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无价之宝
“你的酒,真好喝。”亲吻半晌后,扶萱退回身,一语双关地道。
真的,她不得不承认,与人亲吻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唇舌柔柔软软,舌尖扫过之时,如轻薄羽毛扫过心间,带来麻麻酥酥、全身颤栗的触感;如美酒入喉,使人心潮醺醺然。
谢湛撩开她面颊边的一缕发丝,捧住她的脸,“是么。”
扶萱肯定地点头,看到一朵海棠落在谢湛耳畔,她眸中掠过惊艳的光芒。
见她如此,谢湛不解问:“作甚?”
扶萱抬着脸,水润亮眸看他,“你好美。”
她本就认为他这张脸最是好看,就是郎君戴花,也能戴出不同的欣赏价值来。
形容郎君“美”算不得什么好话,可谢湛此刻心中正悦,懒于与她计较这些字眼。
他垂眸看了看身前紧贴的柔软,心道比不得你。
寒露已过,掠来的风微寒,见她身子轻颤,谢湛用自个的大氅全然覆盖住她轻薄的衣衫,将人往怀里再紧了些。
“你怎来了?”谢湛垂下幽深的瞳眸,问向怀中人。
语气虽是平平淡淡,可郎君眼中的悦意扶萱看出来了。
她抬起软若无骨的细手,置于他夯实的胸脯前,上下摩挲,美眸大方又妩媚地看他,“我来给你送礼啊,喜欢么?”
谢湛被她磨地呼吸变乱,置于她腰上的手掌热了起来,他暗暗咬了咬牙,“嗯”了声。
见他回地清冷冷的,扶萱垂眸幽幽道:“别人看了都连连鼓掌,怎到你这,就什么也没。”
谢湛眸子微眯。
别人,是谁?
正要开口问,便听怀中小女郎有些期待地问:“往前你赠我书画,赠我首饰,赠我明月珠和钱财。我的这曲舞,能抵消么?”
她的如意算盘打起噼啪作响,谢湛失笑。他本也没想着她回他什么不是。
然,见她眸光熠熠望他,谢湛眼神淡淡地掠过她的唇,缓缓道:“不够。”
第一回亲吻,她便是这般说的。他们都知道。
除了微风,四周阒然无声,花前,月下,扶萱弯眉一笑,娇声道:“那我再给你别的。”
谢湛心漏一拍,滑了滑喉结,问:“什么?”
扶萱不答,小手滑入他的衣襟,朝他丝滑的绸缎中衣抚去,细指轻柔,滑过他每一处结实的肌理,她轻轻道:“我还要钱,很多钱。”
她手指点着火,谢湛身子在火苗中渐渐僵直。
他认真凝视身前人,目光在她仰着的精致的小脸上徘徊,平复极速狂奔的心跳,在触及真相的迷蒙边缘,不敢深想地问答案——
“你打算,拿何物换?”
宵禁的暮鼓咚咚响起,催着相聚的人儿速速散去,月色皎皎,空中寂寂。
扶萱从谢湛怀抱中退出,留给他一份尤带她体中馨香的怅然若失的余温。
谢湛若有所觉,静静看她。
她后退一步,腰间纱带在细腕翻转中飞扬,手指在肩头轻轻拨动,霎时,嫣红纱衣带着衬裙滑至脚踝。
月光与灯光辉映之间,她眸如秋水潋滟,眉目若花开绚丽,肤如捧雪冰玉,赤着的婀娜身影艳丽至极。
答案呼之欲出。
扶萱长睫轻轻颤了颤,引人入胜的身子大大方方地朝眼前的郎君展示,声音娇娇软软:“我啊。”
谢湛压不住的心跳如脱缰野马,狂奔在不知何方的道上。他呼吸再次滞住,紧着手中折扇,侧身,转眸。
“别胡闹。”暗哑的声音压着某种情绪。
“不要么?”扶萱声音冷了些。
谢湛回眸看她的眼睛,开口的声音带着警告:“萱萱。”
扶萱默不作声地回望他,不后退,亦不往前,只用身上飘来的丝丝缕缕的香味轻拂他。
身体的悸动不住叫嚣,想拥有她的望想本就难以控制,谢湛恨恨地在心中道了句“该死”。
张扬美艳,足以使他发狂。
她当真是……
谢湛垂眸思索,再抬起眼时,用最后一份理智“呵”了声,故意道:“与扶女郎春风一度,不知需得付出多少钱财?”
知他在刻意讽刺她,叫她放弃,扶萱懒懒道:“那要看我在谢公子心中值钱多少了。”
谢湛不语,落在扶萱面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冷冽夜风擦过肌肤,扶萱懒得与他再对话下去。
在谢湛审视般的眼神中,她伸手搭在了他的腰间玉带上,看着他火光跃跃的眼底,“谢长珩,我只给你三息机会。”
一、二……
“不后悔么?”
谢湛捏住了她的下巴。
扶萱轻哼,有何可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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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萱被人吻住,又被人抱了起来。只这回,抱她的郎君并不再搂她的膝弯。
她的双腿贴住玉带两侧,在二人唇舍相接声响中,被人挪到了棠梨苑的室内,一方花梨木制的架子床里。
旖旎不散,门窗尽掩。
谢湛捉她的手,放在他玉带的扣子边,灼灼热气扑到她面。
“萱萱……”
他额侧有薄汗渗出,目中因情又黑又亮,从上方俯视着她,就像是苍鹰见到了自己要猎捕的白兔。
扶萱身子一颤,心中临阵退缩地一慌。
可战事已起,再由不得她这个挑事之人做决定。
“啪嗒”一声,玉带落地的声音响起,扶家精心养大的娇花颤颤,被一位使人粉身碎骨的郎君赶到了风雨欲来的悬崖峭壁之边。
烛火轻轻摇曳,郎君低声安抚:“萱萱莫怕,忍一忍,痛了掐我便是。”
女郎声音软弱又微颤,“不能不痛么……”
回她的是郎君低低的轻笑。
他教她:“乖,唤六郎。”
“六郎。”
**
娇花盛开之处,逶迤曲径通幽,谢湛低头注目,目中幽火窜烈,额侧青筋暴起。
扶萱欲出口的惊呼被唇堵住。
玉钩轻晃,火烛投射在鸾帐上的烛影,也晃得越发厉害。
悬崖之上的娇花终究被人摘下,擒在手中。
山风骤雨始作,风急一寸,花偏一寸,雨打一滴,花颤一回。
半晌过后,床帐之内,伸出一只戴着翠色玉镯的皓腕,纤纤五指牢牢抓住了床沿。
它伸出欲逃,又被另一只白净大掌的五指覆盖,嵌入指缝中,与她十指紧扣,拽了回去。
夜空月色皎洁,婉转莺啼不绝。
教人发狂的是她,求人饶过的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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