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二合一)
不可承认, 却已是既定的事实。
明明、明明……
最先动心的人,是他。
若早些明白,这些苦、这些磨难, 都……
或许, 他曾经唾手可得,却毁在了一念之差。
他浑身上下浸透的鲜血将道袍染成扎眼的红色, 与汤闲笑身上那么色彩相得益彰。
他们一个在天, 一个在地,抬眸便可看见,却永远触碰不得。
“为什么。”
汤闲笑被倒吊在半空, 看着瘫软在地上、费力睁开眼睛看向自己许颐, 困惑地问道。
许颐同样看着她,有些话, 他想说, 却没有力气说,也不能再说。
他错了, 彻头彻尾地错了,而且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有些话,不说也罢。
谢书辞讨厌悲剧, 讨厌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眼前的消失。
他永远分不清对错, 只是想挽留一条生命。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丹药救不了一心求死的许颐。
许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要把这个女子刻进骨头里, 这是他看她的最后一眼。
“吾与你做一个交易。吾将死去之人渡入轮回, 你把自己献给吾。”
“……她。”
“吾可向你保证, 她也有来世。”
“……好。”
随着地上男人失去声息, 一道古老神秘的阵法出现在他的身下。
刺眼的白光覆盖在他和汤闲笑身上,仿佛洗去了他们身上沾染的鲜血。
与此同时,几道迤逦的鸟鸣声划破天际,三只惊羽鸟凭空出现,它们从高空俯冲而下,融入那道白光之中。
看见那道阵法,和天际翱翔而下的惊羽鸟,谢书辞呆滞了。
辟邪……又是辟邪……
许颐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三只惊羽鸟融于阵法中,许颐的身形一点一点被吞噬,直至消失不见。
阵法随之消失,山中恢复一片平静。
拂尘失去灵力操纵,松开了汤闲笑,和汤闲笑一同掉落在地上。
汤闲笑神色迷茫,看着许颐消失的位置,原本滴落在草地上的鲜血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就这么,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汤闲笑躺在地上,看着落在自己不远处的拂尘,神色空洞,无悲无喜。
谢书辞几人站在不远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庆祝她大仇得报,还是应该劝解她放下。
“就这么……消失了……”汤闲笑喃喃着。
“你们还不走吗。”良久,汤闲笑撑着上半身,从地上坐起身来。
司空信上前抱拳道:“敢问汤前辈,水神如今身在何处。”
汤闲笑抬起右臂,枝蔓伸来,将她托至半空,地上只剩下一把黯淡无光的拂尘。
“你们找他做什么。”汤闲笑平静地问。
“水神离开龙牙秘境后,秘境提前关闭,如今仍有无数弟子被困其中。我等要找到水神,打开秘境。”
汤闲笑背过身,头依靠在枝蔓上,声色淡淡:“淮州之南,有一座诅咒之山,相传为般夏遗址。”
司空信道:“多谢前辈。”
汤闲笑依旧背对众人,素手一挥,神树卷着几名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将他们扔在了司空信脚边。
她似是打算离开,可在途中,她忽然回过头来,目光看向谢书辞二人方向。
“但愿你们,不会同我一般。”
随后,汤闲笑将头转了回去
。
她抬头看向星罗密布的夜空,声音有了些轻微的颤抖,呢喃道:“消失了啊……”
许掌门上前捡起那根拂尘,思量片刻,在神树下挖了一个坑,将拂尘埋了下去。
司空信问道:“许太祖的拂尘,跟随他数百年,已经成了一件法器,带回许家更为合适。”
许掌门却摇了摇头,说:“太祖更想将它留在这里。”
谢书辞站在神树下,神色怔忡,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隐约猜到了许颐会和辟邪做什么交易。
他和汤前辈原本不用如此,最后却落到这种地步,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下山的路上,谢书辞异常沉默。
柳大壮肩抗着几名男子,手里还提着几个,将他们驼到了山脚下。
许家弟子清点后,发现正是城中失踪的那些年轻男子。
许掌门和他们道别,带弟子回了许家,谢书辞几人也踏上了回客栈的路。
柳大壮实在不喜欢这种沉默的氛围,率先开了口,问道:“你们说,许颐那道士到底怎么想的?”
