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二合一)
随金毛狮兽来到门外, 谢书辞定睛一看,门口的石墩已被掀翻,上面还残留着剑气。
白毛狮兽已经率先追了出去, 等谢书辞赶到时,只看到白毛狮兽从街边纵身一跃, 跳上了屋檐。
“大王被抓走了?”谢书辞咬牙道。
“吼!”
“带我去追!”
谢书辞运用灵力愈发得心应手, 从原地一跃而起, 跳上金毛狮兽的后背。
“吼!”
金毛狮兽应了一声,旋即带谢书辞追了上去。
“什么东西……”
“莞花楼的狮兽怎么会在这里?”
街道上围观群众抬头看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头顶一跃而过,就在它的前方不远处, 一个身形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人手中拎着一只昏迷不醒的小狗, 向城外掠了过去。
白毛狮兽威风凛凛地张开大口,朝前方猛地吼了一声, 巨大的声音带有一种震穿耳膜的力量,街边众人纷纷痛苦地捂住耳朵,黑色斗篷被空中的气浪掀下屋顶, 那人脚蹬着墙壁稳稳落在了地面, 随后继续逃向城外。
城中毕竟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白毛狮兽不得不顾及凡人, 只好追了上去。
眼见黑衣人的身影将要消失,谢书辞心急如焚, 他此刻担心的是大王妖兽的身份败露了, 此人怕是来取内丹!
他坐在金毛狮兽的背上,目光向下看去, 终于在一排胭脂水粉的铺子里看到了一家兵器铺。
他两指并拢, 灵力掀起一柄长剑, 迅速朝前方飞了过去。
“哎!我的兵器!”
头顶上传来谢书辞的声音:“借用一下,回来付你银子!”
谢书辞操纵长剑穿梭在人群中,剑锋划破空气,势如破竹朝黑衣人刺去。
“我去你妈的!把大王还给我!”谢书辞怒气冲冲地吼道。
他虽并未完全掌握灵力的用法,一手飞剑却操控得十分漂亮,等飞剑刺向黑衣人背心时,黑衣人回身一脚将飞剑踹向墙壁,剑身“铮”的一声没入了墙壁中。
谢书辞也趁机看到黑衣人斗篷下的身形,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右手提着大王的后颈,随意在空中拖拽,而大王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谢书辞心中一紧,忙朝前方喊道:“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抢我的宠物做什么?”
女子却并不打算回应他,而是转过身继续跑向城外。
谢书辞同时意识到了,此人见自己追来并不意外,也不打算与他周旋,分明是故意想将他引到城外。
这样看来,她的目的似乎不是大王。
想到这里,谢书辞松了一口气,虽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谢书辞还是打算追出去一问究竟,他这段时间运用灵力越来越熟练,手里还有青铜鼎和伏龙法器,已经能够对付普通的修士……
青铜鼎和伏龙法器?
谢书辞僵着脸看了眼自己浑身上下薄薄的红纱,心里不由地骂了一句,有个屁!东西全在莞花楼里,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没带!
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折返回去吧,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姑娘,你有什么目的可以直说。”
“想必你也听说过落坊城里的那位神秘丹修,实不相瞒,正是在下,你需要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和一个庞大的丹修世家作对。”
女子听了他的话,总算有了反应。
她停在一棵树枝上,宽大的兜帽挡住视线,看不清容貌。
谢书辞赶紧让两头狮兽也停了下来,隔着两丈左右的距离看着她。
“姑娘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与一个丹修结仇对你和你背后的仙门
来说,并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谢书辞记得楚归意说过,丹修在修真界的地位非常高,并且大多互相尊重惺惺相惜,不会有人敢轻易得罪他们。
女子回过身来,将大王抱进怀中,谢书辞瞧见那小家伙身上没有伤,且呼吸均匀的时候,暗中松了口气。
他果然没猜错,此人并不知道大王的身份,目的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女子沉默一息,开口问道:“你是来自浮屠境的丹修?”
谢书辞抬起下巴,“是!既然你听说过我的身份,应该知道我炼丹的丹炉是青铜药鼎,而且我能炼出极品丹药,你有什么目的最好直接说出来。”
女子靠在树干上,纤纤玉手轻抚着大王后背的皮毛,大王这厮大约是睡得正香,还舒服地吧唧了一下嘴。
谢书辞简直无语,他还以为这兔崽子有什么危险,结果呢,在人家怀里睡得正香呢。
女子听后却只是不咸不淡地抬起头来,露出半截消瘦精致的下巴,意味深长地问:“那你可知你身旁的少年是何人?”
