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二合一)
“庸俗。”
楚闻风颇为看不上他, 嗤鼻道。
“你管这叫庸俗?人之常情好不好,不然你问问你大师兄,他有没有想过。”谢书辞睨了他一眼。
楚闻风撇嘴, 不以为意, 但架不住心中好奇,看向对面的楚归意, 笑问道:“大师兄,你肯定不会这么想对不对?”
楚归意垂眸淡笑,波澜不惊, “曾经想过。”
此话一出,谢书辞和楚闻风惊呆了。
虽然谢书辞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感觉楚归意不像是那种会被情情爱爱所束缚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均从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好奇。
“大师兄, 你想和什么样的人结成道侣啊?”
“温柔的还是活泼的?”
见两人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楚归意莞尔一笑,说:“不是我想和什么样的人结成道侣,而是和我结成道侣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楚闻风脑子一下宕机,回味半天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书辞好歹是个现代人,网上关于爱情的心灵鸡汤看得不少, 瞬间就捕捉到了适合这句话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要喜欢上一个人,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
楚归意抿唇, 只笑不语。
谢书辞不禁感叹道:“归意,你肯定很受欢迎吧。”
楚归意还没说话, 楚闻风便先扬起了下巴, 活像谢书辞夸的是他。
“那当然了!大师兄是咱们瀛洲最受欢迎的男修士, 追求他的人能从瀛洲排到汴州!”
谢书辞当然知道楚归意受欢迎,他就是纯粹看不惯楚闻风趾高气昂的样子,“那又不是你。”
楚归意淡笑摇头,“闻风,别胡说。当今世上,谁愿意跟一个残废结成道侣。”
“师兄,你才不是残废!”
谢书辞抿了下唇,轻声道:“归意,你不能这么想呀,万一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办。”
楚归意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喜欢?我喜欢飞鸟,亦不过喜欢它自由翱翔的样子。我既不想折断它的翅膀将它留在身边,也不想让它为我放弃天空。”
听了他的话,谢书辞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楚归意的想法过于理智通透,对谢书辞来说,有点难以理解。
“可是,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会难过吗?”谢书辞问道。
楚归意垂下眼帘,“如果别无再见的机会,分开前会好好道别。倘若没能做一个道别,我亦会抱憾终身。”
这时,楚闻风从桌下踢他一脚,朝他使了个眼色,随后问道:“那你家谢安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谢安?
谢书辞立刻被转移注意力,眼神挪到谢安身上。
谢安微微抬起头,薄薄的唇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
那一刻,谢书辞脑子突然抽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后者眉峰一抬,目露诧异。
谢书辞怒瞪楚闻风一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谢安才多大?你不要带坏他,他没有想法!”
楚闻风:“……”
“诶你讲不讲理啊?”
谢书辞没搭理他,把手从谢安唇上放了下来,威胁道:“我告诉你啊,你还小,不准有想法。”
谢安嘴角难掩笑意,点了下头。
晚上,谢安在房中沐浴,谢书辞找了个借口跑大堂里坐着,拉楚闻风跟他一起打牌。
等夜色深了,谢书辞困倦地打着哈欠,忽然看见夜空中一缕银辉泄了下来。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往天上看,发现那道银辉呈龙卷风的形状竖在半空,像是天上银河流下来的一缕河水,在半空搅动,与此同时,地面吹起一道诡异的风,仿佛带有力量,将窗框吹得哗哗作响。
“出牌啊。”楚闻风催促道。
“快看!”谢书辞指了指半空。
“干什么?你输我十个脑瓜崩了,是不是想耍赖……”楚闻风懒洋洋地看过去,待看清夜空里如同流沙汇聚的银辉时,全身大震,惊喜若狂地站起身来,“龙牙秘境要出现了!”
“卧槽?龙牙秘境?出场方式这么草率吗!”谢书辞愕然道。
这时,城中其他修士逐渐发现异常,纷纷出现在街道中,欢欣鼓舞。
楚闻风反应过来了他一脚,提醒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谢安叫下来,一起过去。”
“哦、哦。”谢书辞点了两下头,和楚闻风各自回了房间,把谢安和楚归意两人带了下来。
同时,满江堂内的修士全部修整完毕,准备去龙牙秘境的下方,等待秘境开启。
四人聚齐在大堂时,合欢宗的叶长老找到了四人。
“小道长。”叶长萱身姿婀娜缓缓朝四人走了过来。
她的外表过于亮眼,所过之处,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仙女姐姐你好呀。”谢书辞朝她挥了挥手。
叶长萱抿唇一笑,显然对谢书辞喊她的称呼颇为满意。
她这一笑,旁边几个年轻修士看傻了眼,右脚踩上左脚,险些没栽了过去。
走近后,楚归意朝她颔首道:“见过叶长老。”
叶长萱向他点了点头。
随后她道:“小道长,奴家来替合欢宗来问问你,当真不与我们一起?”