司空信道:“他性子刻板,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汤前辈这般的女子。与其说是喜欢而不自知,不如说是知道,却不敢承认。”
柳大壮不解:“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要是敢承认,最后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谢书辞听后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眼光还……”
柳大壮一怒:“谢书辞我警告你,不准说我眼光差。”
谢书辞撇下嘴角,但是被柳大壮这么一打岔,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余光瞥及身边安静的谢安,似是有感而发,说:“虽然我也不理解,喜欢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闻言,谢安长睫一颤,缓缓抬起眸子。
“对啊,承认一下能怎么地?”
谢书辞附和道:“是啊,承认一下又不会死。”
司空信懒得搭理他们,低头去查看袖口中的紫息。
谢安则是抿了抿唇,又将头低了下去。
“对了,许颐临死前的那道阵法是什么东西?”柳大壮忽然问道。
谢书辞一怔,没有说话。
司空信瘪嘴,瞟了后面的谢安一眼,说:“惊羽鸟象征的天道,如今有人用阵法唤来惊羽鸟,还能是什么?这就是司命阁长老所说的‘逆命’。”
“逆命?”谢书辞疑惑道。
司空信道:“忤逆天命。”
谢书辞顿时了然,献祭被天道驱逐的人,召唤惊羽鸟现世,这可不就是忤逆天命吗?更何况,辟邪本身就是因世间灾厄而生,逆上加逆。
只是不知道辟邪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就算他想干什么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被献祭的四个祭品,和谢书辞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
按照的尿性……停!打住!别他妈乱想!
谢书辞赶紧摇头,把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晃了出去。
回到客栈后,四人奔波一夜,决定明日再商议诅咒之山一事,于是便各自回了房间。
谢书辞懒得沐浴更衣,随便施了点灵力,把自己和小瞎子大王都清理了一通,随后就窝进了榻上。
谢安取下腰间的桃花和铃铛,背对着谢书辞坐在桌旁,不知在做些什么。
大王则趴在榻边昏昏欲睡,说起来,今晚上的大王格外地安静,还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累。
反正谢书辞是累到了,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小瞎子的背影。
在识海里的小瞎子,真的是
自己想象出来的吗?
那他对自己做的事,其实是自己一直想对他做的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谢书辞缓缓闭上了双眼。
待榻上之人呼吸变得平稳,谢安指尖捏着一瓣桃花,抬起头来。
他起身走到榻边,看着熟睡中的谢书辞。
大约是真的累极了,谢书辞睡得格外地沉。
或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他微微拧起眉头,嘴里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谢安弯腰坐在榻前,忍不住用手抚向他的眉头,想将他眉间的皱褶抚平。
谢书辞其实不适合经历这些,每次事情结束后,他都会做噩梦。
对于这些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他太真情实感了。
不知不觉间,他眉间的那道皱褶,紧紧牵动着谢安的心。
或许是受到谢书辞的感染,他竟也生出几分感叹。
可原本,他对这一切,应该是冷眼旁观的。
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这本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谢安低喃着这句话,却始终未能参透其中的深意。
谢书辞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变来变去。
最后一个梦是他把识海中自己想象的小瞎子带回了现实中。
因为是自己想象的产物,小瞎子对他予求予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不要太舒服!
可他梦得正上头的时候,却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望着床架,谢书辞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啊!”他揪着被子在床上乱踢了一通,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差一点,他就给小瞎子过了十八岁生日!他就可以……
啊啊啊!居然就这么醒了?太糟心了!
“嗷?”大王听见动静下巴趴在床边,疑惑地看着谢书辞。
跌跌你疯了嘛。
“发生了何事?”
谢安坐在桌边,听见声音疑惑地问道。
谢书辞看了看大王,又看了看现实中的小瞎子,脸颊逐渐爬上了几分热度。
发生了何事?