谢书辞一听,瞬间皱紧眉头,此人的目的是谢安?
说起来,谢书辞除了知道谢安是逍遥门的弟子以外,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
“他是逍遥门的弟子。”
虽不明所以,谢书辞还是老实回答道,顺便想用逍遥门的名声吓唬吓唬此人。
“他可是逍遥门极为看重的内门弟子,我劝你不要打他的注意。”谢书辞警告道。
女子并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闻言后,红唇轻轻抿了一下,自言自语了一句。
虽然她并未说出声音,谢书辞却看懂了,她说的是:“逍遥门何时出现了这么个人物。”
谢书辞道:“你当然不认识他,他可是逍遥门本家的内门弟子。”
管他三七二十一,谢书辞先吹一通,让这人赶紧知难而退。
女子诧异地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谢书辞道:“那是自然。”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
女子悠闲地靠在树干上,“让我想想,你姓谢,可据我所知,浮屠镜里并没有一个姓谢的丹修世家。”
听完他的话,谢书辞心里“咯噔”一声,听她的口气,似乎对浮屠镜十分熟悉,“你是浮屠镜的人?”
女子低笑一声,“倒也不笨。”
闻言,谢书辞神色凝重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书辞拧眉问道。
女子笑道:“不要紧张,我对你和这只小狗的性命不感兴趣。”
谢书辞当即脸色一变,“你难道是想……”
这女人将自己引到这里来,又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还问起谢安的身份,谢书辞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伙人,分明就是奔着小瞎子来的!
糟了,小瞎子有危险!
谢书辞呼吸一沉,不想在与她废话,直接操纵飞剑朝女子掠了过去。
然而女子修为显然在他之上,轻松就用灵力将长剑击飞。
“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想要他的性命,只是我主人对他的身份有点好奇而已。”
“你主人是谁?”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吼!”坐下金毛狮兽怒吼一声,白毛狮兽直接直接张开利爪扑了过去。
女子一个翻身从树上落下,白毛狮兽扑了可空,锋利的爪子直接削断了树干。
谢书辞趁机操纵飞剑朝女子袭了过去,然而女子身形灵活,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
想到小瞎子正处危险之中,谢书辞动作愈发凌厉,和两头狮兽互相配合,女子一只手有些招架不过来,
她索性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抵在大王的脖子上,一人两兽见状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住手!”谢书辞怒道,“你好歹是浮屠境出来的修士,居然用一只狗来做威胁?”
女子不咸不淡地说:“拿什么来做威胁,要看什么能威胁到你。放心,等主人问到了想知道的事,我会把它还给你,在此之前,还需你留在这里。”
与此同时,莞花楼内。
等小怜与一众人回过神来时,台下的谢安早已消失不见,在场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动向。
“谢安人呢?”小怜脸色凝重地问。
小仙兰迷茫地看了眼身边,“他刚才还在这里……”
小怜一咬牙:“他们将谢书辞引出去,目的其实是谢安!”
“谢安哥哥?那、那该如何是好?”
“你别管,我大概知道是谁。”
当小怜再一次看向阁楼时,那扇半开的窗户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噗!”
一片赤红的鲜血呈喷溅状,洒在了窗户上。
房中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面,茶具碎落一地,入目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了一场凶恶的打斗。
“咳……”
男子半跪在地面,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一下,他捂着胸口,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垂首而立的少年。
在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少年身上仍是不染纤尘,仿佛这一屋的打斗痕迹与他没有关系,只是站在不远处,掸了掸自己袖口,随后抬起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我小看你了……咳!”男人每说一句话,就有鲜血从口中涌出来,怕是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他却不甚在意地擦干血渍,撑着大腿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说:“我本不敢确定你的身份,却没想到你以血为引,强行唤醒惊羽鸟,暴露了自己的踪迹,萧少主。”
少年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你昨夜本已元气大伤,却能在瞬息瓦解我的攻势,修为果真是深不可测。”男子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少年。
谢安眉眼冷淡极了,“说完了?”
“没有,既然是遗言,三言两语说不完。我只是比较好奇,原来你就是兄长嘴里的天道圣子,命格承天道鸿运,却偏要修杀戮道的萧寻,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谢安瞟了他一眼,问道:“你兄长是司空业?”
“你怎么知道?”
谢安冷笑道:“你和他那张脸,真是像极了。”
男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也难怪,我与兄长是双胞胎,模样相差无几,萧少主见过兄长,自然认得我,在下名叫司空信。既然少主与兄长是旧相识,不如留我一条全尸如何?”