叶长萱此前也来问过两次,但是谢书辞一想起她们家弟子想抓小瞎子回去做炉鼎就觉得膈应,所以全都拒绝了。
这回也不例外,她话音刚落,谢书辞就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等凡夫俗子不配与仙女姐姐为伍。”
叶长萱失笑,“你啊,是怕奴家将你炼成炉鼎吗?”
叶长萱低笑一声,声色朦胧了些,“奴家可以为你洗心革面,做你一人的道侣。”
楚闻风立刻揶揄道:“哟,谢书辞,你不是喜欢温柔的女人吗?”
谢书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逼逼莫添乱。
叶长萱不恼反笑,“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奴家还是比较喜欢你弟弟这一型。”
说完,还风情万种地朝谢安抛了个媚眼,得亏谢安看不见。
谢书辞脸一板,“好走,不送!”
送走叶长萱这尊大佛,谢书辞长长舒了口气,转身对谢安说:“以后遇到合欢宗的人躲远一点知道吗?”
谢安不置可否扬起眉峰,并未作答。
谢书辞没得到肯定的回答,不满地撞了撞谢安的肚子,“听见没有?”
谢安没应,反问:“那你呢?喊的那么好听,不喜欢?
”
谢书辞理直气壮道:“喜欢啊,漂亮姐姐谁不喜欢。”
谢安似笑非笑地抿唇,没再说话。
“但是我对她可是没报一丁点杂念。”
楚闻风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说不定你家谢安就喜欢那种类型呢,是不是以后成亲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那当然了。”
楚归意打断二人道:“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好。”
“咱就是说,就哥这运气,那什么乾坤镜是不是得飞哥怀里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多时,四人与众多仙门弟子聚集在龙牙秘境下方。从天空倾泻下来的银辉绘成一幅流动的星河图,仿佛将万千星辰绘如其中,将夜空映得亮如白昼。
星河图下面,千千万万服饰各异的修士,目光难掩激动,怀抱着敬畏之心,抬头仰望。
场面壮观不已,震撼人心。
谢书辞藏匿在人群中,目瞪口呆地看着上空,这幅画面自然空灵,与他在荧幕上看到的完全不同,浑然天成。让他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谢书辞看着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眼神,忽然感觉到了热血沸腾,从前只能在书本中、影视中看到的场景,他居然脚踏实地地走了进来。他是这些修士中的一人,是这个浪漫又危险世界中的一份子!
楚闻风左右看了一眼,当看到不远处几个身穿玄衣的弟子向四人走来时,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孙家。”楚闻风冷声道。
楚归意淡淡望了过去,片刻后又满不在乎地收回视线。
谢书辞也发现了一副来者不善的几人,确定不是奔着自己和谢安来的,侧头去问楚闻风:“你们认识?”
楚闻风脸色阴沉,如临大敌。
楚归意神色淡然地点头,“瀛洲孙家。”
“和你们是老乡啊!”
他话音刚落,楚闻风已经先一步走上前去,只身挡在几位弟子面前。
楚归意立刻蹙眉道:“书辞,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乱来。”
谢书辞指了指自己,“我帮你看着他?那小子哪儿会听我的话啊。”
“拜托。”
谢书辞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模样,估摸就是来找茬的。
他把谢安拉到楚归意身边,叮嘱道:“等我回来。”
谢安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有事?”楚闻风环抱双臂,一脸不耐地看向对面几人。
谢书辞追到楚闻风身边,后者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来干什么?回去。”
谢书辞指了指身后的楚归意,挑眉道:“你大师兄让我来看着你。”
楚闻风撇下嘴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闻风贤弟别来无恙,在下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过来打个招呼。”为首的弟子是个笑面虎,长着一张笑脸,眼中却没有几分笑意。
“招呼打完了?可以走了。还有,谁是你贤弟?我跟你熟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楚闻风语气那叫一个不耐烦,一点不留情面。
谢书辞不禁挑了挑眉头,发现这小子平时跟自己说话确实要比这温柔多了。
周围别家弟子也朝他们看了过来,笑面虎被当众下了面子,笑容登时有些难以维持,磨牙道:“贤弟这叫什么话?我听说楚家家主并不知道你与归意来到此处,我们孙家与楚家也算是世交,不如你带归意与我们一起吧?”