谢书辞哪里好意思说,他慢慢用被子盖住脑袋,闷闷的声音从被褥下传来,“没什么。”
“嗷?”大王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
谢安神色怔愣,似乎也不怎么明白。
在被子里闷了半天,谢书辞快喘不过来气,听见一道轻缓的脚步声走到床边。
大王蹦蹦跳跳让开路,谢安一手掀开他的被子,说:“别捂着自己。”
想起梦里发生的事,谢书辞仍有些不敢看他,心虚地低下头。
大王两爪子扒着床沿,直接站了起来,尾巴在身后摇啊摇,跃跃欲试。
见状,谢书辞不由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一把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身来。
可是起得太着急,谢安还没来得及避开,猝不及防谢书辞就撞了过来。
“嘶——”谢书辞额头撞在小瞎子的下颚上,骨头碰骨头,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没事吧?”谢书辞着急地问。
谢安下巴皮肤红了一大片,眉头紧紧皱起,抬手捂住下巴,问道:“你着急做什么?”
谢书辞自知理亏,悻悻地笑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大碍,于是一把将大王捞了起来,说道:“大王好像长大了!”
“嗷!”
没有错!宝宝长大啦!
大王在被子上蹦了两圈,尾巴在谢书辞脸上甩来甩去,糊他一嘴狗毛。
以前大王前面两爪子短,够不到床沿,每回都是跳上来的
,结果现在居然可以撑着床沿站起来了!好像一夜之间就大了好一圈,特别明显。
谢安揉了揉下巴,“何至于这么激动。”
“那我不是没养过嘛。”谢书辞嘟囔道。
见他捂着下巴紧柠眉头的模样,谢书辞有点不放心,拉住他的一只袖子,说:“你过来点儿,我看看。”
“没事。”谢安道。
“我看看!”谢书辞加重语气。
谢安无奈,在榻边坐了下来,顺势将在榻上活蹦乱跳的大王扔了下去。
“嗷!”大王稳稳落地,不满地朝谢安叫了两声。
谢书辞将他的手扒拉下来,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查看他的下颚,红是红了点儿,幸好没什么问题。
谢安倒是安分极了,顺着他手指的动作,微微上挑着下巴,眸子自然垂下,眼中空洞无光。
谢书辞不免往他脸上多看一眼,现在的小瞎子和他梦境里的小瞎子重叠了,十分温顺地任他摆布。
谢安的唇色比较浅,浅浅的粉色,唇也薄薄的,在识海里他就忽然这么亲过来,让谢书辞记忆深刻。
与他的外表不同,谢安的唇是滚烫上,舌头、舌头也是……
明明只是在识海中发生的事,谢书辞却记得尤为清楚,就像真实发生过一般。
这样看来,司空信的话说得还挺对的。
他就是留在许颐的识海中也未尝不可,反正……识海嘛,又没有这规矩那规矩,也不用瞎琢磨小瞎子什么想法,还挺好玩的。
当然,谢书辞也只是想想,他才不要留在许颐的识海里,比起识海中自己想象出来的小瞎子,他还是想和真实的小瞎子待在一起。
不管识海里的谢安是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都把他当做一场梦吧。
“你在想什么?”
也不知谢书辞发了多久呆,忽然听见小瞎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书辞猛然回神,慌忙将手抽了回来,“没、没什么。”
谢安却是嘴角一勾,身体下压,说道:“谢书辞,从识海回来后,你就变得非常奇怪,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和谢书辞面对着面,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或许是离得太近,彼此呼吸纠缠,谢书辞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抵住谢安的肩膀,将他往外推了一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臊红了一张脸,“我、我忘了!我去洗漱,一会儿去找司空信!”
