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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晋江独发


谢曜不得不将人松开,  秦可也慢慢从情绪中缓了过来,站直身体:“大表哥,谁来了?”

        谢曜抚了抚她海藻般柔顺的长发,  将白日之事简短的概括了一番,秦可睁大了眼,  显然没有想到短短一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那阿绿姑娘的孩子……”

        “阿芫莫慌,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只是这些日子,就别再出门了,  嗯?”

        谢曜的语气满满都是宠溺和安慰,  没有丝毫的责怪,秦可抽泣了一下:“我不出去了。”

        她再也不出去了,她早就后悔了……即便是姨母的帖子,  她也不想出去了。

        谢曜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好乖。”

        他声音低沉,像哄小孩一般,“那阿芫先睡,  我去看看。”

        秦可立马抬头:“我同你一起吧,  我一点儿也不困。”

        谢曜犹豫片刻:“也好。”

        秦可很快换了衣裳,  同谢曜一起到了偏院的厢房。

        乌嬷嬷和云停生都在,  阿绿也抱着孩子坐在塌上,见到谢曜,  就准备行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谢曜连忙示意乌嬷嬷去扶:“姑娘身子还虚着,无需客气。”

        阿绿眼眶是红的,  点了点头。

        谢曜:“想必嬷嬷已经告诉你了我的身份,  说来,  都是一家人。”

        阿绿看了眼乌嬷嬷,  低下头:“多谢表哥。”

        这声表哥,让秦可也看了一眼谢曜。

        是了,周安是谢霜的血脉,是谢曜名正言顺的亲表弟,阿绿理应跟着丈夫唤一声表哥。

        谢曜神色未变:“弟妹这些日子就安心住下,无需多想,其余事宜谢家会处理。”

        “是,多谢表哥费心。”

        谢曜又嘱咐了两句,命乌嬷嬷在这照料着,云停生则和他们一同走到了院中。

        “云家的人也都来了,我这几日,怕也要在你府上叨扰了。”

        谢曜笑了笑:“随你挑,看上哪间房,随意去就是。”

        云停生一向是个嬉皮笑脸的,看了眼秦可,眨了眨眼:“这就是咱家小表妹了吧,不知表妹院子那边……”

        谢曜朝秦可面前挡了一步,秦可知道他是玩笑话,抿了抿唇。

        “知道了知道了,玩笑嘛,瞧你那护短模样!”

        说完,挥了挥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云停生走后,秦可跟着谢曜在院子里慢慢走着,秦可问:“大表哥,接下来,你预备如何做?”

        谢曜一般不会瞒她,却也知道此事凶险,想了想,道:“我已快马加鞭递信回京,请父亲出面,这个孩子的身份暂时还得瞒着。至于太子,现在尚且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意欲何为?秦可想说什么,却又咽回了唇边的话。

        连她都知道周培的打算,大表哥怎么会看不出来?

        大表哥只是怕她担心罢了。

        秦可:“那……大表哥你明日还要去知府衙门处理公事吗?”

        秦可的问题问到了谢曜心上,这等节骨眼上,他是丝毫都不想离开她半步的,更何况这院子中还有他必须保护的人,可是他此次下江南,更是陛下明面上钦点的江南巡抚,公事私事,一个都不能落下。

        “府上有追夜,还有谢家和云家的侍卫,会很安全——”

        “我担心的是你!”谢曜话还未说完,秦可便激动的打断,谢曜顿时沉默,看着她良久。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穆夜在我身边。”

        “真的吗?”秦可眼眶又有些微红了,她也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如此多愁善感,大表哥都说了没事的,她怎么总是胡思乱想呢……

        谢曜却只是心疼。

        他知晓她被白日的事吓到了,上前两步,视线落到她的手上。

        元若说,表姑娘被太子殿下拦住,气急之下拔了匕首,可谢曜深知她的性子,若不是被逼急,断然不会如此冲动行事。

        周培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是拉了她的手,还是碰了她的脸?

        无论哪一种,谢曜心中似乎都有一头想冲破禁锢的兽,让他遏制不住的想杀人,想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表哥?”秦可见他似乎出了神,小心的唤了一声,谢曜瞬间回过神来,将眼底的滔天怒意压制回去,只温和的安慰她:“自是真的,莫多想了。”

        秦可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深了,谢曜送秦可回了房,吩咐清莲好生照顾,秦可房间的蜡烛灭了,他还默默的在院子里站了好久,直到子时,才缓缓转身,回到了自己房中-

        “一群废物!”