“不用,楚家什么时候跟你们孙家是世交了?这么些年,不是你们孙家一直扒着楚家吗?”楚闻风冷笑道。
围观群众低声讨论起来:
“瀛洲楚家和孙家?”
“哦,孙啸虎啊,我当是谁呢,当年楚家大弟子名满天下时,他挤破头都要去跟人家攀交情。”
“那可不是,瀛洲谁不知道啊,楚家出了一个楚归意,七八年前就名动九州了。自从楚家被逐出浮屠境后,他可是唯一一个有希望带领楚家杀回浮屠境的弟子!别说孙啸虎了,当时瀛洲的年轻修士,哪一个不想跟他攀上点关系?”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孙啸虎不怒反笑,惺惺作态地问:“归意呢?自他走火入魔后,应该是第一次离开瀛洲吧?唉,曾经高高在上的楚家首席大弟子,才高气清,心高气傲,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变成了一个事事需要他人照料的废物,啧,太可惜了,我每每想起来,都感觉十分痛心疾首,为他感到遗憾啊!”
他故意拔高了声线,这般折辱他人的话语,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谢书辞听得心中一紧,下意识想回头看一眼,却在这时,楚闻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提醒一般。
谢书辞回头的动作顿住了,也反应过来,楚归意是个骄傲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人,被人这般折辱,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谢书辞不敢回头了,不敢回头看楚归意的表情,也不想让楚归意更加难堪。
“唉,太可惜了。”
“当年几乎所有人的认定,楚归意可以带楚家回到浮屠境。楚家被逐出来之后,没落了少说有百年之久,这期间没少受到世人白眼,这唯一的希望还走火入魔,废了。”
“他们此次来浮屠境,恐怕就是拿到乾坤镜逆转时空……”
“可楚归意心魔不除,就算恢复修为,迟早也会走火入魔。”
听着周围议论的声音,谢书辞感觉楚闻风抓在自己肩膀上的五指越来越紧,力气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谢书辞明白了,为什么楚归意会说乾坤镜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为什么会说背不起的担子,明知背不动还是要背;为什么会说当一个人的势力不足以背负起整个仙门时,就会成为仙门的累赘。
孙啸虎仿佛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故作感叹道:“归意,我们此行的目的本也是乾坤镜,不过,念在你我二人以往的交情份上,乾坤镜我可以让给你。”
“操你……”楚闻风大约是忍到极点,一把拽下腰间的飞禽九节鞭,红着眼睛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孙啸虎咬死。
可在行动之前,就被谢书辞先一步拉住了。
“放开!”楚闻风咬牙切齿地说,屈辱和愤恨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看到平时跟自己吵吵闹闹的破小孩这副表情,谢书辞鼻尖发酸,拽着楚闻风的手却一刻不敢放松,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楚归意不会希望楚闻风在这里与对方动手。
且不说楚闻风不一定打得过对方,就算打过了,这也不能减少任何一分楚归意受到的折辱。楚归意那样的人,绝不希望用这种方法来解决事情。
“冷静一点,除了现在什么时候不能教训他?”谢书辞压低声音道,得亏他会使用灵力了,否则压根拽不住这小子,“现在人多,等咱进去找机会揍死他!”
而身处舆论中心的楚归意,他的神情始终古井无波,两手搭在轮椅把手上,清俊脸上波澜不惊,身边还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两人仿佛没听见众人的议论,始终保持着平和安静。
孙啸虎一直希望能从楚闻风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无论他怎么侮辱楚归意,那人始终如从前一般,永远不将他放在眼里,永远高高在上,明明楚归意早就不是当年名动九州的少年修士,可自己在他眼里却依旧还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这一次,他还是没能从楚归意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楚归意平静地直视前方,滚动轮椅与谢安一起走到谢书辞两人身边。
他风平浪静的模样,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其他修士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这位道友,你我二人不过点头之交,远远谈不上交情二字。你口口声声说要将乾坤镜让给我,可是早已觉得乾坤镜是你孙家的囊中之物?你这般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是孙家家主给你的底气吗。”
楚归意坐在轮椅上,明明矮了孙啸虎一大截,却有一种安坐龙榻指点江山的气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为孙啸虎拉满了仇恨。
此话一出,孙啸虎以及他身后的孙家弟子通通变了脸色。
看热闹的修士仔细一想楚归意的话,觉得有道理啊!孙啸虎这么说话,不就是觉得乾坤镜他想拿就拿不想拿就不拿吗?他孙家充其量算是百门尾巴上的仙门,谁给他的担子这么说话?在场的世家弟子哪一个不在百门之中?