“今日我不杀你,你若伤了那畜牲,我便断你一臂。”谢安语气淡淡。
司空信一听,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震惊地问:“萧公子,你这是为何?难道不修杀戮道?改修其他道了?”
“哎!”司空信拍了下脑袋,眼神意味深长,“瞧我这记性,杀戮道是死道,一旦立了道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道的!”
谢安轻哼一声,嘴角逐渐上扬,形成一抹邪肆的笑容,“不杀你,是因为我不喜那畜牲,你替我教训它,这是我给你的赏赐。”
他的眼神无比邪性,甚至从里面看不到一丝人类的影子,被那双眸子注视着,凉意从背脊慢慢爬上了头顶,司空信嘴边的笑容却更深了一些。
司空信道:“我见那位名叫谢书辞男子对少主呼来喝去,不如,我再替少主去教训教训他?”
谢安漆黑的瞳孔定在他身上,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归于平静,眼中浓云翻卷,如暴雨前夕,沉默片刻后,他开了口:“
你认为,以我现在的修为,荡平司空一氏,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甚至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戾气,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仿佛只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可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司空信脸色滞了一瞬,旋即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态,严肃了起来,“萧寻,纵使你的修为深不可测,也不必要嚣张到这种地步。”
谢安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不带任何情绪,“你心知肚明。”
似乎不愿在多说,谢安转身准备离开,却在离开之际被他叫住:“萧寻,你昨日为何唤醒惊羽鸟?现在整个修真界包括浮屠境的人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你这么做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谢安侧过头,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转告他们,四个月以后的仙门大选我会出现,在此之前,来一个,我便杀一个。”
“杀?你连我都放过了,你怎么杀他们?萧寻,你道心不稳了是不是?”
似乎是觉得机会难得,司空信绷紧身体,冒死问出了这句话。
他早年听兄长提起过此人,杀伐果断,天资聪颖,虽说在同龄人中令人闻风丧胆,可这样剑走偏锋以及说一不二的性格,让不少仙门世家弟子偷偷仰慕。更何况,他生得一张好容貌,就是这张脸,让人觉得即便死在他的剑下又如何?
就是这样一个出生在四大仙门世家之一的少主,一意孤行要修死道,可是眼下,从来心狠手辣的他,十一二岁就立好道心的他,不为世间任何事所动摇的他,却让司空信感觉到了他和其他修杀戮道修士的不同。
司空信修为虽不及萧寻,可却也是同龄人中佼佼者,纵观整个浮屠境,同辈中修为高于他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兄长司空业;另一个,则是面前的萧寻。
若是换成其他杀戮道修士,面对现在毫无还手之力的他,应该干净利落地取走他的性命。
谢安垂下眸子,阴冷的余光扫过他的脸,“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司空信却看到了他腰间悬挂的铃铛与桃枝,心中却是更加笃定,甚至低笑了起来,“萧寻,杀戮道是不能改道的,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的!你若道心受损,可是要像那些老前辈一样,在走火入魔之后杀、妻、证、道的!”
谢安长睫一抬,冰冷的杀意如同汹涌的海水一般,灌满了整个房间。
司空信瞬间被扼住了呼吸,浑身血液在这道如同附骨之疽的杀意中被冻结,浑身寒毛立了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刻的自己离死亡只有半步的距离。
这就是杀戮道……
谢安转过身,周身的戾气翻腾成一团黑色浓雾,雾中夹杂着血色丝线。
他双目阴邪不已,嘴角咧开,“你是说,我会为情所困?”
司空信脸色煞白,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身子。
“我不杀你,是你暂时还有活下去的必要,迟早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不必着急。”
这道汹涌的杀意挤压着他的内脏,司空信顶着巨大的压力用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额头冷汗滑落,脸上已无半点颜色,他咬紧了牙关,说:“谢书辞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修成了识海,你的杀意会被他发现的,你应该……不想他知道你的身份吧……”
司空信万万没想到,在元气大伤之后,萧寻竟能从头到尾完全压制自己,他的修为恐怕比兄长还要高上不少!
谢安静静看着他,周身翻涌的戾气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瞬间恢复成了平日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那一瞬澎湃的杀意并不存在,只是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空信,说道:“记住我说的话,仙门大选我会出现。”
司空信不
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明白。”
他话音刚落,两人均感到不远处有道气息靠近。
司空信抹掉嘴角的鲜血,说道:“你走吧,我并不想和你作对。”
笑话,虽说萧家对外宣称将萧寻逐出家门,可浮屠境谁不知道,像萧寻这样的天才之辈,即使修了杀戮道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萧寻如今的修为,浮屠境中怕是鲜有对手了。
谢安并未应答,宽袖一掀,窗户砰的一声打开,下一刻,他已消失在了原地。
司空信长舒了一口气,算了,以后还是不要找死了,这萧寻的性子,压根不能用普通人来揣测,比司空业那厮还要难以捉摸。
再说了,他来修真界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萧寻,何必自讨苦吃呢。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敲响。
司空信直起身来,胸膛里传来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他压低声音问:“何人?”
