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明星攻(6)
聚会里面人声鼎沸,音乐声中跳动着旋律,推杯换盏间自有欢笑声四起,不论是不是真心的笑容,表面上都一派祥和,顾辰停坐在人群中,听着他们恭维的话语,越听越觉得乏味。
又随意扫了一眼四周,见人似乎回去了,便觉得越发索然无味,坐不住了,给不远处的谈静递了眼色,她十分识相的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顾总,钱总的电话,有事约您。”
顾辰停闻言站了起来,露出一抹抱歉的神情,彬彬有礼,“可能要失陪了,各位。”
“没关系,顾总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顾总您去忙吧,这边没事的。”
“下次有机会再聊啊”
“好,今晚你们尽管消费,明天去财务部报销。”顾辰停大手一挥,颇有一种今晚的消费由顾公子买单的气势。
随后便带着谈静离开了,俱乐部活动很多,有唱歌跳舞喝酒的,也有娱乐休闲打台球,还有一起打麻将打牌组局的,总的来说各种娱乐项目多如牛毛,但是各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并不会互相打扰。
顾辰停走在铺好的红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走廊上人还挺少的,除了一些穿梭在各个房间的服务员,他们显然对他也是比较熟悉的,都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之前他是顾家独子,有的是人陪他玩闹。
而走过一个拐角,他却看见一个应该回去了的人,他靠在消防通道门的旁边,低着头,背靠着墙,穿着黑色卫衣和黑色短裤,还有一双白色球鞋,少年感十足与俱乐部的奢靡华丽格格不入。
在刚刚的聚会里,大多数人都穿的庄重,只有极个别比如贺清淮,穿的休闲像是来休假的。
顾辰停脚步一顿,唇角轻轻抿了一下,眼神微闪,像是没看见他一般,手插着裤兜,想当做没事的要走过他旁边。
但是手臂被人抓住了,带着烫人的温度。
顾辰停看着那一只手,很大也很热,血管明显的藏在皮肤,青筋像是蜿蜒的山脉,别样的性感突兀撞击着他的眼球,视线顺着那有力的手臂看到了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
贺清淮脸上带着低低的笑,他的眼睛被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像是藏在深地湖泊处的美丽,显得神秘,又带着一丝涣散迷离之色。
他面色潮红,唇红齿白,双瞳紧紧盯着他。
顾辰停停了下来,望着他默不作声,谈静抱着他的西装外套,像是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磁场流动,问道:“贺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贺清淮视线直直看着顾辰停,头微微偏了一下,笑意融融:“谈秘书,我有事情和顾总聊一下,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吗?”
谈静心中一动,却不敢轻易答应,只是看着面色冷淡的顾辰停:“顾总?”
顾辰停淡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他眼神淡淡看着他。
贺清淮则是眼含着漫不经心的调笑,眼底的坏意侵占着他的视线,顾辰停心如擂鼓。
突然低头看向了他被抓住的手腕。
贺清淮在谈静眼皮子底下跟他调情,摸着他的手腕轻轻的摩挲,细细的痒。
见他迟迟不做声,贺清淮没了耐心,拽着他进了安全通道,里面的灯是声控开关,随着两人的闹出的声响,灯应声而开,昏黄的光,照在两人身上显得有些朦胧。
谈静看着被拉近门里的人,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先走,去车里等顾辰停。
毕竟刚刚顾辰停一直都没有拒绝,否则他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容易被人拉走。
而门内两人并没有谈静想的那么和谐,顾辰停抗拒的甩了一下贺清淮的手,没想到他抓的越发紧了,顾辰停皱眉:“你松开我。”
贺清淮松开他的手,手臂一撑,向他靠近,将他锁在怀抱和墙壁之间,低头打量着他,声音像是含着美酒,带着醉人磁性,性感得不可思议,还有一点宠溺的笑意:“他们灌我,你说的……是吗?”