“孙啸虎你好大的口气!”
“孙家什么时候已经能在修真界一手遮天了?”
“乾坤镜你说让就让?你这么有本事,半年后的仙门大选排名前十的仙门一定有你孙家的一席之地吧?”
“我当是谁呢?不就是瀛洲孙家吗?当场楚家势头正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眼巴巴的上去讨关系,而来楚大弟子走火入魔,第一个去落井下石的也是你们孙家吧?”
“不过是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晦气!”
一时之间,孙啸虎以及孙家弟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孙啸虎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
谢书辞也混入吃瓜群众里面:
“有些人吧,长得贼眉鼠眼也就罢了,至少心胸开阔一点吧?能不能别总盯着别人,多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替别人可惜?人家的起点可比你的终点还要高,你跟这儿搞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顶多就是岸边的泥巴,我路过踩一脚,还得擦擦干净才能往前走。”
楚闻风这段时间没少从谢书辞身上学到怼人的话,“得了吧,就他?七八年前老爱往我们家凑,我大师兄瞧不上他那种附庸风雅的人,他可倒好,整天恬不知耻地跟前跟后。你说他嫉妒师兄吧,又不太像;你说他喜欢师兄吧,啧……我想想都替师兄恶心。”
大约是在场认识谢书辞的人不在少数,一见谢书辞都开口帮楚归意说话,摆明了两人之间是又不少交情的,其他人奚落起孙啸虎越来越起劲儿,都想在谢书辞这里讨到一丁点好感。
更何况孙啸虎本来就目中无人,他们挤兑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孙啸虎几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等人走得老远,谢书辞和楚闻风跟朝二人转似的,一唱一和,没完没了的挤兑,那叫一个解气。
看到几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笑,击掌庆祝胜利。
“小子,感受到语言魅力没有?爽不爽?物理攻击虽然有效,但精神攻击才是最有力的,你信不信,那货指定以后见了我们都得绕着走。”谢书辞拍了拍胸膛道。
楚闻风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皮子,“爽!太爽了!谢书辞,你说得果然没错,语言也是一门艺术,活活气死他比我抽死他解气多了。”
谢书辞大笑一声:“所以嘛,能有语言解决的问题干嘛要用暴力你说是不是?”
谢书辞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勾住楚闻风的肩膀,回头看向谢安二人。
小瞎子还是老样子,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楚归意则无奈地看着二人,眼中却盛着挥之不去的笑意,似乎心中的阴霾也因此被驱散了许多。
“好了,人都走了。”楚归意笑道。
见他模样与平常无异,谢书辞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小闻子,看在我们今天同‘嘴’一人的份儿上,我决定把你收编,从今以后除了楚家弟子这重身份,你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战友。要负责保护我,维护我,当然了,我也不会亏待你,以后我炼了什么绝世丹药,一定记着给你留一份……”
谢书辞正架着楚闻风的脖子,不遗余力地给对方画大饼。
正说得起劲,谢安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楚闻风肩上扒拉下来,抓到自己身边。
楚闻风冷笑一声道:“我凭什么要保护你?”
谢书辞见自己大饼没画完,又想往上凑,奈何谢安抓着他的手不放,远远隔着两个身位对楚闻风说:“咱们可是有过革命友谊的战友,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要是现在拒绝我,以后再想要我的丹药,那就得排队了啊。”
“白痴,你的丹药谁稀罕?也就狗不嫌。”
谢书辞一听,立马向楚归意告状:“大师兄,你看看他!”
楚归意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曾经说过,你们二人志趣相投。”
谢书辞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谁和他志趣相投?”
“就他一个小屁孩?笑话,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志趣相投。”
“你成熟?谢书辞,你要不要脸?”
“你骂谁不要脸?楚闻风我告诉你,我是看你大师兄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跟我计较能把我怎么的?”
……
早已习惯两人拌嘴吵架,楚归意失笑地摇头。
反观谢安,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半空。
银河的流光印在他眼底,将空洞无神的瞳孔照得灿若星辰。
当银辉遍布大半个天空时,人间狂风大作,沙石被席卷而起,漂浮在空中如同雾霾一般。
疾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一阵奇怪的烟雾在地面蔓延起来,几乎在霎那间覆盖住了地面的景物,周围雾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谢……”谢书辞想喊谢安三人,可是一开口,声音就被大风吹散在嘴边。
他朝记忆中三人的方向摸索,却一个人也没抓到。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铃铛摇晃起来,在汹涌的风声中,铃铛空灵的响动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谢书辞在前面不断摸索的一只手被抓住了。
那人扣住他的五指,顺着疾风往前一带,将他裹进了怀中。
随着肢体的碰撞,两串铃铛在空中交汇,它们一颗一颗,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友,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要是现在拒绝我,以后再想要我的丹药,那就得排队了啊。”
“白痴,你的丹药谁稀罕?也就狗不嫌。”
谢书辞一听,立马向楚归意告状:“大师兄,你看看他!”