谢书辞绕开小瞎子,翻身下榻,大王离开跟在他后面晃悠,活像个跟屁虫。
谢安坐在床沿,看着谢书辞落荒而逃,眼中不自觉晕开了一抹笑意。
同时,一股从心脏处传来的疼痛牵扯五脏六腑,发出一阵难以忍受的抽痛。
谢安神色一沉,收拢五指,蜷缩在掌心,咬紧牙关压下了胸中翻涌的戾气。
这时,空中忽然响起一声低笑。
“萧寻啊萧寻,自作孽不可活,早知有今日,杀了他又何妨。”
虚空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管好你自己的事。”谢安咬牙道。
那男人又道:“吾只是觉得可惜。想必,你应该在许颐和汤闲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闭嘴。”
男人不慌不忙,继续谈笑:“你和谢书辞也只能活一个,如今仅是情绪被牵动都将遭受锥心之痛。你越是想要靠近他,就越是不能靠近他,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没有得到谢安回答。
又似是觉得有趣极了,他笑问:“你如今与吾合作,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谢书辞?毕竟,你很清楚,他是天道不能掌握的异端,在修真界绝对活不过一年。不过,他倒是很适合成为我们的
垫脚石……”
谢安的声色陡然冷了下来:“别打他的主意。”
男人并未因他的语气受到威胁,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萧寻,吾很期待你最终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不多时,谢书辞洗漱完毕,先在房间里把行李收拾好了,随后背着小佩囊,来到司空信两人的房门。
敲开房门后,几人聚集在了司空信房中,商讨诅咒之山一事。
开口前,谢书辞从小佩囊里取出两个瓷瓶,放到司空信和柳大壮面前。
司空信半靠在桌上,见状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
柳大壮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到眼前观察了一下,随后打开塞子闻了闻,“丹药?”
谢书辞点头道:“嗯,这个是谢礼,你们昨天帮忙找谢安。”
司空信一愣,不由将瓷瓶拿了起来,里面是两枚极品丹药。
“我滴个乖乖,谢兄、书辞兄,你这可就太客气了!用不着用不着,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柳大壮一面说着不客气,一面将瓷瓶揣进了自己怀里,像是生怕谢书辞后悔似的。
“这里面有两颗,其中一颗是养元丹,送给紫息姑娘的。”谢书辞没理他,对司空信道。
司空信眯起眸子,沉思片刻,瞟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谢安。谢书辞这份谢礼他不该收,原本谢安也不需要他们来救,昨晚更多是好奇,想凑个热闹,最后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可这是极品丹药,可遇而不可求,就算在浮屠境,极品丹药也是非常珍贵。而且他刚才看了一眼,这两枚丹药色泽极佳,比一般极品丹药还要好上许多,他就更不想回绝了。
可无功不受禄,白拿这么珍贵的丹药,就是司空信这狐狸也有点难为情。
于是看了眼旁边喜滋滋的柳大壮,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心想昨晚你干了什么能不能有点数?你担得起人家这么珍贵的谢礼吗?
“起来。”司空信一把将柳大壮拽了起来,朝谢书辞抱拳道:“这枚丹药我替紫息收下了,多谢书辞兄。我司空信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柳大壮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们都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为兄弟两肋插刀。”
谢书辞忙摆手,“不用,昨天也就是谢安没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小忙,想请司空兄帮一下。”
“请讲。”司空信正色道。
整个人看上去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行事作风却非常老练沉稳。
谢书辞讪笑道:“你看,你兄长……能不能介绍着认识认识?”
司空信:“……”
都这么久了,您还没打消这个念头呢。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谢安眉头就拧了起来。
司空信有心想挽回一下,免得给自己兄长招来杀身之祸,说:“那这样,不如,我把萧寻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他们同为年轻一辈最出彩的修士……”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谢书辞就惊恐地睁大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说:“别!千万不要!你介绍我和他认识,不如直接介绍我和阎王爷认识,至少人阎王爷还讲道理,沟通沟通说不定还能让我投个好胎。”
眼见谢安脸色更是沉了不少,司空信意识到自己想拍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脸色瞬间僵硬了不少,一边窥伺谢安的表情,一边道:“谢兄,此言差矣,萧寻怎么会不讲道理呢?更何况……”
谁知谢书辞一脸严肃,一把盖住司空信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司空兄,相信我,他真的不讲道理。”
柳大
壮道:“那厮就是不讲道理,一点道理不讲!”