顾辰停没想到他会说这件事情,头偏了偏,手臂抵住他的肩膀往外推了推,距离太近,那洒在他脸上的炙热气息,莫名觉得危险,想要后退:“我没有,你别靠这么近”
“你有。”贺清淮声音含着笑意,眼神却像是盯住了猎物的肉食者。
顾辰停每次一对他说谎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有。”顾辰停被这莫名的压迫弄得有些慌,有些后悔跟他进来了,这楼梯空无一人,两人的声音似乎还有回音。
“顾总不肯承认?”贺清淮又靠近了半分,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看着他,笑意吟吟。
但是他因为脑子里面传来撕扯的疼痛,让他额间的血管条件反射地鼓起,显得狰狞又隐忍,只是都被刘海掩盖住了,看不出异常。
顾辰停耳边是贺清淮手臂,前面是他的呼吸,身体似乎被完全被压制了,随便往那边想要逃,都被他堵住了退路,他咬牙低声说:“贺清淮!”
这副可恶的模样,顾辰停可以肯定了,这绝对不是十九岁的贺清淮。
“我在。”贺清淮歪头看着他,勾着唇角,有恃无恐的笑。
顾辰停也被弄出火气,他除了在贺清淮面前吃过亏,还真没人能从他手讨到便宜,他双眼蹦出了火光,回以同样的冷笑,“是我干的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没说完,随着灯黑了下来,唇上覆上了两片滚烫的唇瓣,顾辰停震惊了,双眼像是灵魂出窍般睁大,那浓郁的酒气伴随着炙热的气息全数撒在他脸上。
贺清淮偏头吻住他,半眯着眼睛感受那片刻的柔软,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却停止不前了,在顾辰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顾辰停被刺痛唤起了感觉,是真的疼。
贺清淮是认真的在咬他,他伸手朝着他推去,感觉到贺清淮踉跄了一下,可是他用力扣着他的头,两人唇没有分开半分,疼痛还在延续。
顾辰停剧烈的挣扎,推着他的肩膀,抬脚想要踹过去,被贺清淮用手拦住了,顺势压住了他的腿。
两人打斗间,贺清淮挨了好几下,而他则是在制止顾辰停的同时,不小心扯到了他的衬衫,一个个扣子都崩掉了,而他的西装外套还在谈静手里。
唇上火辣辣的疼,几乎麻木的感觉,好像没了知觉。
灯又亮了,顾辰停被痛的双眼泛起了水花,眼角噙着泪水,恨恨的看着他。
贺清淮知道顾辰停最是怕疼,双眼半睁着狭长的眸子,眼神有些恍惚,他原本是想要将他咬出血来着,寻思着给他一个教训的,最终还是没怎么做,松了嘴。
但是顾辰停上唇还是带着一圈深深的牙印,看着有点滑稽,最爱面子的顾总,如果顶着这张脸一个星期,他又得恨死他了吧,贺清淮好笑的想着。
贺清淮衣领被顾辰停抓了起来,他现在犹如一只抓狂的凶兽了,表情狰狞无比,看起来想要将贺清淮撕碎了下酒,他声音狠戾,带着抓狂:“贺清淮,你以为我真他妈的不会动你是吧。”
将教养刻在骨子里的顾辰停除非被逼急了,否则从来不会说脏话的。
贺清淮脚软了一下被趁机他抓住了衣领,他发烧了,很虚弱并不是开玩笑的,他有些艰难掀起眼皮,顾辰停的衣服敞开,露出雪□□瘦的腰身,原本定型好的刘海也乱了。
也许是顾辰停真的从来没伤害过他,所以他格外有恃无恐,眼神打量着,还有空评价他好像瘦了,嗯,腰更瘦了,感觉他一个手臂就能圈过来。
顾辰停见他不说话,还带着浅浅的坏笑,打量着他的身材,更生气了,想要打□□头都硬了。
但是贺清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欣赏完之后,他便抓住他的手腕,微微一拧。
顾辰停又是痛呼出声,手被贺清淮反牵制住到了后背,他整个人被他抓着,胸前直直撞到了墙上,那粗糙冰冷的墙壁摩擦着他的胸腔。
而后面则是一堵火墙。
顾辰停懊恼不已,他总是学不乖,他和贺清淮打架从来就没有赢过,又喜欢挑衅。
贺清淮从小打到大的,顾辰停则是小时候勾勾手有的是人帮他效劳,干架,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贺清淮凑近他耳边,浅浅咬了一口耳骨,才似情人低语般说着:“顾总是块精心雕琢的美玉,我贺清淮是山野间又臭又硬的顽石,干什么要硬碰硬呢?”