楚归意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曾经说过,你们二人志趣相投。”
谢书辞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谁和他志趣相投?”
“就他一个小屁孩?笑话,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志趣相投。”
“你成熟?谢书辞,你要不要脸?”
“你骂谁不要脸?楚闻风我告诉你,我是看你大师兄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跟我计较能把我怎么的?”
……
早已习惯两人拌嘴吵架,楚归意失笑地摇头。
反观谢安,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半空。
银河的流光印在他眼底,将空洞无神的瞳孔照得灿若星辰。
当银辉遍布大半个天空时,人间狂风大作,沙石被席卷而起,漂浮在空中如同雾霾一般。
疾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一阵奇怪的烟雾在地面蔓延起来,几乎在霎那间覆盖住了地面的景物,周围雾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谢……”谢书辞想喊谢安三人,可是一开口,声音就被大风吹散在嘴边。
他朝记忆中三人的方向摸索,却一个人也没抓到。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铃铛摇晃起来,在汹涌的风声中,铃铛空灵的响动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谢书辞在前面不断摸索的一只手被抓住了。
那人扣住他的五指,顺着疾风往前一带,将他裹进了怀中。
随着肢体的碰撞,两串铃铛在空中交汇,它们一颗一颗,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友,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要是现在拒绝我,以后再想要我的丹药,那就得排队了啊。”
“白痴,你的丹药谁稀罕?也就狗不嫌。”
谢书辞一听,立马向楚归意告状:“大师兄,你看看他!”
楚归意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曾经说过,你们二人志趣相投。”
谢书辞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谁和他志趣相投?”
“就他一个小屁孩?笑话,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志趣相投。”
“你成熟?谢书辞,你要不要脸?”
“你骂谁不要脸?楚闻风我告诉你,我是看你大师兄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跟我计较能把我怎么的?”
……
早已习惯两人拌嘴吵架,楚归意失笑地摇头。
反观谢安,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半空。
银河的流光印在他眼底,将空洞无神的瞳孔照得灿若星辰。
当银辉遍布大半个天空时,人间狂风大作,沙石被席卷而起,漂浮在空中如同雾霾一般。
疾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一阵奇怪的烟雾在地面蔓延起来,几乎在霎那间覆盖住了地面的景物,周围雾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谢……”谢书辞想喊谢安三人,可是一开口,声音就被大风吹散在嘴边。
他朝记忆中三人的方向摸索,却一个人也没抓到。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铃铛摇晃起来,在汹涌的风声中,铃铛空灵的响动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谢书辞在前面不断摸索的一只手被抓住了。
那人扣住他的五指,顺着疾风往前一带,将他裹进了怀中。
随着肢体的碰撞,两串铃铛在空中交汇,它们一颗一颗,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友,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要是现在拒绝我,以后再想要我的丹药,那就得排队了啊。”
“白痴,你的丹药谁稀罕?也就狗不嫌。”
谢书辞一听,立马向楚归意告状:“大师兄,你看看他!”
楚归意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曾经说过,你们二人志趣相投。”
谢书辞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谁和他志趣相投?”
“就他一个小屁孩?笑话,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志趣相投。”
“你成熟?谢书辞,你要不要脸?”
“你骂谁不要脸?楚闻风我告诉你,我是看你大师兄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跟我计较能把我怎么的?”
……
早已习惯两人拌嘴吵架,楚归意失笑地摇头。
反观谢安,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半空。
银河的流光印在他眼底,将空洞无神的瞳孔照得灿若星辰。
当银辉遍布大半个天空时,人间狂风大作,沙石被席卷而起,漂浮在空中如同雾霾一般。
疾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一阵奇怪的烟雾在地面蔓延起来,几乎在霎那间覆盖住了地面的景物,周围雾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谢……”谢书辞想喊谢安三人,可是一开口,声音就被大风吹散在嘴边。
他朝记忆中三人的方向摸索,却一个人也没抓到。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铃铛摇晃起来,在汹涌的风声中,铃铛空灵的响动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谢书辞在前面不断摸索的一只手被抓住了。
那人扣住他的五指,顺着疾风往前一带,将他裹进了怀中。
随着肢体的碰撞,两串铃铛在空中交汇,它们一颗一颗,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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