        周培在画楼船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连个婴儿都搞不定,要你们有什么用?!”

        几个暗卫跪在底下,大气也不敢出。

        “不是说派去的暗桩查到谢曜在茶馆和人私下见面了,怎么没有消息带回来?!”

        那暗卫首领声音抖得更是厉害:“回、回殿下,派去的那个人被谢大人身边的暗卫发现,灭了、灭了口。”

        周培猛地转身,“你说什么?!废物!”周培快步上前就是一脚,直直踢到了那人的肩膀上。

        “孤养着你们就是指望你们这么办事的?!谢子珩他身边的人是什么绝顶高手吗?!废物!”

        那些个暗卫不敢辩解,只是如实答话:“的确身手不凡,下手狠辣。”

        周培冷静下来后眯起眼:“谢家,好一个谢家,私下还有这样的人在给谢家办事,他是想造反不成?!传令,调派人手,在回京之前,务必斩草除根!”

        “殿下,殿下三思啊。您此次下江南已经世违反圣命了,按照计划,我们需要在五日内返回乾县,此时加派人手,怕是会惊动陛下。”

        周培狠狠的砸了一个茶杯:“孤也想速战速决!可惜有你们一群废物!你们倒说说,还有什么好法子?!”

        那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眼中浮现杀机:“擒贼先擒王,属下认识几个江湖上的旁门□□,若能先要了谢曜的命,剩下那个云停生也不足为惧。”

        周培沉默了,郑德胜也有些犹豫:“殿下,谢大人此次皇命在身,这个时候,怕是……”

        周培眯起眼睛,慢慢冷静下来:“谢家这几年声势一年比一年强,父皇心里难道就没有忌惮吗?若那消息是真,父皇就能容忍皇叔的血脉被谢家抚养长大?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谢子珩是自找的。”

        郑德胜不说话了,周培看了眼方才说话的那人,问:“你说的旁门左道,是什么来历,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殿下放心,那帮派干的就是杀人的生意,绝对天衣无缝,脏不了殿下的手,那帮派里有一个巫医,最擅毒。”

        周培听着听着便扬起唇角,“三日后便是江南水坝巡查之日,你去准备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殿下!”

        那几个暗卫退下后,周培又看向郑德胜:“朱林那边,谢子珩是不是也紧咬着没放?”

        “是……那日那醉汉被押到了天牢,马知府倒还算是个聪明的,没插手,人现在还在押着,我们的人已经暗中敲打过了,他若把嘴管牢了,活着出去,若说了些不该说的,生死可就不一定了。”

        周培嗯了一声:“谢子珩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朱林那事不知道他查了多少,尽快把人解决了。”

        “奴才明白。”-

        次日。

        秦可起了个大早,她嘱咐小厨房熬了清粥,蒸了虾饺,赶在谢曜出门前送了过去。

        此时还不到辰时,谢曜房中的人看见她后惊讶不已,连忙进去通传,谢曜正在换衣,闻言也愣了愣。

        秦可直接走了进去,其他小厮们也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看见,元若正在替谢曜系腰带,今日也不知怎的,一个节扣是怎么弄也系不好了,秦可将食盒放在桌上,轻轻开口:“我来吧。”

        甭管在场各位心里是如何的惊涛骇浪,身子却是都诚实的退了出去,这段日子,谁瞧不出大公子和表姑娘之间的情意?

        就是不知这当事人,何时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谢曜侧身站在那里,今日他也要巡查周边,便穿了一身利落的骑装,利落的裁剪勾勒出□□又宽阔的身姿,金线绣云水纹的袖口隐隐流动着暗光,秦可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京中那些传言。

        谢家大公子,意气风发,风流肆意。

        多少名门闺女仰慕如斯,只盼一眼回眸。

        秦可长睫微垂,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细细的胳膊绕到他的腰后,如同昨夜一般,好似那般的自然,没有人问这样是否合适。

        “表妹在想什么?”谢曜低头,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眼睫。

        他身上温润好闻的男子气息再次包裹在她周围,衣襟上淡淡的竹香似乎也一点点的侵袭而来,秦可婉婉启唇:“在想大表哥什么时候带我回京。”

        谢曜微微一怔,“想回家了?”他说的是回家,而不是回京。

        秦可抬起脸,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嗯,想回去了。”

        谢曜扬唇:“十日,再有十日。”

        秦可听他说还有十日,慢慢的也弯起眼眸:“好,那我等着。”

