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提醒和刺激的意味,若是以前的景昭,听了这些话不闹才怪,只是现在嘛……
“父皇母后,昭儿知道了,昭儿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像今天早晨那样的事,以后丽珍就是我的亲妹妹。”
皇帝听了这句话之后瞬间门满意了,暗叹昭儿不愧是他教养出来的孩子,懂礼数,知进退,有一国公主的风范。
相反皇后的面色却是不怎么好,毕竟是她亲手养大的,她是了解景昭的,说好听点是骄傲,不好听就是自傲,气性也高,骤然遇到这种事,断然不会如此平和的接受下来,莫非她是想暗地里使什么法子对付我的丽珍?
皇后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看向景昭的眼神便无意识中带了点儿狠意,刚好与景昭望过来的视线对上,皇后微怔,迅速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既然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了,关于景昭和丽珍两人的身份和身世就这样定了下来,不出一日,帝国的子民们就会知道帝国多了一位丽珍公主,与景昭公主皆为皇后所生,是异卵双胎的亲生姐妹。
是与剧情里同样的结果,但过程却多少有点不一样。
剧情里,由于景昭的胡闹,导致皇帝陛下虽然宣布了消息,但景昭是仆人所生的孩子的消息依旧传遍了皇宫,又在各种流言诋毁的情况下,景昭不停歇的去找丽珍的麻烦,这才最终导致了自己被发配荒星的结果。
而现在,谁爱闹谁闹去,景昭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时间门,也没有这个心情,不就是多了一个妹妹吗?再多几个她都无所谓,但是基本的人设还是得维持下去。
景昭觉得同父异母又嘴硬心软的姐姐就很适合她。
于是在皇帝皇后都离开之后,丽珍犹豫再三的跑了上来拦住了景昭的脚步,怯懦而小声的叫她姐姐的时候,景昭大声的呵斥了她,不准她叫自己姐姐,在小白花妹妹被自己吼得一愣一愣,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时候,景昭又随手把自己带来治疗淤伤的药品丢给了她,然后转身离开。
丽珍除了养母再没有别的亲人,虽然被接到了皇宫,感受了来自父皇和母后的关爱,但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怎么真实,直到见到景昭。
这个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面上看上去对自己好像很不耐烦,甚至不允许自己叫她姐姐,但是她却给了自己上好的伤药。
莫名的,丽珍觉得这比母后对她的疼爱来得更加的让她觉得真实还有幸福,以后她也是有父皇母后,还有哥哥和姐姐的人了。
身世的事情解决之后,景昭落得了一阵清闲。
皇后忙着教导丽珍作为公主应该熟识的各种宫廷礼仪,为之后即将举行的宫廷宴会做准备。丽珍因此每天忙得团团转,虽然有心想要跟景昭接触,但是又苦于没有时间门。
另外,出去巡视帝国领地的储君殿下终于回归,在知道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先去见了景昭。
帝国的储君长得英俊威武,不愧是帝国万千少女都想嫁的人,但景昭知道景洲跟帝国的皇帝陛下一样,心里装的都是帝国,即便是素来疼爱的妹妹,在他心里也只是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
不然他也不会在得知自己的亲生妹妹另有其人的时候,相当理智的就带丽珍去见了自己的母后,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跟提前跟景昭知会一声,在做完这件事后依旧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别的星球进行巡视。
全然不像帝国公民心里那般认为的帝国的储君很是疼宠他唯一的妹妹,如果景昭是真的公主,怕也会因此伤心,但她不是。
所以在景昭回来之后,像往常一样给她带了礼物,她也像往常一样的道谢,本该是习以为常的事,反倒引起了景洲的警觉。
“你好像不是很伤心。”景洲说。
景昭神色淡然的看着他,“我不觉得自己有应该伤心的地方,我依旧是公主,不是吗?”