他谄媚地说完,还朝谢书辞抛了个媚眼,大有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感觉。
谢书辞被他恶心得够呛,打着哆嗦将手收了回来。
“废话少说。”
终于,谢安冷着脸结束了这个话题。
司空信忙转移话题,说:“不错,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诅咒之山一事吧。”
谢书辞的注意力极好被分散,闻言便道:“诅咒之山,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被诅咒过后的山,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起这件事,司空信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说:“早上我们已经在城中打听过了。”
“怎么回事?”谢书辞道。
司空信道:“据说,早在几千年前时,那座山被当地人称为春盛山,山中四季如春,气候温暖,草木茂盛,是一座有名的避暑、避寒胜地。”
“这就是水神大人的家啊,感觉和他很像。”谢书辞嘟囔道。
“嗷!”
大王趴在桌脚边叫了一声,它觉得关于水神大人的事它最有发言权。
柳大壮揪起它的脖子一提,将它提到了桌上。
紫息闻到了大王身上散发的奇怪香味,从司空信袖中爬了出来,盘在大王身上。
“嗷嗷嗷!”
好香香对不对?是窝娘亲的血哦!
司空信继续道:“这个故事在淮州流传得很广,大概就是山中有一个村落,每当那里的村民下山时,四季如春的春盛山就会下起倾盆大雨,形成一股洪流摧毁周围的庄稼,好像曾经还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洪灾,导致几百人丧生。所以,淮州百姓觉得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山,那些村民已经成了山的一部分,如果他们离开,就会在人间引发一场大祸。”
“这……”谢书辞听得瞠目结舌,“被诅咒的其实不是山?”
司空信点头道:“依我看来,被诅咒的的确不是山,而是那些村民。”
“难道他们就是当年烧死般夏一族的人?”
“应该就是如此。”
“般夏一族傍水而生,喜水善水,不让杀害他们的人离开夕山的,恐怕,是‘水’。”
壮道:“那厮就是不讲道理,一点道理不讲!”
他谄媚地说完,还朝谢书辞抛了个媚眼,大有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感觉。
谢书辞被他恶心得够呛,打着哆嗦将手收了回来。
“废话少说。”
终于,谢安冷着脸结束了这个话题。
司空信忙转移话题,说:“不错,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诅咒之山一事吧。”
谢书辞的注意力极好被分散,闻言便道:“诅咒之山,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被诅咒过后的山,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起这件事,司空信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说:“早上我们已经在城中打听过了。”
“怎么回事?”谢书辞道。
司空信道:“据说,早在几千年前时,那座山被当地人称为春盛山,山中四季如春,气候温暖,草木茂盛,是一座有名的避暑、避寒胜地。”
“这就是水神大人的家啊,感觉和他很像。”谢书辞嘟囔道。
“嗷!”
大王趴在桌脚边叫了一声,它觉得关于水神大人的事它最有发言权。
柳大壮揪起它的脖子一提,将它提到了桌上。
紫息闻到了大王身上散发的奇怪香味,从司空信袖中爬了出来,盘在大王身上。
“嗷嗷嗷!”
好香香对不对?是窝娘亲的血哦!
司空信继续道:“这个故事在淮州流传得很广,大概就是山中有一个村落,每当那里的村民下山时,四季如春的春盛山就会下起倾盆大雨,形成一股洪流摧毁周围的庄稼,好像曾经还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洪灾,导致几百人丧生。所以,淮州百姓觉得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山,那些村民已经成了山的一部分,如果他们离开,就会在人间引发一场大祸。”
“这……”谢书辞听得瞠目结舌,“被诅咒的其实不是山?”
司空信点头道:“依我看来,被诅咒的的确不是山,而是那些村民。”
“难道他们就是当年烧死般夏一族的人?”