“奴家小怜。”
“有何事?”
“奴家隐约听到房中有打斗声,公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司空信走上前将门打开,小怜看见房中的狼藉,一时间怔住了。
“这是……”
司空信扯了扯嘴角,“小怜姑娘别介意,方才遇到一位性情刚烈的佳人,折腾了我小半天。”
小怜:“……”
这得是性情多刚烈,才会将房间毁了个七七八八?
离开房间后,谢安来到此前谢书辞更换衣服的房间。
房中此时空无一人,他靠在门页上,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走火入魔?愚蠢,可笑!”
他擦干嘴角的血沫,眼神说不出的凶狠,走到被谢书辞挂在屏风的小佩囊前,取出了一颗愈合丹,服用下去。
谢书辞正在与女子对弈时,她忽地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将大王扔给谢书辞,随后消失在了林中。
谢书辞虽心中疑惑,却担心谢安的安危,不敢继续追下去,转头和两头狮兽回了莞花楼。
“谢安?谢安?”
谢书辞跑进大堂,在人群中寻找起来,却都没有看见小瞎子的身影。
小仙兰听见谢书辞的声音从回廊一边小跑过来:“小辞哥哥!”
谢书辞着急地问道:“谢安呢?他人呢?”
小仙兰眼中泪光闪烁,“不知道,小怜姐姐说他可能贝被人带走了。”
闻言,谢书辞牙关一紧,他看向怀里睡得香甜的大王,揪起它脖子上的毛晃了两下,“醒醒!醒醒!”
“嗷……”
大王迷蒙地哼唧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嗷?”
跌跌?
“带我去找谢安,快点!”
大王睡眼朦胧看向跌跌,却看到跌跌红红的眼眶,瞬间清醒了过来。
“嗷?嗷!”
跌跌?谁欺负跌跌了?
“带我去找谢安!”
感受到谢书辞声音中的焦急,大王嗷的叫了一声,直接变回了原形,屈下腿将谢书辞驼在背上。
随后便寻着谢安的气味一步跃上阁楼,连连穿破几道房门之后,停在了一道门外。
“嗷!”
大王两爪向前一抓,木门瞬间四分五裂,谢书辞抬眸看去,神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只见,在一堆琳琅满目的衣物前,小瞎子好端端地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侧目看着门口,瞳孔依旧空洞无神。
谢书辞一愣,不、不是……
“你没事?”谢书辞狐疑地从大王背上跳下来。
大王也变成一只小狗,跟在谢书辞身后走了进去。
小瞎子坐直身体,目露困惑,“我?”
“是、是啊。”谢书辞走到小瞎子面前,上下将他打量一圈,确实没什么异样,便解释道:“刚才我去追大王,那个女人故意将我引过去,好像是她的什么主人,想对你做什么。”
谢安愣了愣,说:“这么说来,适才确实有一人拦住我的去路,听声音,像是在山中说惊羽鸟不会归巢的那位。”
“他?”谢书辞瞪起眼睛,“那个纨绔?他跟你说什么了?”
谢安道:“他说希望我与他一同离开,我拒绝了。”
“拒绝得好!下次记得听见他的声音转身就走明白吗?”
靠!原来是那个逼,他还以为是谁呢!那人一看就对小瞎子图谋不轨,这回让女人支开自己,说不定就是想偷偷把小瞎子带走!太可气了!
“嗯。”谢安点了点头,许是坐久了,那瞬间他神情显得很是木讷。
谢书辞感觉有点不对劲,坐到他身边去,问道:“你没事吧?”
谢安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苍白。
大王在门边的地板上嗅来嗅去,时而瞪大眼睛看向谢安。
地上有那个人类的血诶!
而且,那个人类的气息有点奇怪,是不是失血过多啦?
“谢书辞,我有点困。”
谢安的声音有些虚弱,大手圈紧谢书辞的腰,将他按进怀中,少有地露出些许疲态,将额头抵在谢书辞肩膀上。
谢书辞身形僵了一下,很快又将手搭在谢安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轻声问:“吓到了?”
“别动,让我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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