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祸起春情露
君怀璧刚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而急折回,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藕色披风给柳无依裹上。
“很热。”柳无依抱怨道,扭了扭身子想钻出来。
“师父,忍一忍,很快就好。”君怀璧哄孩子般轻拍了一下柳无依,跟着又抱起她往外奔走,直接闯进了齐仕悦的芷药居。
“喂……”屋内的齐仕悦被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浣花更是脸色发白,因为君怀璧如一阵旋风般出现的,几乎可以说神出鬼没。
君怀璧将柳无依放在榻上,回头对齐仕悦道,“过来帮我师父看看。”
被人直闯进来,齐仕悦颇有些不悦,但看在是君怀璧的面子上,又碍于柳无依的危险性闷着声上前来,看着柳无依被裹在披风里,颇为奇怪,瞅了眼君怀璧以示询问。
“别问那么多,你想办法就是了。”
“好。”齐仕悦瞅着柳无依不寻常的面色和满头的汗,心底有些嘀咕,也不再多浪费时间,催促道,“但你至少把柳前辈的手臂拿出来我才好诊脉啊!”
“好。”君怀璧赶忙将柳无依的右手从里面取出。
齐仕悦搭上脉,一会儿面上就越来越肃穆,“那个……”手颤了颤收回,对君怀璧眨眨眼,“是那个什么……药。”
“什么药?”君怀璧因为着急,所以颜色俱厉。问了又悔了,反应过来齐仕悦是含讳的说的。
“春情露。”齐仕悦吐出三个字后,咻的后退了三步,“跟我没关系。”
君怀璧盯着他愣了一下,“齐兄,我觉得你最好跟我说清楚。”
“这个药呢……是我做的。”齐仕悦骇于君怀璧沉重的脸色又退后了一步,“但是跟我无关。”
柳无依听了这话,气不可耐,就要出手时却被君怀璧先一步按住了,“你放开!”柳无依喝道。既然是齐仕悦的药,那么她就更相信君怀璧脱不了干系。
“师父先听他说明白,或许他真的是无辜的。”君怀璧相信齐仕悦是聪明人,他该知道他做了这件事,不说师父不会放过他,就是自己也不会放过他。
“这个药,我承认是我配制出来,它和一般春药有那么点不一样,可是就算借我胆子我也不敢拿出对柳前辈用啊。这药我一直都存在药室里,根本没动过。”齐仕悦苦兮兮道。
“现在呢?”君怀璧忍耐着怒火问。
“我……”齐仕悦顿了顿,唉了一声,“我去看看。”齐仕悦快步跑进侧室,很快又跑出来,“那……不见了。”
君怀璧就盯着齐仕悦,也不说话。
“楼主,真的不是我啊!”齐仕悦言之凿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地方也不是啥荫蔽之处,来往过的人也不少,人多手杂,可能……我真的无辜啊!”
齐仕悦说的情况君怀璧有考虑,之前的迷梦香就是被慕云臣拿去用了,但这次……会拿chun药这种东西下给柳无依的人,会是谁?
“你没事研制出这样的东西害人,不管是不是你下的,你都该受到教训!”柳无依趁君怀璧没注意的空挡毫不留情的挥出了一掌。
碰的一声,齐仕悦连带着他身后碎裂的桌子摔倒在地,“啊呀——”痛得齐仕悦嗷嗷叫。
“齐大哥!”浣花再被吓得脸发白,但还是去扶了一把齐仕悦,“齐大哥你没事吧?”