“应该就是如此。”
“般夏一族傍水而生,喜水善水,不让杀害他们的人离开夕山的,恐怕,是‘水’。”
壮道:“那厮就是不讲道理,一点道理不讲!”
他谄媚地说完,还朝谢书辞抛了个媚眼,大有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感觉。
谢书辞被他恶心得够呛,打着哆嗦将手收了回来。
“废话少说。”
终于,谢安冷着脸结束了这个话题。
司空信忙转移话题,说:“不错,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诅咒之山一事吧。”
谢书辞的注意力极好被分散,闻言便道:“诅咒之山,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被诅咒过后的山,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起这件事,司空信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说:“早上我们已经在城中打听过了。”
“怎么回事?”谢书辞道。
司空信道:“据说,早在几千年前时,那座山被当地人称为春盛山,山中四季如春,气候温暖,草木茂盛,是一座有名的避暑、避寒胜地。”
“这就是水神大人的家啊,感觉和他很像。”谢书辞嘟囔道。
“嗷!”
大王趴在桌脚边叫了一声,它觉得关于水神大人的事它最有发言权。
柳大壮揪起它的脖子一提,将它提到了桌上。
紫息闻到了大王身上散发的奇怪香味,从司空信袖中爬了出来,盘在大王身上。
“嗷嗷嗷!”
好香香对不对?是窝娘亲的血哦!
司空信继续道:“这个故事在淮州流传得很广,大概就是山中有一个村落,每当那里的村民下山时,四季如春的春盛山就会下起倾盆大雨,形成一股洪流摧毁周围的庄稼,好像曾经还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洪灾,导致几百人丧生。所以,淮州百姓觉得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山,那些村民已经成了山的一部分,如果他们离开,就会在人间引发一场大祸。”
“这……”谢书辞听得瞠目结舌,“被诅咒的其实不是山?”
司空信点头道:“依我看来,被诅咒的的确不是山,而是那些村民。”
“难道他们就是当年烧死般夏一族的人?”
“应该就是如此。”
“般夏一族傍水而生,喜水善水,不让杀害他们的人离开夕山的,恐怕,是‘水’。”
壮道:“那厮就是不讲道理,一点道理不讲!”
他谄媚地说完,还朝谢书辞抛了个媚眼,大有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感觉。
谢书辞被他恶心得够呛,打着哆嗦将手收了回来。
“废话少说。”
终于,谢安冷着脸结束了这个话题。
司空信忙转移话题,说:“不错,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诅咒之山一事吧。”
谢书辞的注意力极好被分散,闻言便道:“诅咒之山,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被诅咒过后的山,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起这件事,司空信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说:“早上我们已经在城中打听过了。”
“怎么回事?”谢书辞道。
司空信道:“据说,早在几千年前时,那座山被当地人称为春盛山,山中四季如春,气候温暖,草木茂盛,是一座有名的避暑、避寒胜地。”
“这就是水神大人的家啊,感觉和他很像。”谢书辞嘟囔道。
“嗷!”
大王趴在桌脚边叫了一声,它觉得关于水神大人的事它最有发言权。
柳大壮揪起它的脖子一提,将它提到了桌上。
紫息闻到了大王身上散发的奇怪香味,从司空信袖中爬了出来,盘在大王身上。
“嗷嗷嗷!”
好香香对不对?是窝娘亲的血哦!
司空信继续道:“这个故事在淮州流传得很广,大概就是山中有一个村落,每当那里的村民下山时,四季如春的春盛山就会下起倾盆大雨,形成一股洪流摧毁周围的庄稼,好像曾经还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洪灾,导致几百人丧生。所以,淮州百姓觉得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山,那些村民已经成了山的一部分,如果他们离开,就会在人间引发一场大祸。”
“这……”谢书辞听得瞠目结舌,“被诅咒的其实不是山?”
司空信点头道:“依我看来,被诅咒的的确不是山,而是那些村民。”
“难道他们就是当年烧死般夏一族的人?”
“应该就是如此。”
“般夏一族傍水而生,喜水善水,不让杀害他们的人离开夕山的,恐怕,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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