顾辰停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用手肘撞他,却被按的死死的,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带着难言的委屈:“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封杀你,让你再也赚不到钱了”
“”贺清淮本能的觉得这个惩罚很严重,想要放开他,但是又被姗姗来迟的理智阻止。
他当作没有听见他的警告,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若即若离的在他耳边轻语:“灌醉我,受罪的还不是你吗?何必呢?”
顾辰停浑身一抖,灯又暗了下去,他牙关都在打颤,不服输的一直在挣扎。
“贺清淮,你什么都记得对不对,就像我一样,什么都记得,你还这么欺负我”顾辰停声音压的很低,他不想灯亮起来,会让他此刻狼狈的样子无处遁形。
“什么?”贺清淮装傻,“我只是喜欢顾先生,所以喝醉了以后情不自禁而已。”
贺清淮见将人欺负够了,松了力道,自己顺势跌坐在地上,撑着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顾总,到底是谁欺负谁啊,我烧到387还要来陪酒,然后被您往死里灌酒,我”
他捂着胃,面露痛苦之色,似疼的直直抽气,抬头可怜兮兮看着他,双眸润润的,因为头疼,他抬手拍了拍太阳穴,试图缓解胀痛:“顾总如果气完了能给我叫个救护车吗?”
顾辰停靠墙站着,拉着自己衣服,警惕地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男人,一下就倒下了,这也太突然了,他的声音气急败坏:“你别想骗我,我不吃你这套。”
顾辰停站着没动,迟迟不肯靠近他。
“你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就知道我没说谎了,我是真的发烧了,高烧。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贺清淮无奈看着他,就算是喝醉,他也能控制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
顾辰停试探走近,在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体温时,就再也没了怀疑。
他蹲在他旁边,四处摸了摸他的脸,脸上表现出焦急之色,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感冒了。”
贺清淮没忍住勾了勾唇,心中好笑,这人真的很好骗呢,说什么就信,刚刚被欺负完就会和他说对不起,他抓着他的手,看着他唇上的‘杰作’,也开始道歉:“顾先生,很抱歉,我真的喝醉了,才会昏了头”
顾辰停不自在的偏头,躲开他的视线,打断他的话,“我们先出去”
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让他这样袒胸露腹的出去,他宁愿在这呆一晚上,也不愿意去丢这个脸。
贺清淮自然是了解他的,看着散落的扣子,低声的,又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将自己卫衣脱了下来,顺手套在旁边顾辰停头上,自己还剩一个黑色背心,捂了捂发烫的额头,看着两人模样,又是狼狈不堪的一天。
让他忍不住想笑:“每次喝酒,我们俩都弄得这么惨,下次还是戒酒吧。”
贺清淮他虽然不好面子,但是次次这样折腾,感觉还是有点吃不消呢。
顾辰停没有作声,手上抓着还带着贺清淮体温的卫衣,居然觉得眼眶发烫,想要哭了。
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经常穿卫衣的。倒不是他自己有多喜欢,而是喜欢和贺清淮穿情侣装。
他很快压住了泪意,穿好贺清淮的衣服,虽然上面卫衣下面西裤还是很奇怪,但是总体来说,比披着衬衣要体面得多了。
两人闹成这样,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差不多都明白了,虽然贺清淮死活不肯承认,但是心照不宣的,两人之间的隔阂像是一根扎在喉间的鱼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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