齐仕悦好不容易在浣花的扶持下坐起来,君怀璧问到,“现在下药的人不是最重要的,药是你制的,你应该最清楚怎么解。”
抬眼望了眼作俑者,齐仕悦深吸了一口气缓下疼痛后道,“chun药嘛,解法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我要问的是别的解法。”君怀璧看得出齐仕悦是故意装蒜。
齐仕悦皱眉望了眼君怀璧,“我不是拿药来迷诱女子的采花宵小,所以我研制的春情露的作用不过是给夫妻间增加情趣。春情露——春风有情化雨露。如果被下药的人心如止水,这个药只不过就让人热一阵洗个澡就没事了,三五天药效也就退了;但如果是动了情念的人……”齐仕悦有意的看了眼柳无依,“那就只能夫妻间阴阳交合……”
君怀璧凝眉看着柳无依,她难道不该是冷心冷清也就等同于心如止水吗?那为什么这药在她身上有那么大的作用?
“除此外,无解。”齐仕悦结论道。其实他心底有一丝报复的畅快,但是丝毫没敢表露出来。
柳无依微低了头,避过了君怀璧追索的目光,装作无所谓道,“我们走吧。”
“好。”君怀璧再抱起柳无依离开了齐仕悦的芷药居。
刚出了芷药居的院子,天空陡然一树闪电劈开夜幕,跟着一声惊雷连着啪嗒啪嗒的大雨打落,片刻便成了瓢泼之势,让人避之不及……虽然君怀璧用了轻功抱着柳无依回房,但回到房间时候,两人都已经衣衫湿透。
“师父,你赶快换了衣服吧。”君怀璧去翻找柜子找出衣物给柳无依。
柳无依开口就是冷淡的一句话,“你回去吧。”淋了冷雨,药效师父暂时退下了,柳无依也不再多看君怀璧,就觉得内心冷静多了。
“师父……”君怀璧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提,这件事实在不该他主动。
“今晚先回去。”柳无依低着头看也没看他道。好一会儿没听到君怀璧有反应,便才补充道,“有事我会找你。”
“那……好。我先回去!师父记得把湿衣服都换了,早些休息。”君怀璧忍了忍还是忍下了某些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转身离去。
屋外风雨伴随一声雷霆惊得柳无依心中一提,抬头间屋内已经寂寂空空只余她一人,没有了君怀璧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柳无依暂时安下心来,想着只要自己平定心念,也许就不会有事了,便关门换了衣物后再度坐下来练功以达到静心去欲的目的……
翌日,柳无依依旧是在修心养性,约是早膳后一段时间,门上突然传来稍急的敲门声。
柳无依先问,“什么人?”
“柳前辈,晚辈齐仕悦求见。”
柳无依去开了门,语音冷漠道,“你来有什么事?”这小子是和他娘一样不怕死吗?如果真是为昨日之事来赔罪,她不会太为难他,让他一段时间爬不起来没办法去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就成。
齐仕悦此刻有些胆战心惊,但还是不得不鼓足勇气说话道,“君兄弟出了点事。柳前辈如果可以的话,可否前去看看?”
“出了什么事?”柳无依问话间已经起步走。心底嘀咕着,不会说是淋雨风寒了吧?他是练武的底子,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一场雨就病了?柳无依想不清楚,齐仕悦半天没吭声回应,柳无依就觉得古怪了,瞅了眼低垂着头的齐仕悦,顿下脚步,回身面对齐仕悦,颇有威严地沉声逼问,“齐家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出了事?是病了还是伤了?你不就是大夫吗?还需要找我干什么?”
“那……”齐仕悦踟蹰了半晌,终于清楚说话道,“我觉得还是柳前辈去看看好。”
“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为什么要信你?”到现在,柳无依都没完全相信,自己被下药和君怀璧真无瓜葛。
齐仕悦有些咬舌道,“诶……君兄弟现在很难过,恐怕只有前辈能帮他。”
“他到底怎么了?”
“被人下了点……迷香。”
“迷香?”就只是迷香还找她干什么?柳无依觉得齐仕悦有所隐瞒,于是进一步逼问。
“是桃旎香,另一种……chun药。”齐仕悦说完就被柳无依的目光迫得哆嗦了一下,补充道,“这个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我制的,也不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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