景洲看着这样的景昭,只是缓缓笑了笑,就没有再说别的了。
真要说起来,相比于皇帝皇后,更加了解景昭的应该是景洲才对。
景洲自从跟景昭接触以来,就一直觉得她跟自己其实很像。
景洲身为储君,从小就被教导,事事皆应当以帝国为先,他也并非皇后抚养长大,而是在皇帝和几位帝师的培养之中成长,所以他表面上看起来对皇后孝顺,对妹妹疼爱,并不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而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景洲看待景昭莫名觉得她也是这样,但感觉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它随时都有偏颇的可能。
就像是现在,景洲对景昭的感觉又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行轨道,景昭还在她的轨道上,但是轨道的方向改变了。
如果景昭知道景洲的想法,肯定要感叹一句,不愧是拥有3s+精神力脑域的人,对人的感觉是如此的敏锐。
如果不是因为兰彻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由景洲掌控这个帝国,想必蓝星的未来发展势必会进入更加高达的领域之中。
兰彻……兰彻的脑域是怎样的呢?这是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问题,就连兰彻自己可能都说不上来。
倒是景昭猜测,兰彻可能是起源之类,当然,这个猜测非常大胆,也只是猜测。
但这并不妨碍她让兰彻将自己卧室里的大床翻了个面,然后去摘取床的背面生长出的一排排白色晶石。
通体白色,形状像是冰锥,兰彻的伴生物,只要他在某个地方常住,那个地方就会长满这种东西。
而这种东西就是提升真元人精神力最好最快的东西。
景昭让人将这些东西通通打成了各种首饰,戴在头上的,脖子上的,手腕上的,腰上的,反正是能戴的地方几乎都被她给整全乎了。
而她做的这一系列举动,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兰彻了。
因为景昭的身上现在除了她原本的香气,其余都是兰彻身上的气息,两股气息交融,持久不散,就好像她已经被自己彻底占有了一样。
这样的想法,差点让兰彻陷入疯狂。
粗壮的黑色蛇尾紧紧缠住自己的身体,抑制着某种冲动,猩红的蛇信探出,感触着空气中的味道,层叠的蛇尾在一瞬间门松垮的散开,像一团凌乱的毛线球。
在景昭察觉到异动瞥了他一眼后,兰彻又瞬间门僵住,缓缓低下头,手掌搭在自己的尾巴上面,莫名有一种阴郁的气场,指尖抚摸着自己的尾部,随即逮住一片鳞甲,毫不留情的将其拔了下来。
被扯掉鳞甲的地方,顷刻间门溢出了红色的鲜血,兰彻却毫不在意,黑眸盯着自己的手里的鳞甲,在景昭再次看过来的时候将它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夜晚的兰彻是自由的,这种时候他多半守在景昭的身边,但今晚他却出了宫殿,摆动着长尾去了宫廷的铸造室,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
于是第二天醒过来的景昭就收到了来自兰彻的礼物——一根通体漆黑,看起来就阴寒渗人的长鞭。
鞭身的形状很像是一颗巨大的松果,那些倒齿般的圆形鳞片看一眼都知道如果是抽打在人的身体上面会有多疼。
不过鳞片?景昭下意识看向兰彻的尾巴,就见到他的尾部鳞片最为密集的地方,那一块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的惨烈。
他竟然拔了自己的鳞片给她做鞭子?
不同于景昭的震惊,兰彻倒是十分高兴,双手将长辫奉上,眼里的兴奋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景昭尝试一番。
真是疯了。
景昭将鞭子放到了一边,兰彻有些失望的看向被扔到桌子上的长鞭。
景昭看到了兰彻眼里的失望,脑子里一个不成形的猜测让她觉得有些惊讶,为了试验,趁着让侍女送药的间门隙,她走到了兰彻受伤的尾巴面前。
兰彻看景昭神态专注的盯着自己受伤的尾巴,一种隐秘而紧张的心情瞬间门将兰彻席卷,他微微偏着头,眼里盛着些许期待。
景昭看了他一眼,试探的抬起自己的脚,果然看到兰彻的眼中绽放出些许兴奋的光芒。
心中的猜测已然确定,景昭放下自己的脚。
兰彻眼中的兴奋意味霎时熄灭,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都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景昭将一切都瞧在眼里,也大约清楚了对方为何会变成这样,都是她自己干得好事。
不过她可没有虐待人的癖好,得给他纠正过来才行。
侍女们很快将伤药和绷带送了上来,还有专业的医生,直接给兰彻打了一针,这可以避免他的伤口发炎,虽然景昭也不知道,如果不管他的话,他的伤口到底会不会发炎。
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景昭看着趴在地上十分乖顺的兰彻,玩闹心起,让人给他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在尾巴上面,蝴蝶结搭配凶悍的人蛇,画面看起来多少有些好笑。
兰彻似乎也是觉得新奇,自己偷偷看了那个蝴蝶结好多次,后来趁景昭不注意,还把尾巴圈到自己面前,用手指扯了扯。
景昭在一旁看着他,忽然冲着人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兰彻瞬间门直起身,拖着尾巴到景昭面前。
他的肩背很宽,在景昭面前多数时候都是躬着肩背,两只手臂吊着,有点像螳螂。
景昭坐在椅子上,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兰彻下意识将身子埋得更低,然后他就看到景昭抬起了脚,尾巴比脑子更快,“唰”的一下尾巴尖就整齐的摆放到了景昭的脚下,像极了等待着被烧烤的章鱼腿。
景昭看着这一幕蓦然笑出了声,浑身瘫软在椅子里。
兰彻看了眼自己的尾巴,又看向景昭,意识到她刚刚是在戏弄自己,圆圆的瞳仁里面透露出些许类似委屈的情绪。
口中的蛇信刚刚探出,胸腹间门便贴上了一只手,柔柔的,暖暖的,与他的身体形成极致反差。
兰彻愣了愣,低头,就看见公主的手,游移的曲线像他的尾巴一样,直到贴在他的脖子上。
兰彻抬眸,目光移到公主的身上,她也正在看着他,勾人的眼神如同月夜间门飞舞的萤火,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景昭是笑着的,她的动作很随意,像是天真的稚童,仿佛只是好奇他的身体。
兰彻的脖子很长,却并不粗壮,皮肤也白得像是最上等的白瓷,身体紧绷的时候,那些青筋脉络便会鼓胀出来,在冷白色的皮肤下有种异样的性感。
景昭用指甲沿着青色的血管轻轻刮下,注视着兰彻喉结缓缓下落,下落到终点的瞬间门,她突然用手指抵住,男人浑身一个颤栗,薄唇微张,身体情不自禁的前倾。
黑色的眸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些许急切的意味,兰彻抬起手臂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景昭猛然抬脚抵住了他的胸腹,垂眸冷声,“不许动。”
兰彻却头一次对景昭的命令皱了皱眉,他没有选择服从,而是顺从渴望般伸出手掌圈住了她纤细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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