        她细长的手指轻轻绕过他腰间,手指灵巧,轻而易举将元若方才没有解开的节扣解开,又在他的注视下系好了腰带。

        系好了,胳膊却没有离开。

        视线落在谢曜侧面的那个荷包,秦可微笑扬唇,“大表哥今日怎么也带着,似乎与骑装有些格格不入。”

        谢曜也低头看向她指尖的荷包,声音很温柔,却也很郑重:“表妹所赠,当一刻不离。”

        秦可忽的就笑了,指尖在那荷包上游走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抽身:“好了。”

        她预备离开,谢曜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许她离开了。

        秦可不动,只感受到他视线灼灼,声线擦过耳畔,低沉中还带着一丝缱绻:“等回京后,表妹可允我一事?”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秦可一愣,目光掠过窗外的浮影:“什么事?”

        她问,谢曜却又沉默了。

        窗外斑驳的光影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轮廓和视线看起来十分的柔和,他沉思片刻,抬手习惯性的抚了抚她的头:“回京再告诉你。”

        秦可只好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我等着。”

        时辰差不多了,谢曜不得不离开。秦可送他到门口,一双眸里噙满了关怀和不舍,谢曜放低声音:“不必害怕,在家里安心等我便是。”

        得到他再三允诺,秦可颤抖点头,只是眼尾是殷红的,睫毛也像蝴蝶的翅膀一般。

        门外皆是等候的小厮和侍卫,见她这般担忧自己,谢曜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抚上她的侧脸,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眼尾,启唇,是无声的两个字——等我。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传来微微暖意,秦可心口微颤,在谢曜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忽然忆起了姨母那日的话语:“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泪光忽然模糊了视线,她知道了。

        从昨日起,她便什么都知道了。

        秦可站在门口良久,“好,我等你。”

        一声轻语,化作空中的风,无声又悄悄的散开,不知是否飘到了他的耳畔-

        谢曜走后,秦可回到房内坐了一会儿,等到午膳时分,命人熬了鱼汤,往厢房去了。

        阿绿正抱着儿子喂奶,见秦可来了,连忙准备起身去迎,秦可笑着阻止:“乌嬷嬷,快让嫂嫂别那么见外。”

        乌嬷嬷昨日已经将谢家的情况和阿绿说过,阿绿自然知道面前她的身份,见她十分自然的唤了自己“嫂嫂”,阿绿也礼貌的颔首:“阿芫表妹请坐。”

        秦可坐下,让清莲把汤递了上来:“不知嫂嫂用膳了没,我让小厨房炖了鱼汤,嫂嫂喝点儿,补补身子。”

        乌嬷嬷接过:“表姑娘心细,夫人刚好还没用。”

        “那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月子中应该吃什么,只听说鱼汤还不错,那里面没放盐的。”

        阿绿:“多谢阿芫表妹。”

        秦可笑着道:“都是一家人,嫂嫂怪客气的。”

        乌嬷嬷下去准备午膳了,秦可看了眼他怀中的小人儿,阿绿见她想看,将小奶娃往前递了递:“表妹可想抱抱?”

        秦可有些惊讶:“我可以吗?”

        阿绿笑:“当然可以。我教你。”

        秦可站起身走了过去,在阿绿的指导下,左手放在哪儿右手怎么搂,秦可紧张的不行,但还是稳稳当当的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这奶娃娃也不认生,眨着眼看着秦可,时不时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阿绿笑:“这小家伙当是看表妹生的美,喜欢你。”

        秦可也笑:“他可起名了吗?”

        “小名之前他爹就定了,叫宁宁。”

        “宁宁?”

        “嗯,他爹一心想要个女孩儿,就定了这个,后来我问万一是个男孩儿怎么办,他爹笑着说,那也叫宁宁,他爹单名一个安字,安宁。”

        “这名字好,宁宁,宁宁。”秦可笑着逗他,关于周安的事昨日大表哥已经跟她说了,她虽心中叹息,却也不会傻到在表嫂面前提起。

        阿绿性格很好,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很快熟络起来,秦可陪着她用了午膳,又逗了好一会儿小宁宁。

        “表妹好像很喜欢小孩子。”阿绿道。

        秦可笑:“家中就我一个,可能孤独的很,的确是喜欢。”

        阿绿:“那表妹今年多大了?可指了人家?若快的话,这两年也可以自己抱一个。”

        秦可没想到她话风一转说到这个上面,不禁微微红了脸。

        “还没有,刚及笄。”

        作者有话说:

        今日完成了!

        累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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